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最后是你(33) “完了?” “完了,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呢?我怎么听起来这么别 扭呢?” “行了,作曲家,别故作单纯状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世事险恶啊,徐天岐很感慨。也许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这样惊险 的故事,但他从没碰到过。他那点事太一般,和老欧比可能根本就不算什么,但 真情在哪里,离过婚就应该这样破罐子破摔吗? “老欧,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还是正在恋爱中?” “恋爱个鸟哦。这几年,我忙着约会,来不及恋爱。我自己也记不清谈过多 少、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我觉着我已经完了,性功能还在,但爱别人的功能已 经彻底玩儿完了。我不准备再成立家庭了,太累了。现在哪还有什么真情呢?” “我永远不会同意你的观点,只要人类不毁灭,真情就不会消失,艺术就不 会消失。在这个问题上,我永远笃信这一点。我们这个年龄,性已经没有那么重 要,和性相比,我们更需要精神上的呵护。我们还不老,我们永远都应该去寻找 灵魂的那一半。”徐天岐想起了那一条神秘的信息。 “行了,别给我上课了,说说你吧。你小子把我那点隐私都套出来了,自己 却深藏不露,够歹毒的。” “我当然还要找,哦,正在找。但没有和我心灵相撞的人,我永远不会结婚, 更不会轻易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上床。” 徐天岐把自己最近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特别讲了那个信基督的女孩。反正 老欧也不是龙州人,不存在什么保密不保密。讲呗。 这小子听得津津有味,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天岐,你这种情况应该多处几个,同时进行。” “什么意思?” “你看啊天岐,你现在已经48岁了,快49了。像你这种很认死理的捱人,一 旦锁定哪个就目无旁骛了。抓住一个,总要了解吧,要碰出火花吧。那最少又得 一年。找老婆要比找人上床难多了。一年以后,你又大了一岁,最后又发现对方 许多缺点不能忍受,还得分开。再处一个新的,又是一年,你还有多少青春年华, 它耽误的可是你的时间啊。” “同时处几个?那不是玩儿火吗?那不容易露馅吗?” “都保持距离,不能轻易给别人了解太多,但你要尽量地了解对方。” “老狐狸。你的意思是要广开才路,择优录取吗?” “咳!你总算明白了,我们的目标都盯在比我们小10岁、20岁的人身上,她 们能跟我们这些情场老手抗衡吗?” 徐天岐有些开窍,老欧的话听起来有些缺德,可一琢磨还真有些道理。是不 能抱个棒槌当针认,时间不等人啊,这事要慢慢思考。这鸟人有经验,说得有点 道理。 临睡了,老欧又把灯打开说了一句:“哎,天岐,我看乐器公司那两个女人 不错。” “怎么,有想法吗?” “机遇哦,看我的。”他给徐天岐挤了挤眼睛。 十五 王梦兮是那种乍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细品起来却余味无穷的女人。和那个热 情奔放、说话无遮无拦的韩萧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皮肤不是很白,但很细腻、很透明,隐隐约约都能看到皮下面的毛细血 管。眼睛不是很大,光泽却很幽深朦胧。眼皮很薄,仔细看过去,竟是一只单一 只双。但不光不难看,还给她平静的表情带来一种潜在的动感。(徐天岐管这种 眼睛叫“三叠”,刘斯年轻时也是这种眼皮,生过桐桐以后,那只单的竟奇迹般 的变成双的了)小巧挺拔的鼻子如一件艺术品一样镶嵌在脸庞的正中,下嘴唇很 薄,上嘴唇却很饱满,中间那个小丘丘很是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