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就是你们这群我花费高价请来的评估师和高级会计所作出来的精明分析与 判断?!”神态冷峻而又威严的男人怒气冲天地指责眼前瑟瑟发抖的属下。 “总、总裁,请——请息怒,我们会重新评估。”其中一位稍微有点胆量的秃 头男子说。 “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份合作案有多重要,竟然出这种低级错误?”凛冽的目光 没有丝毫减弱,挨个逡巡着这些高级主管。 “是,是。我们令您失望了。我们有信心把它做好。”唯唯诺诺地嗓音底气不 足地传来,头没有敢抬起丁点。 “既然有能力做好为什么要我在这里做没必要的提醒?你们的时间太多了是不 是!”威力十足的低沉嗓音鼓动着在场人员的鼓膜。 人们暗自在疑惑,他们的老板到底是不是踩到狗屎了,为什么一脸憋屈愤怒的 模样。他们也只是想想,否则一个不小心被点到名字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已经有加班到深夜的经历了,可不想自掘坟墓。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有阵亡 的烈士,整个集团被折腾地怨声载道。 “不是,不、不是。总裁,是我们的疏忽,请总裁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保证拿 出更加完美的评估计划。”力图挽回过失的总经理也发誓保证。 “既然有能力做到最好为何还保留自己的实力?难道你们有跳槽的打算吗?有 什么不满说出来,是待遇亏待了你们企图以这种方式跟我抗议吗?”食指敲在厚重 会议桌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内格外地响亮,萧帝豪怒气未消。 “没有,绝对没有。大家都知道帝豪集团的待遇在同行中是最高的,没有任何 不满。我们会竭尽全力干好本职工作。” 谁都知道,帝豪集团的待遇比其他产业都要丰厚,甚至高出三倍。并且这里精 英荟萃、尊重人才,能够保证真正有实力的人得到应有的馈赠。 “既然没有什么不满就都下去吧。记住你们的承诺,干好本职工作。”没有精 力在这里跟这些所谓的精英周旋,他伸开拇指压压太阳穴。最近有点疲倦,他皱着 眉峰吩咐道。 “总裁,我们跟裕丰合作开发——” “这件案子暂时先别签。我们待会讨论,你先下去再把资料准备充分,别出现 漏洞。”还没等部门经理报告完就打断他的话。 “是。”尾随着人群离开,把独立的空间留给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总裁。 “总裁到底是怎么了?他从来不这么苛责我们,发生什么事吗?”他们的总裁 看起来很疲惫。 “就是啊,从来没见过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们又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 大罪。”小声嘀咕纳闷道。 “我们已经弥补我们的过错了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以往不可能会为这么 芝麻点的事儿怪罪我们的,上次损失掉那么大笔资产总裁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们的总裁可能欲求不满哦——”戏谑的语气令在场的主管倒吸一口气,他 们可不敢这样子说总裁,除了眼前的这位总裁好友兼死党许先生。 “欲求不满??!!”回顾四周看看他们的总裁大人有没有在附近,然后小声 询问。 “我只是猜测,哈哈——”看到那群好奇心极强的欧吉桑渴望得到内幕的痴呆 样,他忍不住大笑。 “有那麽好笑吗?小心呛死你!”一出电梯就看到一群苍蝇围着许杰昊,铁定 没有什么好事儿,他还敢肯定,他们在讨论的主角是他本人。 “我在替你的属下们答疑解惑呢,我可是谦虚的很。”对,谦虚地捧腹大笑! “你没事儿跑我公司来干嘛?你的公司倒闭了?来给我打小工?”嘲弄死党的 游手好闲,他今天脾气不好,惹到他可不负责。 “放心,我为了气你也不会让你如愿的。怎么,大清早就欲求不满啊?”故意 捡难听的说,气死他得了。 “我会欲求不满,别人不知道你还了解我身下的那些女人吗?”她的那些妖艳 肉弹女人绝对会抓到宝贵的机会企图榨干他精力的。 努力程度可想而知,因为她们每个人只有一次取悦他的机会。 “那你还暴躁个屁劲啊?如果是你的公司面临倒闭就更不可能了。”好友玩归 玩,一旦说到事业,他绝对会全力以赴,看到萧帝豪用百分之二十的精力就轻而易 举地搞定一份合作案,看得他有点望尘莫及啊! “你个乌鸦嘴,你的不倒我怎么可能先阵亡呢?快说,找我什么事儿?”一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欠扁样。进入办公室后头都没抬就投入工作。 “好歹闻舰也是你哥们,他的事儿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怎么了?他有遇到麻烦吗?他也有解决不了的事端啊?”出身黑道的闻舰表 面稳重斯文,其实掩盖在他心底的是冷漠无情,当然一般事情对于他都是小菜一碟。 “你就会想些这样的事儿啊?人家最最冷漠无敌的闻舰要结婚生子了。”不屑 地瞥一眼萧帝豪。 “恩?他要结婚?那个无情无爱的家伙要走进坟墓?”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 知作何反应,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底的一个角落却蠢蠢欲动。 “你不会告诉我你最近心情不好也是因为女人啊?”向来冷静自持的萧帝豪绝 对不是因为工作问题而情绪不稳定,唯一的原因那就只能是女人了。 “女人?”萧帝豪顿时一愣,签字的手也暂停,嘴里喃喃自语。这才想到刚才 发火的事儿。 如果是因为女人,向来不缺女人的萧帝豪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烦躁的时刻,况 且一连将近半个月了,这可不是他无情无爱的冷酷作风。 “你慢慢想吧,我该走了,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件事儿的。本来还想喝一杯,看 来你心情需要梳理,我就不找事儿了。”潇洒地背对着他挥挥手,了解他那满脸困 惑的好友也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道别。 看来好友也遇到麻烦了,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啊!被缠上了就会一辈子 纠缠不清了。 经过好友的提醒,他终于理清最近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儿了。他逃避着,企图掩 埋那种让他恐惧的心理。 他在等待母亲的兴师问罪,为因自己的一时失控带来的“灭顶之灾”而恼怒心 慌。他碰了一个不该碰的女人,那个让他眷恋的清新小雏菊。 小雏菊是他替她起的名字,不仅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菊香,而且她 的气质也像极了那初开绽放的雏菊,清新淡雅、清丽脱俗。 自从那天就再也没见过她,他在懊恼也在生自己的气。 他怕母亲逼迫他对她负责,尽管那夜是你情我愿,没有强迫,没有承诺。但是 心底的无措是掩饰不了的,他感觉自己有点无法面对那份未曾有过的自责感。 可是,在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接到母亲的来电,越是平静就越是烦躁,于是 就不自觉地把怒气发泄在公司主管的身上。 如果是其他人,或者是他以往经历过的女人,那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用钱打 发掉那些女人。但是,她不是以往那些女人,她——怎么说呢,排除自己青梅竹马 的身份,还有点点别的不同,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留恋。 留恋?!对,是这种感觉,但是他极力排斥这个荒唐的想法,因为他不要因女 人而停留,不要在乎女人的想法,不要企图跟个傻瓜一样讨好女人,那些都是他最 最不屑于做的。 他鄙视那些为女人奋不顾身的懦弱男人,他是萧帝豪,一个不为情爱所支配的 刚毅男人。 是这种想法使他否认自己真实的思绪,也是因此掩盖他的慌乱失措。 再次因这个女人而撕扯着自己不羁的帅气发丝,任它凌乱颓废,但却又使他展 现了另一种桀骜不驯的狂野魅力。 偌大的办公室里回彻着手机铃声,把正在沉思的萧帝豪惊醒。 “铃铃——”仅家人和好友拥有的专线响起了铃声,他心底隐隐感觉不妙。 “喂?”口气不善略显烦躁。 “妈?有事儿吗?”心里的不安加剧,恐怕老妈提及那个女人,但是天不从人 愿。 “什么?我没送到?!笑话,难道我会私自留下女人的礼服独吞吗?——我— —回家?为什么?宋一倩在我们家?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看来他预料的没错, 她跟家里人都说了,他憎恨别人威胁他做出不情愿的事。 本来留有的好感顿时被她的举措惹火了,她果然不出所料,与一般女子没什么 不同,他对她的特别感觉只是错觉罢了。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就没必要再顾及什么 了,反正早晚都得摊牌,是时候了结让他烦心的事儿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当她的做法不出他所料后,他心 里既有释怀又有惋惜,更多的是心底的失落。她不该是那样的女人才对,那样他会 更加眷恋她吧? 看来,天下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他更加坚定了这种观念。这让他素来的偏见更 加深,更加对女人不屑了。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萧帝豪以飞车的速度抵达祖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赶回来。 是为了想要跟那女人彻底撇清关系还是因为心里隐隐的渴盼?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更 加不平静。 “妈,你在电话里说什么?我确实把衣服送到指定的地点了啊,还是我亲自送 去的,没有假借他人之手。”看到母亲就说出事实。 “来来来,先别急,一倩等你半天了。这是一倩,你们很久不见了吧?连我都 认不出了呢!人家说女大十八变,说得真没错。”萧夫人乐呵呵地替两人介绍。 “帝豪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宋一倩巧笑倩兮地主动打招呼。 “你、你是一倩?”萧帝豪这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端坐的温雅又不失俏皮的女 人。 “不然你认为我是谁啊?”歪着头的宋一倩好笑地眨着无辜的杏眼看着他, “我还能冒充不成?” “哦。”仔细一看,她身上还有存留着孩童时期的那份活泼可爱与幽雅闲散, 如此特别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什么叫‘哦’?你把我老公特意寄给我的生日礼服弄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一句‘哦’就OK了啊?”原本可亲的小脸转为愠怒,撅着小嘴声讨。 “一倩,你已经结婚了啊?”本来还以为可以把这个讨喜的女孩子纳为未来儿 媳妇,看来计划泡汤了。 萧夫人的失落感迅猛蹿升。 “恩。我是跟老公生气才跑回台湾的,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我,礼服也是他早 就帮我预定好的,没想到——”失望惋惜的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萧帝豪。 “你真的结婚了啊?”这次是两人同问,但是表情口气完全不一样。萧母是失 望至极,而萧帝豪则是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并且想引吭高歌。 “恭喜你,一倩。结婚怎么没有通知伯母呢?”失望之后,萧夫人露出真诚的 温和笑容祝福她。 也罢,如此温柔可爱又知书达理的女孩子能够找到归宿让她同样打心眼里高兴。 “就是,我好歹也帮你准备份结婚礼物表达心意啊。”浑身轻松的萧帝豪佯装 埋怨这个小妹妹。 礼物事小,结婚事儿大。他可以逃过一劫了,顿时有了放烟花爆竹的兴致。 “当时婚礼办得很仓促,对不起,没来得及通知伯父伯母还有帝豪哥。”宋一 倩愧疚地望着这个从小疼爱她如同亲生女儿的伯母。 “夫人,晚饭准备好了。”管家王嫂来通报。 “一倩,今晚就留下来吃饭,然后跟伯母好好聊聊。饭后叫帝豪再把你送回公 寓去。”萧夫人力邀一倩。 “就是,至于你宝贵的礼服我一定帮你找回来。”萧帝豪爽快地保证。 “我信你,那就这样决定了。对了,怎么没见嫂嫂?不会帝豪哥还名草无主吧?” 窃笑着尴尬的萧帝豪。 “我是不要,可不是没人要。”怒瞪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吃完饭,宋一倩跟萧夫人聊了会家常就打算回家。 萧帝豪执意要把宋一倩送上楼,道声晚安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敲开了隔壁的公 寓门——礼服的所在地。 经过他的回忆,他以为的女人并不是宋一倩而是个非同小可的“陌生女人”而 已。 “请问你找谁?”正准备回去睡回笼觉的沈思淼戴着工作时还没摘的黑框眼睛 气恼地开点门缝质问面前的男人。 “找你。”萧帝豪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沈思淼惊讶地瞅着眼前霸气且俊酷的男人,仍旧迷惑。 “对,没错。”语气笃定,而且带着点火气,虽然他厌恶女人的纠缠,但是面 前这个睡眼惺忪迷糊讶异,不把他当回事的女人却叫他生气。 “先生,你可能敲错门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沈思淼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搭理 这个男人,虽然他是个帅气英俊的男人,但是跟她没关系。 “你确定跟我没关系?你把你的第一个男人忘得够彻底啊!”看着那个急欲跟 他撇清关系的小脸,他有失风度地讽刺道。 那个原本只露着素脸,身体藏在门后的女人浑身一怔,接着不由自主地往后一 退,看来是吓了不轻,“你、你——” “记起来了?你还是第一个把我忘得这么彻底的女人。”随着门的敞开,他得 以第二次进入她的闺房,心情不错,虽然胜之不武。 “你是那个送货小弟?!”沈思淼看着走进房间的萧帝豪。 “你说什么!?”前进的脚步一顿,猛地回转过身体,愤怒地怒视着颤抖的她。 他哪点让她以为自己是送货小弟啊?有送货小弟穿着名牌西服送货的吗? “难道不是?你不是送错礼服的那个无礼小弟吗?”她原本想把衣服退回去, 无奈礼盒上面并没有地址之类的联系方式,她只能暂且保留等人来收回。 “不说我还忘了,礼服我得收回,你可以跟我要其他报酬。”萧帝豪看着她的 反应,毕竟跟人要回送出去的礼物确实不是他的作风,况且还是个女人。 “哦,礼服放卧室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至于报酬,你不欠我的,不用给什么 报酬,因为东西本来不是我的。”说着转身走向卧室。 她的反应令萧帝豪目瞪口呆,看着她飘逸的裙摆和若隐若现的完美身段他身体 顿时产生反应。 “该死!”他就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次看到她就为自己的失控而懊 恼万分。 “你干嘛骂人啊!”毫不知情的沈思淼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他跟前。 “你听错了。”呼吸急促的萧帝豪强忍住欲火,他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等失常的表现是从未有过的,但却屡屡在她面前失态。这传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 “你是不是不舒服?”看着沙发上的萧帝豪表情扭曲的样子,她关切地低头询 问。 “没有!”该死的,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一个平常动作就对他产生强大的诱 惑力。此刻她那宽大的领口那对凝脂高耸双峰呼之欲出,引人遐想。 “那礼盒在这里了,你可以自便了,我该上床睡觉了。”既然他没有事,那就 不关她的事儿了,她现在急需休息,工作了一整天她实在没有力气耗费在这个男人 身上。 看着她呵欠连天,但仍旧是那么优雅妩媚,不施粉黛的滑嫩皮肤诱惑着他。 “你没有件可以遮体的衣服吗?还是你故意以这种方式邀请男人?”他听出她 的驱逐令,但是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后者准确地说是这个令人迷惑的女人。他知道 她不是他以往的那些女人,否则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人,甚至在她眼 里是一个“送货小弟”。 阶级观念在她眼里好像不是评价人的标准,这也是她区别于以往女人的特别之 处,还有就是她的毫不留恋与纠缠让他困惑。 金钱在她眼里真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她眼里没有欲望与对他的渴望,但 是眼底的丝丝躲避是逃不出他眼睛的。 “你——”这才想起自己仍旧穿着件白纱无袖短衫,长度才到大腿处。拿起沙 发上的靠垫为时已晚地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你不感觉有点晚了吗?”神态自若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顺便欣赏她的 美丽容颜。 “你很卑鄙!奸诈小人。”嫣红的小嘴怒叱着狂妄的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气愤。 此刻,原本困倦的眼皮被怒视的眼珠撑起来没有了一丁点困意了。 防备的眼神控诉着对面“恬不知耻”的男人。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谴责过我呢,哪点让你对我不满呢?我们接触不多,唯一 的较量是在——床上,难道你嫌弃我的技巧不够高明?”故意曲解她的话,邪恶的 因子在他体内发酵,没办法,他就是想逗弄她。 “你是故意的,我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们从此彼此不再想干。” 沈思淼说不过他就采取眼不见为净原则。 “你说我们彼此不想干?都肌肤相亲过了还能说不相干?”萧帝豪首次遇到个 不对他纠缠的女人,也是独独因为她的不以为然而自尊心深受打击。 仅仅是因为自尊心吗?鬼才知道。 “对,那夜是个意外,既然我都不觉得损失什么,我想你也应该不介意当个牛 郎。如果你想要夜渡费的话我大不了给你。”说得轻松自在,心底却有种失落感。 她不喜欢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扰,即使是稍微为这个她生命里唯一停留过的男 人心动,那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说我是什么?牛郎?!该死的你竟敢把我当成牛郎?”他头一次对个看起 来柔弱的女人发这么大的火,因为他向来对女人这种低俗动物不屑一顾,但是这个 无知的女人却把他惹火了。“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心里并不是不惧怕眼前这个已经火大的男人,只是 她高傲的自尊心逼迫她勇敢地回视他的怒容。 “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叫萧帝豪。以后我敢保证,我们的关系不会仅此而已, 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不错,这样也不错,他临时决定跟她玩场成人游戏。 她想躲他?没门!他可是说一不二的萧帝豪,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什么?小弟好?好奇怪的名字。呵呵,很符合您的职业。”嘀咕着的嘴角微 微上扬,形成好看的完美弧度。 “有那麽好笑吗!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帝国的‘帝’,豪放的‘豪’, 明白了吗?不是你那该死的小弟好。”反应敏捷的他立即明白她对他名字的侮辱。 “咦咦咦?气势够磅礴的名字,但是人却不怎么样。你的提议作为当事人之一, 我有选择不的权利,所以——”撇撇嘴,白他一眼。 “你有吗?嘿嘿——”看着她乖嗔的样子,他发自肺腑地欣喜,一扫刚才的阴 霾,重展笑容。 “傻笑什么?你该回家了,我困了,要上床。”看着他那孩子般俊秀的笑脸, 她不否认有一点迷恋,原来她可以对男人产生感觉啊。 “你是在邀请我共眠吗?我乐意之至!”说着起身走近那个手抱抱枕的昏昏欲 睡的女人。 “你——你干嘛?”顿时清醒的大半的沈思淼又绷紧神经。 “那还用说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况这次可是你主动的。”他就是不要她 好过,她未免太小看他了,为了重拾尊严今天他决定不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色狼的嘴巴封住口,缠绵的、猛 烈的、狂野的吻住她欲辩解的唇瓣。 她仍旧吸引着他,还是那么美好香甜,令他疯狂。 他想,拥有她是个不错的选择,遇上她更是幸运的失误。 春光旖旎的夜晚再次拉开序幕,皎洁的月光透过复叠纱幔流泻在两具缠绵交叠 的人身上不愿离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