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图文并茂的《救荒本草》(22) (十七)黄楝树·黄楝子 周定王黄楝树生郑州南山野中。叶似初生椿树叶而极小,又似楝叶,色微带 黄。开花紫赤色,结子如豌豆大,生青,熟亦紫赤色。叶味苦。 救饥采嫩芽叶渫熟,换水浸去苦味,油盐调食。蒸芽曝干,亦可作茶煮饮。 甘草居曲阜多古树,孔子家庙东院有“先师手植楷”石碑,楷即黄楝树。漆 树科,又名黄连木。此树偶见北方,南太行20世纪70年代以前群生为林。越向南 则越常见,云南至今还多大树参天可数人合抱。叶与木,具有天然芳香。春来先 花后叶,花谢结簇子如椒,子色先嫩青绿,又变水红紫红,老而饱满则呈湖蓝色, 粒粒大似豆。嫩叶可采而瀹食,子老用于榨油,木质坚硬有黄芯。最可观,秋来 迎风变红,霜叶猩红,如枫如花如血。何故从上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太行黄楝 树普遍生病有“黄楝小蜂”,春天开花时即潜伏布卵,致使红子至老熟而不再变 蓝绿,每一粒啮碎,皆有小白虫如蛆,摇身摆动。豫北山区从树发病时起,就动 员大集体男女老少,上山斫黄楝树头,去其树枝树冠,助其新生,用尽人力药力, 但无效果。既然其果不能榨油,群众也就疏远了它,于是眼下竟难得一见。可最 近峰回路转,自生物燃料异军突起,业界又大力推广种植此树。有报道说,河北 山区某地,一栽一面山,黄楝树蔚然成林可待。 (十八)木栾树·木兰芽 周定王木栾树生密县山谷中。树高丈余,叶似楝叶而宽大,稍薄。开淡黄花, 结薄壳,中有子,大如豌豆,乌黑色,人多摘取串作数珠。叶味淡甜。 救饥采嫩芽叶渫熟,换水浸淘净,油盐调食。 甘草居栾有多种,有灌木乔木之别,灌木栾在太行山区生长极旺。《救荒本 草》还有名为“土栾树”者,和今之各种栾树不涉。栾树选为风景树,汉魏时期 已植于洛阳庭院寺庙,《洛阳伽蓝记》有记载。21世纪,全国绿化上新水平,黄 山栾作为后起之秀,从广州、厦门,一路曼延北上不断线,直过华中华东中原华 北东北,从郑州、北京直到哈尔滨,到处用作行道树。秋来开金色黄花满枝头, 鲜艳夺目。但黄山栾和木栾不同,木栾又叫复叶栾、太行栾,无患子科,秀叶有 缘如锯齿不大显,初夏端午节前后先放花,入暑大开花。黄山栾开花却在立秋处 暑以后。栾树花后结子带大串果荚,俗称灯笼树。 嫩芽好吃是灌木栾,名木兰芽,有蕨芽之山珍风味,无嫩蕨的腻滑。土名还 有叫木栾为黑叶树者,因为过去山家采栾叶煮水可染黑布。 (十九)楮桃树·构桃 周定王楮桃树本草名楮实,一名榖实。生少室山,今所在有之。树有二种: 一种皮有斑花纹,谓之斑榖,人多用皮为冠;一种皮无花纹,枝叶大相类,其叶 似葡萄叶,作瓣叉,上多毛涩,而有子者为佳。其桃如弹大,青绿色,后渐变深 红色,乃成熟。浸洗去瓤,去中子入药。一云皮斑者是楮皮,皮白者是榖皮,可 作纸。实味甘,性寒。叶味甘,性凉。俱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