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论语》:东方圣经(4) " 唯赤则非邦也与?" "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节选自《论语·先进篇》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个人陪孔子坐着。 孔子说:" 我年龄比你们大一些,不要因为我年长而不敢说。你们平时总说 :' 没有人了解我呀!' 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你们要怎样去做呢?" 子路不假思索地答道:" 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中间,常常 受到别的国家侵犯,加上国内又闹灾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们 勇敢善战,而且懂得礼仪。"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孔子又问:" 冉求,你怎么样呢?" 冉求答道:" 国土有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小国家,让我去治理,三年 以后,就可以使百姓饱暖。至于这个国家的礼乐教化,就要等贤人君子来施行了。 " 孔子又问:" 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答道:" 我不敢说能做到,而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活动中,或 者在同别国的盟会中,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孔子又问:" 曾点,你怎么样呢?" 这时曾皙弹瑟的声音逐渐放慢,接着" 铿" 地一声,离开瑟站起来,回答说 :" 我想的和他们三位不一样。" 孔子说:" 那有什么关系呢?也就是各人讲自己的志向而已。" 曾皙说:" 暮春三月,已经穿上了春天的衣服,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 少年,去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走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 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的。"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后走。他问孔子说:" 他们三人 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 也就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 夫子为什么要笑仲由呢?" 孔子说:" 治理国家要讲礼让,可是他说话一点也不谦让,所以我笑他。" 曾皙又问:" 那么是不是冉求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呢?" 孔子说:" 哪里见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 曾皙又问:" 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吗?" 孔子说:" 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这不是诸侯的事又是什么?像赤这样的人 如果只能做一个小相,那谁又能做大相呢?" 季氏将伐颛臾 [原文]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 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 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 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 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 求!周任有言曰:'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危而不持,颠而不 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 冉有曰:" 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 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 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 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 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 而在萧墙之内也。" ——节选自《论语·季氏篇》 [译文] 季氏将要讨伐颛臾。冉有、子路去见孔子说:" 季氏快要攻打颛臾了。" 孔子说:" 冉求,这不就是你的过错吗?颛臾从前是周天子让它主持东蒙山 的祭祀的,而且已经在鲁国最初被封时的疆域之内,这是和鲁国共安危存亡的藩 属,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冉有说:" 季孙想去攻打,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 孔子说:" 冉求,周任有句话说:' 能够贡献自己的力量再去任职,如果不 行就该辞职。' 有了危险不去扶助,跌倒了不去搀扶,那还用辅助的人干什么呢? 你的话说错了。老虎、犀牛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在匣子里毁坏了,这是 谁的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