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最后是你(49) 老宋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徐天岐都认识,那次他带着一个叫君秀秀的女人去海 南旅游,保密工作没做好,后院差点起火。还是徐天岐和三哥去他老婆那做的伪 证。君秀秀他现在已经不太提了,大概又在琢磨薛翘翘的头绪了吧。 大贵就更不用说了,他曾教导徐天岐:天岐哥,对付女人有三件法宝,一是 脸皮厚,要知难而进。二是莫抠门,敢花钱,钱花在喜欢的女人身上是最值的, 三是敢出手,女人十个有九个喜欢动粗的男人,那才是真男人。只有越不过的高 山,没有越不过的女人。 他家里那位叫夏冰,徐天岐见过,人长得秀气文静,显得聪明剔透,可被钱 贵哄得离眼转圈。钱贵说过,男人有几个不花的,关键不能鬼迷心窍,要以家为 本,要关心老婆、要疼孩子。每次有了大场,他在老婆面前从不喝多,给老婆夹 菜斟水,目无旁骛。在经济上,公司所有的账目对老婆完全透明,买车、买房都 是太太当家。 夏冰给徐天岐说过,俺家大贵绝对属于儒商,除了挣钱就是写他的字、玩他 的石头,可能和你们在一起喝多时,也会发点酒疯啥的,可要让他在外面爱上谁, 除非太阳从西面升起。徐天岐说是的,是的,大贵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夏冰说你 也不错,老宋也挺正派的,大贵和你们在一起我放心。只是那个卖乒乓球的你们 要小心点,他和你们不一样。徐天岐说我们有数、有数。 他在北京相好的那个歌星有次开刀,大贵竟然是带着老婆一起去探视的。 这都叫什么事? 有句话怎么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们 这算什么样的呢?是不幸的还是幸福的? 咳!现在又多了个杜建军。 老宋曾有一次发表高论,大意是无论怎么花,都不能碰小姐,不光是脏,更 重要的风险性大,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绝对是身败名裂。到时让你把肠子悔 青。划不来啊。大贵说:“外面有个情人倒没啥,不合理,但是不违法。”杜建 军当时就反驳说:“你们多虑了,小姐现在都有自我保护意识,她会主动给你那 玩意套上。找个情人太累,还是小姐短平快。”老宋瞪着眼睛对他说:“你小子 是个个体户,出点事最多罚点钱,我们可是国家公务员。”杜建军说:“哥你放 心,现在的澡堂都有保护意识,那老板都精得像猴一样,没事的。”三哥说: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谁要被瞄上,谁就要倒霉了。” 三哥真是个乌鸦嘴啊,这么快就灵验了。杜建军,你小子作死吧,看你这一 关怎么过吧? 二十四 下午,徐天岐回到家,在那架已经用了二十年的钢琴前坐下,铺开谱纸,开 始他的工作。这首暂时命名为《彩虹祭》的小提琴协奏曲他已经构思三个多月了, 这个构思是他和刘斯正式分手以后,他无意在报上看见一首小诗: 冬去春来又一季,暖冬寒春相依依。彩虹炫目八千里,问君是东还是西。 朝霞和晚霞都是美的,为什么在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会有如此不同的感受? 冬天为什么会这般温暖?春天又为什么这样寒冷?是自然界在变化还是心情在作 祟?那个晚上,他一口气写了50多小节的乐谱,那是运用了他很少用的小调音阶, 主旋律是一连四句下行音调,既华丽张扬、又冰冷无奈……他最初的构思是写出 最低沉的乐思,然后是徘徊和寻觅,最后是凤凰涅槃,起死而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