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施离间计、山寨起内哄 眼看两年的期限将至,秋英就有一些着急,一是大当家要她履行承诺,到时当 他的压寨夫人。她也看到,大当家正在派人赶修新房,象是要准备一个盛大的仪式。 听他向人吹嘘,说是打算跟她拜堂入洞房。同时,二当家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约会她, 要她做好准备,定要赶在期限快满的头两天与他私奔出山寨。 面对种种压力,秋英也很着急。以她的心思,这两人,她是谁也不跟。这两人, 当初她是视为仇人。后来相处了两年,又拜他们为师,学到了他们的武功,不仅没 仇了,似乎还有一点恩。但她还是改变不了恨:我咋到这步田地,全是他们害的, 我咋能与土匪为伍。此时,她心里想念的,只有建文帝,就想学成武功后,马上就 下山去。因此,她是专心一意地苦炼武功。此时,她不仅学到了大当家的全套本领, 也精通了二当家、三当家的独门武功。也就是说,她已集聚了三个人的本领,按说 她的本事已成为山寨的霸主。可她有些不踏实,害怕真的打斗起来,自己发挥不出 武功的威力。于是,她先与三当家的说好,说是以切磋技艺的名义比试一下。谁知 与三当家拼斗了十多个回合,三当家抵当不住,败下了阵。接着,她半开玩笑地挑 战二当家,虽是打得很艰苦,但最终还是打得二当家跪地下话。接着,她就找着理 由和借口,说是自己跟师父学了这么久,你当师父的也该考一考徒弟的武功有长进 么?大当家就笑:“我晓得,你打的少林六合拳,耍的武当剑,很好看。要考,你 给我打一路拳,舞一遍剑,我给你打满分。至于跟我比武,就免了,你那几招几式, 胜不了师父的。” 秋英把拳头一举,“不行,非得跟我打一仗不可!” 受不了秋英的死缠硬磨,大当家只得下场,与秋英展开一场激烈的拼斗。虽在 六合拳和武当剑上胜不了大当家,却在峨嵋雷轰拳上连连取胜。大当家打得火冒, 一步跳开说:“嘿,这不对,你刚才使的这个招式,我没教过你,你……,你在哪 儿偷学的?”他回忆了好一阵,说:“这功夫好象是二当家用的,你偷学他的?哦, 你跟他……?” 秋英见到大当家有争风吃醋的样子,她就暗中一笑,“好呵,就让你两个恶贼 扯内皮,要是打起来,撕破脸皮,反目为仇,我才高兴呢!” 第二天一早,秋英来到大当家门口“咚咚”地打门。大当家就吼叫,“你打啥 子门,天还没亮呢!” 秋英就惊慌慌地喊:“有人要害我,说要把我弄到后山掀下岩。”说完话之后, 她就直奔后山去,因为二当家昨晚约她今天一早在后山见面。 赶到后山时,二当家已是等在那儿。他见秋英走了来,就不顾一切地拉住她的 手,说是他已等不及了,就要秋英马上跟他走。秋英不同意,他把一背包金银塞到 秋英手里说:“你要不相信,你就保管这些金银,一切由你开支……。” 恰在这个时刻,大当家走了来,他见二当家正在拉扯秋英。顿时,一股无名火 一下子爆发出来,“二当家你干啥?” 看到事情败露,二当家就向秋英递了眼色,示意她不要怕,他就胸口一拍, “呵,我早就看上秋英了,给你明说,我要纳她当压寨夫人。你知点趣,我与秋英 联手,你这个山大王就滚下台去。” “不!”秋英跑到他二人中间站起说:“不能打我师父呀,古言话,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你们不要打架呀,有话好好说!” “你走开!”大当家一把推开秋英,“这不关你的事,走开!”此时,大当家 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他挥起拳头一阵旋风似的砸向二当家。眨眼之间,二人打得 你死我活。此时,秋英心里就暗中高兴,似乎压在心里的恶气一口接一口地吐了出 来。同时,她也感觉到,此时此刻,该是自己出走的时候了。 秋英急速回洞换上一套紧身衣裤,把二当家给的金银往褡裢包里一装,包好之 后往背上一挎,手里提一把龙泉宝剑,径直就往前寨门去。这时刻,天刚发亮,寨 里的人都还在睡懒觉,四处静悄悄的没一个人。要拢寨门时,她脑子一灵动,转身 就走一个环路,来到西边的围墙边。左右一望,没人,她就纵身一跃上了围墙,又 使轻功往下一跳,她就轻飘飘落地。此时,她是无牵无挂,感觉到一身轻松地下了 山。 下山之后,秋英是不敢停留的。她明白,大当家和二当家一阵拼杀之后,要是 发现我不见人影,必定发觉上当,很可能全力来追赶。因而,她就来了个女扮男装, 然后顾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赶路,没到两天就赶到了襄阳。 襄阳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人都要经过这儿。她就 思索,建文帝一旦逃亡出来,如果向北或者向西,也许就要经过襄阳。因而,她在 襄阳下了车,然后就在城里的各处闲逛,一是听旁人聊天,二是暗中向人打听建文 帝的下落。谁知,这事很不好打听,因为当地很多人不敢议论建文帝的事情,害怕 受牵连,遭来灾祸。果不然,她在襄阳打听建文帝不到两天,就有三个人做得神神 秘秘找她,问她:“你是什么人,打听建文帝干什么?” 秋英却不糊涂,她就暗中打量这三人,见他们虽是穿的平民服装,行为举止却 显露出是有身份的人,同时,她也发现这三人有武功。她就猜测到了:我今天遇到 鬼了,这三人很可能是追杀建文帝的杀手。于是,她心里挽了几个圈圈,就想跟他 们玩一玩把戏,她就演戏似的流下眼泪哭了。说是前两月来了一个人,大约五十多 岁,说他就是建文帝,眼下急须一百两银子,打算向我家借。说他已是发出圣旨, 马上就会给他发来几千两金子银子。一旦收到金银,就给还一千两银子,还说打了 一张欠条的。说着,她在包里翻了翻,果然拿出一张写有建文帝三个字的欠条。 三个人把欠条拿过去你看看,我盯盯,然后你盯我一眼,我望你一下,虽是眼 眨眉毛动的,都象是没办法了。有一个叫黑小子的就摇头:“啥子五十多岁啊,现 时的建文帝不过是三十多岁!”另一个说:“说不一定又是一个冒充的。”还有一 个盯了盯秋英的脸,说:“你看小子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像个大姑娘,他说话也是 东一句西一句的,我看不实在。” 见他三人议论不休,秋英站起身说:“还有事情么?我要走了!” “嘿,不忙!”黑小子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说:“干脆,你跟我们走一路,我 们也是找建文帝的。到时,找着了建文帝,我们帮你讨债。” “好呵,我们走一路吗!”秋英心里就在思量,这三人是朱棣派的杀手是肯定 的,他们要是先找着建文帝,把人杀了,我还不晓得呢。如今走到一路,你们要是 找着了建文帝,看我不给你耍个明堂来。 他们四人走到一路,秋英害怕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她一直是沉默寡言的。那三 人却是有说有笑,甚至带她走进花街柳巷。她却推说身上没带多少钱,并抱怨建文 帝不给她还钱。可三人不由她说,给她一锭银子就强拉硬扯地把她拖进**屋。她就 想横了,进去就进去,**不就是贪图钱财嘛,我多给几个钱,不就给打发了。 跟随一个**走进屋,那**把门一关,**的脸皮却很厚,一把抱着她又亲又摸, 还说要亲手给大公子宽衣解带。她一时之间显得很惊慌,**搂着她笑:“你这白面 公子害啥羞哟,这屋里只有你我两人,还不好意思呀!来,我替你脱裤儿。” 秋英推开**,“不忙,你先把衣服裤儿脱了,本公子先要欣赏你的内在美。” 这**真还听话的,只见她很麻利地三几下就脱光了衣裤。 秋英上前这摸摸,那揉揉,就摆头说:“你这儿太粗大,这不太美,咳呀,这 里太难看,一点都不美……。”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样子想玩本公子,本 公子可没兴趣玩你。你穿好衣裳,我给你一锭银子!”她见那**还红着脸发愣,她 又说:“是不是给你少了?本公子再给你一锭银子!” 拿着两锭银子,**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于是,秋英便招呼**坐下来聊天。乘 此机会,秋英就向她打听有没人晓得建文帝的事情?**深思一阵摇了摇头说:“啥 子建文帝哟,我没听说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有一次,也是一个公子 样儿的人,他玩高兴了,跟我瞎吹,说他举报一个朱允炆的事情,发了一笔横财。 他说朱允炆当过皇帝,不知为啥逃到襄阳的廖平家。说是藏了一些日子,晓得人追 去了,朱允炆几个人就往云南跑了!” 听这一说,秋英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建文帝的去向,惊的是,这 件事连一个**都晓得,官府一定是早已知晓,也许派出了杀手跟踪到云南。这时刻, 秋英就为建文帝的安危担忧了。同时,她就考虑如何地摆脱这三个人,马上就往云 南去。可她一细想,我不能草率办事,既然这**都能知晓建文帝的去向,那么,这 三个杀手迟早也会弄清建文帝的去向。他们要是也跟着杀到云南去,岂不是建文帝 就更加地危险?怎么办,我该如何应对?秋英苦苦思索好一阵,突然地想到了一个 办法。当即摸出一锭银子往**面前一放,就给**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点了点头, 就笑眯眯地收起了银子。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