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已过艳华去 纵马邂逅祸端生 贵妃不得已“修养”已一月之久,但如今宫里早不再是她一人独占鳌头,苡如虽成 为祁宇新宠,但睦蕊更是让祁宇觉得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中怕化。其他佳丽也偶沾雨 露,唯她这个昔日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倍受冷落,这使她实在无法忍受。 今日郁贵妃听闻祁宇刚刚下朝,正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于是梳妆一新,特意穿上 鲜红锦绣罗衫,百宝坠云裙,头上梳的是玲珑髻,只插了一支彩凤珠钗,让人倍觉摇曳 生姿,风情万种。她带了几名侍女在花径上等候祁宇。 祁宇没有想到会遇到贵妃,一心想着睦蕊邀了自己去品茗,也无暇顾及其他,“爱 妃身体好些了?” “臣妾谢皇上挂念,身体早已痊愈,请皇上放心。”贵妃面色红润,宛若桃李,艳 光四射,让祁宇一阵眩目。 但祁宇定睛看到她今日的装扮,不由一皱眉头,“爱妃,速去换下此妆吧。” 贵妃一惊,但仍笑道:“臣妾此妆特为皇上为扮,皇上何苦??????” 祁宇正色道:“后妃有别,鲜红唯中宫皇后之用,妃嫔已紫,黄为贵,你身为贵妃, 怎可逾越等级之制,无视尊卑之分。是不是一定要朕治你的罪,你才会收敛知错。” 贵妃不想祁宇竟会如此认真,她想起以前这样无论怎么恃宠而骄,祁宇都是笑而容 之,今日为何就?????她实在心由不甘,于是道:“皇上,臣妾一心只在皇上,臣 妾也是为了?????” 祁宇心中早已不耐烦了,挥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来人,送贵妃回宫。”自己则 大步离开,去了永明宫。 贵妃只觉五雷轰顶,旁边的太监,在催她:“娘娘起驾吧!”语调在她听来大有轻 蔑取笑之意,她自进宫以来,何尝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银牙一咬,起身道:“滚开, 本宫自己回去。” 贵妃带了自己的几个侍女离开了御花园,她并未径直回宫,她实在无法忍受祁宇今 日如此对待自己,心中忿忿难耐。于是道:“本宫要去策马。”便去了马场。众侍女素 知贵妃脾气,也不敢阻拦,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贵妃出身将门,入宫前也常与胞兄忠武将军练习骑射,不过她自入宫以来,已荒废 了,如今心火一起,便想找点事情发泄,在马场随便牵了匹就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留 下侍女在原地,万分焦急:“娘娘,娘娘”一路追赶。 贵妃只为自己发泄,不觉越行越远,当她发现自己已不知身处何方,惊觉之下,忙 想喝停这快马,但这匹马却不听她的使唤,继续一路狂奔,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不 已,一个坐不稳,跌下马来。 贵妃吓的闭上眼睛“啊”的大叫一声。 突然她觉得自己并未落地,而是被一双坚实温暖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慢慢的睁 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个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的翩翩美少年,正目若秋波的 看着自己,定下魂来才发现,他正是祁宇长子也就是当今太子祁炅。 祁炅年方十六,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天然风骚,全在眉宇之间。贵妃 略长他五岁,今见太子英俊不凡,心中自是别样感觉,一想到自己现在太子怀中,不禁 两抹红晕浮上俏脸,柔声道:“放开我。” 祁炅尚未娶妻,但风流韵事不断,大得其父真传,后宫中早有传闻。他也早闻贵妃 美貌,如今难得贵妃在眼前,自是欣喜不已,但贵妃毕竟是父皇的爱妃,也不敢造次, 只得放开贵妃,站立一旁,但一双俏眼仍不住的偷看贵妃。 “多谢太子出手搭救。”贵妃先打破了这尴尬的一刻,强作镇静的说道。 “儿臣不敢,贵妃娘娘何以一人策马至此?”祁炅的目光中射出了炙热的光芒,贵 妃马上转开视线。 “本宫,心中烦闷,想出来散散心,不想??????”贵妃突然发觉自己的马不 见了,环顾四周,惊道:“马呢?马去哪儿了?” 祁炅看了一下,只有自己的马尚在,贵妃骑来的那匹早已不知所踪,见贵妃如此, 笑道,“贵妃娘娘可坐儿臣的马回去。” 贵妃看着祁炅,轻声道:“那太子????” “儿臣为贵妃娘娘牵马,护送娘娘回宫。”太子语气恭谨,但那一双眼睛仍在贵妃 身上。 “这样恐怕不好吧??????”贵妃声音更加轻柔了。 “不碍的,儿臣恭请贵妃娘娘上马。”祁炅顺势到马前,单膝着地,双手相叠,并 置于膝上,俨然要贵妃踩着自己的手心上马。 贵妃见祁炅一脸热切,也不好推辞,慢慢行至祁炅面前,“如此,多谢太子了。” 贵妃取了贴身的丝帕轻盖在祁炅手上,怕自己脚上的尘土弄脏他的手,然后轻踩在 丝帕上,翻身上了马。 祁炅见此,心头不觉一喜。他起身本想将丝帕恭敬的递还给贵妃,但只觉幽香阵阵, 不由脱口道:“好香。” 贵妃听得,羞的一脸通红,抢过丝帕收好,娇喘微微。 祁炅轻笑了下,转身握着缰绳,回头朝贵妃笑道:“贵妃娘娘坐稳了。” 贵妃轻垂眼帘,浅笑点头。 随即,祁炅牵着马送贵妃回马场,一路两人笑音俏语不断。 后宫,深处,珠帘外一宫女将适才御花园及马场之事详尽细诉完毕,只听得珠帘内, 幽幽的声音:“好,下去领赏吧。” “谢娘娘赏赐。”宫女忙磕了头出去了。 昏暗的宫殿里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终于让我等到了。”声音再次从珠帘内传出,只见一双美目中闪出了冷冷 的杀机。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