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获情报连遭攻击 紧跟踪又已落空 警察,是光荣伟大的象征,上帝的天使,维护正义和真理、保卫民众生命财产 不受侵害,合法权益的保护神;也是人类社会发展中野蛮与文明的产物,暴力的代 表。 任何国家和地区,发达的、发展的、落后的都有警察,但管理方式、组织机构、 职责范围是各不相同的。 警察是国家上层建筑的机器,人并不是机器,不是按统一程序制造出来的,七 情六欲、思想复杂、各有所好,同样有好有坏,有善有恶。 桑托加是马尼拉警察公署的一个重要人物,却不是正义的代表、真理的化身, 他的黑手伸得很长,浸透到东南亚各个国家和地区,黑社会的老大、间谍、特务、 警察中的败类……绝大部分都和他搭上了关系,是个心狠手辣不可小觑的家伙。 “黄色恶魔”真的成了恶魔的化身,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来灾难。 他穿着一身猎装,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戴着一副黑黑的墨镜,这是给自己精 心设计的,很难认出他就是“黄色恶魔”。可也不一定,他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去掉, 尽管也已化了妆,现在就有人跟上他了,匆忙地奔向电梯,后面的两个大汉更加慌 张跟在他的后面,使劲推了他一下,他没加理睬走进电梯,按了一下九楼的按钮。 “我要到八楼,先生。”也是个戴墨镜的年轻女子,声音甜脆。 “黄色恶魔”随手接了一下八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 “谢谢,先生您真好!”年轻女子又是甜甜地说。 两名大汉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黄色恶魔”的两旁,像两只饿狼死死盯着猎物。 “请让一让,先生,我要下去。”年轻女子小声说,并想从一旁挤过去,可大 汉却把她挡住了。 电梯的门开了,年轻女子着急地说: “你别挡我,我要下去!” 大汉按了一下起动按钮,电梯的门又缓缓地关上,又继续上升了。 “你想干什么,先生?”年轻女子气愤地责问。 “闭上你的嘴,小心去见上帝!”其中一名大汉威胁着说。 “你长得真不错,小姐,等一会儿叫你发昏!”另一个家伙嘴里好像含着东西, 说话不太清楚。 “等一会肯定有人要发昏的!”年轻女子小声嘀咕着。 电梯到了九楼,门刚刚敞开,“黄色恶魔”一个箭步蹿了出去,走向9009号房 间,钥匙刚刚插入锁孔内,两名大汉又已到了他的身旁,还是一边一个把他夹在中 间。 “你们想干什么,杂种!”“黄色恶魔”凶狠地骂了一句。 “请冷静一点,先生!是想和您谈谈,大家都可以发财。”大汉的脸上还带着 可亲的笑容。 “永远填不饱肚子,到处找食吃的野狗也想和我谈谈,是不是昏了头?!” “黄色恶魔”恶狠狠地说,打开了门。 “进去,小心叫你变成哑巴!”两个凶恶的大汉用匕首逼着“黄色恶魔”走进 房间里,口手关门却没有关上,年轻女子手扶着门说: “还是我替你关上吧,先生!”说着也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你进来干什么?”还是说话不清楚的家伙问。 “你不是要叫我发昏吗?”年轻的女子特别冷静,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你到底想干什么?”另一个家伙冷冷地盯着她的脸说,“小姐,您还是出去 的好,老虎嘴里是讨不到东西吃的!” “那可不一定?”年轻女子摇了摇头说,“也许我会拔掉几颗虎牙!” “你想找死,就叫你去见上帝!”大汉挥动着匕首猛扑上来。 这时“黄色恶魔”也突然地对另一名大汉展开了攻击,击出一掌飞起一脚,却 没有击中,都被他躲过了。 这两个家伙都是超级杀手,手脚非常利落。 年轻的女子也不是弱者,闪、弹、腾、挪身轻如燕。 四个人分成两对在房间里舍生忘死地厮杀。 能征善战的“黄色恶魔”还是高人一筹,很快就占了上风,一招“引蛇出洞”、 “空手入白刃”夺下大汉手中的匕首,并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又补上一脚,他再也 不动了,老老实实躺在沙发的下面。 “黄色恶魔”拍了拍手,看看还在激烈格斗中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像个观众, 还品头论足: “缺乏实战经验,尽是花架子,应该是避重就轻,乘虚而入,虚虚实实才是实 战所需的上层功夫……” “你还说,怎么不帮我!”年轻女子气急败坏地说。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帮你?”他冷冰冰地说。 “对,你不能帮她,她也是找你麻烦的!”说话不清的大汉也大声地说,“我 们是来找您合作的。” “闭上你的嘴,杂种!”“黄色恶魔”早已听惯了这一套,怎么会买他的账。 “我可是帮你的!” “无法证明。” “你真是个失去人性的恶魔!”她大声疾呼,“我是桑托加派来保护你的警察!” 她的声音已经走了调,是因匕首在她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黄色恶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站起,闪电般地击出一掌,“啪”的 一声击在大汉背上。 大汉向前抢了一步,并没倒下。 “黄色恶魔”紧跟一步,又是一掌,大汉再也站不住了,也老老实实地倒在地 毯上,他扬起掌恶狠狠地说: “狗杂种,送你们去见上帝!” “不要杀他!”年轻的女子着急地说,“我是警察,你怎么能随便杀人?”此 刻她已掏出了枪,“马尼拉不是杀人的地方,要按法律制裁他们。” “黄色恶魔”回身坐在沙发上说: “桑托加呢?” “他是我们的警长,我是奉命行事,他到哪我无权过问。”她那洁白的衣裙已 染红了鲜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地说,“请您帮帮忙,先生!” “黄色恶魔”站起来走到她的身旁,一声不吭的撕掉了她的上衣,并撕成了一 条条的,好像面对着的是人体模型,一点怜惜也没有。她的上身已赤裸裸地暴露在 外,丰满、洁白、细嫩,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流出乳汁,特别是她那两个高高挺起的 乳房,就像两座突起的小山,充满了诱惑和性感,同时也是很敏感,很危险的地段。 “黄色恶魔”却无动于衷,用衣服撕成的布条,把她的伤口包扎好。在她前胸打结 时他的手碰到了乳房上,但他始终保持着冷冰冰、麻木不仁的样子,好像碰到了讨 厌的肉球上,可她却浑身颤抖了一下说: “你不是人,还是我长得不美?” “说吧,小姐,桑托加叫你来干什么?”他又回身坐在沙发上,好像法官在审 讯犯人。 “你真的不是人!”年轻的女警察非常气愤,“你去给我找件衣服,若不然我 都脱了给你看,看你还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是在威胁我,小姐,你想脱就脱,那是你的权利,与我有何相干?”他真 的麻木不仁了。 “你真可爱,难怪叫‘黄色恶魔’。”她气得笑了起来,“请您去给我找件衣 服,就算我求您!” “黄色恶魔”看看她,伸手扒下躺在沙发下大汉的上衣,扔给她,又坐在沙发 上,还是毫无表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小姐!” “我已说过,是奉命来保护您,好歹没叫人家吃我的豆腐!可有的人给还不吃, 肯定是家伙不好用。”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衣服这么大叫我怎么穿?” “啊哈,你们二位真行!就是少了床上的动作,若不然我还得等一会。”桑托 加已经把门打开,大声地说,“这两个家伙可是国际通缉的要犯,超级杀手。”然 后命令跟在身后进来的两名男警察,“把这两个家伙给我带走,千万不能让他们跑 了,那就等于跑了财神!” 两名警察给两名大汉戴上了手铐,像拖死狗似的拖了出去。 “他不太喜欢你,那你就回去吧。”桑托加冲着女警员,“你可得到一笔数字 可观的奖金,还要给你记功。” “是,长官!”年轻的女警员举起手敬礼,然后看着“黄色恶魔”,“您就不 想和我说点什么,难道你是个木头!”她对他还真有意思。 “我没有兴趣和我无关的人多说一句话。”“黄色恶魔”比木头还要木,因为 木头还可以点着,可他却冷冰冰地,不是我逼你来的,想要钱找你的上司。” “原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年轻的女警员恼羞成怒,大声地骂了一句 转身离去。 “啊哈,我的上帝,怎么不赐给我?”桑托加耸耸肩,“将军阁下,她长得很 美,又很性感,我都想和她上床,多次被她拒绝了。” “你不是为这个而来的吧,桑托加先生?有什么奉告就快说,若不然你就马上 给我出去!”“黄色恶魔”又动了杀机。 “我会告诉您的,将军阁下。”桑托加又耸耸肩,“您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 他坐在他的身旁,靠得很近,悄悄地说: “……。这都是香港警方给我提供的,情报绝对可靠。” 找到金制珠眼狴犴,“武侠馆”的血案,武春雷等人之死也就真相大白了。盗 走金制珠眼狴犴的人,就是血案的凶手。 金制珠眼狴犴被盗,外人怎么会知道?有三种可能:一是“武侠馆”的人把消 息泄露了;二是作案者泄露了秘密;三是阴谋,有意放出消息引他上钩。这种可能 性最大,也是最可怕的。 “黄色恶魔”虽然得出了明确的结论,可他必须找到它!金制珠眼狴犴“黄色 恶魔”虽然是罪恶的象征,但它是稀世国宝,艺术的真谛。“明知山有虎,偏往虎 山行”,他到处遭人追杀,不就是为了国家和民族吗?他的决心已下,就是刀山火 海也要闯一闯。 桑托加这个警察中的败类走了。 “黄色恶魔”几天没有休息,已是精疲力竭,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他 脱掉了衣服钻入卫生间。 “吉姆”小轿车穿街过巷出了市区,尤菲尔紧随其后走了几十公里,几乎到了 西海岸才发现跟错了目标,这当然会很气愤,大声地命令: “快回去!”他暗暗地发誓,“上官碧云不管你是人是鬼,哪路的神仙,我也 要剥掉你的画皮!” 上官碧云是不是“黑幽灵”,他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一个主要的线索,必须追 查下去,若不然就寝食难安,好像这个幽灵钻入脑袋里。他伤透了脑筋,给他的行 动带来很多麻烦,要想搞清上官碧云的真正身份,只有一个办法,死死地盯住她, 是与不是都要先搞清这个神秘的女人。 米黄色大厦一楼的豪华餐厅内,出现两位风流倜傥的美少年,正在包厢内用餐, 挥金如土。两个人要了一桌子美味佳肴,还没有食欲,好像来这里消遣,只是在喝 法国红葡萄酒,每道菜上来只是尝尝而已,品头论足说几句,便再也不动了,其中 一位看了看表: “他应该下来了,难道他不吃饭?”说完放下钱就往外走。 “请留步,先生,还没找给您们钱呢。”女招待长得还很标致,说话的声音也 很甜美,表情也很丰富,是个让人喜欢的女人。 “剩下的全是你的小费。” “你们在哪个房间?” “你行吗,小姐?让我好好亲一下就算了。”还真的搬过脸蛋就亲。 “恶作剧,我看你是急疯了!”另一位笑着说。 “我们给她的钱太多,到妓院一宿也用不完,我要不亲她几下太便宜地,你说 我做得对不对?” “你不给钱我也跟你去。”女招待不但大方还要倒贴。 “啧啧,下次来再多给你点儿。” 两个人走出餐厅,在大厦前又徘徊了一阵,有些失望地钻入大厦里,登上电梯 到九楼,对9009房间瞥了几眼,好像还听了听,打开9008房间急速钻了进去,轻轻 地把门关上。室内很黑,却不开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说什么? 然后打开了手提箱,换上了用黑纱制作的夜行衣,挂上挎囊,把手枪拿出来又放了 回去。两个人的着装完全一样,很难分出谁是谁,相互看了看,又悄悄地说了几句, 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纵身跳到阳台上,又一纵身跳到9009房间的阳台上,一拉窗子, 里面已经插上,其中一位拿出匕首,对准两扇窗柜的中间慢慢用力狠插,窗柜散发 出烧焦的味道,毫无声音地开了,好像在切豆腐。飘身而入,像两个幽灵,先到卫 生间门前听听,相互一笑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可能感到无聊,其中一位站起 来打开储藏柜,拿出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倒了两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相互笑了 笑坐下,共同举起杯,轻谈慢饮起来,悠哉悠哉,好像坐在自己的家中与老朋友共 饮谈心消磨时间。 “黄色恶魔”披着浴衣从卫生间出来,突然发现两个穿夜行衣的人坐在客厅的 沙发上喝酒,他惊愕地站着没敢动,暗暗地骂:“又是两个该死的混蛋!”他冷冷 地问了一句: “二位是我请来的吗?” “虽然不是请来的,到您房间就是客人。” “很难说,偷偷摸摸进来不会是好人,非抢即盗,可二位肯定不是。” “您赤裸裸的对着我们不太礼貌吧,先生?” “对敌人礼貌就是自杀!再说你们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想干什么说吧,小姐, 我没有兴趣跟你们调情。” “谁是小姐?” “我眼不瞎,耳不聋!” “既然知道我们是女的更应该把衣服穿上。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先生,是想向 您打听一个人。” “用这种方式向人家打听人也不太礼貌吧,小姐!”他从床上抓起衣服,慢慢 地退到卫生间,把门插上,穿好衣服,手里握着枪出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想问什么说吧!” “我们想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黄色恶魔’。” “这不是名字,是想请教您的真名实姓,先生。” “我早就忘了,想干什么就直说。” “您就是肖佐臣,肖将军,对不对?” “肖佐臣?好像听说过,他已经死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已跳不已。 “我们绝没歹意,先生,请肯定地说,您是不是肖佐臣肖将军?” “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 “那你们找他干什么?” “向他打听一个人。” “谁?” “田大鹏” “黄色恶魔”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瘫坐在地毯上,浑身颤抖地说: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变得非常脆弱,心在流血,暗暗地在呼喊:“四 弟呀我对不起你们,现在还没有找回国宝……” “肖将军,您不要再演戏了,请您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两个女子几乎流下 了眼泪,哀求地说。 肖佐臣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地看了一会,心里已经明白:“这可能就是大鹏所 说的‘海魂’五姐妹其中的两个。”但他还试探着问: “二位小姐为何要找田大鹏?请告诉我!” “难道他没和您说?我就是五姑娘,”她指了指身旁,“她就是四姑娘,也就 是我的四姐。肖将军,这您该明白了吧?” 肖佐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沉思着:“据大鹏生前所说,这五位姑娘性情 刚烈,身手不凡,恩怨分明,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是传奇式的女子。如果把真实情 况告诉她们,她们就会不顾一切地为大鹏报仇,那就等于断送了她们。凭她们五个 人的力量绝不是左滕太郎的对手,白白送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田大鹏,也破坏了 全盘计划……”可他又不想欺骗她们,左右为难,只好含糊其辞地说: “田大鹏在哪我现在也不清楚,近几年来我都是单独行动,没有和弟兄在一起。 如果我能见到他的话,会告诉他的,或者是前去找你们,请二位姑娘放心。” “您说的话我们不太相信,肖将军,我们对您和田大鹏是很清楚的。您和弟兄 们的关系特别是和大鹏,就像我们五姐妹一样,是真正的生死共存,有福同享,有 难同担的弟兄。请不要隐瞒我们,他现在在哪?”四姑娘显得很急躁地说,“我们 已下定决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把地壳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肖将军,我们五姐妹到处寻找他,大姐为了他已病了一年多,守在‘黑魔岛’ 日夜盼望着他的消息。我们已经意识到,他可能不在人世间了!如果他真的离开了 这个世界,请您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死的?” 肖佐臣站起来不停地踱着步,脸上的伤疤也在不停地蠕劝,心中刀扎般地难受, 咬着牙说: “大鹏的事我现在还没搞清楚,希望你们不要再找了,等一段时间后,我会到 ‘黑魔岛’,必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您现在不能明确地告诉我们吗,肖将军!”四姑娘已面带杀机。 “不能!” “为什么?!” “我已说过,以后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原来你是个没有心肝的魔鬼,不说我就杀了你!”四姑娘真的动了杀机,一 只手伸入挎囊中,数道寒光从挎囊中飞出,一声惨叫,死神掠走了灵魂,室内抛下 了一具尸体。 尤菲尔早已做出明确的判断,国宝已不在肖佐臣之手,但他肯定知道在哪,若 不然怎么会孤苦伶仃到处奔波,早就自刎剑下向国人谢罪,随他的弟兄永归泉下, 他对他就是如此的了解。要掌握他、控制他、逼迫他、利用他,就等于掌握了国宝, 所以就始终地盯着他,哪里有“黄色恶魔”的出现,哪里就有他尤菲尔的身影,可 他始终也没得手,总是有人从中破坏。 此刻的尤菲尔非常气愤,跟踪一个多小时,还把人给跟错了。车开回大厦的停 车场,从车内钻出两个凶恶的大汉,进入大厅,登上楼梯到九楼,直扑9009房间, 这两个家伙真胆大妄为,如人无人之境,推门就往里闭。 四姑娘虽然有些气愤,但她绝不会伤害“黄色恶魔”,她已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不对,把手探入囊中。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抬手飞出三根银针,冲在前面的家 伙一声惨叫倒在地毯上,另外一个家伙转身就想跑,一只黑手按在了他的背上,他 动不了,浑身发麻,好像触了电。 “你也进去吧!”声音很动听,就是太小,别人很难听见。 “‘黑幽灵’,是你!”“黄色恶魔”惊呼一声,纵身蹿到走廊。 “我可怕招惹你那两位客人,知道她们在,我才不来给自己找麻烦呢。我可要 走了,警察马上就会到!”“黑幽灵”抬抬手,“进去吧,里面还有人。”说话间 已经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她是谁?”四姑娘也感到很惊讶。 “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黑幽灵’吧?肖将军您认识她!”五姑娘也很惊讶 地问。 “她是谁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嘿幽灵’。”“黄色恶魔”若得若失有些痛 苦的样子,“她曾救过我的命,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肖将军,您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四姑娘的怒气已经消了,柔 声地问。 “半年内肯定会找你们。”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你们就……”他不忍心把实 情告诉她们,“你们走吧,警察要来了!”两个人刚刚走出房间,警察真的来了。 “啊哈,我真走运,在短短的时间内抓住四个国际要犯!”桑托加显得很兴奋, 并对倒在地上的两名杀手仔细地检查一遍,“真可惜死了一位,要少得一半的奖金。 把这两个家伙都抱到警车里去!这可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千万不能叫他跑了!” 然后他冲“黄色恶魔”诡谲地一笑,“先生您又受惊了?我们应该感谢您,只有您 在这些大鱼才会上钩。您是上帝的使者,得好好地保护您,可不能叫上帝把您召回 去!我已做好了安排,明天保证您安全出境,到您想去的地方。”他耸耸肩转身离 去。 一架客机腾空而起,沿着去香港的航线飞去。 这是一架旅游专机,机内仅有六名乘客,五名是上层社会的知名人物,另一位 就是“黄色恶魔”。这是桑托加精心安排的,确实非常安全,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 马尼拉。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尤菲尔,由于马尼拉警方干预和四姑娘、五姑娘从中破坏, 他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可他非常清楚“黄色恶魔”已乘专机离开了马尼拉。他就 像一只训练有素,嗅觉特别敏感的警犬,发现目标绝不放过就要死死地盯上。 “黄色恶魔”到了香港走下飞机,根据桑托加提供的情报,一刻没停来到了西 郊墓地。 聚集在墓地里的幽灵,从天幕上扯下了黑旗,唤醒了它们的奴仆,野猫、黄鼠 狼、大耗子……不愿在阳光下活动的动物都出来了。 凄惨的西北风,顺着杂草丛生的山坡,带着枯枝败叶吹向墓地,沙沙作响。幽 灵的奴仆们迎着凄风残日在夜幕的掩护下,展开了生死较量,相互吞食,相互抗衡, 顺其自然,生生不息。 几声“吱吱”的惨叫,黄鼠狼的爪下按住一只大耗子戏耍着,它很得意,长长 的脖颈上支撑一个小脑袋,抬得很高,两只明亮的圆眼睛望着夜空的星星,张开嘴 露出尖利的牙齿,猛一低头咬下大耗子的脑袋,尖尖的嘴巴插入大耗子的脖腔里, 鲜血淋淋地吸吮着。弱肉强食的场面一目了然,这就是生命的规律,自然的法则。 这是在第一百零九座墓碑下发生的一场悲剧,是生与死的独幕剧。任何生命都 不是永恒的,本是痛苦的自我消亡,就是被强者伤害。 沉重的声音,更强者的脚步,踏在了墓碑的下面,黄鼠狼拖着它的猎物远远道 去。 一把雪亮的钢刀对准墓碑高高举起,一声巨响,墓碑沉入地下,露出了地下墓 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