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纽约区法院 这个案子引起了民众和媒体的极大关注。一走出法院,法索就被记者包围了。 “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感觉怎样?” “你打算控告警察吗?” 女律师帮他打点了一切:“这还用说吗?我的当事人很高兴成为自由人,今天 我们值得庆祝,但明天我们就将仔细调查为什么鲍伯会被错误地指控。他一生中的 13年被夺走了。我们会搜查布鲁克林的DNA 办公室和纽约警察的办公室。” 这时法索却似乎在街对面看见了一个什么人,而这个神秘的长胡子的人令他害 怕。 “鲍伯,我们走吧。”律师说。 史卡丽和约翰来到了纽约,和负责鲍伯释放一案的区域律师彼得争执:“我们 不能释放一个杀人犯。” “我们关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者你并没有从我们珍贵的谈话中获取这个信息。” 史卡丽争辩说:“应该还有极小的机会,让我们看看这个案子的文件有什么坏 处呢?” “现在你放走了他,受害人的家属就要开始问谁是凶手。”约翰说,“你该怎 么回答他们?” 史卡丽和约翰在翻看旧档案。 “这里有很多材料。”史卡丽指着数十个箱子说,“我们从哪开始?” “原始的逮捕报告,就在那。”约翰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杀人犯很长时间都 占据报纸的头条,当法索被逮住时,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好的警察也会犯错的。”史卡丽迟疑地说,“我只是担心这会让你觉 得有罪恶感。” “我认识一个警察,一个我非常尊敬的人,他有一次告诉过我,除非你什么都 可以搞定,否则不到下班就不能打卡。这件事就是这样,我还没有打卡。” 纽约女律师别墅 “鲍伯,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放松点。”原来她把法索带 回了自己家。 “道迪太太,这是鲍伯·法索,他将会在我们家呆一段时间。” 道迪太太说:“我已经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希望你感到舒适。” “来,跟我走,我带你去房间。”律师对法索说。 法索环顾四周:“你很富有!” “其实是我爸妈比较有钱,他们去世的时候我继承了这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 利用家里的资源,来帮助那些应该被帮助的人。” “你是个好人。” “我认识一些生意人,他们对你的遭遇很同情,等你准备好了,我们会给介绍 一份工作。” 法索看看自己的房间,拿出十字架抚摸着。 “我真的可以体会你现在的感受,”律师同情地说,“我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 感到遗憾。” 法索独自一人在房间内,他拿出十字架。跪在床边开始祈祷,看来他是一个虔 诚的天主教徒。突然,法索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墙壁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血写的 大字:“杀了她!” 纽约区法院门口,下午5点36分 “嘿,车是你偷来的吗?”约翰冲着一个正要下车的男人说道。 “这也不关联邦调查局的事啊。”那人笑着冲约翰走了过去。 这正是约翰原来警队的好搭档杜克,也正是13年前和他一起逮捕了法索。显 然,杜克现在已经退休了。 “我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是关于那个案子,你知道的,我也从每个可能的角度 进行了分析。”约翰想从杜克这儿找点线索,“有什么是我们错过了的吗?” “这很简单,我们抓错人了。”杜克的态度让约翰吃了一惊,“自从我看了报 纸,对不起,约翰,除非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们得面对现实。” “杜克,那天晚上你也在那儿!法索是房间里唯一的人,是他杀了这些人!” 约翰原本是来寻找支持的,“是你一直跟我说要当一个好警察的,你说过一定不要 放弃。” “那我就还有些话要跟你说,如果你一直要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话,就是打 你自己的屁股。”杜克看来是在警告他。 女律师家,晚上10点12分神情恍惚的法索跪在地上祈祷,律师开门走进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查过你的简历,你曾经进过神学院,并学 过怎样成为一个神父,是吗?我想你所经历的所有事都没能让你磨灭自己的意志, 这很好。” “我一直在祈祷,即使我看起来没有在祈祷的时候我也是在祈祷着。”法索说 话总是有些奇怪。 “总有人会听见的,鲍伯。晚安。”女律师似乎被感动了。 律师出门后,那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瞪着法索。这次,我们 看清了他的脸。姜黄色的大胡子十分浓密,和蓬乱的头发野蛮地拧在一起,一双杀 人犯般的眼睛圆瞪着,看起来杀气十足。 “不,不,不要,请不要伤害她!”法索向这个男人苦苦哀求着。看来他和死 去的人的确有关,而这个长胡子的男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男人一言不发,挥起拳头打在法索的脸上。法索倒在地上,而男人则拿着凶器 走出房门。看样子,他又要行凶了。 档案室里 约翰仍然不死心,还在翻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史卡丽推门进来 :“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吗?” “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情是我没有发现的,一些细节。我们可能需要DNA ,也 许不需要。” “说到DNA ,第二次检测的结果出来了,仍然是一样,头发的样本属于其他人, 那不是法索。” 约翰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沮丧:“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回家吗?” “还有一些事情,也许能够说明为什么13年前你们抓了他,而今天的科学证 明不是他。我去过法院了,检测员跟我说,虽然DNA 不是法索的,但是他发现的主 要基因里13种有12种都匹配。”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头发样本的基因和法索的很相似,事实上是极端相似。相似的程度证 明了他们应该是血亲。”看来史卡丽找到了突破口。 “等一下,”约翰霞出了怀疑的表情,“法索是独子,而他父母在他13岁那 年死了。他没有亲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女律师家 法索躺在客厅的地上,手里攥着十字架。身上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你能穿好衣服下楼去吗?”女律师走过来生气地说,“鲍伯,今天早上我发 现了一些事情,我得跟你谈谈。有人打开了我卧室的梳妆台抽屉,并从里面拿走了 一些东西。” “你昨晚不在家吗?”鲍伯问。 “我想你知道我不在。这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在以其他当事人律师的身份进入 了区看守所。结果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你就得尊重我,尊重我的隐私和我的财物。 你是个自由人了,你知道,自由就意味着责任。”看来女律师还在试图挽救法索的 灵魂,“你自己弄早餐吧,道迪太太今天晚了。” 律师走后,法索似乎在回想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厨房的壁柜里渗出了血迹。是 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的道迪太太,她满身是血,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法索开始清 理现场,刷洗了壁柜,并从抽屉里选了一把切肉的刀,肢解了佣人道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