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2)
之后的三个月,我的个性日益显现出来。没有了史密斯的指导和建议,我第一
次开始承担责任,这年我十九岁。我也开始有意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排我——弗兰克·
哈里斯的生活。
当我离开埃尔德雷奇饭店后,我便又回到格雷戈里家寄膳宿。凯特又表现出她
原有的温柔。她每周都有几晚来我房间找我。每次我都热情地接待她。但我能感觉
到她妈妈在竭力将我们分开。最后,她妈妈决定把凯特送到堪萨斯城的朋友家去住
一段时间。几次三番,凯特都成功地推迟了出发的日期,但她还是拗不过她母亲。
那时,我也能赚些钱,便提议陪凯特去城里,目的是我们可以在城里度过整整一晚。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到达了城里。我大胆地在威廉姆先生家住下。凯特说她感到
局促不安且害怕得有点发抖。我用长长的吻来安抚她。之后,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便
上床了。
她郑重地问我一个问题:“除做爱,我们应该如何表达爱情”
“我们当然可以试一下。”我笑着说,“什么使你产生这么一个想法”
“一天晚上,我看到我家附近那座教堂后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红着
脸小声说。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她似乎要表现出她的全部来证明她对我
的爱。但我发现她从不采取主动,这与梅休夫人大相径庭。
第二天一早,一顿美餐过后,我送她上了一辆四轮马车,她很快平安地到了她
的朋友家。当天我回到了劳伦斯。
堪萨斯大学是由最先到达西部沙漠的冒险者建立的。像大部分的开拓者一样,
他们有智慧,有勇气。他们规定大学不设置任何一种宗教课。可是后来,美国北部
新英格兰人大量涌入,阻止堪萨斯政府实行非宗教。这些美国北部人很少主张信奉
基督的,他们是宗教狂主张信奉所有宗派的教义。在大学里蓬勃发展时,曾一度每
一派宗教都有老师来讲授。历史也是由一位一知半解的教会牧师来教,拉丁文由一
个浸礼会教徒执鞭,那时史密斯读大学时曾用古罗马方式向他问好,他竟然红着脸
让史密斯对他表现出的无知道歉。
史密斯走后,大学的理事会根据各派宗教和老师的意见被迫投票成立了一个宗
教事务所。我和几个大学生向理事会递呈了一封信,恳求为第一批建校的功勋们塑
像。显然理事会没有同意我们的请求,但他们答应会定期发出号召的。当大学生们
第一次集会时,办事员们便关上门,那些信教的老师们便开始祈祷,唱赞美诗。抗
议的大学生奋起反抗准备离开大厅,但发现大门出口都已被封住。正好我站在一个
侧门前,这个门是用几片木板围成的。趁着祈祷的间歇,我高声请求老师开门,他
们都装作没听见,没人理我。我气愤之极,退后两三步,然后一脚踹到门锁上,只
听一声爆裂声,门被踹开了。
第二天,理事会一致决定将我“踢”出大学的校门。法官史蒂芬建议我提起诉
讼,这样可以重新回到校园里。可我想,没有了史密斯的大学生活已对我没有吸引
力了,而我更不愿意和那帮虔诚的卫道士打官司。所以我决定专心研究基本法和法
学,准备到巴克和萨默菲尔德那里做一个文书,在工作中学习如何做一名诉讼代理
律师。
我回忆不起来是如何认识他们的。巴克,一个超级大胖子,在法律界有着很高
的威望,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总是对我很好。萨默菲尔德是白种犹太人,身材高
大而沉默寡言,可以说他几乎不用英语说话。他精通所有法律程序问题,他为人诚
实善良。他父亲是最早一批来到劳伦斯的殖民者之一。来到劳伦斯后,他开了一家
食品商店,靠着他诚实的经营不久便生意兴隆。在刚开始创业时,大家都很困难,
萨默菲尔德父亲慷慨大方,经常帮助他的同乡。所以萨默菲尔德受到这个地区犹太
人的尊敬,同样也赢得了德国人的爱戴。
巴克和萨默菲尔德合伙开了一家优秀的律师事务所。他们接待起诉者,为他们
准备材料和打官司的程序。当巴克出庭时,他总是以极好的精神状态和必胜的信心
来面对官司,所以再难的官司他都能赢。
恰在此时,我收到史密斯的一封信,得知他身体越来越差,还是不停地咳嗽。
他想他那些勤奋好学的学生。信中他表现出对什么都绝望的心情着实让我痛心不已。
我怎么办呢我不能放弃现在的工作和学习,也不能放弃给我不断带来红利的“栅
栏广告”。我内心是非常希望去看看他的,我琢磨着如何能够见到他,又不影响我
的工作。
一天晚上我碰到了莉莉。由于凯特不在,莉莉对我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礼貌
地打过招呼后,我搭讪地和她攀谈起来。她告诉我她要回她老家了,而且是一家人
一起都回去。我提议陪她走一段,她答应了。此时,正是夏初,晚上天仍很热。她
请我去她家客厅坐一会儿。我看见她白色的长裙下美丽的身段。
“梅休夫人走后,你过得怎么样”她顽皮地问道。“你一定是想她了吧”
她又暗示我。
我大胆地承认:“是的,的确如此”
“我在考虑你是否有胆量对我说实话。”我反击她的问话。
“胆量”
“是的,胆量。”
“是的,我有。”她确认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那天在梅休夫人门口偷听,就是我来拿书的那天……”
她的眼中闪过一缕嘲讽的目光。
“梅休夫人已对我讲过,她说你跳完华尔兹之后觉得不舒服,她带你到她的房
间去洗洗脸。再说,没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她用一种蔑视的
口吻说。
“不管怎样,你是知道了。”我反驳道,“你也清楚我当时很不舒服,是你把
我扶进去的。很显然,你很讨厌我,但我还是觉得你挺可爱的,挺漂亮的。”
“我不漂亮,我的嘴太大,又太瘦。”
“不要再损你自己了。你认为不美的地方正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尽力去恭
维她。
我们的谈话就这么不冷不热地进行着,在他父母回来之前我绞尽脑汁去找机会
来“攻击”她。最后,我起身告辞,她陪我走到门厅。我走下几个台阶后突然转身
将她抱起,我的手伸到她的裙子下,她大叫着挣脱我。但我看出她是喜欢我这样的。
总之,我已得到一个极富激情的情妇。她说服我再回到客厅,直到她父母回来。
我发现她的思想出奇地幼稚,但身上散发出火一样的激情。我们约定第二天晚上在
教堂前的广场上阴暗的角落见面。
第二天,她准时来赴约。我把她带到我房间,她像一个爱冒险来寻找刺激的孩
子一样的快乐。她一直笑个不停。我暗示前一晚我们进行的话题,我想用激将法让
她说出实话。她说任何激将法对她都不起作用,她什么都不怕。
“那好,”我反驳说,“我们打两个赌:一,我打赌你不敢把衣服都脱掉,等
我们上床我再告诉你第二个。”
“哼,在你面前”她挑逗地摇摇头。
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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