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爵士乐,回荡在室内。 一位黑人女士,站在乐队旁,唱著令人沉醉的蓝调爵士。 大厅里,男女相伴,跟随着音乐轻晃,柔和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如梦似幻。 “小姐,可以和你跳支舞吗?” 才刚带着白云找到寇子,一走回舞厅,霍克就走了过来,对她伸出手。 一瞬间,眼前的场景看来像极了灰姑娘的故事。 皇宫、王子、周遭钦羡嫉妒的视线,只差她没有仙度瑞拉的笑貌,也没有坏 心的后母和继姊…… 看着他,宁宁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 “谢谢。”他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谢。 “谢什么?” “谢你没让我出糗。”他说,语音带笑,大手搁在她的后腰上。 “我只是喜欢BLUEJAZZ. ”她让他带着她轻晃,喃喃说。 “听起来很舒服,不是吗?” “嗯。”她轻声同意,视线停在他的喉结上,然后在发现自己盯着哪里时, 很快又移开,瞧着别的地方。 “慵懒、舒服……”他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罗曼蒂克。” 她耳根子瞬间泛红,敏感的往旁微微一缩,抬头嗔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OK,只是你很美,我忍不住。”他贴着她的额际,嘴角轻扬,“想把你藏 起来。” “胡说八道。”她哼了一声。 他轻笑,没再逗她,只是拥着她随音乐轻晃。 低沉舒缓的歌声滑过空气中,像催眠似的,让人沉醉。 他温柔的拥着她,不觉中,宁宁将头枕在他肩上,听着小喇叭和轻柔的钢琴 声,随着醉人的旋律摇摆。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闻起来好舒服。闭上眼,她无声轻叹口气, 整个人放松下来。 音乐结束时,她几乎是有些遗憾的停下脚步,真希望它能够永远演奏下去。 霍克没有松开她,只是开口道:“音乐停了。” “嗯。”她应声,然后睁开眼。 他垂首凝望着她,她心跳又漏了一拍,他松开她的腰,温柔地将她垂落的发 丝掠回耳后。 “霍克亲爱的——”一句突兀的娇声招呼,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魔咒。 宁宁回头,只见一位穿着贴身黑色礼服的高姚红发美女拎着一只高脚杯走了 过来,伸手一揽,就在霍克脸上亲了一下。“好久不见,你何时回洛杉矶的?怎 没通知我?” 霍克一扯嘴角,有些无奈,“嗨,席拉。” 宁宁瞪着那大美女亲吻他,一瞬间,一股酸意上涌,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 感觉,却还是忍不住,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他却紧紧的握住,不肯放手。 “这位是?”红发美女注意到宁宁的存在,感兴趣的挑眉。 “欧阳宁宁,我今晚的女伴。”霍克微微一笑,替两人介绍,“席拉·桑德。” 红发美女有着海妖般的绿色眼睛,她伸出招了招,甜甜一笑,“嗨,甜心, 你好。” “嗨。”宁宁冷淡的回了声招呼,试着再抽手,霍克还是不肯松手,她抬头 瞪他,开口道:“抱歉,恕我失陪一下,我必须去一下化妆室。” 他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然后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知道我 们必须谈谈。” “我不这样认为。”她回以微笑,同样压低了音量。 “我曾经试着想把你当成朋友。”他柔声说:“你知道,就只是一个朋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微眯起眼。 “我发现这想法恐怕行不通,我试过了,你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大 手摩挲着她的背,几乎是有些无奈的轻扯嘴角,笑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单 纯的只是朋友。” “我只是陪白云来的。”注意到一旁席拉好奇的眼光,宁宁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可不可以别在这时候说这个?” “嘿,我说过我们需要谈一谈的,是你坚持要现在和我争论。” “我才没有。”她着恼的咬着下唇。 他轻笑出声,贴在她耳边说:“我想我们该试着交往看看。” 她红了脸,“我没想过这个。” “那你应该要开始想了。”他继续和她咬耳朵,轻声道:“如果你在嫉妒的 话,席拉是我母亲的好友,她已经四十八岁了。”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的否认,却又忍不住往席拉看去。 他轻声低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看起来还很年轻,那要感谢日新月异 的美容科技。” “我说了我没有。”她再也假笑不下去,无法不注意到越来越多人察觉他怪 异的行为。他到底在搞什么?当着所有人面前调戏她?可恶! “小骗子。”他的笑意更深。 有些恼羞成怒,宁宁又试着抽手,尴尬的道:“放开我。” “答应我,你会考虑。” “你疯了。” “也许。”他露出无耻的笑容,“人生本来就是疯狂的。你知道,我可以现 在吻你。”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卑鄙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宁宁瞪着他,他脸上有着迷人的笑容,眼神却无比认真,她喉头一紧,心跳 又无端加快,不敢再看着他那令人迷失的蓝眼,她掉开视线,低声让步,“OK, 我会考虑,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他一挑眉,微微一笑,松了手。 宁宁松了口气,才要转身,他却在最后一秒又将她拉了回来,在所有人面前 出其不意的吻了她。 宁宁瞪大了眼,无法控制的又红了脸,他轻捏着她的下巴,微笑交代道: “亲爱的,我会想你,快去快回,OK?” 她又羞又恼,可旁边的人都在看,她只好忍住想踹他的冲动,匆匆转身离开。 “挺有个性的,嗯?”席拉轻啜着香槟,挑眉笑道。 “差你一点。”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席拉阿姨。” “你这孩子,和你说了别叫我阿姨的。”席拉抱怨了两句,却忍不住探问他: “对了,那东方女孩你哪找来的?她的个性和长相挺合洁西这次的秀——” “你少打她主意,她对当模特儿没兴趣。”霍克从一旁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 一杯香槟,开口打断她的话。 “耶,又不是问你。”席拉一挑眉,娇笑道:“还是说卡莎丽娜有兴趣——” 他一听,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不禁皱眉看着她道:“别开玩笑了。” 席拉甜甜一笑,“那你管我找谁当模特儿,我可是靠这行吃饭的,我没逼你, 你也别挡着我工作,OK?” “她不行!”他脱口反对。 “为什么?”席拉红唇微扬。 “她太矮了。”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说。 “洁西这次需要一个娇小的东方女孩,本来就不需要太高的模特儿,我看她 大概有一六二吧?够高了。” 他脸色更加难看,握着酒杯的指节有些泛白。“她脾气不好。” “我能应付。”席拉眨眨眼,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笑道:“当年卡莎丽娜的脾 气也不好啊。” 她边说边喝掉剩余的香槟,将空杯放到经过的托盘上,跟着就往宁宁刚刚离 开的方向走去。 霍克一眯眼,匆忙拉住她,冷声警告道:“席拉,别招惹她。” “喂喂喂,小子,你那么凶做什么?”席拉轻抚着胸口,退了一步,娇声道: “这事也得要看她的意愿啊,我只是去问一下,如果她说不要,我又不会强迫她。” 对,这老太婆是不会用强迫的,她只会用拐的! 霍克紧抿着唇瞪着这女人,知道只要被她看上了,她就不会轻易放手。 他告诉自己宁宁不会答应的,她曾说过她不喜欢像动物一样任人观赏,但他 也晓得这老太婆的手段有多狡猾,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最好的方 法,就是别让席拉有机会再见到她。 心念电转,他当机立断,松开了手,笑容重回脸上。“抱歉,只是她今晚是 客人,我希望你至少等明天再说。” 席拉嘴角一扬,伸手道:“行,那我明天怎么联络她?” “她住STAR,307 号房。” “谢啦。”席拉妩媚一笑,转身和另一个和她打招呼的人说笑。 霍克也和其他迎上前来的男人们谈起政商情事,一双眼却不时盯菩她,果然 没多久,她就转到了露台,打起手机来。 他嘴角一扬,知道她定是去查宁宁是不是真住那间房,不一会儿,她满脸笑 容的走了回来,他隔空和她举杯,她回以微笑。 五分钟后,他走进最靠近的一扇门,想绕到走廊上去,抢先找到宁宁,然后 把她拐到这里住,远离那奸诈的老太婆。谁知门一开,房里却传来惊呼声,一对 半裸的男女差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抱歉。”他一扯嘴角,才想退出去,却瞥到落地窗帘底下那双眼熟的米色 高跟凉鞋,他一愣,停下退出的动作,然后瞬间会意过来,老神在在的往前走到 桌旁,一边看着那对惊慌的男女微微一笑,拿起电话,“我只是需要打个电话, 别介意,请继续。” 沙发上的男女瞪大了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满脸通红的从另一扇 门跑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米色凉鞋的主人松了口气,谁知道窗帘却在下一秒冷不防的被 人拉开,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霍克一脸好笑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有偷听人家的癖好。” 欧阳宁宁脸一红,瞪着他道:“我找不到化妆室,一位小姐和我说这房间里 也有,后来,我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谁知道那两个人一进来就打得火热,根 本没注意到我在这。” “休息?在窗帘后面?”他表情怪异的说。 “在露台上。”她满脸尴尬地绕过他,特意绕过那张被躺过的沙发,坐到另 一张单人沙发上,脱下新买的凉鞋解释道:“我进来的时候,关上落地窗才发现 他们两个在沙发上,想退回去,锁却卡住了。” 他跟了过来,轻笑出声,“所以你也卡住了。” 她翻了个白眼,咕哝一声,然后脱下另一脚的凉鞋,却痛得倒抽口凉气。 “怎么了?”他关心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鞋是新的,穿不惯。”她想忍痛脱下鞋子,眼角却还是抽了 一下。 “嘿,别硬来,我看看。”他打开沙发旁茶几上的灯,只见她右脚拇指旁红 肿浮了一块,他一皱眉,“你磨出水泡了。” “可恶。”她咒骂出声。 隔壁的音乐声突然停了,然后传来鼓掌声,跟着是老巴特说话的声音。 他起身,拦腰抱起她,穿过一扇门,往走廊尽头而去。 她一愣,看着他道:“喂,今晚不是你父亲生日?你不需要过去吗?” 他一扯嘴角,自嘲道:“反正不差我一个。” ***** 离开一楼走廊,他抱着她坐电梯上楼。 让她惊讶的,不是那看起来很像古董的电梯,是他带她去的房间。 乍看时,她以为它没有屋顶,因为她看得到满天星辰,然后才发现它有屋顶, 只是屋顶是透明的,房间中央还有一台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望远镜。 “这是哪?”她一直看着头顶上的透明屋顶,无法移开视线。 “我房间。”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 “它不会破掉吗?” “那是特殊强化玻璃,其实上头还有一层屋顶,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关上。” 她拉回视线,发现他竟然拿剪刀要剪掉她的鞋带,忙出声阻止,“嘿!这鞋 我才买的。” “我会赔你一双新的。”他不理会她的抗议,一刀剪掉鞋带,然后把鞋子丢 到垃圾桶里,接着拿针用酒精清洗,再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脚上起水泡的部 位。 见他那么小心,本来到口的抗议又吞回肚里,她看着他低垂专注的脸,暗暗 叹了口气,无力的喃喃道:“算了,反正我买那双鞋也只是要应付今天晚上。” 他抬眼瞧她,唇角微扬,没多说什么,只是拿针靠近她脚上的水泡,宁宁见 状忍不住一缩。 霍克轻握着她的脚踝,停下动作,看着她安抚道:“放心,不会痛的,我以 前常处理这个。” “为什么?”她好奇开口。 “练习走台步。” 她一愣,霍克趁她发愣,用消毒过的针将水泡刺破,把水泡中的水挤干净之 后,用双氧水消毒。 看他如此熟练的处理她的水泡,宁宁有些意外,一直知道他曾当过模特儿, 却没想到他竟曾执着到会为练走台步而磨出水泡…… 其实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却到现在才真正认知到这件事,只因为她开始想 认识他。 之前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会发神经的跑到美国来,因为不敢太深入去 想,也因为她心底知道,除了把她生下来的那两个人,她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 个人。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花痴,所以才会为了眼前这个正在替她抹药的男人大 老远跑到美国来。陪白云只是借口,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竟然会迷恋一个男人到 这种地步。话说回来,就算是迷恋又怎样?他这张脸是有让人迷恋的条件,世界 上又不是只有她迷恋上他。 也许他说得没错,他们是该试着交往看看。 反正她不讨厌他,他也表示对她有意思,两个人在-起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不过是谈个恋爱,又不会死人。 是欲望也好、好奇也罢,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上床,每天都有人发生一 夜情,就算她和他在一起,谈个短暂的假日恋情,又有什么关系? 再糟也不过就是分手而已,分乎了顶多她回台湾,他住美国,搞不好老死都 不会再见,还省得在路上遇到尴尬。 “霍克?”紧抓着床单,她鼓起勇气叫他。 “嗯?”他拿出纱布替她贴上。 “我不喜欢和人共用一个男人。”心跳卜通卜通地响,她直视着他,镇定的 说:“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必须要放弃别的女人。” 他一愣,停下贴纱布的动作,抬头看她。 “同意?”她微微皱起眉头。 眼中绽出笑意,他轻声开口:“同意。” “我希望能够好聚好散,要是感觉没了,想分手,就直接说,我不想当最后 一个知道的蠢蛋,OK?” “OK. ”他嘴角微扬,微笑承诺。 “我二十五岁,你几岁?” “三十。” “喔。”她的脚仍搁在他大腿上,他的手仍握着她的脚踝,拇指摩挲着她脚 踝内侧,一股热气上涌,教她浑身一阵虚软。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他蓝色的瞳眸转暗,唇边带着神秘的微笑。 “暂时……”讨厌,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哪 里还有办法思考?咬着下唇,她粉脸泛红,“还没想到。” “我有。”他微笑哑声说,然后将她压倒在床上,吻她。 天上夏夜星光灿烂,楼下舞厅再度响起音乐声。 床上的两人,却早巳听若末闻…… ***** 他在夜半惊醒,睁眼乍看见她,他有些迷茫。 “你又作恶梦了。”微蹙着眉头,她坐在他身边,轻声说。 胸口依然急遽起伏,他看着她,然后倒回床上,闭上双眼喃喃道:“抱歉。” 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宁宁忍不住开口:“霍克?” 他握住她的手,双眼仍闭着。“嗯?” “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牵扯嘴角道:“车祸,年轻时爱玩,不小心出的意外。” 他说谎。 她晓得他的伤定是和他的恶梦有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明明知道他 会说谎,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很丑吧?”见她不语,他睁开眼,看着她自嘲的说。 “你没死是个奇迹。”她躺回床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伸手轻抚着他腰腹 上丑陋的伤疤,开口问那个在心底堆积许久的疑惑:“你在医院待了多久?” “半年。” 心头又是-阵莫名疼痛,宁宁叹了口气,小小声的说:“我很高兴你活着。” 霍克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股奇异的情绪充塞心胸,看着夜空闪 烁的星辰,他有些失神。 很高兴他活着……吗?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她却很高兴他活着。 喉头一阵紧缩,星辰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的思绪浑沌 成一团,拥着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得更紧。 见他陷入沉默,宁宁也没再开口,只是听着他的心跳,然后闭上了眼,试着 重新入眠。 可三十分钟过去,她仍醒着,叹了口气,她睁开眼,放弃假装睡觉,开口叫 他:“霍克,你睡了吗?” “没有。”他声音沙哑的开口,脑海里的思绪依然混乱。 “右上方那颗很亮的星星叫什么?” “Jubriter. ” “木星?” “嗯。”他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精神,不觉开口问道:“想看吗?” “看什么?”她撑起上半身,长发垂在他胸膛上。 脑海里虽然还是混乱,一瞬间,他却晓得他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就算是 要他摘月亮,他也会想办法做到。 “木星。”他坐起身,轻扯嘴角,指指那台望远镜。 她一愣。“看得到吗?” “当然。”他起身下床,将床旁的望违镜推了过来,然后按了墙上一个开关, 两人头顶上的玻璃就无声的朝两旁滑开。 宁宁小嘴微张,瞪大了眼,然后才裹着丝被爬到床边。 霍克坐回床上,让她坐到他前面,然后帮她调整好焦距,再要她看。 宁宁凑上前,将眼睛对准洞口,就见到一颗土色的星球,球体上还有好几条 纹路,她没想到会看得如此清楚,不由得发出惊叹,“好清楚。” 他从后环抱着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上,轻笑道:“木星的体积是地球的 一千多倍,有十六颗卫星,其中四颗比较大,用一般的望远镜也看得到。” “卫星?” “月亮。” “喔。”她忍不住红了脸,“我这方面的成绩一向不是很好。” 他嘴角微扬,没有多加嘲笑她,只道:“你注意看,它上头有一块茶红色的 斑纹,被称做大红斑,那是一个台风,它从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超过三百年了,面 积比地球还大两倍多。” “三百年?真的假的?”她万分惊讶的盯着那块茶红色的斑点,怎样也无法 想像有那么大的台风。 “真的。”他把玩她其中一只手指,解释道:“因为木星主要是一个气体行 星,缺乏固态表面,无法迅速消耗风暴的能量,因此一旦发生旋转气流就会长时 间的延续,无法像地球上的风暴一样,只要接触陆地后便快速消失,所以才会一 直存在着,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所以它没有陆地?那它里头是什么?” “因为没人去过,所以还无法确定,不过科学家猜测里头应该有一个液体状 或浆状的核心。” “哇喔。”她喃喃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他将脸埋在她颈项间,深吸口气,然后才道:“车祸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日 子没有办法四处活动,寇哥送了我第一支望远镜,我在医院玩出兴趣,回来之后 又买了其他的,最后才弄了这一台。” 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宁宁看着那颗木星,轻声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是啊。”他微微一笑,亲吻她雪白的颈项。 “别闹。”她往旁一缩,羞窘的瞪他一眼。 他一脸无辜,她见状才转回头继续看着望远镜里的星球。 谁晓得他没几秒又重施故计。 可恶,她才在为他感到难过,这家伙却只晓得对她毛手着脚的。 “别闹了,会痒……”她红着脸闪躲。“我还没看完啦。” “它不会跑掉,你明天晚上可以继续。”他将她锁在臂弯里,舔吻着她的耳 垂,大手滑进丝被里,爱抚她柔软的浑圆。 “霍刻……”她娇喘的抓住他的手腕,却无力拉开。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腿间,他嗓音低哑的在她耳 畔说:“你好香、又热……我每天晚上都想把你拉到床上,幻想你在我怀中融化, 想像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别说了……”无法闪躲他的大手,奇异的感觉引起一阵轻颤,她咬着下唇 嘤咛一声,虚软的靠在他身上,他吻住她的唇,掠夺她口中的芳津。 “我喜欢看你为我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在她唇边低喃着说,然后抬起她的 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进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 “霍克?!”她娇喘一声,紧抓着一旁的床单。裹在身上的丝被早已松开, 月光洒落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她盈白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你好美……”他语音低嘎,着迷的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渗出点点汗水,然后 因为情欲而泛红,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她适应他后,才开始缓缓律动。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来,宁宁完全无法思考,除了喘息和感觉他,她什么也 无法做,只能任他带着自己进入汹涌澎湃的情欲浪潮中……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