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若眉沏了两杯龙井,置于茶几,顺便打沙发坐下,抽起烟来。她不抗拒跟黄森 发生有条件的关系,只是不想对不起胡非非。母亲不爱她。父亲爱大家更爱母亲。 儿子不爱她。黄森不疼她。这种感觉未必正确,但产生这种感觉却是惊人的,这使 她集中精神爱胡非非,愿为他而活,愿把自己所有好东西都奉给他。她盘算着,眼 前是跟黄森提条件?还是鼓吹他去嫖妓?二者必选其一。来到这里,脑袋半下没想 过怎么开展工作,尽操心着两个男人的生殖器问题,太不务正业了,因此她也渴望 速战速决。 黄森如她所深切了解,假如她性格不是那么耿直,早就把她摔青蛙似的摔到床 上了。他生生憋着一腔欲火,跟她闲聊起来:“雷总说,只要我入股,宝马奔驰任 我开。呵呵,宝马奔驰值几个钱,就算他不买,我自己也会买。在杭州,不开辆好 车像样儿么。” 若眉搭口说:“我呢,我开什么车?” 黄森呵呵一笑:“你是总经理,最差也要开雅阁王或皇冠啦。”老谋深算的黄 森,别说拿若眉当孩子哄,就连雷总的行事作风也不看好,温泉尚未开张,公司就 已经进了十多辆小车,把钱都浪费在门面上,说:“雷总也就三千万资产,这半年 下来,买车,应酬,弄掉千多万。还是他们年轻人有魄力啊!” 若眉没听出来他对入股有犹疑,但黄森承诺不兑现的作风,却早已深入她心, 惟盼着真相早日降临。不过从眼前的盛况看来,真相应该跟好鸡下好蛋一样踏实, 不会像赖皮狗那样尽放臭屁! 黄森站起身,径走到床上躺下,央求说:“若眉,快点过来啊,我就要憋死了! 你又不是没跟我睡过,不就脱一下裤子么。我会很快的,不用耽误你太久。” 若眉过来站在床前,淘气地看着被性欲折磨得呲牙咧嘴的大男人,不知道这团 搁在砧板上的肥肉,是不是还有正常的意志?怎么提条件才合适?哧哧笑问:“干 嘛不叫鸡?我去帮你叫一个进来,好不好?” 黄森嗔她一眼:“我叫鸡用你去找!当然是带着公鸡去找啦!” 若眉哈哈一笑,实在说不出条件,便试探地问:“要么我用手帮你?” 黄森欲火烧身,一连点几个头:“行行行!” 若眉倒也没想到他会同意,自不能问“用手帮你解决,你不会怪我吗?”这么 少女的问题,他是条大鳄,随便点个头,自己就要趁机摆条件:“你睡我房里是可 以,但除了我的手和脸,其它地方一概不准摸。不超过这条界线,大家就依然是好 朋友,过了这条线的话……” 黄森打断她:“用手用手!”快手脱掉裤子,坐在床沿,仰起头,满面感情地 望着她。 若眉粗鲁地推他一掌:“躺下!” 黄森顺势躺倒,庞大的肚皮,母指大的公鸡,活像辆没装枪只插了个炮竹的坦 克。 若眉推倒了他,却又惭愧自己粗鲁,不甘地解释:“这么个大肚子,坐着把那 点东西都挡没了,叫我上哪儿找去?”说着觉得不应该态度恶劣,便和气地向他笑 笑,“以前经常说你,睡前不能吃太饱,那一睡肚子就变大了。你们男人呀,总是 听不进女人的忠告。” 黄森看她这样温语笑颊,欲火又窜高三尺,痛苦地呻吟:“若眉,动手吧!” 可以说,若眉是怀着愉快的心情使用双手的,很温柔,很技巧,很耐心。手, 是养家糊口的基本工具,难免就要碰触不洁物体。感谢黄森有牛嚼牡丹的随和,使 她不用失身,仅是失手。 她一边帮他清理,一边又不甘地问:“你可以叫鸡嘛,何苦搞这么尴尬。” 黄森身体舒服了,呵呵一笑:“我不叫鸡,就是要让你看看自己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