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美好的感情 明子当然知道莉妮所说的做出决定是什么意思。莉妮是劝她,如果真想与阿勇 有个结果,就得立即离开那家伴游公司,然后跟阿勇离开曼谷,去一个没有人知道 她的底细的地方。这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爱情至上,要准备在那里过一段相当 的苦日子。 “可是,走了以后我们怎样生活呢?我不容易找到工作,而他的收入又非常有 限,没有任何积蓄。”明子说,“前几天,你还劝我抓紧机会,赚一笔钱再上岸呀。” “那只是一种理论上的计划。”莉妮说,“那个计划中不包括任何感情的成分。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你被一个男人爱上了,而你自己也陷进了这段感情 之中,你必须进行选择,考虑一下那个计划以及感情这两者之间,哪一方更为重要。” 这样短的时间内,明子当然考虑不清楚。最令她不能确定的,还是他们到底是 否会有未来,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为了未来,她已经吃尽了普通人所不能忍 受的苦,可不想跟着一个男人去经历另一种苦日子。如果说做妓女的人现实的话, 这是一点都不假的,因为她们为了一个极其现实的目的,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即使想不现实也不可能了。何况,这个世界上,现实的不仅仅只是妓女。 明子告诉我说,她跟阿勇在一起,觉得很开心。阿勇说话很有幽默感,一句平 平常常的话,从阿勇的口里说出来与别人口里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只要跟阿勇在 一起,明子总是会笑声不断。另外,阿勇还非常会体贴人,他似乎有一种本事,可 以看透人心。明子一旦想到什么,阿勇立即就知道了,并且立即就去做,让她开心 得不行。 一次是她的生日,在此之前的好长一段时间,阿勇似乎就在暗中准备,明子一 点都不知道。其实,明子也很想跟阿勇一起度过这个生日,自从到了泰国以后,她 完全没有节日的概念。越是到节日她越忙,因为利用假期到泰国来旅游的人增多, 那正是她赚钱的机会。她的生日刚好在5 月2 日。这个时间,她是很难抽出时间与 阿勇在一起的。 生日的前几天,她给阿勇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阿勇告诉她,五。一节这天, 一定要给他打个电话。 明子并没有按时给他打电话,是第二天打的。她原以为阿勇会责怪自己,心里 还有点诚惶诚恐。没想到,阿勇听到她的声音,高兴得像个与妈妈久别重逢的孩子, 在电话中大声地欢叫起来,然后又让她等一下。明子这边正有一个客人,她是趁客 人去洗澡的时候打电话的。她非常担心,客人从浴室出来,他们就什么话都说不成 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话筒中传来了《生日歌》的旋律。那旋律一响, 明子突然激动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真想扔下话筒和那个客人,跑去与阿勇相会。 其实,她当时就在离阿勇的住处不远的一家情人旅馆里,坐出租车只要一刻钟就可 以见到阿勇。 “我已经为你点燃了生日蜡烛。”阿勇在电话中说,“现在,请你闭上眼睛, 默默地许一个愿,然后将蜡烛吹灭。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在你所许的愿 里,一定要让我出现,不然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明子像个听话的孩子,闭着眼睛许了三个愿,而不是一个。其中有一个确实有 阿勇。她告诉我,当时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流。她所许的 三个愿,第一个当然是在泰国多赚点钱,早点有机会脱身苦海。第二个愿则是希望 家人生活美满幸福健康。第三个愿确实是关于阿勇,希望神灵保佑他身体健康、工 作顺利,对她的感情永远都像今天一样。希望他们这段感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