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我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戈达德的办公室,既觉得松了一口气,又感觉重任在肩。 与戈达德的第一次会议,我幸存了下来,没有出多大的丑。但是我也得知了一 个重要的公司秘密,一条将会改变一大批人命运的内幕消息。 事实是这样:我已经下定决心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怀亚特和公司里的人。 我的任务里不包括这个,工作描述里可没提这茬儿。这与黄鼠狼项目没有丝毫 牵连,我没必要把它汇报给我的教练们。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知道,就让他们和其 他人一起知道特莱恩裁员的消息好了。 电梯在A 座三楼停下了,我心事重重地正要走出电梯,打算去餐厅随便吃点儿 东西补上我的午餐。有个熟悉的面孔向我迎面走来,这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快 三十岁的样子,头发理得很烂。走进电梯的时候他冲我喊道:“嘿! 亚当! ”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甚至还没想起那张脸叫什么名字,我的心就已经缩 成了一团。在我的大脑转过神来之前,我的直觉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我点点头,脚下没停,脸上直发烫。 他的名字是凯文’格里芬,尽管看起来有点儿傻傻的,但很友善,而且篮球打 得很不错。在怀亚特电信公司工作的时候,我曾经和他一起打过篮球。 他是企业部卖路由器的销售员,在我印象中他是个看上去很懒散实际上很精明、 很努力上进的年轻人,他总能打破自己的销售纪录,他还常常笑话我——当然是不 含恶意的那种——嘲笑我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 换句话说,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亚当! ”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亚当·卡西迪! 喂,你在这儿干嘛呢 ?” 我再也没法儿不搭理他了,于是我转过身。他一只手拦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 “噢,嗨,凯文,”我说,“你现在在这儿工作? ” “是啊,干销售。”他似乎很激动,好像这是什么高中聚会一样。他压低声音 说:“他们不是因为那次聚会把你踢出了怀亚特吗? ”他发出窃笑声,并不是惹人 讨厌的那种,只是同谋者的调侃。 “哪有,”我回答,支吾了一小会儿,并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无忧无虑、好像被 他逗乐了似的,“完全是个大大的误会。” “是吗? ”他半信半疑地说,“现在在这儿的哪个部门干呢? ” “老样子老样子,”我说,“嘿,很高兴见到你,兄弟。对不起,我有急事要 走了。”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好奇地看着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