四十万的倍数 我只收回我的四十万,我给你的,也许是四十万的一番、两番,甚至更多个跟 头。邱雨寒对我说。 你给我什么?他问我。 你需要钱吗?钱对你有意义吗?我问他。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他说。 邱雨寒爱上了我,我不敢肯定我爱上了他,我能肯定的,是我真的喜欢他。 安娜姐已经不再劝我,关于我和邱雨寒的关系,她在看出眉目后对我说,细艳, 三思,我把雨寒带来的第一个目的是立业,不是成家。她说完抱住我,在我的额头 上轻轻一吻。 我曾记得安娜姐十年前在莫斯科送给我自行车的那天就吻了我,很深情,那次 她吻了我的嘴唇,这在俄罗斯不算什么过分,但作为中国小女孩,安娜姐真的是第 一个吻我嘴唇的人,好像那时我意识到,这个美丽的姐姐会和我有割不断的丝丝缕 缕。 我等他做绅士,等他抽回那四十万。我对安娜姐说。 昆明的报纸和电视上,“聆之零”的广告开始了“持久战”,同城的多家广告 公司开始有强烈反应,对这样的风险经营众说纷纭。“聆”招收了一百名实习大学 生,几乎把项目细节跟踪得淋漓尽致。第一单生意进展顺利,市场调查表上凡是回 答“因听到看到了广告而购买”的,已经累计到近九千人。这第一单是系列化妆品, 近九千人的消费已经使这个从来不被昆明人知晓的品牌一跃进入了西南商厦和盛大 百货…… 邱雨寒说,他接到的第二、第三个生意都是来自国外,这个“聆之零”方案更 被欧洲的二流三流品牌看中,他们觉得这等于为他们免费工作,而他们应付出的部 分,几乎不敌几个高级工程师的工资。 2003年七月二十日,“聆之零”方案实施了近两个月,邱雨寒的四十万还留在 “聆”的账户上,但账户里的钱已经开始稳步增长了。 你要什么?我给邱雨寒斟酒。 那个四十万翻两番的时候,我要你嫁给我。邱雨寒说。 安娜姐把酒杯里的红酒摇了摇,酒不多,却卷起了旋涡。安娜姐看着旋涡笑。 我回头看床上的弟弟,安娜姐的笑容甜甜的,我的弟弟也曾有一张甜甜的笑脸。 雨寒,你是个有办法的人,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的弟弟治好,让他醒过来,让 他和我们一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