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最后是你(23) 三年级时,为了中午时间能练会琴,徐天岐给她买了辆小自行车,不吃小饭 桌,每天中午回家。熟人常当着桐桐的面说徐天岐:“你们也真放心,一个小孩 自己骑个车子穿大街过小巷的,出事怎么办?”徐天岐故意大声说:“我们家的 桐桐可不是一般孩子,她比大人还注意交通安全呢。” 有一次,她自己骑着车子去上学,裤子兜里一只钢笔掉了。等她下了车子时, 看到后面一个妇女正下了车子去捡。她说:“阿姨,请你把我的钢笔给我。”那 妇女已经把钢笔放到自己兜里了,就说:“谁见你的笔了。”她说:“阿姨,我 看见你把我的钢笔放到你兜了。”那妇女耍赖了:“放兜里了怎么了,你能证明 就是你的吗?”正是上班的时候人很多,看二行的人围了上来:“人家小孩的东 西,你应该还给人家。”那个泼妇居然把笔掏了出来,举在头上:“小孩你能证 明这是你的吗?写你的名字了吗?”桐桐很冷静地说:“阿姨,我叫徐一桐,上 面有我的名字。”这下大家起哄了。 那妇女没想到这小孩还真把名字刻在钢笔上,臊得满脸通红:“给你,给你, 不就是一只钢笔吗?”她把笔扔到桐桐的自行车小篓里,在大家的哄笑中落荒而 去。 桐桐居然能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阿姨再见。” 后来桐桐写了一篇作文获了奖,还被《龙州晚报》登了出来,题目就是《阿 姨再见》。 刘斯和徐天岐闹翻后,就搬到他们公司宿舍去住了。这一住就是几个月,那 段时间正好是桐桐中考的时间,徐天岐抛开了身边所有的事情,全力照顾她的生 活和学习。桐桐那段时间天天熬到半夜,各种模拟试卷做了一大摞。小脸瘦了一 圈,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徐天岐给她买了许多核桃、荔枝、草莓逼着她吃,每天 变着花样炖排骨、熬鸡汤给她恶补,别的同学都在外面找了家教,可桐桐就是不 愿意,她相信自己。徐天岐主动把她的钢琴给停了,特殊时期吗——从她4 岁学 琴,还从没像现在这样间断过。 刘斯一直没有回来,只是每天晚上都有个电话给桐桐,交代这交代那,徐天 岐在外屋就听见桐桐那个烦啊:“你还有别的话吗?这些话你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你不放心你可以过来。你要真疼我你早就回来了。好了,不要打扰我的学习了, 再见。” 每次她们电话结束,在外屋的徐天岐的心里都像刀割一样难受,恨得咬牙。 徐天岐在她搬走后曾经给她打过多次电话,甚至流着眼泪恳求她回来,发誓 自己从此要洗心革面,再也不动那杯中物。周围的人都在做刘斯的工作,她的父 母、姐妹都出场了,她也很伤心、也哭,可就回不回来这一点她竟然纹丝不动。 女人啊女人,谁说女人的名字是弱者。女人的心里一旦进了魔鬼,那真是比钢铁 还硬。 刘斯常到桐桐学校去看她,桐桐最怕她去、怕她在学校里和她唠叨。她就自 己去找桐桐的班主任、任课教师去了解桐桐的学习情况,有时见不到桐桐,她就 把那一大包吃的用的放到传达室里,让桐桐放学后去拿。有次她从麦当劳买了热 汉堡,直接把一脸不高兴的桐桐从教室里提搂出来,按到她的车里,逼着桐桐吃, 不吃不行!桐桐一边哭一边吃,就着眼泪把那东西强咽下去。吃完了,桐桐绷个 小脸下车就走,连车门都没关。 刘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