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的卡车呢?”莉莉问道,边说边钻进绿色的微型客车,坐在座位上。 “我不肯定如何使用这把很干净的座椅。不管怎样,这是谁的车?” “对不起。这是玛格丽特姑母的车。我讨厌开这种车,几乎就像你讨厌我那 辆拖曳车一样。”查理说。 “这可能吗?”莉莉故意逗他。 “我不是开玩笑。我讨厌微型客车,”查理说,“我在这儿向你保证,我决 不会买这样的车,也决不会和有这种车的人交朋友,决不——” “等一等。你是不是说,如果我的新车碰巧是辆微型客车,你也不和我交朋 友——就像你说的?”莉莉啪地——声捻响手指。 “毫无疑义,你属于已交过的朋友。” 莉莉会心地笑笑。若是—周以前听到这种消息,那么买一辆微型客车,摆脱 掉查理,她会激情难抑;现在她觉得只是有趣而已。她知道她会对他发火,因为 他觉得自己是学校修车间什么都懂的人。但现在像是不宜大动干戈。她已经决定 充分利用与查理在—·起的一下午时间。只要他在晚上把她送回家,他们之间的 交易就正式结束了。“你有一些规则,是不是?不要果味开心饮料,不要九十年 代音乐,不要微型客车。。。。。。” “嘿,我有一些原则,你是不会相信的,”查理说。“你呢?你也有一些恪 守的原则吧?‘’莉莉用手指不断敲打椅子的扶手。”我不肯定是否能把它们都 列出来,简直太多了。“ “试一试。讲一讲你认为最重要的十条。”他说。 他们开车正经过城镇的高尔夫球场。莉莉看见一个女人正设法把球打过路边 的沙土障碍。“既然你提到食物、音乐和汽车,我也谈这个话题。第一,不吃豆 腐热狗——” “噢,接着说——太对了。你曾尝过吗?”查理问。 “我母亲对这种中年保健食品颇感兴趣,上周末我们就吃这种东西,这些情 况你想了解吗?”莉莉做了个鬼脸,“现在我还觉得胃里不舒服。第二,绝不听 民间音乐,第三……好吧,我原打算说汽车不能大得超过我的卧室,但我想,我 以后要坚持不要微型客车的原则。” “太好了!祝贺你,幸运的竞争者,你赢得了全部免费的旅行,到——” “阿拉斯加!”莉莉用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查理转过脸看了看她,说:“那并不滑稽,对不对?” “噢,我只是为了轻松一下。今天嘛,你像鱼儿脱钩可以自由自在。对我讲 实话——你不愿意有一天去阿拉斯加?但我向你保证那地方真的很美,”莉莉说。 “我有个好主意。你和玛格丽特姑母一道去,”查理说,“我为什么以前就 没想到?这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查理,不要做梦了,好不好,暑假我已经有计划,”莉莉告诉他,“我几 乎不了解你那位神经质的姑母。” “从今以后你会了解的,”查理说,“你会·了解她的一切——还有她收集 的玩具娃娃。”他把车开进玛格丽特姑母房前的小道上。 莉莉下车时说:“这儿好像很眼熟。”这当儿,查理在车旁徘徊犹豫:“唔 ……莉莉?”但莉莉已开始朝房子走去。“你知道,有些事我需要你去做。” 莉莉又朝他走回来,突然感到紧张不安。为什么查理讲话这么严肃?严好, “她说,”什么事?“ “这次是我和本尼打赌。只让你来吃烤肉还不够,”他开始讲起来,“为证 明我们是真的约会,你一定要做得像是真的…” “真的像我喜欢你?”莉莉问,“不行,等一等——这恐怕也不够。你想叫 我像真的爱你,就像我与你热恋,是不是?” “你也不必演得过分!”查理说着脸已绯红,“只是对我亲近一些。因为如 果我打不赢这个赌,我就去跳河,这就是你们见到我的最后一面。” “直到你的绳手镯漂到岸上,”莉莉故意打趣道,“好吧,让我说得简单一 些。如果我对你不热情,你会自杀?天啊,查理,我不知道这对你关系如此重大。” 她说着嫣然一笑。 查理也笑厂起来:“别拿我开心好不好?你只需假装喜欢我。你知道,就好 像我们不只是朋友。 “查理,确切说,,你打算叫我干什么?”莉莉问,“你想叫我在你堂兄面 前给你来个热烈的吻?对不起,那违反我的原则,还记得吗?我愿意帮你,但我 有什么办法?我的双手已被规则束缚住了。”;“帮帮我吧,把它当作一场游戏。 只要我们骗过本尼,一切就结束厂。嘿,为酬谢你的帮助,我要给你买一个热奶 糖圣代。” 莉莉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热奶糖?” “大家不都喜欢吗?我知道你常去桑迪店,他们那儿的热奶糖在这一带最好 吃。”查理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在以后的两三个小时内,你能以假当真的 喜欢我吗?” “不要担心,查理——我不会叫你失望。”莉莉开着玩笑说。他们—‘齐走 向房间,她刚闻到烤肉的香味,胃口就咕咕作响。“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如果 我闻到豆腐热狗的味道,我就离开这里。”、查理坐在椅子上向后倚着,把双脚 翘在平台的栏杆上。莉莉从外面回到平台时,他微微一笑。“你不想从那个地方 出来了,是吗?”查理问她。 “半个小时,”莉莉咕哝着,“我在那儿呆了半小时!感谢你帮我出来。” 查理侧过头看本尼和希拉,他俩也坐在同一张桌旁看着莉莉。 莉莉脸上笑容满面。“恰好我在这儿,你要我给你再拿些好吃的炒豆……香 豌豆吗?”说着她把手搭在查理的肩上。 查理努力克制着不笑出来,特别是当她提到她父亲汽车的名字时。是不是本 尼会看出破绽呢?“谢谢,但我已吃饱了。”他告诉她。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叫 她给拿些东西,她会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否还要一些吃的?”本尼问希拉。 希拉像是要揍本尼,但稍过片刻她笑着说:“对不起,我想我是忘了。我可 以给你拿点东西吗?” “好。再来个汉堡包,上面多放些番茄酱和调味品,好不好?”本尼转向查 理,然后显然是改变了主意,“实际上,希拉,你不必服伺我。我可以自己去拿。” 他往后推了一下椅子,自己走进里面。‘查理简直不能相信这一下午过得这样满 意。他和莉莉没有争吵,食物也好极了,他们非常轻松愉快,一起坐在平台—上。 查理决定今天要痛快玩一下,由于下个星期六他得去工作。唯一的问题是,希拉 和本尼像是也相处得珠联璧合。这就意味着,他和本尼还要想出另一种方法来解 决谁去航行的问题。 “这两个孩子是否告诉你们,他们其中一个要在六月份和我去作激动人心的 旅行?”玛格丽特姑母和本尼来到外面平台上,她坐在紫色编网躺椅上时这样问 莉莉和希拉。 “知道一点。”莉莉说,设法不笑出声来。 “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还没有决定谁要成为幸运者和我一道去阿拉斯加?” 玛格丽特姑母摇摇头,但她的桔红色头发纹丝未动。“当然,这是终生难得的机 会。我开始想,我应该搞到三张票,而不是两张——那样他们就不用为此争来争 去。或许现在还为时不晚。我可以打电话问旅行社代理人,是不是还有额外的船 票。” “不!”本尼说,手中的汉堡包不觉掉在盘子上。 玛格丽特姑母望着他,惊呆了。 “本尼的意思是,那样会太昂贵了,”查理插嘴说,“你的开支已经够多了。 还要花费那么多办杰克的婚礼和各种东西——” “实际上,汉森家负担了大部分,”玛格丽特姑母说,“我们在这儿主办招 待宴会,只是因为这个地方更漂亮。” “还有,我肯定婚礼预演宴会也让你破费了不少。”查理争辩说。 “是的,”本尼终于尖声说,“此外,如果只有咱俩,就会更有乐趣。我们 可以在一起作伴——,,”但是本尼每天一直睡到中午,所以航程的一半你会见 不到他,“查理说,”您和我在一起乐趣会更多。想想吧,我们可以在一起共同 探险。 本尼只会坐在甲板上晒太阳。“他看看堂兄,感到自己有长者之风。玛格丽 特姑母没必要知道他俩都宁死也不愿去作这次旅行。他俩互相争吵是为了让她以 为他俩抢夺与她一道去的机会,而实际并非如此。 “好了,我敢肯定你们俩会找到公平的方法来决定谁是幸运者。”玛格丽特 姑母说。 “决斗怎么样?”莉莉建议,“谁最后还未倒下,谁就去。” 希拉也大声附和:“对,决斗,”说话时她咯咯直笑,“那太精彩了!” 现足球。“ “查理没告诉你吗?他原来一直踢,”本尼说,“一直到他的膝盖受伤。现 在他—踢就痛。” “噢。那太糟了。”莉莉说。 查理知道,莉莉已经全约会过足球队里的两个小伙子。很显然,当一名队员 足做她的男朋友的先决条件。太糟了,她并没认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一 个队——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加入。这些不能表明一个人的品格。但好像她却是 这样认为的。 “是,我真想踢球,”查理说,“但我发现了我能做的其他活动,这些活动 也同样重要。” 莉莉对他的语气像是感到有些惊愕。“当然,你可以认为往塑像上投豆袋子 也是重要的。” 查理正要和她争辩时,想起了打赌。—于是他改变口吻说:“尊贵的小姐, 你有你的学校活动,我有我的学校活动。你知道在这方面我们不一样。” .“最 伟大的浪漫爱情就发生在性格极不一样的人们之间,”玛格丽特姑母插话说, “例如《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和瑞德……当然还有《回首往年》中的哈勃和… …那个女主角,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把槌球器具放在什么地方了?”莉莉问查理,以此打断了玛格丽特姑母 谈论浪漫的爱情故事。他们绕球场步行,把小球门安放在草坪上,由寸:上周的 招待会,草坪仍有被践踏过的痕‘迹。然后他俩每人选择了十个小槌。“请你先 打,莉莉,”查理说,“尊贵的小姐。” “没关系,香豌豆,你打后我再打。”莉莉说着,对他一笑。 “天黑前有人要打球。”本尼说。 查州第—个击球,把球;打过球场,停在离第一个小门只有几英寸的地方。 “打得不坏。”本尼说。 下一个轮刊莉莉击球。她击球很猛,球飞过草坪,“啪”的一声正好撞在查 理的球上。他大吃—惊,看看球,又回头看看莉莉,然后再回头看了看球。 “太棒了!快接着打任意球!”本尼给鼓劲加油。 “莉莉,就这样打!”希拉说。 查理跟着莉莉走到槌球停落的地方,正好查理确信,希拉并不愿意和本尼出 来约会,就像莉莉和他自己一样。知道了这种情况,他感到有些情绪低落。难道 他不比本尼更值得追求? “亲爱的,你的幽默感太古怪了。”玛格丽特姑母说,同时眼睛看着莉莉, 就好像在学校的科技展览会上观看一件古怪的展品。查理对此已司空见惯,他经 常看到他姑母的这种目光。 “她和查理在一起,必然要古怪。”本尼开玩笑说。 “瞎,不要针对个人,”查理说,“我已经坐得厌烦了。谁想打槌球?” “我原以为你只会做那种游戏,把什么东西从你膝上弹出去,”莉莉说, “你知道,你应该踢在第一个小门之外。”现在我可打任意球,或者把你的球打 到别的地方,·然后继续打,对不对?“ 莉莉问。 “嗯——嗯。”查理点点头。 “那么,好了。”莉莉把一只脚放在自己的球上,用槌啪的一声打在球上, 结果把查理的球击到草坪边的灌木丛下。 “太精彩了!”本尼喊了起来o.“你对我怎么能这样?”查理问。他对莉莉 现出一脸惭愧。 “对不起,查理。”莉莉笑了起来。 “球被你打进那边的大溪谷里——我再也找不到了。”查理抱怨说。她难道 没有一点同情心? 莉莉向众人点头表示谢意,然后把球打进球门,准备再打下一个门。 “你怎么打得那样好?”查理依然惊得发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惊讶,当然除非你认为啦啦队长就不应该会什么体 育项目。”莉莉说。 “我从来没这样说。我知道对啦啦队长有专门的要求。” “告诉你吧,我们的训练和其他运动队一样艰苦,”莉莉说。“我们的体育 训练艰苦得难以置信。我打赌,你跟我们练15分钟后就会掉队。” “是,你们也进行槌球训练吗?你打得那么精彩,简直像专业队员。” “噢,我以前在初中时参加过曲棍球队。”莉莉把槌子扛在肩上,“不要发 牢骚,查理。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射下——个门?”她跟着他来到溪谷旁,刚才她 把他的桔黄色球打进这里。莉莉贴在查理身后,伸出双臂用她的双手扶住他的双 手,然后一齐去击球。“这样握住槌子。”她进行教练。 查理扭过头,从肩膀上看着她。自从在杰克的婚礼上一起跳舞以来,他俩还 没有这样靠近过……那时他第一次产生了要吻她的冲动。 莉莉把下颏放在他肩上。“你认为能打准方向吗?” “能,肯定,”查理说,“等着瞧。”他用力挥动槌子,只见球飞越球场, 正好啪的一声打中本尼的球。 “不公平,”本尼抗议说,“她帮忙了。” “太棒了!”查理和莉莉两人手掌举过头顶,相互拍了一下。然后,莉莉仍 然紧握着他的手,把查理拉到跟前吻他。只有这次,才不像上次那样蜻蜓点水似 的,而是把柔嫩的双唇压在他的双唇上,就好像实心实意,就好像蕴藏着真正的 爱情。这是充满真情的一吻,它使查理浑身感到火辣辣的。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再按照自己的习惯吻她一下,她已经离去。 “好球。”她说,并向他眨了下眼。他盯着她的眼睛,弄不清她是捉弄他,还是 真的想吻他。 “好了,好了,还是让我们接着打球吧,”本尼抱怨着,“嘿,查理,你打 算把我打进灌木丛或者什么地方?” 查理走到本尼身旁,头有些眩晕。那个吻是真意?查理继续琢磨起来。或者 那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是哄骗本尼?莉莉诚心诚意地喜欢他吗? “你叫她对你显得亲近,她只是在执行计划,”查理提醒着自己,“没有过 分,也没有表现得不充分。” “我不能相信,你们俩还没有打完赌,”莉莉对查理说,此时他把微型客车 已停在她家门前,时间已快近黄昏。“查理,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可不愿再充 当你们打赌的对象了。” 要是查理不打这个该死的赌,莉莉也个会为他这些恼人的事情担心。他们开 始相认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但现在他们已经真的相吻了——而且还是莉莉先吻 他!为了本尼而逢场作戏是一回事。……但莉莉深深地知道,她已从心里想吻查 理。 查理·罗克?显然,她已被这种带伪装的约会搞得神魂颠倒,现在这种游戏 应当画上句号,以免在他们之间生出是非来,即使吻查理会使她感到飘飘欲仙也 罢。 “不,不会再牵连你了,”查理说,“我保证。 我们哥儿俩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槌球——以决胜负。“ “我不知道,”莉莉说,“槌球可能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你们的目的是不 去阿拉斯加,对不又寸?” “或许你能给找再上几课……”他像是还要说些别的,但他只是摇摇头。 “好吧,我得把这可恶的微型客车开回到玛格丽特姑母那儿。” “好了,感谢你们那么多好吃的食物。我过得确实非常愉快。”莉莉打开车 门,跳下车。 “莉莉?”查理问。 “什么事?”她转过身望着他。 “我想问一问,是否某个时间,但就是说如果你不忙,我们能否——” “莉莉!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但现在终于回来了。”莉莉的父 亲从车库侧门出来,大跨步向他们边走边喊着。他在卡其裤上来回擦着手,弄得 裤子上满是油污。 “你好,爸爸。”莉莉说。为什么父母总是在最让人难为情的时候出现?她 知道查理打算约她出去,但她不知如何答复。 “我原以为你和特蕾西、凯丽还有其他朋友一起去商场了。”卡梅伦先生说。 “是的。”莉莉开始说。 “是的。”查理同时也说。他俩紧张地相互瞥了一眼。“我提出开车送她回 家,因为……我回家也走这条路。我希望这没关系吧。”查理说。 “我叫柯蒂斯,卡梅伦。”莉莉的父亲伸出手。 “我叫查理·罗克。”查理握了握他的手。莉莉感到她简直要死过去。她父 亲正和修过香豌豆车的人握手,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查理,我知道你很快要回家,但我想你是否能帮我干点儿事。”卡梅伦先 生说。 “爸爸,我肯定能帮你干任何事。”莉莉抢先说。她不想叫查理在她家多呆 一分钟。她有一个可怕的感觉:如果她和查理与父亲在一起站上一秒钟,她内心 的愧疚就会征服她,使她就在此时此地说出一切。 “不,我认为这样不成,”她父亲说,“或许你能干,但我认为你不会想干。 查理,占你15分钟可以吗?” “没问题。”查理关掉发动机,从汽车里钻出来,“有什么事?” “我正在砍这棵树,它是两天前被暴风刮倒在院子里的,但砍掉它要花很长 时间。你能帮我把树砍掉吗?”卡梅伦先生问。 “没问题,”查理说,“我们去干吧。” 莉莉跟他们来到后院,害怕让查理和父亲两人单独相处哪怕是一分钟。她坐 在吃野餐用的餐桌旁,注视着他们劈那棵树足有20分钟。 劈完时,旁边堆了一堆木材,只要晾干,就能点火用。 “到一月份就都会晾干。”查理对她父亲说,同时把衬衣上的一块木头片拣 下来。 “非常感谢你,查理。没你的帮忙,我要花掉整个周末的时间,”莉莉的父 亲说,“我要犒劳你。这周来我家吃饭吧,星期四好吗?” 什么?她父亲以前从来没有邀过她的朋友到家吃饭。特别是她约会过的男朋 友,从来没邀过。现在他要邀请她没有约会过的男朋友。 “噢,您不必这样。”查理说。 “我知道,但我想做点补偿。来吧。我们会有许多乐趣。你和莉莉又可以在 一起,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干杂活。” 查理笑了起来。“那真是个好机会。但……” 他瞥了下莉莉,好像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想这一周真是太忙了。我不大肯定是不是有空。” 什么?查理真的不想和她的家人一道吃饭。他怎敢这样!她想,这天下午他 和她不是都过得很快活吗? “我肯定,莉莉会喜欢你来,查理。莉莉,是不是?”她父亲问。 莉莉点点头。她很高兴再见到查理。此外,她不想叫父亲怀疑什么:“来吧, 查理‘我父亲烧的饭可好吃了。” “好……行。”查理耸耸肩说。 “太好了!那么这就是约会了——或者随你们叫它什么。星期四见。”卡梅 伦先生说。 此时莉莉想起星期四晚上和布赖恩有个约会。他们先去看书学习,然后到他 家看电影。她要最后使他相信,在她和查理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般朋 友——现在为了和查理的约会,她不得不取消与布赖恩的约会。布赖恩绝不会相 信这是事实。她该怎么办?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现在我父亲正在消防站,让他们给冲洗汽车,以便帮查理筹款。”莉莉在 星期四下午对特蕾西讲,“查理·罗克的出现总是突如其来。” “至少,你昨天像是很高兴。”特蕾西说。 莉莉用手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那瓶指甲油。 她没有把那天下午的一切事都告诉特蕾西——尤其是接吻的事。她害怕特蕾 西会取笑她。查理并不像莉莉通常约会的男朋友。此外,甚至莉莉自己也不清楚 那次接吻有多大意义。或许她已卷入他们的打赌之中:在本尼面前假装喜欢查理。 无论如何,她要先使这件事听起来有道理,然后再讲给特蕾西。“是的,我们过 得很愉快。” 莉莉承认。 “可能我冤枉了罗克这小伙子。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糟,但现在看来,和他 在一起还很有,趣。”特蕾西说。 “当然,他很有趣,但这有些离题了。我必须取消和布赖恩的约会,因为查 理在星期四晚上到这儿来。我怎么向布赖恩解释呢?” “那容易,”特蕾西说,“蒙他。布赖恩绝不会知道真相。我肯定他会在其 他晚上约你出去。” “希望如此。”莉莉说。 “或许让查理过来吃晚饭比和布赖恩一起看电影更有趣。” “但我不喜欢查理以这种方式来我家,”莉莉反驳说,“此外,我会太紧张, 与查理和我父亲坐在同一张餐桌旁,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如果他们谈论汽车怎么 办?” “你要改变话题,”特蕾西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一定要快。” ------- 梦幻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