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纽约奥斯宁监狱 莫尼卡也试图帮约翰找出真凶,她来到关押法索的监狱寻找线索。 “你好!莫尼卡,我是布莱思,监狱的主管,能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你,事实上我是来重新搜集法索一案的证据。” “只要是能重新把他关到里面来,你尽管吩咐你需要的。”主管的态度十分耐 人寻味。 “喔,谢谢,但是为什么呢,法庭已经宣判他无罪了。” “其实我认为那个系统根本就不应该释放他。还有另一起凶杀案他们根本就不 知道。” “监狱里跟法索作对的是一个叫斯帕特的面包师,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所以斯帕特被谋杀了?” “是的。我们在法索清洁的走廊发现他的,当时他躺在地上,离法索的清洁桶 只有10英尺。但是没有发现法索。” “是法索杀了他吗?” “在转角的地方,凶手被摄像头拍摄下来了。录像带很清晰,你可以看到他手 上的血。”主管递给莫尼卡一些材料。 截图照片上的正是出现在法索房间里的那个姜黄胡子的男人。这个光着上身的 人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凶器出现在封闭的监狱里,看来他是杀了面包师的真凶。 “只有一个问题,这人并不是法索。”奠尼卡不容质疑地望着主管。 “是的,但他也不是任何人。这个男人不是在这里住过的任何一个人,我们还 没能找到他。不要让我来解释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他来判法索的罪。但我很确定的 知道这和法索有关系。” 区域律师彼得给约翰施加压力:“你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的吗?DNA 重新检 测,我知道你今天早上拿到了结果。法索先生再次被证明无罪。” “结果并不是那么简单的,DNA 和法索的很相近,但是我们对此还得不出什么 结论。” “听着。我们是在听DNA 说话,它有权发搜捕令。我可以搜查法索辩护律师的 家,我会让法警重新来弄这个案子的文件,而你可以回华盛顿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发现真相。” “这是关于定罪,约翰,如果我们不能定罪,那么真相就什么也不是了。” “约翰,”莫尼卡带着监狱的证据来到约翰面前“我想我找到了这个案子的漏 洞,一个嫌疑犯。” “一个嫌疑犯?不是法索。” “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这个。” 史卡丽和约翰一起来看莫尼卡的发现。 “这是谁?” “其实我想问的是,这是什么,我从犯人数据库里根本查不到他,就像不存在 一样。然而就是这个真人,在一个最大的安全监狱杀了一个人后便消失在空气中了。” “真人,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人,精灵还是鬼魂?”约翰问莫尼卡。 “1989年,我和杜克走进那间房子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精灵,我们 发现了法索,故事结束了。”约翰显然不愿意相信。 “对,但是如果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呢?”莫尼卡追问。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不是X 档案。” “在监狱里,这个生物,这个人,不管你想叫他什么。他似乎在保护法索,保 护他。” “怎么保护?让法家被关在监狱里吗?” “那么,他就不是为了法索,而是为了他自己。我认为也有可能是这个长胡子 的男人杀了其他7个人。我想我可以证明,在监狱谋杀案里的DNA 是由监狱的权威 人士收集归档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和1989年的DNA 相比较。” “不,那是没用的,1989年的证据得被推翻。”一直没吱声的史卡丽说话 了,“案发现场的头发样本和审判当天的不是一个东西。” “你是在指责我伪造证据吗?”约翰被激怒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当年用来证实他有罪的DNA 是伪造的证据。”看来调查 又陷入了瓶颈。 女律师家 门铃响了,是律师彼得,法索开了门。 “我是彼得,想找你的律师谈谈,法索先生。” 法索似乎认出了他:“你参加了我的听证会。” “我是区域律师。我带来了搜查令,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让她给我打 电话,我们会查出来的。” 法索阻止彼得离开:“我想回去,回监狱里去。” “对不起,在你的律师不在现场的时候,我不应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但那是我的错。这就是事实。”法索强调说。 “我不应该听这个,我不在乎。” 法索看着律师突然从背后被一刀戳死,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他倒下后,身后 站着那个邪恶的长胡子男人。手里拿着滴血的凶器。 约翰从老搭档那里得知,原来是他伪造了法索的DNA 证据,这样,13年前法 索才能够被定罪。 “有没有人看见彼得?他失踪了。”史卡丽向众人诉说自己的担心。 而事实上,黑暗中,法索正把彼得的尸体拖入下水道。在这个地下洞穴里,有 不少受害人的尸体。 第二天,女律师和法索来到警察局讨论案情。 “法索先生,你最后一次看见彼得是什么时候?”莫尼卡问。 “两天前的听证会上。我的当事人和他的消失一点关系都没有。”女律师仍在 全力保护法索的权利。 “我想我们应该试着接受这个,也得试着接受法索先生跟之前的7起谋杀案都 没有关系。” “在此之前,这已经被证实了,”律师说,“但是晚了13年,简直是太迟了。” “事实上,我们相信这个人才是罪犯。”莫尼卡把监狱拍到的照片推到法索的 跟前。 看到照片,法索紧张了起来。 “你认得出这个人吗?” 法索的不安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是天主教徒吧,我也是。这是苦难中的安慰。”史卡丽看到法索一直在抚 弄手中的十字架,“现在看着你,我有一种感觉,这就是你的苦难。这个人,”她 指指照片,“他说他还是不会放过你是吗?你难道不想让他走开吗?跟我们说说关 于他的事情吧。告诉我们,我们才可以帮你把他赶走。” 看出了不对劲,律师制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走。” “你们怎么看?”约翰走进来说。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得重申我的观点了,没有鬼怪,只是法索。”莫尼卡 说,“如果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会忏悔便会怎样?” “就像他不能承认自己的罪恶吗?” “每个人都有罪恶的一面,他对某些东西恐惧而又不愿意承认。双重人格。” “但这还是不能解释DNA 证据。”约翰提出质疑。 “可以,如果他的身体也具有双重人格的话,两套系统。事实上,这在天主教 的教义里也是讲得通的,就像水变成了酒。” “莫尼卡,我不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它正好解释了13年前发生的事情,也解释了现在所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无法面对自己的罪恶,于是他就强迫自己变成了另外一 个人。”史卡丽总结道,“一个凶手。” “当别人去抓他的时候,这个混蛋又是怎么躲进这个无辜的人的身体的?”约 翰问了一个无人能回答的问题。 女律师家,晚上 法索正在洗脸,当他抬起头,发现镜子里反射出墙壁上又出现了“杀死她”的 血字。 长胡子的男人又出现了,他也许正是法索的另一个自我,强迫法索杀了律师。 两个人格在激烈地斗争,显然是长胡子的人赢了。 “不要!” “鲍伯,你还好吗?”女律师听见奇怪的声音,打开门发现法索倒在地板上, “出什么事了,我扶你起来,给你抹药。” “嗬!”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替代了法索出现在律师的身后,吓了女律师一跳。 而这个人正是探员莫尼卡照片里的长胡子的男人。 女律师的家外约翰和莫尼卡正在车里监视着这栋房子的动静。他们在讨论案情, 而约翰仍然不能接受法索和长胡子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这个他认为荒谬的理论。这 时,一个人影从前门跑了出来向小树林里跑去。 “我去看看。”约翰拿起枪下了车。 “他在那儿,”惊慌失措的女律师从前门跑出来,“那个在你照片里的男人, 他就在那儿。” “那法索呢?”莫尼卡问。 “他就在那儿,然后又不见了。我不知道……”女律师有些语无伦次。 “打电话给警察。” 似乎,约翰在丛林里发现了些什么。 “天线接口,法索警是电缆工人。”约翰试图打开地面上的入口。 通道很深。约翰和莫尼卡都摸着走了下去。里面空间很大,还有流水的声音, 通道错综复杂,地上有几滴血迹。 “他可能从这里逃走。‘一张长满胡子的面孔出现在约翰的身后。那男人正准 备袭击他们俩。 “约翰,小心!”莫尼卡大叫,约翰打跑了他,然后他在一个通道的尽头消失 不见了。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约翰和莫尼卡掏出手枪和手电,四处寻找。 “我走这边!”莫尼卡往左边的通道走去。流水声越来越大。莫尼卡不小心一 脚踩空,掉到了下面几十英尺深处的蓄水池。她在水池边上发现了正在腐烂的彼得 的尸体。约翰也通过梯子来到了下层。这里就像一个吃人的野人洞穴,墙壁上和地 上镶嵌的全都是被肢解的尸体。 “约翰,约翰!”莫尼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正当约翰掏枪的时候,长胡 子的男人从背后袭击了他,枪掉到了水里。这边,莫尼卡也循声赶来。 “放开他!”莫尼卡用枪指着挟持约翰的混蛋。 “别浪费你的精力,向他开枪。”约翰嚷着。 “法索,我在跟你说话,我知道你在那儿,”莫尼卡采用心里战术,“你的一 部分在这,你没有杀死你的律师,就说明你在这。” “我要杀了他。”长胡子的男人恶狠狠地喊着,手里的凶器已经戳破了约翰的 脖子,鲜血直流。 “我不相信你,法索,因为你不是个凶手。”莫尼卡还在坚持。 “住嘴,我不是他。”看来这个人被激怒了。 “你不是凶手,你只是个罪人,法索。” “住嘴,住嘴。住嘴!”趁他情绪不稳定,混乱中,约翰摆脱了控制夺过了武 器。莫尼卡开枪打死了这个长胡子的男人。他捂着胸口倒在了蓄水池中。 一切都结束了。水池里漂上来的却是法索的尸体,约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 的一切。 大批警察赶来清理现场,道迪太太的残骸也被发现了。 “我能看看她吗?我的佣人。”女律师恳求史卡丽。 “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了。那里有许多尸体,而且还有不知道的更多受害 者。” “我看到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我知道我所看到的。”女律师哭泣着说。 “还是把你送回家吧!” “约翰,你没事吧。”莫尼卡关心地问道。 “我48小时没睡了,发现我以前的搭档是个说谎者,让我无法解释这是怎么 回事。” 是啊,谁又能解释得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而下次还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