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子带着善宰来到一座墓园,明子告诉善宰; “善宰,你要祭拜他,他是你亲生父亲。” 善宰望着这座陌生的墓园,耳朵听着明子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爸爸不是成春吗? “这里是你亲生父亲的坟墓……”是该说明一切的时候了,善宰都已经长大了, 明子对着墓碑说道。 “永俊,他终于来看你了。永俊是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出生一个月之前,他不 幸出车祸而去世了;一个月之后你就出生了,那时候我已经没有老公,我真不知道 要怎么扶养你长大。还好你现在的爸爸帮了我很大的忙,他答应我要像亲儿子一样 好好照顾你,我就跟他结婚了。” 这就是为什么成春会把善宰当成亲生儿子,而明子又那么快改嫁的原因。 一接到民哲的电话,莲秀心急如焚地冲向民哲。好像只要是民哲决定的事情, 莲秀就没办法拒绝。 “这又是什么东西,你要叫我把这个资料拿给店长吗?” “你把东西交给世娜,这是公司和世娜的合约书,目前的签约金不会很多,这 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其实就我们公司而言,很少在出唱片之前跟歌手签约, 这份签约书表示世娜已经是属于我们公司旗下的歌手。”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民哲一向高深莫测,莲秀有时候真的弄不懂他的 心思。 “我不是改变心意,我本来就很欣赏世娜的才华,我对她并没有改观。” “世娜没有留在我们公司,我也没办法看到你的笑容。我跟你讲过,你笑起来 跟我母亲很像,我认为在世娜的身上值得投资。” 民哲愿意用一份合约买莲秀的笑容。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明明很担心我,你很担心我为世娜操心所以对世娜很好, 你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呢?而且我到现在对你了解得不够多,你不直接告诉我的话, 搞不好我会误会你的好意。你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喜欢就说喜欢,生气就说生气, 觉得幸福就说幸福,把你内心的感觉老实告诉我,你答应我!” “我实在不能答应你,我不习惯对别人坦白说出真心话,我习惯对别人隐瞒自 己的内心。你今天要好好吃饭,上次你既不吃饭又不讲话。” 民哲就是担心莲秀,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莲秀慢慢发现民哲的心思是不能从表面去看的,她会用心去了解。 娜罗将莲秀交代给她的合约书拿给了世娜。 “这都是莲秀的功劳,要不然依李组长的个性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 女生跟男生谈恋爱的时候,不要对男生低头,可是你姐姐都是为你这个妹妹才要求 组长。世娜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拿到签约金之后要做什么,世娜……” 能拿到合约书世娜比谁都高兴,娜罗也是,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转 变。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莲秀,希望组长值得她依靠,不然她也会替她担心一辈 子。 民智来找民哲,她来到卖场见到了莲秀。 店长找机会又在欺负莲秀,她不但用唱片打莲秀,还推了莲秀一把,莲秀默默 承受着这一切。 民哲从会议室出来,他看着她被人欺负,只是冷淡地对店长说:“你对她讲话 要好好讲……”这一句话让莲秀的心好痛好痛。 但是莲秀不知道在民哲的心中可不是这么平静。 民哲看了莲秀一眼,他决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决定将莲秀的身份 让给他最疼爱的妹妹知道。 “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吃饭,我要正式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对民哲来说这是 他下定决心要接纳一个女人的行动。 “谁?”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民哲卖了一个关子,这样做对莲秀来说才是真正在帮 助她。 “他刚才那样说也是对的……人家又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交往……这么多人… …”娜罗一边帮莲秀擦药一边说。 “我们真的有交往吗?”民哲是个令人觉得捉摸不定的男人,他可以很冷淡, 也可以很霸道;有时候很热情,有时候又冷酷无情到让莲秀伤透心的地步。 可是她的心一次比一次变得柔软,是因为她对民哲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了吗? “你不要乱讲,你们两个人不是一起过夜吗?” 莲秀没有多说什么,“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组长他……我总觉得在 他心里有一双鞋子,他随时准备甩头离开我;所以他穿着鞋子,在接受我对他的感 觉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脱鞋子,但也许又会担心留下很多脚印。我好害怕。” 莲秀为了心底的害怕掉下了泪,任何的屈辱都打不倒她,但是她的心却为了民 哲变得好脆弱。 “我应该把药膏擦在你心里治伤口。店长真的有问题……她刚才为什么在哭呢? ……” 刚才店长闹出来的闹剧让莲秀受了伤,但娜罗知道真正能伤得了莲秀的人,只 有组长。 善宰来到美珠唱片,美美看到他并不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他一定会自己找来一 样。 “我是来问你一件事情,老板,你们公司主办庆祝一个人的歌唱比赛,那个人 是不是上次你跟我说的某个人的手跟我很像,是那个人吗?”善宰真的很想知道答 案。 “没错,那个人叫李永俊先生。” “那个人就是我亲爸爸吗?”这冲击太大了。 “没错,你对你亲生父亲想要知道什么?你都可以问我。” “老板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比妈妈知道的还多? “你爸爸是我的恩人,他让我在这社会上重新站起来,你从来没有看过你父亲 的脸吧,你要看吗?就是他!” 美美点了根烟抽着,她拿出了李永俊先生以前所录制过的唱片,还让善宰看以 前的录影带。 “当时我在美军部队唱歌的时候,他给我机会当歌手,当年他是规模最大的影 音唱片公司的老板,他也会制作音乐。你现在对音乐的才华,就是你父亲遗传给你 的。” 知道父亲的过去,确定了自己真的不是成春的儿子,善宰的内心一直在挣扎, 他很痛苦,为什么事情的真相会这么伤人? “哦,我有个重要的朋友来了,你先回去吧……再见……”美美为了要接待民 哲对善宰这么说。 民哲学看着美美和善宰一起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民哲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是谁。 “哦,是我叫他来的……我们已经是朋友……你先回去吧……”美美替善宰说 话,善宰没有多说什么。 美美不断对民哲说善宰是个不可多得的音乐人才……民哲早已无心去听她说什 么。 善宰骑着车来到了海边,任由海风一阵阵地拂掠,他试着想抚平脑中紊乱的思 绪。 成春不是他的父亲,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而他妈妈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呢? 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有关亲生父亲的一切,他也和自己一样喜爱音乐,他和他 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陌生。就像那个人的坟墓,还有唱片 上那几个字,那是他亲生父亲的名字,以后他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成春呢?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折腾人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这事实而起了风 波,他回不到过去了……善宰对飘着灯影的海面狂叫着,想要发泄连日来的情绪压 力。 民哲觉得善宰会出现在美珠唱片公司,根本就是想要对付他,所以从美珠唱片 回来后,他立刻拨电话给善宰。 接到民哲的电话,善宰来到公司,莲秀看到他,担心地问他最近为什么脸色不 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善宰看着莲秀,还没准备好要告诉莲秀所有的事情。 刚去找美美的民哲回到了办公室,看过了所有的资料,又质问了成春,心中的 疑团渐渐明朗。 民哲的内心很急躁,一看到善宰出现在美珠唱片,他心里就更焦急。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以后不要做影响到公司的事情。你去美珠唱片公司的目 的是什么,她既然知道你是Zero,你去找她干什么,你告诉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善宰不想解释什么,他还没有从自己的父亲不是成春的 惊吓中清醒。 “我去找她问事情,我并没有做影响到公司的事情,我这么说你满意吗?我该 说的都讲完了,我要走了。对了,以后你不要随便叫我来公司。” “我还没讲完!”民哲的火气还没有消退,“以后你不要跟莲秀见面,你又跟 她见面的话,我会认为你有其他的企图。” “随便你!” 善宰怒冲冲地从民哲的办公室出来,莲秀担心地喊着脸色难看的善宰,不知道 他们两兄弟刚才谈了什么? 莲秀一进民哲的办公室,就看见民哲的脸色也同样严肃,他们到底怎么了? “你跟善宰有什么事吗?善宰昨天也没有回家,组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莲秀知道现在的善宰需要很多人的体谅和关心。 民哲生气地将上一次在餐厅照的照片硬塞进莲秀手里,那是莲秀和善宰的照片。 “你别再说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关心善宰不可呢?你随便靠近他,所以他也 没办法对你死心。” “你说我随便靠近他?”民哲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妄下罪名给她。 “请你自己考虑清楚,你不要让我混乱。今天晚上跟民智吃饭,时间是晚上六 点,地点跟上次那家餐厅一样。” 虽然生气她是为了善宰来找他,不过今晚的事情对民哲很重要,他要把莲秀介 绍给民智。 “不用了,你们一起吃饭就好了。”莲秀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饭,她不想夹在兄 妹之间,他希望民哲能有多一点时间陪民智。 “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来。”一说到今晚民哲露出了一抹腼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莲秀觉得现在的民哲充满了诱惑。 “今天我要正式把你介绍给民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迟到。从今天之后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还有,我也不会让你在别人面前掉眼泪或是哭泣,你出去 吧!”民哲说完深情地望着莲秀。 莲秀心里由震惊变成了喜悦,她一路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回到了卖场。 心里那块不踏实因为民哲这个举动而踏实。 莲秀回到家,看到善宰一个人站在门外;她看到善宰背着旅行袋站在门外的孤 独身影,便快步地跑向善宰。 “善宰,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 善宰露出悲伤的眼神,他看了莲秀一眼,“你进去吧,我要去旅行。”善宰什 么都没有多说就往公车站牌走去。 本来想进屋内的莲秀被善宰眼中那浓浓的哀伤吓了一大跳,她一路尾随着善宰, 看到善宰心事重重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担心。 莲秀悄悄地来到善宰身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陪着善宰搭公车去火 车站。善宰买好了票,莲秀也陪着他一起等。 虽然莲秀不知道善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相信善宰若想告诉她就会说。 “几点的车?” “还要等四十分钟,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善宰看了看表,催着莲秀回去。 “我要看到你坐火车,今天天气很好,这种天气出去旅行很棒。” 另一边的民哲和民智两兄妹早到了餐厅,是上一次民哲约莲秀来过的那一家餐 厅。 “这里的布置好漂亮。今天到底要跟谁见面?” 看着民哲一脸神秘的样子,民智不免好奇。 “女生。”民哲直视着民智说,在心里补了一句话,一个很重要的女生。 “女生,是怎么样的女生?” “我要介绍给你认识!”民哲笑得很暧昧。 民智娇媚地瞅了民哲一眼,“你为什么要介绍给我?” “有一天你要把一个男生介绍给我,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要回去了!”见民哲脸上流露那抹幸福,民智很生气,她不能忍受民哲心 里有了别人。 “你要去哪里?”民哲拉住民智的手臂。 “我第一次要正式给你介绍一个女生,如果我是你,我会很想看到那个人。” 民智只好坐了下来,看来这个女生很厉害,能让一向冷酷无情的民哲心折。 可是民哲和民智等了很久,那个女生一直没有出现。 民智饿了,民哲只好先帮她点餐,民哲跑到餐厅的休息区内去给莲秀打电话, 不知道她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莲秀一直陪着善宰。 她不知道善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心情混乱的善宰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说。 “我回来之后再告诉你,我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善宰在月台上向莲秀挥手道 别。 “你自己要小心,回来之后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要去旅行。对 了,你等一下要打电话给世娜,世娜知道你突然不在汉城,她会担心你。” 目送着善宰上了火车,莲秀接到了民哲的电话。 “组长,我现在马上过去。” 莲秀跑向了马路,想要招计程车,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你今天可不可以陪我?一天就好了。” 善宰祈求地望着莲秀,莲秀对善宰说她今天和民哲有重要的约会,但看到善宰 那双哀求她的眼神,她又心软了。 她只好打电话跟民哲说她有事不会去了。 善宰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们两个人望着面前的景物,善宰突然说:“以前 看过的事情,好像全部都是假的,我以前常想像一件事情,我希望现在的家人不是 我的亲家人,那多好。事实上家人之间常有冲突,我们因为有血缘关系而继续住在 一起,我觉得好悲哀。可是,你跟世娜不是亲姐妹,你却对世娜很好,我真的很羡 慕你们。现在,我不用再难过,也没必要刻意对家人很好,因为我跟他们没有血缘 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我爸的儿子,大哥也不是跟我有关系的人。”善宰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善宰。”莲秀望着善宰。 “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也不敢相信,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我哥才 好,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爸,我也不知道。” 莲秀陪着善宰喝酒,她没有说什么,她想善宰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因为遇到 这种事情,莲秀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谢谢你陪我,可是,请你把今天的事情忘记好吗?我以后也把事情通通忘记。” 善宰想了很久,即使成春不是他的亲爸爸,可是他对他真的很好,比一个亲爸 爸能给的还要多,这也是他内心痛苦挣扎的原因。 “你可以忘掉吗?”这种事情能说忘就忘掉吗? “至少我会努力试着忘记,我要为我爸爸,为妈妈。爸爸从小到现在一直把我 当亲儿子一样照顾,我相信爸爸希望我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我……不能让我爸 失望,我不能太自私。以后我只有现在这一个爸爸,我会更谢谢他,可是,在我把 事情忘记之前,我有机会把事情告诉你,关于我身世的秘密,这样就够了,来。” “莲秀,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回家吧,我先走了。” “你不回家吗?”莲秀不忍心让善宰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她知道现在的善宰一 个人很难过。 “我家人以为我去旅行了,我才不想回家。机会难得我可以在外面过夜,再见!” 看到善宰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莲秀真的不忍心放他一个人;看到善宰醉得连 走路都不稳,莲秀便带着善宰到了唱片卖场。 莲秀扶着善宰进入卖场,她替酒醉的善宰找了个椅子躺下,又替善宰盖好外套, 她本来要回去,可是想想留下善宰一个人又不太好,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有人留在身 边,于是她又打开门走了进来。 善宰酒一醒来,他看见莲秀仍然陪着自己,心里很激动。他走向莲秀坐在她身 边,心里因为莲秀的陪伴而泛着甜蜜,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上了莲秀,而且就是 爱上了这个 女孩善良的一面。 她的心好像无限的宽广,她身上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烦恼。 民智在房间里画画,看见民哲回来,她急忙问民哲说要介绍给她却迟到的女生 出现了吗?民哲说有,民智更好奇了。 “她好厉害,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让我哥等了四个小时?” “老师呢?” “她说会晚点回家,她还没回来。可能今天在公司给她难堪,所以她故意不回 来。” 民哲来到唱片卖场,本来要进办公室,却瞧见了莲秀和善宰相偎的背影。 “你在这里干嘛?我曾经跟你讲过,不要随便靠近别人,我跟你讲完这句话还 没有过十二个小时,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吗?你亲口跟我说你不会再做我不喜欢的 事情,难道你在骗我吗?” 民哲生气地对着莲秀大吼,也不管莲秀会难堪。 “哥,你干嘛!”善宰不忍民哲如此误解莲秀,他站起来替莲秀说话。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跟你讲话。” “这不是莲秀的错,我求她不要去跟你见面,是我叫她不要去。” “这样子,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不让她去。” 民哲的心被人狠狠一戳。 “我要跟她在一起!” “你要跟她在一起?” “没错,我要跟她在一起。她陪我几小时都没有关系,只要她陪我就好了。” 当时善宰心中只有这个念头,只要莲秀一直陪着他就好,就算是暂时的他也会 觉得很幸福。 可是今天对民哲的意义不同,他无法接受莲秀是为了善宰而缺席。 “如果不是今天的话我也无所谓,从今以后我要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可是游 戏的主角一直没有来,好像那个人喜欢这场游戏。我好像看错人,我一直以为那个 人很讨厌这种游戏;可是我现在发现她是个高手,她知道如何进行游戏才最过瘾, 她要脚踏两条船。” 在民哲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最重视的人竟然这么漠视他,他一向 骄傲的心根本无法容纳莲秀对他的遗弃背叛。 他每一句话说出来不但伤害着莲秀,也伤害着他自己。 “你别再说了,你明知道莲秀很喜欢你,你对她讲话好过分。我跟你讲过,你 这个人不可能真心爱上一个人,你没有资格跟莲秀谈恋爱。” 民哲被说穿了心事,他愤怒地朝善宰挥出了一拳,善宰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 人打成一片。 一旁的莲秀伤心地噙着泪,拉开了扭成一团的两人。 莲秀看不惯民哲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再加上他刚才讲的话好伤人,他怎么能 这样子伤害她呢? 他难道还不明白她的心吗? “起来,你说完你要说的话没有,你走吧!” 莲秀好生气,民哲怎么可以打人? 民哲瞪大眼看着莲秀和善宰,他掩饰着内心的震荡。一向很听话的莲秀为了善 宰第一次反抗他,他受到很大的震撼,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或再说什么都是件愚蠢的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