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束快乐的中国行后,东邦六人开开心心地返回位于美国的可爱小窝“异人 馆”,暂时收起玩过头的心,当起偶尔不翘课的安分学生,努力增加在K.B.大学 出没的次数。 可安分的学生生活只维持了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展令扬发现五个死党不寻 常地失踪了。 展令扬心生不妙,火驰前往造访亲爱的小舅舅展初云。 眼看展初云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扬更加笃定自己的揣测无误 ——他的五个好伙伴被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抓走了! “你应该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为什么去招惹不该 招惹的白虎门主?”展初云一开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宠,眼神冷峻的薄责。 展令扬无奈的轻叹:“我无意招惹他。” “那他为何找上你?” 他们都不会笨到把藏宝图的事当成原因。那个白虎门主不是会在意那等俗事 的人,真正在意就不会等到事过境迁的今天才找上门来算这笔陈年旧帐。 他们也相信青龙门主绝对无意设计展令扬去招惹白虎门主。青龙门主确实只 是托白虎门主将藏宝图物归原主,且是认定此事无伤大雅,才会有此一着。他的 目的不过是要将藏宝图这烫手山芋,重新丢回展令扬手中罢了。 展令扬轻笑一声,推揣出惟一可能的荒唐理由: “或许是因为一只老虎。” “你是说那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嗯!我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他看见了,然后就生气了。” “这没道理!”展初云断然否定,“养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当宠物,是历代白 虎门主被传为美谈的传承,白虎门还为此立下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被白虎选 中的人,就是白虎门的贵宾‘。换句话说,白虎门绝对不会与白虎选上的人为敌。 这会儿你既然被白虎所接纳,白虎门主没道理为此生气,还进一步找你麻烦。“ “我也是这么想,可他确实生气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暂接触,根本没有 见过他。”展令扬一字不假地重申,“如果真要我再归结出一个理由,那只能说 我惹他厌,他一见到我就敌视我了。” 这倒是极有可能。 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不出两种极端的反应: 极度喜欢和极度厌恶。 以白虎门主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后者。 展初云看法一致,无奈的下了结论:“如果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打探这个。 展初云毫不保留,据实以告:“目前我掌控的情报是:你那五个同伴确实在 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手上。” 他们会对白虎门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为白虎门主有着“特异功能”——移 情术。 说白了,就是他拥有“操控人心”的天生异能。 那“移情术”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样的效力,却不像催眠可藉 破除关键语来解开暗示。除非施以“移情术”的人主动放弃操控人心,否则被施 以“移情术”的人会永远被操控而浑然不觉。 这也是黑白两道都对白虎门主敬而远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个大叔曾提过两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凯臣他们反颜相向;另一件是 我向外公发誓绝不加入黑道帮派。”展令扬刻意提起这档事。 展初云旋即明白他的心思: “你担心赫尔莱恩会对你那五个同伴施以‘移情术’,让他们五个效忠于他, 再和我旗下的组织为敌,然后看你是会为了那五个同伴,违背不加入黑道帮派的 誓言;还是为了守住誓言而舍弃五个同伴,眼见他们死于和我的手下恶斗之中, 是吗?” “果然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你。”这确实是展令扬最担心的事,也是他火驰来 见展初云的主因。 展初云决绝表态:“你应该很清楚:对于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敌 人是中了移情术的你那五个同伴。另外一点,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我一定会实现 我的承诺——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然后自断右臂,从此归隐。” 展令扬很清楚展初云对这两件事绝不会改变立场,他也很清楚,白虎门主打 的主意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远。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展令扬笑得莫测高深。 “说。”展初云把他搂进怀中——极其温柔的。 “就是————” ××× 希腊——布兰登堡 “禁地”维纳斯花园西隅是“从虎园”。 维纳斯花园是采用古希腊风的设计,光从外头看便掩不去那浓郁的希腊式古 典浪漫。 西隅的‘从虎园“则处处洋溢神秘的东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泄着中国唐风 韵味。 从虎园的人口处有块立地奇石,镌刻着醒目的“从虎园”三字,旁边则题了 句中国古词: 风从虎,虎啸而风生。 走进大门,映眼而人的是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再往里头走会遇着呈放射状 的五条曲径。 五条曲径交会的中心处有座轩阁,轩阁上头的横匾题着: 虎啸风生五风阁 轩阁的中央矗立着大理石碑,上头镌刻了一白中国诗: 解落三秋叶 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 入竹下竿斜 “五风阁”的周围立着五个路牌,分别指向五条曲径,依序是: 傲风阁、狂风阁、御风阁、冽风阁、擎风阁。 通往“傲风阁”的曲径深处,传来划破幽静的玻璃碎裂声—— “太烫,重泡!”傲风阁的新任阁主曲希瑞,一双湛蓝的眼睛饱含倨傲的怒 意,差遣奉命呈上伯爵茶侍候的内侍。 内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满腔怨怒,领命退下。 “慢着!”曲希瑞傲慢地唤住他,“你不为失职表示歉意吗?” 内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曲希瑞抢白,恶劣地冷哼: “怎么?想造反?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复习一下久违的白虎门门规威力 呢!” 一听到门规,内待明显的一阵犹豫,气焰霎时消褪不少,忍气吞声地赔不是: “属下知错,请阁主原谅,属下这就立刻去为阁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门门规森严厉峻,他才不受这种鸟气。 少顷,内待毕恭毕敬地重新呈上一杯热腾腾的伯爵茶: “阁主,请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地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将茶杯猛力摔掷于地,热腾腾 的茶又溅湿一地,也烫着了来不及闪躲的内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独尊地冷冷一句: “太烫,重泡!” “你别——晤……”内侍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可才开骂两个字,嘴里就给 丢进一粒黄色的小药丸。 曲希瑞唇边勾勒一抹恶意地诡谲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别怎样?” “……”浑身颤抖、腹肚剧烈绞痛、冷汗直沁的内侍,痛苦得无法言语,甚 至走路都有问题,几乎是半爬半跄着逃走的。 曲希瑞并未多加拦阻,取出随身携带的PDA ,专注地记录下最新研发完成的 黄色小药丸的药效和症状。 × × × 傲风阁的冲突已大势初定,狂风阁的战火却方兴未艾。 “你别以为门主偏宠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万!我告诉你:门里的兄弟 没一个服你这个空降的狂风阁主,大家服膺的是门主的命令,你这个狗仗人势的 空降部队,说穿了不过是门主身边的一条贱狗罢了!”被新任的狂风阁主向以农 激得怒发冲冠的内侍,再也咽不下鸟气的发飘。 向以农一副正中下怀的狂傲,哼笑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想必是豁出去 了?” “没错!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人渣!”他一定要狠狠修理这 个仗势欺人的纸老虎,就算触犯门规也在所不惜! 向以农百般挑衅为的就是逼他干架,火上加油地贬损: “说大话谁都会,真有种就放马过来,否则就老实承认自己是没种的鼠辈龟 孙于,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我心情若好,说不定会考虑替你向门主求情。” 内待完全被激怒,愤怒的拳头不顾一切的飞向向以农的鼻梁,怒声咆哮: “臭黄鬼,纳命来!” 只见向以农轻轻一闪,便让内侍的狠拳扑了空,他从容不迫的来个回马枪, 对准内侍没有防备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挥了一记猛拳。 “哎……噢………”随着颚骨碎裂的声响,内待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弓下身 躯,气势顿减泰半。 向以农轻蔑地睥睨,冷言讥消: “才一拳就不行了?真逊!连被揍的资格都不够,快滚!” 向以农目空一切的据傲,让下巴碎裂的内侍咽不下鸟气,强忍痛楚,趁其不 备地偷袭向以农。 哪知向以农是佯做轻忽,实则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着,不慌不忙地踢出脚猛 绊了内侍一脚,内侍重心不稳,向前扑倒于地,已经碎裂的下巴又朝地面一个直 击,雪上加霜的剧烈痛楚让他当下昏厥。 同仇敌汽的其它三个内侍,本想上前支持同伴,但目睹此情此景之后,全都 不敢妄动,唯恐自个儿下场更惨烈。 向以农吝于看痛昏的内侍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冷言下令: “在你们下场和那家伙一样之前,快带着那家伙滚!” 三个内侍闻言心头一颤,谁也不敢多加耽搁,扛起下巴碎裂、痛昏于地的同 伴,争先恐后的逃出狂风阁。 骚动平息,向以农心情更为恶劣,劲步出走,骑L1750CC 的银黑色重型机动 跑车,呼啸离开狂风阁,上街飚车去也。 车速之快,让在后面跟监的两人组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深怕一闪神就把人 跟丢,回去就难以对门主交待了。 在他们两人之前,已经有两组同门因跟丢向以农而遭门规严惩的前车之鉴, 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 自狂风阁逃出的三名内侍——附带一名昏迷不醒的,不是到医护部去疗伤, 而是到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面前告状。 惊魂未定的三个内侍,把下巴碎裂昏厥的同伴当成有力人证,争相向那瑟西 斯告状诉苦,告发新任狂风阁主向以农上任以来的种种恶劣行径。 “参谋长,您是门主跟前的大红人,放眼整个白虎门里,就只有您能和那个 空降阁主抗衡了,请参谋长一定要替我们作主,那个仗势欺人的臭黄鬼实在欺人 太甚了!光是这个星期内,被那家伙打断鼻梁、肋骨、下巴、肩肿骨而送医的门 人就有十个,属下句句属实、绝无虚夸,请参谋长明鉴!” 那瑟西斯四平八稳的安抚群情激愤的手下们:“先送伤者就医,这事我记下 了。” “是!谢谢参谋长!”三个告状内侍如获至宝,一谢再谢才心满意足的扛着 受伤的同伴退下。 该死的臭黄鬼,你嚣张的日子不多了,咱们智勇双全的参谋长一定会让你吃 不完兜着走,再也放肆不起来,哼! 遣走手下,那瑟西斯随后去造访执行总长肯。 肯脸上明显的写着“你还是来了”的表情,让进门的那瑟西斯更加确信白虎 门主钦点的五位新任五风阁主绝对有问题。 “看来你并不意外我会来找你。”即使同为白虎门主跟前的心腹红人,那瑟 西斯对肯还是有较劲的竞争心态;只是擅于掩饰的他,从未让人窥见他这层心思。 肯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进人正题: “你是想问我对五位门主钦点的新任五风阁主看法是吗?” 那瑟西斯却不明确表态道:“如果是,你准备回答我吗?” 虽同为白虎门主的首席心腹,但肯和那瑟西斯的性格却大异其趣,光是说话 的习惯便有天壤之别。 那瑟西斯喜欢拐弯抹角,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轻易表态,也不正面表明自己 真正的意向,说起话来总是模棱两可。 肯性格刚毅,行事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一针见血,极少废话,说一是一,不 喜欢拖泥带水瞎耗时间。 “既然五风阁主是门主钦点的,身为执行总长的我自然听命行事。”肯态度 十分明确。 那瑟西斯轻笑两声: “难道你不觉得悬宕五年的五风阁主,如此唐突的由五个来路不明的黄种小 鬼接任,实在是太过抬举那五个黄种小鬼了吗?毕竟有色人种的能力是无法和我 们优秀的白人相提并论的。” “你若对门主钦点的人选有意见,大可直接去向门主建言,不必来向我嚼舌 根。”肯最讨厌那瑟西斯凡事要拖他下水这点。 那瑟西斯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乖乖走人,依然故我的自说自话: “若有必要,门主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你知道我一向是个敢言之人,只不过 在直言之前,我有必要先查明真相,免得门主以为我是妒才而乱嚼舌根、搬弄是 非。” “既然如此,你不如亲自去验明真相。”肯务实的建议。 “我正有此意。”话落便优雅的旋踵准备走人,转身之际,他又问了一句: “听我的手下说,你那些调派到‘傲风阁’侍候的手下,也受了傲风阁主不少气, 送医救治的人不比我那些调派去‘狂风阁’侍候的手下少。难道说你的手下都不 曾向你抱怨过新任傲风门主的不是?或者你对手下的抱怨不当一回事,根本没放 在心上?” 肯知道不给予满意的答复,那瑟西斯是不会轻言罢休,决定速战速决打发他 走。 “抱怨的手下不是没有,但既是门主交付的命令,即便受再多冤气委屈,还 是应该任劳任怨、忠于职守。 “原来如此。”确定肯在针对新任五风阁主这事上不会和他起舞后,那瑟西 斯不再多言干脆走人。 他就亲自去查证后再行定夺吧! ××× 沿着曲径往“冽风阁”走,一路上幽静异常,且愈是接近冽风阁愈感觉不到 人气,也确实没看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不禁心生纳闷,但仍继续向冽风阁挺进。 真的不太寻常,他都走进大厅了,还不见任何下属上前来迎接侍候。平时, 若知道门主跟前大红人的他来了,手下们早在曲径上列队迎接他的大驾光临。 今天却是他人都自己进大厅了,还不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虽心生不满,但他仍是不动声色,打算先查个水落石出再来追究失 职不迟。 没人、没人、没人!整个一楼都没人! 那瑟西斯心生不妙,想传唤手下前来查探究竟之际,赫然发现二楼楼梯口有 个人影,于是他暂缓传唤手下的念头,朗声问二楼楼梯口的人影。 “你不知道见着参谋长不出声问候是有违门规的吗?” 他很在意对他不敬之事。 二楼楼梯口依然毫无动静。那瑟西斯心中大为不悦,决定上楼惩罚明知故犯 的门人。 有种!居然文风不动,待在原地! 但这份胆识只是加强那瑟西斯惩处的决心。 “你胆子挺大的嘛……”那瑟西斯上了楼,定睛一瞧,发现了不可思议的画 面—— 带种的手下居然张着嘴不动,也不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说!”等了半晌,张嘴不动的手下依然毫无动静,倒是那 瑟西斯从他惊恐无奈的眼神,自行归结出答案:“你不是不想动不出声,而是不 能动也不能出声。” 他抬眼向前望去,霎时傻了眼—— 长长的回廊上,居然出现六尊雷同的“活人雕像”! 那瑟西斯不敢置信的上前—一确定,愈看心里愈吃惊。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全部的人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此时,最接近楼梯口的张嘴手下适巧回复行动自由,连忙上前对那瑟西斯下 跪,磕头申冤:“属下参见参谋长,求参谋长为属下们申冤报仇!” 那瑟西斯高高在上地授意:“说!” 获得申冤机会的手下,义愤填膺地状告新任“冽风阁主”雷君凡: “启禀参谋长;请参谋长奏请门主收回成命,解除新任冽风阁主的职权,将 他严惩治罪!这绝非属下一己之见,而是侍候冽风阁主全体属下们共同的心愿。 参谋长有所不知,这位新上任的冽风阁主雷君凡,仗势自己是门主钦点,目空一 切,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尽心侍候的属下当人看待。自己成天门不吭声便罢,他却 命令属下们也要和他一样,成天不动不说话,若稍有违逆,他就对属下们施以‘ 点穴功’,强迫属下们像参谋长所见一般,定在一处,不能出声也不能动作少说 两个小时——” “点穴功?”那瑟西斯对这陌生名词惟一的印象,是来自好莱坞电影拍摄中 国古装功夫片时的特效场景。 告状的属下热心地加以解说: “听说‘点穴功’是一种极神秘的中国功夫,就像电影拍摄那般,能让人定 住不动数分钟、数小时,甚至数天。那个黄种臭小鬼似乎身怀此等中国功夫绝技, 成天以点穴功对属下们施虐、任意惩处,动不动就让属下们‘罚站’,根本不把 属下们当成人看待。我们不要侍候这般喜怒无常的黄鬼阁主,请参谋长替属下们 作主!” 那瑟西斯愈听愈对这个“冽风阁主”雷君凡的“神威”感兴趣,决定亲自一 探。 “你先下去,本长自有主张。” “是!” 遣退手下,那瑟西斯便往雷君几所在的“藏书阁”移动。 前进藏书阁,雷君凡的形影便人眼而来。 睇着伏案埋首的雷君凡侧脸,那瑟西斯一时之间有点意外。 十七岁少年竟会有此等慑人的威压感?! 何况这黄鬼少年看起来比同龄的白人少年还小了几岁,哪来令人无法忽视的 王者气势? 然那份惊愕不过数秒便成为过去式,那瑟西斯等不到雷君凡主动示意招呼后, 反被动为主动道: “我是白虎门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阁下是新任冽凤阁主雷君凡吧?” 臭黄鬼,本长肯主动自我介绍已是给足你面子,你最好识相点,立刻迎上前 来逢迎本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君凡偏就不买他的帐,五分钟过去了,依然埋首书中,没有任何反应。 这无异是犯了那瑟西斯的忌讳,他加重语气严厉警告: “你别以为自己是门主钦点,就可以无视白虎门门规,目无法纪为所欲为。 本长可是门主的首席心腹,信不信?只要本长一句话,门主就会将你罢职,严加 惩处!” 雷君凡依然无动于衷,明显地把那瑟西斯视而不见。 那瑟西斯最恨人家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气高涨的欺近雷君凡,一只手掌嚣张 地按压住正要翻页的书本,口气极差地质问: “本长在和你说话,你竟敢充耳不闻?简直……” 就在那瑟西斯气焰高张的发飘时,雷君凡有了动作——以风卷残云之势,点 了那瑟西斯颈子间的穴,迫那瑟西斯中途消音,定住不动。 然后自那瑟西斯定住不动的手掌下,轻轻松松的抽出书本,带着那本书起身 走人,独留那瑟西斯一人在藏书阁里“罚站”。 该死的臭黄鬼!你给我站住! 站住! 被点了穴的他,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只能在心中漫天怒咒。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