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圣·詹姆斯报》编辑
先生,请允许我纠正今晚贵刊上的一篇文章提出的一种错误观点,那是一篇非
常粗暴、非常愚蠢的谈戏剧艺术兼抨击我的文章,是完全虚假的,十分可笑的。
事实是这样的。上星期六晚上,在演出结束、作者手里夹着香烟作过一番令人
愉快的不朽演讲之后,我有幸在晚餐桌上听到了我的一小群朋友对演出的看法,因
为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的年龄比我大,我自然非常高兴地用心听他们对艺术的看法。
老年人对艺术的看法当然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年轻人的艺术直觉则总是令人沉迷。
我不得不说:我所有的这些朋友都无一例外地认为,揭示出温德米尔夫人和埃琳娜
夫人之间的真实关系会极大地增强第二幕的心理趣味——需要补充的是,亚历山大
先生从前也非常坚持这种观点。对于那些并不把戏剧只看成是哑剧和滑稽剧的人来
说,心理趣味就是一切。我随后决定就在揭示秘密的那一刻作些变动。这种决定,
实际上早在我有机会研究《仲裁人报》和《周日太阳报》中表现出的文化、礼节和
批评才能之前就已进入了我的脑子。
当批评在英国成了一种真正的艺术,当只有那些有艺术直觉和艺术天才的人才
被允许评论艺术作品时,艺术家无疑才会有兴趣读这些文章。而目前的这些批评则
平庸之极,除了粗糙的结构和粗鲁的言词外,再无一可取之处,谁又会对这样的批
评有兴趣呢? 这样的批评,只会在我们这样一个出现过一些雅典人的国家造成一大
批奇异的蠢人。
先生,我是你温顺的仆人
奥斯卡·王尔德
1892年7 月初
亦凡公益图书馆(shuku.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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