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寓津门 文绣反对溥仪依靠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实现复辟的思想,使溥仪很不高兴。到 了天津后,随着与日本人联系的加强,这种分歧越来越大。本来皇后与皇妃互相 嫉妒,这在历代后宫中极其普遍。婉容、文绣的明争暗斗,也实属情理中事。但 政治的分野,就使溥仪在生活上越来越明显偏袒婉容,使文绣感到很委屈,溥仪 与文绣感情的罅隙就更加不可弥合了。 1925年2 月24日,溥仪在日本便衣的护送下,化装成商人,秘密乘火车潜入 天津。 溥仪到天津后,住进了日租界张园。婉容、文绣等也到天津会合,在天津的 清朝遗老遗少们也纷纷前来见驾。1929年7 月9 日,溥仪又迁居到同一条街上的 乾园。将这里易名为“静园”,表面是取“清静安居、与世无争”之意,实际暗 寓“静观其变、静待其机”的野心,以图东山再起。在天津,溥仪唯郑孝胥之言 是听,频繁会见天津的日本领事和驻军司令,与北京日本公使馆的芳泽公使也多 有会晤。他幻想依仗日本势力,复兴清朝祖业。 文绣一向反对溥仪投靠日本,其政治观点和溥仪的父亲载沣相近。载沣携全 家迁居天津时,谢绝了溥仪为之安排的日租界内的寓所,而住到英租界去了。 溥仪父子一碰政治话题就火花飞溅,恨不得都要烧毁对方,其结果是谁也说 服不了谁。只好面约:父子见面,避谈国事。载沣只求适应形势,安度晚年。这 一切都被文绣看在眼里,她赞成载沣的主张,每次载沣前来,文绣请安、行礼之 后,总要陪他说一会儿话。载沣对文绣也很客气,吃饭时若见文绣未到,一定打 发太监催请。饭后常和文绣一起下下棋,写写字,谈谈诗词曲赋一类。婉容知道 载沣看重文绣,当面也就不敢太过跋扈。 文绣常说载沣是个性格宽厚,识大体,明大义的人。只这段时间,可以说是 文绣比较惬意的日子。可她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说服溥仪,因为她对溥仪还有 幻想,所以只能痛心地看着溥仪对日本的投靠愈来愈紧。而日本人对溥仪的拉拢, 也是愈来愈紧了。 文绣面对溥仪的危险错误行为,屡屡劝溥仪应该悬崖勒马。溥仪非但不听, 反倒厌恶起文绣来了,常回之以冷嘲热讽。与此同时,婉容对文绣的妒忌也变本 加厉,有时会当面挖苦文绣几句,而更多的是在背后进谗言。文绣稍有不满,婉 容就借机起事,文绣因此常遭受无理的谩骂和羞辱。婉容经常会因为一件小事, 而要求溥仪派遣太监去奉命斥责文绣,而当文绣蒙受不白之冤,想要找溥仪诉苦, 溥仪却会对她拒而不见。太监或某些婢女见到文绣在溥仪面前失宠,也时不时给 予歧视或施以虐待之行。文绣经常以泪洗面,天津的静园,在文绣的心中,已经 不平静了,她开始奋起反抗。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