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一) TO DO1. 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永远。 事故,注意,是事故,不是故事。事故就发生在第五街区那里,现在想起来, 分明就是厄兆。 我按蒂丝的知道穿戴好出了家门,走过一处施工现场时竟然有正在休息的工人 向我吹口哨,还在我深厚无赖兮兮的喊“美女,停步!”我虽然没有停步的意思, 而且更加高傲的加快了步伐,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要知道如果是平时,连路边 的工人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尽管这样的要求并不高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胸罩很 适合我,Donna Karaen的套装更适合我,两者组合轻松的展现了我从来没想过的曲 线。 “分明是个辣妹!”我暗自高兴。 虽然只是几声口哨,一句“美女”,我还是不可抑制的白日梦。……所有从我 身边走过的男性都呆呆的看着我……流口水……不光是行人……连开车的家伙也忘 记看交通灯……只顾着看我……结果交通大瘫痪……警察不得不跑过来……派转车 送我到公司……因为这是避免更大规模堵塞的唯一方法…… 天,我的鞋!我的四英寸高的高跟鞋跟,结结实实的卡在了下水道盖上的小窟 窿里,我用力向上一拔,鞋子是上来了,可鞋跟还留在窟窿里,我的Manolo,完蛋 了! 这双鞋可是我的命根子。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它已经为我服役了三年,可是丝毫都看不出它如此“高龄”。 我象侍奉公主一样保养它,不穿的时候放上鞋撑子防止变形,定期做专业修护,从 来不在天气不好的时候穿它出门。因为这是妈妈给我的圣诞礼物,别以为我总能得 到这样的礼物。妈妈总是在送礼物时也不忘了她人权积极分子的身份,不是以我的 名义给第三世界饥饿儿童捐款,就是以我的名义搞游行示威。当然这些都很有意义, 但是我更喜欢Manolo,而我得到了,现在又因为臭美,什么都没有了! 关键是我再也负担不起一双新的了,如果我不得到升职的话。 天,我本应该穿我的那双运动鞋,毕竟从公寓到公司要穿过十个街区,然后我 可以在公司的大厅里再换上我的Manolo. 可是今天是我30岁的生日啊,我只是想高 兴一下。再说,运动鞋配我的Donna Karaen也太难看了!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掉头回家坐在床上吃哈根达斯或者弹弹吉他缓解一下糟糕 的情绪,可是我想到了那枚蒂凡尼戒指,一咬牙,进了一家廉价鞋店,买了一双看 上去还不算寒酸的系带凉鞋,开始向蒂凡尼出发。 到公司的时候(竟然只迟到了20分钟),门口的保安竟然为我开门,还说了一 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门口那个安吉竟然没冲我翻白眼,这可是她一直以来最 爱的动作啊!甚至我迟到了她都没多说一句,若是平时,尖酸刻薄的话早就上来了。 不过她还是扬起眉毛,给了我一个“你这可怜的家伙”的微笑! 更奇怪的是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对我这么微笑,当时我以为,他们可能想我会 有“不再年轻”的心理,所以倍加的可怜我。我还满怀斗志的想“30岁又怎么样, 你们不用得意,太阳升升降降,马上你们就和我一个样!” 不过我怎么还是没看见亚当?他竟然不在公司,除了有几个公司的内部会议, 他应该没什么外出计划啊?我的白日梦有开始上演了……他也许被抢劫了!(千万 别,我的蒂凡尼戒指!)……也许他早上吃鸡蛋的时候噎到了,我不在他身边都没 人懂得照顾他……也许被车撞了,说不定还是辆正在躲避警察追赶的车……他苍白 的脸,流血的身体。他倒在路变,喃喃的呼唤我的名字,也许是被出租车撞了,而 那个司机是因为看着我看得呆了才没有注意到匆匆穿过马路的亚当。 哦,我好像看到了……我,脸色苍白)(不过依然漂亮)出现在急诊室里,一 个比乔治克鲁尼还帅的一生安慰着我,他说虽然亚当伤的非常非常重,已经……但 是他自在最后一刻都还在说:“我爱你,艾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漂亮的身影出现在了第五大道,天,我有罪! …… 我用尽了罪不着边际的想象,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在躲我! 不过他根本躲不开我,除非他不上班,所以他最终还是出现了。慢慢悠悠的晃 进办公室,(该死,他还是那么帅,尽管我已经被今天的所有事气的快晕过去了。) 他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路过我的桌子时叫我进他的办公室,就好像我只不过是个 随便的张三李四,突然我觉得象吞了苍蝇那么恶心。 事情的确越来越糟糕。 “请坐,艾米丽!”他坐在那个皮质可旋转的老板椅中,双手紧扣放在面前那 张同样气派的老板桌上,冲我微笑,露出洁白无暇的牙齿,和他棕色的皮肤映衬的 那么完美(当然这是在健身房的日光浴箱里愣烤出来的),我不得不承认,他,真 帅。他是我见过的最帅最帅的家伙,如果我们的孩子有他的身材肯定会迷死一堆小 姑娘的。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他已经清了好多次喉咙,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一份很可 能是要扔进垃圾筒的文件。 他并没有说“生日快乐!”也没说“亲爱的,你得到升职了!”,没有戒指, 没有惊喜,我知道这是公司,应该有个上班的样子,但是今天,他好像在特意的摆 出一副“我是上司,你是秘书”的架子。 我真的害怕极了,害怕我的胡思乱想都变成了事实。 “我没被选上,对么?”我声音小的象蚊子在嗡嗡,就是希望他能立刻反驳我, 然后批评我竟然有如此愚蠢的想法,但是他也没有 ,等过了漫长的几秒,他才开 始看着我,却不是我的眼睛。 “是的。”他终于开口了,“这次升职的,嗯……不是你……” 他又低下头凝视着那枚书夹,他似乎非常紧张,这真是怪事。通常在他的地盘 上,他从不曾局促不安。 我力图保持镇静理性。可是,升官的人应该是我呀!我那么卖力工作,而且自 认为表现得可圈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