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女儿说我是坏爸爸 蓝本说我不是搞音乐的也和艺术没有多少关系,却总是离不开这个圈子,在这 个圈子里发财。我说主要是有朋友帮忙,一个好汉仨个帮就没有做不了的事,这几 年没有你蓝本兄弟鞍前马后的跑,我还不得累个好歹。 我每年都给蓝本加工钱,他已经挣到两千多块钱了,梅花也不过如此。当然, 我的就是梅花的。梅花的工资多半给了住在集安的父亲和姐姐作生活费。 我每个月给女儿苏方一千元的抚养费,妻子芬芳不要,就都交给苏方的奶奶保 管。女儿苏方已经是初中学生,几乎不来看我,有一次来了还和梅花吵闹,小小年 纪就知道了恨,恨和我有密切关系的女人,说我是坏爸爸,没有良心,我想这都是 芬芳教导的。 后来,不知梅花采取什么手段,居然把我女儿苏方哄得与她和平共处了,这个 女人。 其实按照我和妻子芬芳感情不合分居多年的实际情况,简单的法律程序就能解 决我们的离婚问题,可我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和妈妈的态度,还有芬芳坚决不妥 协的态度,而且我们的婚姻破裂确实是因为我的过错,我心虚,我犹豫不决。何况, 眼下我的不少商界朋友都是我这种情况,“家”这面旗帜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包“二奶”的很多,寻花问柳的更不用说,有点像狡猾的狐狸。说起来也够缺德的 了。 那天晚上,俄罗斯模特中的头儿,叫娜莎的那个褐色头发黄眼睛的女人和老七 一块来找我,说要几个男模特,表演效果会更好。我同意给她们找几个。 我也当了回男模特 找谁呢?我和歌舞团的朋友商量,他说可以来两个舞蹈演员,是剧团里个头儿 最高的,不然和俄罗斯模特搭配不上。我还想到了蓝本,蓝本说不会走台步。梅花 说东川也行,我怎么能行?我可是老板啊!梅花说不就是上去走走,老板登台演出, 效果更好,于是我同意了。蓝本也同意了。 我和蓝本还有那两个舞蹈演员就投入训练了,娜莎教我们走台步。其实,我们 在电视上看到过男模特怎样表演,相对而言比女模特要简单。而且,我们是陪衬。 蓝本的身材最高,超过180 厘米,我是178 厘米,那两个舞蹈演员比我矮一点点, 相比之下我们显得不够潇洒大方。娜莎穿上鞋就比我略高一点,还非要我和她搭配, 好在我比较壮实;可蓝本的搭配很丰满,他很消瘦,看上去不怎么协调。 我们的演出时间较短,上半场和她们配搭,下半场的表演全部由她们完成,以 暴露躯体和蹩脚的舞蹈为主。 第一次和娜莎搭配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上台身体就歪斜了一下,是鞋太大或者 紧张的缘故。娜莎旁若无人地扭着,我尽力配合。台下的看客鼓掌欢迎,没有人会 认出我,化装可以掩人耳目。 娜莎靠在我的肩上造型,褐色的长发摩擦着我的脖子,廉价的香水发出一股熏 人的味道,也许是娜莎身上的味道。我很不习惯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外国人。娜莎微 笑着朝后台走,我紧随其后,我和蓝本擦身而过。 我们是示范的一对儿,随后上场的是三对儿。娜莎和我下场就被几个俄罗斯女 模特围住了,她们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突然间,娜莎搂着我的肩膀拥抱并很自然 地吻了我,我的样子一定很傻很尴尬,不然那几个俄罗斯女模特不会笑得前仰后合。 蓝本他们下场了,那几个笑得发狂的俄罗斯模特拉着我和那两个舞蹈演员上场, 她们是即兴发挥,本来没有安排我们和她们搭配,可又不能打消她们的表演兴致。 于是,我们四个培训不到一天的男人又上场了,走着极其蹩脚的台步,随着那些 “猫步”的即兴表演,我们也尽力即兴发挥——— 演出获得成功,当晚我提议庆贺一下,老七乐得嘴巴都歪了。楼上包房已经没 有多少客人,我摆了一桌,10个菜,荤素搭配,喝红酒白酒啤酒,12双筷子,8 个 俄罗斯模特,我和老七还有蓝本,梅花说先处理一下楼下大厅的事情再来。于是, 我们举杯先喝。 一个蓝眼睛的俄罗斯模特坐在老七身边,据说是法国血统,脸白得像一张纸。 蓝本旁边的空座位留给梅花,娜莎非坐我身边不可。 俄罗斯女人喜欢喝红酒啤酒,可娜莎喝白酒,一边喝一边伸出大拇指,洋腔洋 调说着“好!”老七举杯就干,足有二两,他身边的俄罗斯模特也是一口喝了,蓝 本没有酒量,借故下去躲一会儿。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