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值得爱的男人 “我想靠着你!就两分钟!”若眉大声地声明,顾自把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脸 贴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样就得到了爱的安慰爱的幸福和被自己深爱着 的这个人,不遗憾了。 不料,胡非非双手将她包围住:“就睡在这!” 她在他怀里说:“这样我睡不着。” 他喃喃地说:“我不让你走,告诉你,现在人都变自私了。” 她失笑:“你到底是不是傻瓜啊?什么话都可以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突然敏捷地翻到她身上,把她的身体罩了个密不透风,四片嘴唇狂吻起来。 若眉全身酥软无力,那个小小东西,竟然聚精会神地收集着他身体的信息,温柔地 张开,欢快地跳动,仿佛会舞蹈;嘴里低低地叫唤着:“啊……呀……”天啊,太 不受控制!太肉麻!太大自然了!她的手不时滑向他的皮带,有意无意地做着要把 它推开的动作。他狂热的嘴已滑到她的领口,领口窄小,便焦急地在那隆起的边缘 舔着,宛若找不到母亲乳头的婴儿。他的裤子也越来越鼓,越来越硬,凶猛得像暴 龙抬头。她柔软的私处,早已被磨得湿透,忍不住又没命的叫了起来:“啊……啊 ……”另有一把哀哀的声音,也不知说没说出来:“进来吧!进来吧!求求你!快 进来吧!” 原子弹将要爆炸的一刻,他突然放开她,两手撑床拱立着,凌空俯视着她说: “现在……” 若眉啊的一声,惊醒过来,赶紧接腔:“我明白!我明白!就留待大陆与台湾 统一的时刻再续!”隔着衣服的一战,竟似驰骋战场杀敌万千,精疲力竭浑身虚脱。 她颤抖着下了床,双脚软绵绵地踩在地上,感觉身体一团粘糊。红着脸走进洗手间, 像个小偷似的清理着,嘲笑这浅薄的身体,却又意犹未足,暗暗揣摩着“现在”到 底是啥意思?请客还是送客? 当若眉走出洗手间时,脸上已红晕尽退,步伐坚定,衣服整齐,又像个光荣的 淑女了。悲哀的斯文人啊,你太懂得毁灭自己的美好欲望了!道德在笑,而星星, 月亮,花草,全都哭了! 若眉拔通服务台电话,订了明早七点三十分的机票,然后把用剩的六千块递给 胡非非。 “上回的一万块还剩大半!”胡非非推说。 “拿着!你比我困难。”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我争取不用还你!”胡非非推不过她。 “其实,”若眉轻声叹息,“能做个朋友也很不错。” “不!”胡非非坚决地说,“我一定要争取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愿意!” 若眉回到床上坐着,猜他这“一定”的含义,应该就是要离婚娶她的意思吧。 像离婚这种理想话题,她在周相嘴里已听过不止二十遍,道听途说不止十万遍,而 那些夫妻依然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可见离婚是个最有心无力、最无信誉可 讲的常用词。听一遍惊喜,听十遍伤死。所以她只关心,假如胡非非一定要等离婚 再爱,这个爱未免太遥远。太遥远的事她也不关心,对她来说,过得一瞬间,就是 过了这道坎。 “真不想放你走。”胡非非低声自语。 “我得走。我暂时还怕他。”若眉伸手拍拍他,柔声说:“你知道害怕是什么 感觉吗?他不骂我的时候,我感觉我是女超人了。但只要他一骂我,我就知道我只 是一只往笼子里钻的母鸡,头是进去了,尾巴还露在外面,随时会被黄鼠狼咬。做 人不能只顾头不顾尾,这是我的生活经验。” 胡非非不知“他”究竟何许人,但已决心跟“他”争,就拿起若眉的手掌,用 小指在她掌心轻轻地抓着,表示哪怕只有微薄之力,也要把她抓过来。 若眉想起在电影上见过的勾引动作,以为他胆子变大了。他现在敢了?不由娇 羞地望他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胡非非不知这动作暗示男女之间的勾引,又不好冒失说自己要跟“他”争,嘻 嘻一笑:“玩玩。真好玩。” 她笑:“好痒。” 他也笑:“就要你痒!” 若眉好想跑他床上,即此什么都不做,即使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她也能甜 蜜地溶化。但刚刚被他“现在”了一次,不敢再冒冒失失碰钉子。 “要是再努力一把?”这个念头一直骚扰着她。 胡非非这个坏小子,坏心眼确实没少,没勇气光顾她的身体,却喜欢看她意乱 情迷的样子。她那被欲望染成粉红色的娇脸,微微颤动的声音,起伏不安的胸脯, 都美得醉人! 他不忍心了,说:“你明天早上坐飞机,早点睡吧。” “好的。”她只答应了一声,便息念睡下。 胡非非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听话,忍不住说:“你真乖。好好睡。” 实质若眉哪儿是乖啊,思想斗争了一晚,身体也挣扎了一晚,听见叫她睡,就 像听到下班的钟声,没得可图了。她经常想的就是这样直接。可她忽然又侧过身来, 关切地说:“你也好好睡。”背转身睡去了。 胡非非侧身躺下,默默看她,她美丽的侧影,裸露的足踝,正如她那颇有风姿 的一言一笑,温柔地沁入他身。他已懂她身体的大半,裹着桔红外衣的身体,丰满、 柔软、热辣。回味这几天的相处,他感到有一股清泉洗净了身心,许多赞美她的句 子便一齐涌上心头:“一个美好的女子,可以令到一个男人充满着饥狼一样的欲望, 也可以令到一个男人美如天使,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眉眉,我爱你!我会给你最美 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