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最近,这个地区经常发生雪崩,”拉斯特说。他简直就是个情报库。“没准 儿还能看到一些野马。或是布鲁斯? 威利斯。黛米、阿什顿和孩子们。前面的那栋 房子就是汉考克的。宽敞的河岩结构别墅在这一带很流行,但对于一个没有家的退 休特工来说,这种别墅的房间是多了点儿。” “他可能自己挣了一些钱,”我说。 那房子又大又漂亮,可以从三个方向看到山上的风景。还有一个独立的马棚, 那马棚比我家还大,有两匹马正在旁边吃草。不过考基? 汉考克不在;他去打猎了。 哦,我也是来打猎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哈利市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个名叫威廉? 考奇的高级主管 向我汇报了局势的进展。中情局也从华盛顿派来了一个重要人物——布里奇特? 鲁 内。汉考克已经打完猎回来了。我们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支从匡恩提科飞来的 行动小组已经设置好了静态监视装备。同时,只要汉考克离开那栋房子,就会有一 支机动小队全程跟踪。我们对他非常重视。毕竟,“野狼”还在逍遥法外,挥霍着 他赢取的近20亿美元的赎金。 但也许我们终于有办法找到他了:通过把他带出前苏联的前中情局特工。也许, 这还会告诉我们“野狼”和韦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巴黎出的差错。 这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结束。或是两三天内结束。 星期五,我获准去西雅图看看我的小儿子。我给克里斯汀打了个电话,她说这 样最好,小亚历克斯见到我也会非常高兴——她也会。通过这些天的电话交流,我 发现克里斯汀说话不再那么刻薄了;有时我甚至还会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不知道这 是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晌午,我来到了她家,这里的舒适与温馨又一次打动了我。房子和院子 恰如其分地体现了克里斯汀的风格:轻松舒适,篱笆是用白色的尖木桩修起来的, 与前门外石阶上的扶手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花园里到处是迷迭香、百里香和 薄荷。一切都这么温馨。 克里斯汀抱着小亚历克斯出来接我。这不禁让我想到,如果我不是重案组的警 察,如果我的侦探生活不曾如此突然地终止了我们的感情,一切都可能会很美好。 她在家,这让我很吃惊,她一定也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的吃惊。 “我不会咬你的,亚历克斯,我保证。我把小亚历克斯从学前班接回来看你,” 她说。然后,她把孩子交给了我,而他才是我当时最想的人。 “你好,爸爸,”说着,他羞涩地笑了。每次刚刚见面时他都是这样。我也冲 他微微一笑。我在华盛顿认识的一个女人把我称作“圣人”,而且她绝对不是在恭 维我。我不是圣人,远远不是,但我已经学会了让事情变得更好。而她没有,我猜 测。 “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我说道,表现出我的惊讶,以及我的骄傲和喜悦。 “你现在多大了?6 岁?8 岁?12岁?”我问着。 “我两岁,快3 岁了,”他对我的玩笑哈哈大笑。他总是能领会我的意思,至 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一个上午都在说着你,亚历克斯。他不停地说‘今天是父亲节’,”克里 斯汀说,“你们俩好好玩。”说完,她做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她侧过身子在我的 脸颊上吻了一下。我惊讶得差点没有站住。我可能非常谨慎,甚至有点多疑,但我 并不会没有反应。先是凯拉? 科尔斯——现在又是克里斯汀。也许我的表情说明我 确实需要一点温柔和体贴。也许吧。 小亚历克斯和我玩得非常愉快。我觉得西雅图就是我的家,我现在是在家里。 我们先是开车去了弗尔蒙特区;在那里,我去探望了一个几年前刚刚退休的侦探朋 友。弗尔蒙特到处都是老式建筑,街上有很多老式服装店和家具店,还有穿着老式 服装的人,也许这就是这里老式建筑可以追寻到的根源。很多人好像都这么认为, 但我不敢肯定。 抵达目的地以后,我跟小亚历克斯在“达奇斯通”面包房分享了一份黄油蓝莓 馅烤饼。然后,我们又继续我们的步行之旅,路上还研究了当地一家商店摆放在外 面的55英尺高的“弗尔蒙特”火箭。我还给小亚历克斯买了一个扎染的风筝,在可 以鸟瞰联盟湖和西雅图市中心的煤气公园里进行了试飞。西雅图有很多公园。这也 是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原因之一。我幻想着自己也生活在这里,然后又很奇怪自己为 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克里斯汀刚才在我的脸上快速地啄了一小口?我真的这么渴望 爱情吗?真可怜。 我们还去看了花园雕塑和“弗尔蒙特巨人”,这个大型雕塑让我想起了一手紧 握一辆“大众—甲壳虫”的歌手乔? 考克。最后,我们又去吃了午饭——当然了, 有机食品——一份烤蔬菜沙拉,加上花生酱和伊齐基尔果冻面包。 “这里的生活真美好,对吗,伙计?”我们俩大嚼着午餐,我说,“这是最好 的,小家伙。” 小亚历克斯点点头表示生活确实不错,但他睁大了眼睛,天真地看着我问: “你什么时候回家,爸爸?” 哦,天啊,天啊。我什么时候回家? 克里斯汀曾经说过,我得在六点前把小亚历克斯送回家;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我是如此地负责,如此地亚历克斯,有时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她穿着淡蓝色 的衣服和高跟鞋在门廊里等着我们,她把一切都尽可能地安排好,跟我期待中的完 全一样。看到我们时,她温和地笑了。当小亚历克斯喊着“妈咪”跑过去时,她紧 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看来你们俩玩得很不错,”她摸着大男孩的头顶说道,“太好了。我知道你 能行。小亚历克斯,爸爸现在得走了。回华盛顿了,我们也该和蒂奥一起吃晚饭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不想让爸爸走,”他抗议道。 “我知道,可他必须走,宝贝儿。爸爸得回去工作。去抱抱他。他会再来看你 的。” “我会的。我肯定会来的,”我一边说,一边在想着那个蒂奥是谁。“我会来 看你的。” 小亚历克斯跑到我的怀里,我喜欢抱着他的感觉,一点也不想让他从我的怀里 跑开。我喜欢他的气味,他的触摸,他的小心脏跳动的感觉。但我也不想让他感觉 到分离,因为这感觉已经开始让我觉得心痛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我说,“我会尽快的。我不在的时候,别长得太快了。” 小亚历克斯低声说:“请你不要走,爸爸。请你不要走。”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我钻进租来的汽车里,并跟他挥手告别。他的身 影在车后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我在街角拐弯后,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仍能感到 他的小身体靠在我身上的感觉。我仍能感觉到。 当天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坐在西雅图第19大街和梅瑟街口的“首领” 咖啡馆昏暗的灯光下。我一直在想我的小儿子——事实上,是想我所有的孩子—— 这时,贾米拉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里面穿着黑衬衫和黑裙子。当她看到我独自一人坐 在酒吧里时,她灿烂地笑了,也许我的样子在她眼里感觉很好,就像她在我的眼里 感觉很好一样。也许吧。贾米拉很漂亮,但她好像并不知道,至少是不相信。我告 诉过她我要来西雅图,所以她说她会飞过来和我共进晚餐。 最初,我并不能确定这是个好主意,但我错了,彻底错了。看到她,我觉得特 别的开心,尤其是在离开小亚历克斯之后。 “你真帅,宝贝儿,”她小声在我耳边说,“不过,你看上去确实很累,亲爱 的。你工作得太卖力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我告诉她,“你今天也很漂亮。” “是吗?哦,谢谢你这么说。相信我,我就喜欢听这话。” 这是一家非常大众化的餐馆:虽然没有预订,但我们很快就坐到了一张靠墙的 漂亮桌子旁。我们点了酒水和晚餐,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握着对方的手,谈我们 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 “我很想小亚历克斯,”晚餐吃到一半时,我告诉贾米拉。“这对我来说,简 直就是一种折磨。虽然奶奶教给了我一切,但这一点也不像我。我实在受不了离开 他。” 贾米拉皱了皱眉,看上去很生气:“她对他不好吗?” “哦,不,不,克里斯汀是个好妈妈。让我受不了的是分离。我爱小亚历克斯。 离开他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他。我想念他说话、走路、思考、讲笑话、听我说 话时的样子。我们是朋友,贾米拉。” “所以,”贾米拉看着我说,“你就靠工作来逃避。” “所以,”——我点点头——“说得对。可这是另外一件事。嘿,我们还是走 吧。”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克罗斯探员?” “合法的事,休斯检查官。” “唔。真的?哦,真是可惜。” 你听我说过吗:订了一个房间?我早就在雷尼亚广场对面的弗尔蒙特奥林匹克 中心订好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过去。我们俩都是。我们走进富丽堂皇的酒 店大厅时,贾米拉吹了一声口哨。她抬头看着头顶上雕刻精美的天花板——肯定有 40英尺高。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刚过十点,装饰豪华的大厅里非常安静。 “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装饰,巨大的古董树形装饰灯,五颗星,五颗钻石。真 是太漂亮了,”贾米拉笑着说。和以前一样,她的激情已经被点燃了。 “你知道,做人嘛,时不时就应该款待一下自己。” “这绝对可以说是款待,亚历克斯,”说着,贾米拉在大厅里飞快地吻了我一 下,“真高兴你在这儿。我也在这儿。我好喜欢我们两个。” 事情从那时开始变得越来越美妙了。我们的房间在十楼,这里可以说是应有尽 有——明亮,通风,豪华,舒适,还有一张大床。我们可以看到埃利奥特海湾的风 景,还有远处的班布里奇岛,一艘货船正离开码头驶向大洋深处。无论我怎么形容 这里的美景都不会显得过分。 再说说弗尔蒙特奥林匹克中心里的那张大床。上面铺着金色和绿色的条绒床罩 ——羽绒被?——我永远也分不清这两样差不多的东西。我们没有费劲去掀开床罩 ——羽绒被。我们直接倒在床上,说笑着,很高兴能够跟对方呆在一起,并且意识 到我们是多么地相信对方。 “让我帮你更舒服一点,亚历克斯,”贾米拉低声说道,把我的衬衣从裤子里 拽了出来,“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也帮帮你。这样才公平,”我对她说,“针尖儿对麦芒。” “哦,对,我就喜欢你的麦芒。” 我开始解贾米拉的上衣,她也开始解我的衬衫。但我们两个都不着急。因为我 们知道这种事急不得。重要的是要让它持续下去,注意每一个细节、每一颗钮扣、 衣物的感觉、我们的肌肤上因为期盼而出现的小疙瘩、我们的每一次呼吸、身体上 的兴奋感、电、火花,那一夜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每一件美好的事。 “你最近在做健身,”她低声说,但她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我就喜欢她这样。 我笑了,“呃—呃。其实,我一直在练习前戏这门艺术。” “比如说这个钮扣?”她问。 “漂亮,对吗?” “那下一个呢?”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贾米拉。我没开玩笑。” “这我们得看看,这我们得看看。我也没开玩笑。” 当贾米拉和我的钮扣都被解开后,我们慢慢地把衣服褪去。同时,我们一边亲 吻,一边胳肢对方,彼此挠痒,用鼻子蹭着对方,一切都是如此地缓慢。她喷了香 水,我闻出来是“凯来诗”淡香水的味道。她知道我就喜欢这种香水味。贾米拉喜 欢我轻轻地挠遍她的全身。于是,我从肩膀和后背开始,然后是她的胳臂,她漂亮 的脸蛋,修长的双腿,她的脚,最后又回到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