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螳螂捕蝉谁得益 黄雀在后人不知 狂怒的大海巨浪滔天,不想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就不要驾舟行船到海上去送 命!左滕太郎就是这样交待他们的。 陆地没有巨浪,但并不安全,狂风暴雨能见度很低,山险路滑,一不小心就会 车毁人亡,所以他们行驶很慢,天已大亮的时候才赶到指定的地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皇甫敬仁和彭勇等人,非常清楚此行凶多吉少, 但为了国宝必须铤而走险。 左滕太郎是按着佛门外衣,埋藏很深的日本间谍头子,为了实现日本军国主义 的梦想,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十几年。二战结束,日本无条件投降,这个顽固的 军国主义者,并不甘心失败,还在垂死地挣扎,妄图东山再起。 跪倒在床前的贺黑奎,鬼哭狼嚎般地大声哭喊: “不好了,那些东西都被人家给抢走了!” 还没完全恢复健康的肖佐臣几乎晕了过去,木鸡般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田大鹏从地上把他扶起,贺黑奎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你……是谁?” “三哥,我是大鹏。” “你没有死?你把三哥我都快想死了!”他扑在田大鹏的身上“呵呵”两声, “我们这下可完了!” (肖佐臣、田大鹏、贺黑奎、杨威、佟童、金辉等人的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 都是乡亲,肖佐臣还有一个哥哥,所以就习惯地称他为二哥,贺黑奎还有两个堂哥, 平常人就称他为三哥,他是肖佐臣的妻兄,所以肖尽忠称他为大舅,田大鹏的年龄 比他俩小,就称他为四弟或叫四叔,这都是按照在家乡时的习惯称呼。) “三哥,你慢慢说,怎么回事?”田大鹏也流下了眼泪。 “大舅,你慢慢说吧。” “尽忠,你也没死!”他放开田大鹏,把肖尽忠紧紧搂在怀里,“我们又团圆 了!” “大舅,快说吧,是怎么回事?”肖尽忠泪流满面非常悲伤。 “你们还像个军人吗?都给我坐下!”肖佐臣已恢复了理智,“是怎么回事, 好好说清楚!” 人们都恢复了平静,坐在一旁等待贺黑奎,惊人而不幸的叙述。 贺黑奎开始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众人听完之后都无比的震惊,每个人的心都像突然被刀捅了一下,目瞪口呆地 望着肖佐臣。 肖佐臣满是伤疤的脸急剧地抽搐几下,愤怒而痛苦地说: “你这个长着猪脑袋的黑头,真想一枪毙了你!”他是他的一员虎将,舍生忘 死,立下多次赫赫战功,又是他妻兄,他能说什么?只气得浑身发抖。 “军长,事已至此,我先到‘武侠馆’去看看,等我回来再想对策。”田大鹏 非常担心肖佐臣的身体,怕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想暂时缓和一下,也好留有充 分考虑的时间。 “你上哪去找他们?他们早已不在‘武侠馆’了。”肖佐臣愤怒地冲着贺黑奎 大声地说: “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彭勇不让我说。”贺黑奎连头都不敢抬。 “你真是个混蛋,快说!” “那我可要说了,反正是你逼我的,他不能怪我!”贺黑奎还是有些为难…… 左滕太郎走后,皇甫敬仁望着彭勇: “我们是被逼无奈而盲目答复,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考虑过了,你这若大的家业来之不易,你就不必去涉险了,我带几个弟 兄前往,看看他到底搞什么诡计?如真的像他所说,我就跟他走一趟,见机行事再 另作打算。我想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这只老狐狸定有阴谋。我们的人已经不多了, 要尽量减少牺牲。”彭勇很诚恳地说。 “彭兄,我们相处虽然不长,但已是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朋友,要死咱们就 死在一起,到了地府我们还是朋友。什么家业?都是身外之物。能为国家和民族的 利益而捐躯,也算死得其所,人生无憾。”皇甫敬仁很平静地说。然后把四十几名 弟兄全部叫人大厅,把国宝被劫和左滕太郎提出的要求详细说了一遍后,语重心长 地说,“弟兄们出生人死跟随我多年,创下了这份家业,来之不易。为了国家和民 族的利益,有的已经献身,就剩下了我们这几十个人,现在我也要走了,你们如果 能够守住这份家业,就好好守在这里继续发展。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把它变卖了, 把钱分掉,各奔他乡,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扑通”一声跪倒一地,你言我语: “我们愿随将军出家!” “死也要死在将军的身边……” 快剑冷清风,武功超卓,为人干练,是皇甫敬仁的左膀右臂,他意气奋发地说: “皇甫将军,我不是您的老部下,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可我们彼此之间是很了 解的。我们同样都是中国人,为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献身,我也是当仁者不让,义 不容辞!你必须答应我的请求,跟随你的左右,生死与共!” “说得好,不会让你失望的!”皇甫敬仁起身将他扶起,“弟兄们都起来吧, 有话好说,共同商量。”他拉着冷清风的手,“请你坐下,咱们好说话。”他又向 众人看了一眼,“弟兄们也都坐下吧,我要宣布一项决定:“把咱们家业交给冷清 风管理,希望弟兄们精诚团结,扶住清风兄把这份家业管好。重任在身希望清风兄 不要推托,冷了弟兄们的心,辜负我的期望。如果我死不了,还会回来的,出家是 权宜之计,等我回来之后你再卸任。” 冷清风诚惶诚恐地站起说: “皇甫将军,我……” 皇甫敬但没有让他说下去,把他按坐椅子上: “你想说什么我很清楚,你就不要推托了。你很清楚,在坐的都是生死与共, 心心相印的弟兄,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绝不会退后一步,但在管理方面他们都 不如你,你是最佳人选,应该挑起这份重担。时间不早了,你给我挑选几个弟兄与 我共同前往。” 冷清风无言可说,只好遵嘱照办。 皇甫敬仁的大义之举使彭勇深受感动,敬佩之感油然而生,他诚恳地说: “皇甫将军,您是国家和民族的骄傲,是学习的楷模,我要以您为荣!” “彭兄,您说错了,您才是我学习的楷模!”。 “皇甫将军,您过谦了。”彭勇走到贺黑奎身旁,很严肃地说,“贺兄,为了 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你也留下,请你马上到圣玛利亚医院去向军长汇报,但千 万不要说左滕太郎的到来,你就说我们去追杀劫宝的人去了。现在就走吧!” “我不能走,要跟你们去!”贺黑奎也有了痛苦的表情,“宝贝是因我而丢的, 我对不起大家。” “你不要再添麻烦了!”皇甫敬仁声音哽咽地说,“我们不能一起都死了,正 如彭兄所言,要尽量减少牺牲,如果被人家一网打尽,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背 着罪恶之身沉冤九泉之下,谁给我们洗刷这千古的罪名?再说佐臣兄也需要人照顾, 你马上走吧!” “武侠馆’挑选了十几名武功较好的武师和十几名军人整装完毕走出大厅。 “我会赶上你们的,要死也得我先死!”贺黑奎非常痛苦地冲着彭勇说,“你 们要保重,我走了。” 贺黑奎奔向圣玛利亚医院,皇甫敬仁等人冒着狂风暴雨驱车驶向杀机四伏的海 湾…… 贺黑奎把全部经过讲完之后,几个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肖佐臣反复的叨念着: “左滕太郎,金光长老……” “那个什么左滕太郎,金光长老,我们刚一回到‘武侠馆’他就来了,说能帮 助我们找回宝贝。可他说要我们都去当秃子,他才帮助我们,所以他们就都去了, 叫我回来照顾你,还不叫我跟你说。”贺黑奎有些胆怯地说。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肖佐臣突然地问了一句。 “他说他没死,立在沈阳郊外那块碑是假的。我看他准不是好东西!”贺黑奎 显得很着急。 “左滕太郎他真的能帮助我们找回国宝吗?销声匿迹十几年,在这个时候他突 然出现,其中必然有诈!”田大鹏看着肖佐臣,“二哥,叫三哥和佟童在这陪你安 心的调养,我和尽忠、金辉去找皇甫兄他们,有什么新的情况随时派人回来向你们 汇报。” 肖佐臣一声没吭地走下床,穿好衣服,大声地命令,“准备马上出发!佟童你 去办理出院手续,但不要自己办,多给他们钱马上回来。金辉你去给马克维罗医生 送些钞票,他为了我几乎死在那些杂种手里!” 几个人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谁也不敢劝阻,因为他所决定的事是必须要执 行的,谁说都没用。 “二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田大鹏实在无可忍耐地说。 “你说什么?!”肖佐臣冷冰冰地问。 田大鹏叹口气说: “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可是……” “那就闭上你的嘴,同时你要马上给我回去,这里不需要你!” “那你就把我杀了!”田大鹏也非常的强硬。 肖佐臣也毫无办法地长长叹口气: “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钱可通神,千真万确,永恒的真理,佟童和金辉很快就回来了。马克维罗医生 还前来表示感谢,说了很多赞誉的话,贺黑奎嫌他啰嗦,瞪起眼睛,吓得他连滚带 爬地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社会渣滓,也七嘴八舌地乱喊乱叫: “要杀人放火找我们……” “抢男霸女是我们的本行……” “弟兄们后会有期。”肖佐臣走到大病房的门。也回头说了一句。他虽然不是 社会渣滓,可也无家可归。 杀人越货是海盗们的专业,也是上帝赐给他们的使命,若不然哪有善恶之分。 恶即是善,善即是恶,大恶大善,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和区别:杀人偿命,欠债还 钱,天经地义,人类社会的法则,其实不然,平民百姓欠几个小钱必须还,否则就 会绳之以法,如果能欠几个亿,就可任其挥霍,逍遥法外,这当然不是小小老百姓 可以做到的。杀一两个人不但要抵命,有时还要株连他人,你就是亡命天涯也难逃 法网,这都是罪有应得,无可非议。但是,如果能杀成千上万的人,甚至更多,那 就是英雄、伟人,高高在上。 “海魂”还不是伟人,可法律还无法在她身上实施,因为她就是法律,掌握上 千人的命运。今天她又准备杀人越货,带领三十余名男女海盗,分乘三艘快艇,行 驶在波浪滔天的大海里。这些长期生活在大海里的魔头,专门与恶浪较量的海匪, 根本就不把狂风巨浪放在心上,劈涛斩波,箭一般地向黑色礁岩驶来。 “海魂”是出于无奈,被迫采取这次行动,不得已而为之,完全是为了田大鹏 的生命安全。在她出发前,“海燕”回来了,把她和田大鹏怎样救出肖尽忠的经过 说了遍,“海魂”有些懊悔地说: “咱们不该让他出去,他很有可能知道他们的处境。根据分析尤菲尔等人已经 采取了行动,否则左滕太郎这只老狐狸是不会让我们动手的,如果真是这样,他是 不会回来的,”“海燕”更为担心。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会回来的。我所担心的是他的安全,所以我们要有思 想准备,做好下一步的安排;我走之后你就返回‘魔鬼岛’,把‘小神仙’和老五 都带回去,等我找到他之后,也立即返回,以后我们就可过隐居的生活,就不离开 ‘魔鬼岛’。这次行动不要太多的人,有三十个就可以了,其他人你都带回去,把 ‘海豹’留在我身边,他已经不可靠了,看这次行动的表现,如果确实和左滕太郎 有勾结,我就把他除掉以绝后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 …… “海魂”怎么会相信一个老奸巨滑,诡计多端的杀人魔头呢,当然不会。此时 她表现得非常急躁不安,恨透了左滕太郎。 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在头顶上炸响,她惊骇地抬起头,一道闪电扯开了漆黑的 夜幕,在她的幻觉中仿佛看到了一张瘦骨嶙峋的脸。 “我们的合作不是没有价值和意义的,我只要藏书,金钱财宝任你所取,还有 你的心上人,只要他自己不死,我绝不会亲手去杀他!你以为我会同情你那颗和我 一样的心吗?当然不会,因为是你提出的合作条件,更重要的是,留下几个对我今 后很有好处。佛祖保佑他们不死,叫他们像狗一样活着,永远被追杀!你明白我的 意思吗?”这是在她出发前左滕太郎对她说的一番话。骤然间她的心冷却了,狠狠 地咬了一嘴唇,一股血腥的味道流入咽喉,她厉声地命令: “全速前进!” “是,全速前进!” 三艘快艇同时回应,箭一般地靠近了黑色礁岩,偷偷驶入秘密通道,她又厉声 地命令: “关掉所有的灯光,准备战斗!” 三艘快艇偷偷地开进了平静的海湾。 此时的“海魂”已变得非常的残酷,两只眼睛透出仇恨一切的杀机,好像一只 无比残忍的野兽,嗅到了扑杀的猎物,又是一声命令: “开灯,消灭他们!”她把所有的愤怒、仇恨都在这一时间发泄出来。 漆黑的海湾,突然灯光齐放,像一道道激光射向尤菲尔所在的快艇上,枪声大 震,响彻了整个海湾,长长的火舌,无情的子弹穿过了层层雨帘,带着死亡的信号 寻找各自的目标。这些与死神勾结在一起的海盗,从不手软,鲜血是他们的兴奋剂, 杀人是游戏。特别是“海豹”,他端着一挺机枪,瞪着血红的眼睛,凶狠异常地大 喊着: “弟兄们给我杀光了他们,好掏出心肝下酒!” 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尤菲尔从死亡中清醒过来,他的部下几乎全部丧生。根 本没有还手就很快地结束了战斗。 这突然的袭击,总有千条妙计,无穷韬略也没有思考的余地,难免死亡的下场。 枪声戛然而止,夜雨中传来一阵大声的狂笑: “快艇上没有死的人就听清楚,我是肖佐臣,留下宝物逃命去吧,不要叫我再 见到你们!” “肖佐臣,你也听清楚,只要你不死,我们一定后会有期!”尤菲尔纵身跳入 水中,“野猫”,“黑猩猩”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阿弥陀佛,”不知何时左滕太郎也来到快艇上,仰望风雨的夜空大声地狞笑 着: “我对时间的掌握从来就是非常准确,分秒不错,正是时候吧?叫他们永结仇 恨,自相残杀!我佛慈悲,我不愿亲手超度他们,但愿他们能够永远地活着。” “海魂”的心像外面的大海一样翻腾,暗暗地在想:“他也太狠毒了,要杀要 剐不过是一刀一枪,干净利落才是英雄所为。再说宝物已经到手,何必栽赃他人?” “大鹏,他本来就是佛爷头上的大鹏金翅鸟,应该皈依佛门,成为我的护法金 刚。”左滕太郎自言自语地说。 “你可能忘了我所说的话?!”“海魂”的声音冰冷地不带一点人味,她的手 握在了剑柄上。 “但你也不要忘了我说的话,绝不亲手杀他,甚至他的最知己的弟兄我也不会 亲自动手,他们活着对我很有好处。”左滕太郎若无其事,“我根本就没见到你那 个心上人,在‘武侠馆’的人是见到了几位,已收为我的门下,他很有可能会随着 他们找到我的‘盘龙寺’。如果你想见他,也随我到‘盘龙寺’走一趟,那里虽然 不缺少女人,像你这样的并不多。” “像你这样的男人,姑奶奶见到的比猪狗还多,我可没有雅兴去看你们那些蛇 鼠之辈!”“海魂”已是气恼已极,如果没有田大鹏的原因,早已是刀枪相见,大 打出手,现在她只好让步,“我们的合作到此告一段落,金银珠宝我并不稀罕,全 部归你所有,但你要向我立下誓约,永远也不要伤害他!” “我已说过,无须重复。如果他自己想死我可管不了,我不是他的护法。”左 滕太郎暗自高兴,心里想:“金银珠宝,几十万卷藏书没费一兵一卒就到了我的手, 还神不知鬼不觉栽赃给他人,只有我左滕太郎才有如此神通。” “如果你违背誓约我绝不让你好死,荡平你的‘盘龙寺’,杀绝你的徒子徒孙!” “海魂”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大声地命令,“我们走!” “海豹”嫉火高烧,瞪着眼睛看着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敢说。在这一瞬间他 捡回了一条命,因为“海魂”正在用眼角的余辉看着他,只要他张嘴说话,无情的 飞刀就会割断他的咽喉。 当他们返回豪华大厦,天已大亮,强大的风暴也已过去,滂沦的大雨还是下个 不停。 心急如焚的“海燕”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房间内走动。当“海魂”出发之 后,她没有按计划行事,她心里想:“急也不在一时,我还是先去找找他。”她重 新换好衣服,先到圣玛利亚医院,已是人去楼空,就连肖佐臣也不见了。又急急忙 忙奔向“武侠馆”,还是没有见到田大鹏等人,只好返回豪华大厦,当她看到“海 魂”进来,就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说: “他真的不见了,圣玛利亚医院、‘武侠馆’我都去过,不但没有见到他,连 他的弟兄都没了,他们到哪去了呢?” “他们到哪去暂时都不会有危险,我们要注意的是尤菲尔等人,因为左滕太郎 以卑鄙的手段,把我们这次行动嫁祸栽赃给肖佐臣他们,尤菲尔肯定不择手段对肖 佐臣等人进行报复,所以我们也得修改一下计划,你和三妹她们继续留在香港,寻 找他和监视观察这里的动态。如果他们已经离开这里,尤菲尔在近期内也无法找到 他们,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海魂”是根据左滕太郎的保证做出判断的,所以 她才有如此的说法。“我明天就返回‘魔鬼岛’,安排好我就马上返回……” …… 皇甫敬仁、彭勇等人在命运的驱使下,驾车来到离海湾不远的公路旁停下,任 凭狂风暴雨的袭击,凝立在晨曦前的夜幕中,等待着佐藤太郎的到来。 等待是对毅力和决心的考验,时间就是公正的裁决。等待情人的到来是狂热; 等待灾难的到来是悲哀。皇甫敬仁等人的等待是什么? 突然,在他们的周围出现很多抡刀拿枪的秃头和尚,也见到了渴望的左滕太郎, 从此他们也就踏上了死亡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