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我瞠目结舌,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就呼地启动,绝尘而去,我只看见车牌号 是苏E 打头的,这是一辆苏州的车! 她是谁?为什么和舒晓羽长得那么酷似?她挂的那串水晶项链是从那里来的? 这世上只有两串水晶项链,一串是我的,叫“同心”,那晚被舒晓羽抢去后, 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另一串叫“同德”,原本属于舒晓羽,那天被蔡阿姨在下水 道里找到了,交给了我,我怕舒晓羽起疑心,一直锁在我的柜子里,虽然在寻找舒 晓羽的那个月里,我曾无数次的拿出来细细揣摸,但自从找到了舒晓羽后,我就再 也没有拿出来过,难道是我看错了?不会,我肯定我不会看错,我突然想到刚才保 安口中所说的那个伤心哭泣的女孩,难道那个女孩就是她?难道刚才在我家里给我 打电话的女孩也是她?那她是怎么进的我的家?她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一时间, 我的思绪如羽毛纷飞,又如惊涛拍岸,乱得无法收拾,我呆立当地,目光遥望着她 消失的方向,浑身禁不住剧烈地抖动起来,渐渐地,如奔腾的江河入海,又如破空 的万箭穿心,我对那个女孩的疑问归结为一个我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的答案,曾经 有一天,那个女孩浑身脏脏地坐进我的车里,曾经有一夜,那个女孩依偎在我的怀 里,向我许下一个美丽的诺言,曾经有一种浓烈的幸福,流淌在那个女孩陪伴在我 身边的那些日子,曾经有一段黯然的忧伤,因那个女孩的离去而折磨得我夜不成眠,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月围绕着她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但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她的出现象一道闪电,尽管只是一瞬间,但却刺 破了夜空,照亮了混沌,她的出现象一首歌,尽管只是忽然间飘过,但却是单为我 写的词,专为我谱的曲,她带着悲伤离开一定是因为误会了我和路笑含,一定是因 为她回了家却发现家中已经住了另外的女孩,另外的女孩?我猛然惊悚,那个后来 的舒晓羽,那个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爱她的心她的身体全部被我占据了 的女孩又是谁?她挂着的那串水晶项链又是从那里来的?她和舒晓羽长得如此的酷 似,难道她们本就是双胞姐妹?但这事蔡阿姨难道会不知道?假如她们是一母先后 两胎所生的姐妹,蔡阿姨可能是不知道舒晓羽还有个妹妹,但后来青芸阿姨和我生 父却又为何从不和我老妈说起?这中间又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我生父本就不知道这 事而青芸阿姨却又难以启齿?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青芸阿姨所生?天花乱坠迷花眼,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她的生父到底是谁?我的脑子里一阵狂乱,我昏了,根本想不 清楚,似乎什么可能都有,什么可能都无法排除,除了一点,她肯定不是路镇的女 儿。 有人拉了我一下,将我从昏沉中惊醒,我回头一看,拉我的是和我一样满脸迷 茫和诧异的路笑含,可她的身边却空无一人,我急问:“晓、她呢?”路笑含心无 所属地说:“天,怎么会有两个晓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那么象?” 我推了她一下,说:“我问你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晓羽姐姐到哪里去了?”路笑 含似乎清醒了一些,说:“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刚才你看见了,我们也看见 了,我立马就傻了,也跟过来看了,却没注意到她。” 我掏出手机就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她却一直没接,路笑含说:“她会不会回了 家?”这时的我就象一只没有了头的苍蝇一样,顾不上路笑含能不能跟上,转身就 往小区快步走去。在经过大门口时,那个保安见了我就说:“快点,那个姑娘刚到 楼上去。”我感激地向他挥挥手,连谢谢都忘了讲,脚不停地就往我们那幢楼跑去, 就听那保安还兀自在后面自言自语:“奇怪,刚才明明是穿了一套白衣服,怎么就 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换了一套紫风衣?” 我到了家门口,开了门,看见她的靴子放在门后的鞋垫上,先松了一口气,她 果然是在家里,我换了鞋,轻轻地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看见她坐在床沿上,正在呆 呆地想着什么,我慢慢地走了过去,从她的领口轻轻地拉出项链,她一动不动地任 由我将项链取了下来,我将项链对着窗外的亮光,我看见在晶莹剔透的小园片和同 样晶莹剔透的链子之间,有两颗小小的水晶珠子,在珠子上刻着两个很小的篆体字 :“同贵”,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那一刻我还是震惊不已,原来这世上真的还 有第三串水晶项链,原来这一个月来和我朝夕相处、让我经历了荆棘也感受了甜蜜 的女孩真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舒晓羽,窗外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痛,我闭了一下 眼睛,转过了身,见她象石雕般地望着我,目光里满是迷茫和恐惧,我艰难地开了 口:“晓羽,不,你不叫晓羽,你的真名是什么?”她浑身颤抖着,眼泪慢慢地布 满了她的眼睛,哽咽着说:“热爱,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叫晓羽啊。”我摇了摇 头,说:“这不可能,你们长得那么象已经让我想不通,但如果连名字都一样……” 她紧张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反手抖抖缩缩地地从她的手袋里摸索着找到了 她的身份证,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方才明白,原来她的名字和舒晓羽的读音是 一样的!她叫苏小雨,比我和舒晓羽小了差不多三岁,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没看 见过她的身份证,也没见她写过自己的名字,她给我留条子时的签名都是用了一个 女孩的头像,唯一的一次要写名字的机会就是今天上午验血的时候,可是却被路笑 含用了别人的名字顶替,我望着苏小雨,屏住了呼吸,问她:“那你的父母是谁?” 苏小雨噙着眼泪说:“刚才把她拉进车里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和我妈妈长得那 么的象,你难道没看出来??”雨,比我和舒晓羽小了差不多三岁,这些日子来, 我一直都没看见过她的身份证,也没见她写过自己的名字,她给我留条子时的签名 都是用了一个女孩的头像,唯一的一次要写名字的机会就是今天上午验血的时候, 可是却被路笑含用了别人的名字顶替,我望着苏小雨,屏住了呼吸,问她:“那你 的父母是谁?”苏小雨噙着眼泪说:“刚才把她拉进车里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 和我妈妈长得那么的象,你难道没看出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