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李代桃僵 禅堂伏老妖 伽安不由向魏天平报以感激的一瞥!寺中潜伏着这大的危机,他却了无所觉, 实是惭愧汗颜,只听他合什一礼道:“众位师兄弟多是在寺中未出寺一步的苦修禅 定僧,为何能与外魔邪道搭上关系,令贫僧实是难以相信!” “你若想明白其中原因,第一件事便是将老师祖的袈裟除去,一观究竟,便不 难知其大概!” 伽安顿了顿咬牙点头:便即上航向其师祖口宣佛号道:“为了本寺荣誉,恕徒 孙放肆,脱衣检查师祖被魏施主的阴手所伤之部位,以便治疗,迟则不及!” 好—个聪明圆滑之徒,两面光鲜,具不得罪,孝心可嘉,八方玲陇,谁能指责 他以下犯上呢!” 而对魏天平指控之言,不失为本寺大业,自身利益,势迫眉睫,不得不曲从魏 天平之言,为的是要打开这个天大的谜底! 万一这个老师祖真是个冒牌货,那自己可真冤出大天来了,他每日给这*** ***磕头称祖,已有数年了,这个耻辱,这个恨,可怎生摆得平! 慈真的目光呈慌乱的神色,可惜的是口不能言,肢不能动,只得由人摆布了! 身上红黄两色相间的百纳衫,那是代表—寺之尊的袈裟被脱下来了。中层穿的 居室便服也被脱下来了! 最后那件雪白的内衣也剥了下来! 伽安边脱边气得打颤,将手中的内衣摔在地上,回身跪在魏天平脚前,恭恭敬 敬的叩了三个响头,磕得地上大青砖“嘭嘭!”响!朗声道:“愚僧愧对历代祖师, 幸我师祖冤灵不散,得以假魏施主的大德,给我寒寺摘奸发伏,感激不尽,大德大 恩永生难报。 这贼子谋害师祖,命我等叩之拜之已有年矣;尚幸天网灰灰,佛法再光,今日 难谐施主见示!该当如何处盟这恶魔,愚僧无不从命!” 魏天平心忖:(这家伙无半分担当,却占据高位,实非本寺之福,是个乡间的 墙头草!”便道:“本座只得揭破奸人诡谋。大师若认为将就他权作师 祖来供养领导贵寺也无不可,大师不是也容忍他有数年之久了吗!” “这!是愚僧失察,受其愚弄多时,只当数其谋害师祖的罪行,加以极刑!” 众喇嘛已哗然骚动!仔细向这名顶着棵白发白须的头颅,而身子却是个五十几 岁人的体魄,肌肤光洁,那里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形态! 也有些人认为这可能是他们老师祖已修练有成,正是返老还童的应有表征呢! 如是又议论纷纷,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只是身体并不能确定他是真假! 有人徒然大踏步冲前,对这名顶着他师祖的头面欺骗了他们数年之久的杀胚, 有虚幻叵测之感,当得是恨海难填! 这人是大法师伽萨,将这人左看右看,虽有怀疑却又不能断定!谔然徘徊! 另有一个大喇嘛走上前来细看之后,将这人项上一串念珠取下! 那知扯了又扯,居然难以取来,瞪大巨目,口中“啊! ”了一声,叫道:“这厮脖子上的念珠是胶合在肌肤上,用来掩饰伪装那具人 皮面具的接合处,如此一来,使上下一体天衣无缝,巧妙啊!巧妙!” 他运劲扯去,将颈部肌肤扯脱了一层表皮,才将能串念珠取下来,弄得皮破血 流,众喇嘛终于看清那人皮面具的接合处! 另有—名伽静喇嘛上前帮忙,立即将这面老师祖的面皮很小心剥落恭恭敬敬的 供在长案上! 回头细看这个奸人,原来是六年前曾来本寺住锡挂单的僧侣那显法师! 魏天平心知他已取得众位上部大喇嘛们的普遍信任,对他再无敌视之心便道: “众位法师可知贵寺最大的危机并不在此,此贼只是个傀儡,一棵闲棋子而已!乃 受人操纵的少辈,真正潜居贵寺的首脑人物另有其人!” 众喇嘛又是一惊!这是已没有人乱发议论!此事变之奇,已出乎他们的想像了: “请问,六位已入‘天尊教’的大师,愿不愿意悔过自新,揭发奸人,从新仟悔, 为贵寺尽一份心力!” 六人中有一人低首发言道:“魏施主,我等是受其暗算愚弄,堕入炼狱不可自 拔,反抗无力,其人武功高出我辈甚多不得不苟延残喘!乞以活命!” “本座来贵寺,便是要消灭此狡徒,有他浴居肃州, 若策动贵寺僧侣袭击我兰阳基业,便是莫大的威胁,故而本座是拘留先发制人 擒拿此獠的心志来此,希望能获得大师们的支持!” 三十几名大喇嘛全体合什行礼,对魏天平敬畏心服! 伽安大师道:“请教施主这潜藏本寺兴风作浪之人,身在何处,施主,施主可 否……” 魏天平眉头皱起,面色不悦的道:“众位大师,若是见信本座,自当为贵寺效 力除去此獠!” 伽智大师道:“我等愚昧无智幸得施主揭发那显孽僧冒替师祖之事,故对施主 再无怀疑!” “好说!不过贵寺丁口众多,也是世间一种特殊组合之一,人人身具武功,用 之以正则可以安邦定国,用之以邪则能扰民扰纪,因之,本车行立府肃州以贵寺动 态甚表重视。 俗云:攘内安外,贵寺现在是群龙无首,其未来之领导人选,主持之方丈,希 望能趁先决定,建立起一个新的领导中心。 否则,便是本座的一项隐忧,本车行无人想来作喇嘛,对贵寺有所干预,可也 不容尔等不知自爱再受奸人愚弄,造成对我本行之—大威胁!” 伽安急切地道:“当然,当然。敝寺绝不敢对贵车行有所不利!” “这话口头上说说是算不得数的,我要求的是实事求是,贵寺有了强而有力, 卓绝精明的方丈主持,本座才能放心!” “这!伽安失察,今后绝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本座认为伽安大师应引疚退休,你实不具备领导人的才干,言辞闪闪烁烁, 行事唯唯诺诺!心无主见,最易为小人奸人利用!” 伽安立即额上冒汗,低头无语! 伽勇这时已无大碍,立刻大步上前怒目而视的喝道:“小子,你说本寺应该由 谁来继任方丈之位,咱家对你甚是佩服,请求你来担任本寺的佛外大护法,你可敢 答应!” “无须,贵寺若方丈有人,自能整然有序,不为人欺,本寺之力量足以护寺宏 法!你大师本身乃是待罪之人,且无多言!” “这次事件若没有你来提前揭发奸谋,咱们过些时日,可真要发动对兰阳车行 攻击,将你等赶出肃州去! 本寺的僧众已身入‘天尊教’的超过半数以上,咱家便是幕后主持人,将来的 方丈!” 魏天平叹道:“伽勇大师你已失去主理贵寺的资格,以我这局外人的看法,事 实上对各位也是初次会面,绝无袒护何人之理,故而就事论事!” 伽萨与伽智大师两位具有担当贵寺方丈的能力,究竞谁是最理想的人选,得由 你们自行推举决定!” 伽智大师立刻声明,倡议伽萨大师为寺中主持方丈! 他愿意副佐师兄推动寺务! 其余首座们交头接耳,商议后,推举伽智大师为方丈,伽萨大师为金刚部首座, 伽戒大师为胎藏部首座! 伽安、伽勇及六名附逆大师,交出现有职责,退居寺中长老护法,面壁仟悔! 由“金佛寺”客座活佛班禅大师及“少林寺”了空大师,魏天平总巡作为监交、 监誓之人! 这偏殿之中立刻呈现出一股庄严新生的气象! 伽智大师升任本寺方丈后,第一句话便是对魏天平合什行礼,答谢其支持之德! “伽智请求魏总巡协助,迅即去逮捕那潜藏本寺的奸徒,总座来此过久!伽智 甚是耽心其人已闻风而逃,余事皆非当务之急,想总座已知其人是谁了!” 魏天平点首道:“略知一二,本座也未曾见过其人,咱们一同前去便了!” 伽智大师身披方丈袈裟,首先命他原来所属的弟子门徒有五十几人,及伽萨、 伽戒的徒众混合编组成一队护法仪仗队! 将那假冒师祖之那显带着,前呼后拥,已形成一组权威力量! 向魏天平请示要去何处! 偌大的“双塔寺”,后面尚有数十座宫殿院落成,事实上怎能乱冲乱撞呢! “去‘通妙禅堂’!” 众人皆“啊!”了一声,甚感意外与怀疑! 魏天平侧顾他们几十名首座大喇嘛一眼,却不知他们突然紧张个什么劲,问道: “怎样,‘通妙掸堂’是何所在,值得你们闻声失色!” 伽智新方丈恭谨的道:“说来话长,总座有所不知,那‘通妙禅堂’乃是一座 幽静禅院,住得有—位有道的活佛,放十几年前来寄居挂单,为当今师祖极少数佛 家知己之—! 出身放出昆仑之阿拉仕寺,是颇有神通的高僧,本寺以能供养这名高僧禅修为 荣平时甚少有人前去打扰他的清修!” 魏天平点首道:“原来如此,咱们前去见见他也是应该的!” “总巡是否消息失误,伽智等初膺大任甚是慌恐,故闻知是‘通妙活佛,在本 寺翻云覆雨的做怪,甚难令愚僧们释怀,能否小心求证,再去打扰神僧!” “伽智方丈所言甚是,不过,本座初来贵寺之时,甚难相信慈真方丈为奸人冒 顶,几经斟酌才竟然以密室对话的方式,揭破他的行藏,去除了个奸伪之徒! 不错,通妙大师原是高僧,现在却很难认定他是原来的那个通妙大师,请问他 现在长寿几何!越是长者,越易为肖小所利用!” “啊!这话正是!他现在怕不有九十高龄了!” 这时,大家都停止脚步,来共同商讨去晋见“神僧” 之事,脸上浮现出惊喜参半又潜有隐忧!伽智点首道:“是了!两位德高望众 的高僧,—先后同时遇害,—人掌握住方丈职权,一人暗中收容弟子,这工作当然 不是一月—年之功;!” “请问可有人知道前日曾有两名远道而来的喇嘛会见通妙禅师!” 伽安脸上羞愧的道:“是经过愚僧面准他们去会见‘神僧’,他等是由敦煌来 的,求见他解经释疑!” “一派胡说八道,那两个喇嘛是我兰阳车行的对头派来与他连络之人!” “走吧!伽智相信总座之言属实,先有师祖为证,不过,我等恐非此人的放手, —切有仗总座鼎力协助!” “禅堂中尚有何人相陪与他!” “只是四个小沙弥而已,轮流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别无他人!” 魏天平目光转向伽勇大师,只因他是个直性的汉子,揶榆着笑道:“伽勇大师, 可是在‘通妙禅堂’中另有奇遇,因之,才甘愿加入‘天尊教’!” 伽勇脸上发烧,赦颜变色,纳纳不善伪词,已开不得尊口了!窘得大喘粗气, 目光左右逃避不敢正视魏天平! 魏天平感慨着道:“唉!大师浴修了四十几年的‘血手印,奇功,你知因何不 堪本座一掌反击么!你等这些曾附逆的大师,都被那妖孽破了‘舍利佛果’!终其 一生再无复修之日,本座相信贵寺僧侣已有几百人遭遇同—命运,毁了道基,成全 了她的邪功! 贵寺便似她寄生的瓜田,尔等便是她养生解渴的瓜果! 她需要之时,便掠劫一名回去吸髓盗精! 当你们出来之时,便只剩下—层果皮了,外观上看似像个武功高手,实际上却 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果子,不堪一击!” 众喇嘛又是一震!魏天平心忖:(这些人之中,绝不止那七人加入‘天尊教’, 他也不便再节外生枝,让他们知道其中的利害便可!) 众人肃然而行,不久便来至“通妙禅堂”院门之外! 伽智方丈命人通谕道:“新任本寺方丈大师伽智活佛,莲驾来此拜会,通妙神 僧”!” 两个十三四岁的小沙弥,出室一见来了许多上部首席大师,立刻惊恐着拜见! 这时,在内间秘室中的雅玛妖妇;正在坐息那具“通妙神僧”的面具放在案上! 也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若是能冲过此关,便能大功告成! 生死详细关与“四相玄功”相辅相成,同时修成! 魏天平在院子晨暗自计数,百息已过,不见其人出来,立知室内也是许有变, 否则,不应了无声息,他是怕她逃逸,到末想到是在坐息练功!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向伽智方丈打个眼 色,便跃先入室! 内室内外有两个小沙弥仗剑给她护法!拦住他的来路,剑上修为也不算弱! 魏天平不便与小沙弥多耗时间,暗吸一口真气,开口发出“天雷引”的破邪大 法。 音似滚滚陡由天际击下的霹雳,音色雄壮,聚功而发,音爆已传入室内! 便是宇内高手,可能甚少在此吼声中无动于中,不为这天雷所扰! 小沙弥剑招尚未递足便被这饮波冲入耳鼓,那小脑袋如何经受得起,事先也无 从防备,人家会来这—手,摇晃着脑袋,“咕通!”一声,昏晕摔倒于门前! 而室内的雅玛长老,正自神游玄虚,心无二用的在运功冲穴!想一鼓作气冲开 “会阴”穴,打通密锁玄关,使武功进入至高无上的妙境! 当日谷雷抛弃“神驼商队”,曾秘密来“双塔寺”会见雅玛长老,得知她在修 习密宗大法“四相神功”! 知她限于功夫不足,尚未能一竞全功,虽然在此地利用了通妙禅师的法体面相, 也采集了三四百个臭喇嘛的“舍利佛果”元阳,可惜! 离圆满之期尚差那么—点点距离! 谷雷便去了敦煌,命两个大喇嘛东来,便含有奉献上两个“佛果”给她受用之 意! 因这两个喇嘛,修的是苦行禅,功力深厚,元阳充足,槌头雄伟,正是雅玛最 喜欢的“佛果”! 遗憾的是雅玛操之过急,违背了循序渐进的原则,也是多年隐居在此,末出纰 漏,一夕之中,连御两人,吸得有些过量,妄想助长功力,却弄得欲速则不达!。 而更被小化子侦得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勾当,泄露了春光! 因她身下那具老话儿(玉户玉宫)经过两个大力士阳槌问狠狠的拼了老命似的 冲撞,爽快则爽矣!那两壶老汤,咽也喝得够足够饱了! 可也弄得她有些充血红肿,血脉紊乱!气血不甚流畅! 如果她不太贪馋,一夕一壶老汤,喝得微熏,适可而止!魏天平也不会发动得 这么快,她的“四相玄功”已成,生死玄关亦通!魏天平是否能制得了她!不抱乐 观,起码她能不敌而逃! 现在,她送走了那两个喇嘛,便急行坐息化炼那两壶老汤! 这时,只因那“会阴”穴之处,血充脉乱,真气冲入“会阴”穴便即消失散去! 她已经坐息了几个时辰了!甚是气恼! 猛觉耳中灌入一声打雷似的巨响!震得她心额头眩,真气回窜! 她迅即呼出一口浊气,以平发这波动的气血!知是来了劫难!唯一之图便是起 身回避,落身下塌转入幕帏之后,推开腹壁暗门,深入其中,暂避锋锐,徐图反击 之策! 魏天平抬手向门上拍去!门门应掌而断! 这内之中有些脂粉气息,却不见人影,手摸塌上尚有余温! 心知这人刚刚离开,要查出她从何处逃走,这便不是一时半刻的时间所能完成 得了的!便即高声嚷道:“人已逃走!伽智方丈!伽戒大师请进来一下!” 伽智!伽戒、班释等人已快速的鱼贯而入! 伽智入室之后,被那脂粉香气,刺激得鼻孔发痒,不时的着鼻子,皱紧眉头! 魏天平苦笑一声,两手一摊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大家快快在这室中帮忙找 活门! 外面分派人手监视着,她逃不脱的!只离开一会!与我前后脚而已!” “怎的室中有些妇女用品,脂粉香气!” “她是个面目美艳的女客,‘天尊教’的首座长老,名叫雅玛,你当她是什么 人,是个老头子么?” “啊!原来如此!伽智实是不知就里!” 众人走向四处踏边,向壁上摸索敲打,希望能快找出门户! 可惜的是,墙壁是由大块青石砌成!坚牢之极,一时之间,如何能找到正确位 置! 魏天平心头有些焦燥发火,这人万万不能逃脱!若是藏身复壁鼠穴之中! 哼哼!也不能令她轻松了!他立即心生一计,向众人打个手式,命众人退出! 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室中,聚力运功,对着四墙壁发出数声震人心魄的“天雷引” 的啸音,希望能透壁而入! 纵令她不死,也应受些伤害,那“天雷引”的吼声,由音波的扩散;那是无孔 不入的而且室中也生有回音,更增加了几分声势! 藏身在腹壁中雅玛,可遭了大劫,未曾预计到能碰上这么个难缠的对手! 宏亮的音波透壁而入,因复壁的空间不大,仅能容身,啸声在空隙中荡漾,一 波接一波的回响个不停! 只震得她耳鸣心跳,血脉扩张,急急运功定止,以减少气血之冲动! 这建筑也太坚牢,当日未曾开辟一处通向外面的出口。哀叹着只得苦撑下去! 魏天平吼啸了一阵,乃用足了真力,三五十声下来,也有些疲劳。 柳飞絮陡的飞了进来,叫道:“大哥…不必再啸了,何不利用火攻,室中有了 烟雾热度,小妹不信不能将她熏出来” “好计,快要伽智准备!” 柳飞絮回头传谕出去!再走上来掏出私用的巾帕为魏天平擦拭额上的汗露儿! 魏天平伸出大手握住她另一只小手感情飞扬着轻声道:“飞絮!谢谢你!大哥 甚少有时机关怀你!最近可好么?” 柳飞絮抛给他一个款款深情的媚眼仍惦着道:“你看我好不好呢!只是难得有 机会与大哥相聚在—起!咱们家里人手越来越多,人也越分越远了,每天难得见上 一面!、唉!” 她有些哀怨情愁,将那棵纯纯的少女的恋情,埋藏在灵魂深处,甚难找到个单 独相处的机会表达出来! “好!妹子当然好了!只待这次沙漠之行结束,咱们大家便能轻松愉快的过一 段美好的时光!” “但愿小妹能有机会常常伺候你!” 魏天平握住她那只柔手紧紧的握了几握,以示领会回应她的情愿! 柳飞絮眼中发射出秋水般的亮光,这时再用言语,怕是有些多余了! 有廿几个大喇嘛已将柴草担在院中,伽智进来问道:“柴草已搬来,请示总座 何时生火!” 他的心情十分紧张,一旦引火焚屋,这座禅堂算是报消了!可是也无他法可行! 若是此次不能一举将这妖妇逮到除去!魏天平走后,他这条老命如何能保得住! 说不定那一天,他又变成了师祖第二!面皮揭下来被人利用着发号施令! 魏天平吼声喝道:“将柴草胆进来。准备火种!” 却抬起柳飞絮的小手,在她掌心中写了个“水”字! 柳飞絮立即退出,悄声对伽智方丈说:“方丈大师别忙举火,快要弟子们去担 水来!也要二十担,那妖妇伯火攻已落下地底去了!火攻不管用,也烧不死她!水 来了不难找到入口要快!” 伽智大喜,暗舒了口大气!灌水比火烧,这座禅堂便逃过大劫啦! 如是,又秘密传命弟子们去担水来应用! 不多—会!有三十名大喇嘛,各担着两大木桶水,如飞的奔来! 大家由外而内,排成一列,一桶桶连续着传入内室! 魏天平慢慢将水平倾向地面,待大青砖吃饱了水份,多余的水便漏入地下底去 了! 果然,地底已被开出一间秘室,水—到便渗透入底下去了! 魏天平哈哈大笑着道:“雅玛长老,你若不主动的出来,只有被掩死在老鼠洞 巾,本座是不见尸体不放手,咱们不妨各自坚持下去!” 雅玛果如所料,她听到要用火攻,便溜下地底秘室中去了! 可惜的是这秘室并没有另备出口,是座死牢,而且也不很宽大,这时水已淹没 至腿!苦也! 雅玛的为人,年老成精,办事十分谨慎。因之,多年来一帆风顺,从未失手栽 过筋斗,今日已弄得她走头无路。呼救无门!有些狼狈! “雅玛长老,她不自动的出来;便失去应有的身份,我们知道你藏在老鼠洞里, 那是掩藏不住的!” 她知行藏已路,别无选择,将心一横厉烈喝道:“老身只是不愿意多生是非, 有心让你这小辈—步,不料你得寸进尺,逼人太甚,老身这便上去与你较量,也未 必输给你去!闪开了!” 只听墙角处“嘭”的一声巨响,—方大石墙的—部分大石砖被掌力震开,接着 由墙洞中审出一个灰衣身影,飘向室中! 魏天平定睛向她望去,只见是个面貌清丽,眉目如画的西域美人,判断不出她 的实际年龄,与玉姬夫人不相上下吧,比之长安的“碧目毒珠”要苍老一些! 生了一头棕黄色的金发,目如秋水,琼鼻秀挺,樱唇盈盈,肤白如凝脂,身材 适中,那神情这中透露出三分妩媚与七分懊恼,有些气忿难平,却非恶行恶相,有 相当的自制力,若非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中相会! 还真难相信她是个颇富心机,一个大组合的长老人物,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歹 徒匪类,是他事业中的对立者! 魏天平点首微笑着甚有风度的道:“这位夫人想必是‘天尊教’的首席雅玛长 老了!本座乃‘兰阳车行,的总巡查魏天平,心仪已久,仰慕至深,今得相会,聊 慰生平!” 雅玛没料到站在自己当面的少年汉客,便是传说中的大对头,她以女性的慧心 来衡量他! 只觉得这少年身上充满了男性特有的活力,奇特的气质,体能上能散发出一股 子能今女人甘心情愿为他折服的气息意味,为奴为婢,百死无悔的心愿! 自这一会工夫,在她的思维中渐渐融化了,突然产生出幻想错觉,似乎愿意跪 在他的脚前,企求他分雨露给她,灌溉她那久已干枯了的心田。 似若有万载的相思,今日得会,他是女人魂灵深处的“神”! 她是一个色食男人的老妖了,面对男人首先以此为衡量,其次才论及其他! 那是由于魏天平早年服食了大量的羊藿草的原故,身体的本质上充满了强烈无 比的男性魔力。 对平常女性如华芙蓉等,到也没甚特殊!只是令她们喜欢接近他,便已满足快 活,但对心怀邪思淫念的女性,却有如飞蛾扑火般的吸引力! 令其心酥肉软不克自制,一心只想纵怀送抱,乞求他来番情欲上的满足,如饥 如渴,虽死无憾!这是一种心灵感应! 雅玛已阅人多矣,经验丰富,如同一个老珠宝商,对宝物有识别鉴赏的专业学 养,她的薄怒气恼,这时已随风而逝,无影无踪,自求能博得这少年汉客的欢心意 动! 她识别到魏天平是个“宝”,不是普通男人!’然而,魏天平却不知她心里的 算盘珠儿,打得的是那一档子好算盘! 只觉得这胡家老妇聚颜有术,妖冶放荡,老而不疲,益显邪淫! 难怪有那些多的楞头喇嘛,甘愿淹没在她温柔陷阱中而不能日拔,丧失一生修 练的道基而不知自惜了! 他菀尔一笑道:“今本座想不到雅玛长老年龄虽已至八九十岁的高龄,却还似 三十徐娘,风韵不亚小艾,这采补之术,已习练得炉火纯青,老而弥坚,巧夺天地 之造化,哈哈!” 魏天平一提起年龄,令雅玛心中如同插入一把利刃,这种单刀直入,令她突然 震醒,那棵含笑呈研的美丽的面色陡然肃冷下来!寒霜层布,不自觉的打个冷颤! “魏总巡你小哥可是讽刺老身,指责不该保有美好的容颜,自应老态龙钟,鸡 皮鹤发才是么!” “非也!我汉家有句俗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本座非为此事来惊扰长老, 乃是因长老身属‘天尊教’中高级要员,本座对‘天尊教’暗中欺压掳劫我视家妇 女要讨还—个公道! 而贵教未曾公开活动,秘而不宣,无处拜会见教,得知长老在此潜修,并已布 谍作间暗中搜集我车行中的机密,故而本座来此与长老情商,希望在长老口中得些 可靠的资料,对于贵教多些了解快速的能见贵教主,看能否获得将彼此之间的歧见 沟通,多方谅解!” “唤!可惜总巡你找错人了,问道于盲,老身已六十年术曾会见教主,与教方 早已脱节,有负雅望,遗憾之至!” “这倒是本座多问了。尚有一事恐怕长老难以假口虚言搪塞,请贵长老去寒家 车行作客数日,有便多有请益!” “不妨说出来斟酌,若是与老身有关,只是不能搪塞与你!” “多谢长老成全,谷雷门主曾是劫掠我汉家妇女的主犯,人脏惧在,这是不争 的事实,可惜被他先一步知机潜逃匿迹,长老不能否认与他一无牵连吧!” “谷雷与我有何牵连呢!老身不明这事从何说起!” “就是因今晨在西行途中,本座属下已邀请了两名西归的喇嘛在家中作客说起! 因之,便得屈驾长老走—趟了!再事否认,便是不上路了!” 雅玛脸上立即变色!自忖:(原来纰漏出在这两人身上,糟得不能再糟了!) 冷哼—声道:“老身可不是那么容易请的,你得衡量一下有没有这个资格请得起老 身!” “不错,本座来得不巧,打扰了长老的修行,既然长老不否认对此事的牵连, 本座便理直气壮,不能算是打扰,长老也必须有所诚信的交待!” “老身不信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大的作为!” “长老敬酒不吃,只有吃罚酒了,本座对玩弄阴谋诡计的勾当,已心恶痛绝, 不论何入,已经犯到手中,绝无宽恕之理,若长老自认为能轻易过得了本座这一关, 那便天下去得,否则,那就插翅难飞,由不得你,兴风作浪,任性而为!” “啊!老身到是看不出总巡俱有此等雄心壮志,对天下事予取予求!你凭仗的 是什么!大言不惭了!” “凭的公理与正义,长老你已刑加心锁,自不由已,作茧自缚,不待本座出手 而自溃了!” “老身无往不利,到要称称你,在此地坏我大事,讹言取宠,所仰仗的是些什 么绝学,秘艺!” “你老不是都知道了么!就是那几招不堪入高明法眼的破刀法!” 雅玛眉头皱了皱!心中惊疑他怎的知道了! 正在这时,仔立在院落中相待的众人,陡然听得几声“眯!眯!”的猫叫声! 欧阳红梅娇呼一声道:“柳姐姐!那不是咱们家由阿青伺养的那只波斯猫么, 它怎的跑到这庙里来了!” 猫总是猫,虽然它小有通灵,却不知人的活动!它这一出现,将那份神秘叵测 的间谍对话的谜语解开了! 魏天平眼中精光一闪轻笑一道:“原来如此,本座明白了,只可惜它来晚了一 步,已造成长老无可挽救的过失!” “总巡这话不嫌有些望风捕影么!” 魏天平向院中的欧阳红梅道:“欧阳妹子,那只猫乃是雅玛长老的宠物,能将 它捕获逮住最好,乃是长老的传信使者,它身上藏得有秘简,搜寻一下看,找不到 时便送进来,由长老亲自取出,一定有些想像的好消息传来!” “总巡真是高明,任何事务也瞒不了你去!:“不敢!长老在昨天便已经裁了 筋斗!” “老身不信!” “请问本寺的老方丈慈真也是你老的安排么!” “什么,老身来此数年,从未踏出此室,何必用到那老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