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最后是你(31)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家现在已经重新混出来了。 “你小子现在是赌场得意吧,情场怎么样?那位‘百大钟文’呢?没来送你?” “我的事说来话长,你怎么样了?听说也成王老五了?我和绢子是罪魁祸首?” “我正在满世界地找你算账呢,你小子自己就出现了。” “到东北我请你喝酒,我他妈的现在有签字权了,怎么样,这点比你强吧作 曲家,你小子没戏了吧?” …… 他们俩离开人群,在另外一个登机口躲着,勾肩搭背地开着玩笑,直到韩萧 萧一脸焦急地喊他们登机,哥俩才安静了下来。 他们是直飞的哈尔滨,那是这次旅行的第一站。 徐天岐二十多年前和刘斯旅行结婚的时候,来过哈尔滨,他们都是第一次来, 刘斯的二姨在哈工大当教师。 当时两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经济基础,旅馆都没条件去,一对新人 就挤在她二姨家的小北屋里。那是一张吱吱作响的旧床,徐天岐和刘斯提心吊胆 地做完爱以后,曾对着刘斯发誓:将来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生活。刘斯 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我不想将来有多么的富贵,只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对我。 世界上什么最有价值,那就是两个人的相亲相爱。”徐天岐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嘴里嘟囔了半夜:“宝贝、我的宝贝,你就是价值、你就是我的人生目标,没有 什么力量能使我们分开。”刘斯说:“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男人,有了你 这份爱,我死也瞑目了。”徐天岐说:“将来等我们老了,我们一定带着我们的 孩子再来这里,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他(她)的诞生地。”刘斯说:“不能同年同 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徐天岐用嘴堵住了她:“呸呸!不吉利,别 胡说。” 他们在那张旧床上悄悄折腾了一夜,那床腿都快让他们给“歪”断了。 回到龙州,刘斯就怀孕了,那是1985年的春天,肚里那个孩子就是徐一桐。 刘总,你做过的事你都忘了吗?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一路欢歌。 他们玩了太阳岛公园、野生虎基地,又逛了俄罗斯商品专卖店。晚上,他和 老欧打车来到中央大街,寻找钱贵说的那家“外遇啤吧”,最后还真在一条巷子 里找到了。那家酒吧外表并不大,可里面却曲径通幽,别有一番天地。服务生问, 先生,需要去单间吗?老欧说,不去了,我们就在大厅坐坐吧。他显然比较内行。 后来他告诉徐天岐,这种酒吧专斩外地人,你只要进去,立即就有裸体的小姐往 你身上偎。徐天岐说,你太夸张了吧?他说,在这方面,你还真是个老土。 大厅里很热闹,也很舒适。各种坚固的吧台应有尽有。沙发、木凳、吊篮随 你选择。服务员居然是纯正的俄罗斯姑娘,穿的衣服少之又少,能露的都露了出 来。大厅中间有一个不大的舞台,上面正表演着俄罗斯歌舞,齐刷刷的大腿在灯 光的照射下,白得耀眼。那个主持人正在那里歇斯底里地煽情:“节目好不好, 主要看舞蹈。舞蹈美不美,主要看大腿。” 那个电声乐队把分贝调到最大,震得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徐天岐很少到这种 地方来,感觉很刺激。他估计龙州没有这样的娱乐场所。 他们只要了一个果盘、几个干果,喝了几杯扎啤,老欧结账回来,一脸的无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