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讨玉玺、动武剑绝情 半下午,三姑走进客房,见骆寄保正与几个锦衣卫的人说话,听得出是在商议 如何地寻找建文帝。三姑咳嗽一声,说:“骆儿,你也是的,这几位贵客来我家, 你该陪着出去游山玩水。咋个才到我家,就分派属下做事情呢?让他们耍去,我有 话给你说。”一个小头儿的锦衣卫手一拱,“既是你们母子有话说,我们就到堡里 堡外闲逛去。” 骆寄保抱拳道:“也好,我们吃了夜饭又再商议。” 几个锦衣卫的人出了门,三姑就去把门一关,回转身坐到骆寄保旁边说:“还 商量啥,建文帝已是住在我家一个多月,我才给你快马报信的。” “嗯,他真的在这呀?”骆寄保看母亲不是说趣话,他就显得万分地惊讶。他 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然后坐回椅子上说:“这样吧,趁着几个锦衣卫的 人还不晓得,你快安排他们悄悄地走,我也不为难吃一奶长大的皇兄弟。”说至此, 他心躁不安地自言自语,“他也是,偏偏这个时候来。要是先给明说,我也不带这 几个锦衣卫的人来。” 三姑盯骆寄保就笑,“哎呀,不就是几个锦衣卫吗,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还有 不好说的,你叫他们不要向外声张,谁个晓得呀?” “妈,你不晓得,这几个人恰恰不是我的心腹,他们都是当今皇上挑选的人。 他们要是晓得建文帝在我们家藏着,还不借机奏我的黑本,那,我家就真的惹祸事 了!” “这咋办?”三姑沉思好一阵,说:“我给你想到一个办法。”三姑就把相子 镇住,像是很果断地做决定,“我看也没其他办法可想,为了我家的平安,也使我 骆儿得到皇上重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上你的这几个锦衣卫把建文帝给拿下, 一同解往京城,我家就免了这场祸事。” “妈,你是这样说啊?”骆寄保望母亲一眼,“妈,你要大义灭亲?”看母亲 很认真的样子,他就挨近母亲问:“妈,你说,我听你的。” “我看就这样……。”三姑对着骆寄保说了好一阵的悄悄话。 “哼,这就怪不得我无情无义啊!”骆寄保沉思一阵,说:“不,我还是见一 见建文帝,也不至于那么的绝情!” 没等多久,三姑引着建文帝进了屋。 骆寄保站起身打量他好几眼,好像没把这位披袈裟的中年和尚认出来。 三姑上前,把骆寄保一拉,“你不认识了?”她就很客气地跪地一拜,“请建 文皇上恕罪,我儿没认出你,他是不懂礼貌!” “他是建文皇上?”骆寄保上前再一次的打量一眼,像是认出来,他就忙着跪 地参拜。 建文帝扶起母子二人,“我们吃一奶长大的弟兄,不拘这礼的。再说,我已是 出家之人,你我虽是儿时的伙伴、弟兄,但我已是身在红尘之外的和尚,你呢,已 是大明的栋梁了。” 骆寄保推建文帝正中就坐,他就坐在了侧边下方。见三姑捧上茶来,他就接过 来呈递建文帝手上,说:“请皇上用茶!”尔后再一次地打量建文帝,“皇上出宫 这么多年,已是显得老成持重,吃了不少的苦啊!” “这倒没啥,我是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大明的天下,走了许多的地方,观的 是美景,吃的是天下名食,我这个皇上当得有人跟踪护卫,有人横刀舞剑欢迎。” 建文帝把手中茶杯一抛,茶杯便在屋里旋了几个来回,他伸手一招,茶杯稳稳地回 到他手上,“你看,这杯中茶水点滴没漏,我就学会了这把戏呢!”建文帝喝了一 口茶,言道:“这是好茶呀!” 观建文帝的气色,骆寄保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皇上果然是有武功的人,虽是 落难,但龙威尚存。喜的是,建文帝仍是相信自己并没把我当外人。 三姑见骆寄保没把话语说到正题,就给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就走开。 骆寄保沉思一会儿,就做出憨厚样儿说:“皇上呵,你是过得很潇洒,可苦了 天下的百姓,也害了你的两个儿子。我说呵,皇上既是出家,也就淡薄了名利和皇 位,你也该了却与当今永乐皇上的恩怨。何不把传国玉玺交给你四皇叔,就当是不 问世事,看破红尘,一心修炼成佛,岂不更好!” “施主说笑了!”建文帝道声阿弥陀佛说:“我虽是出家当和尚,但我仍是九 五之尊的一朝天子,传国玉玺是天命所授,也是我至高无上的皇权,这是先皇传我 的龙威。至于我不当皇帝,也得由我颁发诏书,盖这传国玉玺大印,由我用皇室祖 制予以传位。更何况,我现在并末提出让位,也没有传位给何皇子的意愿,凭祖宗 的何种礼制交出传国玉玺呀?这天理、国理何在?” “你,我认为……你交出传国玉玺总是对的嘛,那东西,你拿着也没多少用处 呀!你最好交出来,免得再受这么多的苦……。”骆寄保觉得自己说话口莽,总是 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好,我交出传国玉玺,就颁布发一道诣书,以祖宗认定的祖制,把我的皇位 传给我儿子,骆哥子,你就代我拟诣吧!”建文帝站起把袈裟一摆,显示出威严的 九五之尊,端坐在正中的一把椅子上。这时,他像是仍在皇位,“朕有传国玉玺在 手,天理、天威,民心民意全都承认朕是真龙天子,朕是当今皇帝。如今,朕当和 尚出家了,颁发诣书传位,也是我至高无上的皇威皇权!” “谁个胆大,敢在这里称王称霸?” 听这口气好蛮横,骆寄保扭头一望,见是母亲引来了几个锦衣卫的人。只见他 们提的提刀,举的举剑,一窝蜂地拥进来。骆寄保就忙着说:“你几个暂不要动手, 先让建文帝自己说,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嘿,你们胆大,敢逼朕交传国玉玺,朕看呀,你们是白日做梦吧!”建文帝 把茶杯一抛,直向锦衣卫的小头儿飞去。慌得小头儿忙着低头一闪,举刀就砍。建 文帝把手一招,茶杯就回到了手里。 小头儿怒火一冒:“骆提督,不跟他废话,全都扑上去,一阵乱刀杀死他,这 是皇上的密令!” “你这叛贼,耍啥子花招,朕要取你性命!”建文帝将茶杯朝着扑上来最凶猛 的一个锦衣卫的头顶砸去,只见这锦衣卫身子一偏,抱着脑壳喊“哎哟!”其余的 几个锦衣卫就在往后缩。借此时机,建文帝腾身飞步跑出了屋外。 骆寄保把手向几个锦衣卫一挥,“快给我追呀!” 几个锦衣卫也是厉害的,他们腾跳着就像一只只饿狼,凶恶恶地追出屋,先先 后后地追上了建文帝。与此同时,隐藏在附近的向京乙、向京丙、向京丁一闪身跳 出来,挥剑舞刀地截住几个锦衣卫的人,双方也就激烈地拼杀起来。 锦衣卫的小头儿与骆寄保耳语几句,他挥剑扑上去杀向建文帝,他想的是杀死 建文帝领头功。骆寄保见他气势汹汹地,明白他是急功近利的心切,也就让他显能。 他闪至一边,就指挥其余的几个锦衣卫与向京乙、向京丙、向京丁拼杀。 这一场打斗,双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打斗也就显得极其的凶残。 此时,程济没有急于出战,他是躲在暗处观望,就在心里策划着如何地出奇制 胜。望着盯着,程济发现与向京乙拼杀的锦衣卫有些力不从心。乘此时机,他就突 然地杀出,挥起一剑剌中了这人的咽喉。向京乙瞅着这时机,向这人劈头就是一剑。 由于用力凶猛,已将这人的脑壳砍成了两半,当场倒地身亡。其余几个锦衣卫见了, 已是心中胆寒。 接着,程济又与向京乙联手杀向正与向京丙拼杀的另一个锦衣卫。这锦衣卫受 到三面夹攻,很快就被向京丙一刀砍断了手膀。程济挥剑一扫,这人的脑壳也就歪 倒半边,扑地一倒,也就当场毙命。 连杀两个锦衣卫之后,双方的态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建文帝一方士气大振, 仗着人多,已将余下的三个锦衣卫围着杀。很快的又有两个锦衣卫被砍死。 在这个时刻,骆寄保也就挥起大刀杀了进来。这骆寄保在朝中锦衣卫中是名列 前三名的勇士。前些年,他在锦衣卫进行的比武考试中,以一当十获得全胜,获取 金牌。后又连续战胜了五个勇猛的金牌得主,最终获得了永乐皇帝的嘉奖,据说已 传出要给御赐千户侯,并提拔担任锦衣卫都指挥使。 这时刻,骆寄保一方的锦衣卫只剩下了他与小头目二人,其余的已是阵亡,这 在参与双方的打斗人数上已是处于劣势。但此时的骆寄保并不感到畏惧,他挥起大 刀勇斗三人,虽是程济杀得勇猛,但向京乙、向京丙却被杀得连连败退。 小头目与建文帝的拼杀,他并没有占到上风。当他看到已有好几个下属阵亡, 他本是心虚想要逃跑的,却看见骆寄保杀得凶猛,也就拼起最后的力气,使出凶狠 的招式向着建文帝大打出手。这个时刻,建文帝把精神一抖,就把招式一变,挥的 剑招出神入化,杀出的剑锋雷光电闪,这小子哪见过这种阵仗,他就有些招架不住。 骆寄保很是顽强,他挥刀左砍右防,每一刀杀出的威力都是出其不意的。向京 乙、向京丙、向京丁的三面夹攻全被他一一化解,而且杀得向京丙、向京丁东躲**。 突然,他就大吼一声,挥起凶猛的一刀,猛的砍到向京丙的头上,幸好向京丙闪身 快,但还是挨了一刀。只见向京丙伸手把脑壳一摸,却是满头的鲜血,他就一个跟 斗栽倒地上。向京乙急忙跑上,拉起他正想逃,却不料骆寄保一步跃上,朝着向京 乙拦腰一刀,只见向京乙往下一倒,腰上便有血流涌出。 这危急时刻,程济挥剑勇猛杀出,向京丁侧边杀来支援,使得程济腾出手来搀 扶二人逃走。 小头儿看见骆寄保连连得手,他就更是求胜心切,挥起手中剑恨不得三两招杀 死建文帝。哪知建文帝一变招式,就杀得小头儿昏头转向。借这时机,建文帝挥剑 向他脚下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小头儿没料到他有这一招,待他想要闪身躲避,已是 为时太晚,脚上已是挨了一剑,鲜血已是流出。脚一受伤,小头儿顿时就失去了进 攻的速度。就在这时刻,只见建文帝挥剑直向他的头部杀来,他就举刀拼尽全力去 抵挡,哪知却是建文帝虚晃一招,剑锋神速地直杀他的下部。没待他回过神,他的 双腿已被建文帝砍断。骆寄保一眼看到,急忙大吼一声,“你休得猖狂,看刀!”、 建文帝看见骆寄保杀来,也不再恋战,他就虚晃一剑,拔腿就跑。 顾及到小头儿的伤,骆寄保也不去追赶建文帝。他急忙忙地来到小头儿面前, 见他痛得喊爹叫娘,骆寄保就急忙忙地喊来母亲。三姑被刚才的血腥拼杀吓坏了, 她走来问:“你的那些同事咋个样了?” 骆寄保很是着急地说:“妈,现在不说这些,快请好的郎中来,快救我的这位 伙伴。”扭头就安慰小头目,“你不要着急,我叫母亲请郎中来医治,一定要救活 你的。这个建文帝,我非抓住不可,到时定要碎尸万段!” 按照程济制定的巧妙布局,应文已来这儿好几个时辰。他就很担心,程济与三 姑经心安排的这个妙计,既要除掉几个锦衣卫的恶人,也让三姑、骆寄保在这个妙 计中成为追杀建文帝很卖力,并且立了大功,由此实现络寄保能升官,同时也能成 为建文帝以大冠堡作长期的隐藏地。他虽是不知这条妙计的全部,但他也是晓得的, 是李亚东假冒自己要在整个妙计中扮演主角。他就害怕妙计中的任何一环出错,要 是一出差错,就会造成难以想像的后果。此刻,他虽是躲藏在离大冠堡三里外的一 个山包上,他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地张望着大冠堡,很是担忧和关注那儿正在发生 着的激烈拼杀。很想看到三姑跑来给自己报告喜讯,也想看到骆寄保也来这儿与自 己相见……。此刻更为急迫的,是想看到程济、李亚东几个人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自 己的视线中。以为他们很快就到来的,哪知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总也不见 他们的人影出现。 天色渐渐地淡下来,大冠堡上也亮起了灯光,可程济、李亚东等人仍是没出现。 这时刻,应文很是担心和焦虑,会不会是程济经心策划的妙计没成功,或是出现了 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正在应文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山坡下的路上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有 好几个人摸上山来。这是谁人呢?应文不由得提高了警觉。他是明白的,此时此刻, 各种意外都会出现。于是,他就一闪身,悄悄地隐藏在一处树丛里,甚至连大气也 不敢出的望着前面的路口。 这时,只见几个人出现在山包上,由于夜晚天黑看不清,很难分清是敌是友。 这几个人在山头上这一走那一转,似乎显得很着急,其中一人就在悄悄地喊:“师 兄!” 应文听出是程济的声气,他心里一喜,忽的一声从树丛里钻出来,没几步就走 到几个人的面前。众人顿时显得很兴奋,都在争着招呼他。应文把这个望一望,又 把那个看了看。借着白晃晃的月光,应文一眼就看到了向京丙头上和脸上的血,就 很吃惊地问:“你受伤了?流这么多的血,受伤很重啊,咋不止血包扎?” 向京丙微微一笑,“我算啥,二师兄腰上的伤,你看了才吃惊呢!” “我看一看。”应文走到向京乙面前就惊慌慌地问:“你这么重的伤,还能爬 坡上坎呀?” 向京乙就哈哈一笑,“我跟三师弟的伤,全是你一奶养大的骆哥子杀了的,不 过呀,他是手下留情啊,虽是出血,却没受伤呀!” “我不信,哪有出血不受伤的!”应文就小小心心地去揭向京乙的伤口,可他 揭开衣衫一看,腰部没有半点伤痕,这血从哪儿来的? 程济走来向应文悄悄地透露说:“我主还不知道吗,这也是贫道使用的妙计之 一呀,目的是让锦衣卫的小头儿亲眼看见,骆寄保砍杀建文帝一伙人是很卖力的, 这是让骆寄保去京城向朱棣报功的,如不出现意外,骆寄保回京就会被封侯的,而 且还会升官的。” “哦,师兄想得周到,这么说,我们在南武当山隐居是安全了?……。”应文 还没问完话,就见有人上山来。 “你们住这南武当山的大冠堡当然安全了,我骆儿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你的保护 神了……。”三姑笑嘻嘻地走来,她与众人见过面之后,就问程济,“下一步,我 与骆儿该做什么?” 程济就把三姑叫至一边,小声地告知说:“这事还得秘密进行,明天你跟骆公 子去京城找朱棣哭诉这一次带领锦衣卫捉拿建文帝的经过,顺便把这半死不活的锦 衣卫小头儿也带去,让他亲口说话,朱棣是一万个相信的,到时,你就这样说……。” 当晚,三姑引领众人回到了大冠堡。刚一进屋,就见骆寄保已在屋里候着的。 他见应文进屋,像是一眼就认出,就很惊奇地问“今天下午,跟我见面的不……。” 李亚东笑着一拱手,“请将军不要怪罪!” “啊,我是说吗,今下午我见的是你?难怪觉得生疏啊……。” 程济忙着上前加以说明:“骆将军,你知道的,建文帝是没有武功的,要保护 我主,就想了这个主意。同时也让小头儿抢功,使他钻进圈套,这才使得这一妙计 的完美。” 骆寄保点点头,很是理解地说:“我明白了。”说至此跪地就拜应文。 应文忙着一把扶住,“我们从小的弟兄,快莫这样,还是儿时那样,显得亲密 些。只是要在这儿长住了,还得请娘亲和骆哥子打点照顾了。” 骆寄保拍拍应文的手,很是高兴地说:“原先是我有顾虑的,谁知程道长的妙 计想得周到,我明天返京,把小头儿弄出门的时候,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建文皇上 和程道长就是这儿的主人。我想呵,这一次返京,朱棣也不怪罪吧。” 程济掐指一算,很高兴地说:“骆将军这一次返京,朱棣不仅不会怪罪,还会 一切如你心愿,这就看将军如何说话了。” “我知道的!”骆寄保望了望在坐的每一个人。看到向京丙时,他就很奇怪地 瞅着他,“你不是挨了我一刀,我见你满头是血,以为你是性命难保呢。还有……。” 他一眼看到向京乙,“你不是腰部挨了一刀,也是血流出来的,可你?”他就难为 情地说:“请二位大侠原谅,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得狠杀凶砍,这才麻得住小头儿 的眼睛呀!好在你二人没受大伤。嘿,不对哟,满头的血,肯定伤得不轻!” 向京乙就笑,“我是故意让你往腰部砍一刀的,不然,我咋会出血啊!” 向京丙风趣地又把脑壳一摸,他就笑,“我当时不摸一把,咋会挤出血的。” 骆寄保上前用手把他脑壳摸了摸,拨开头发看了看,没半点伤痕,就笑着说: “我明白了,这也是程道长使出妙计的一个招数吧,在下佩服,佩服!” 众人说笑好一夜,骆寄保这才站起告辞,“各位早点歇息,我去关照一下小头 儿,他是朱棣的心腹,我说的话,没他说的顶用,请各位包涵!” 第二天一早,三姑与骆寄保来到应文、程济的住处,他二人就向应文跪拜。应 文急忙忙地扶起说:“今后不要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在这儿没法向人解释。” 三姑站起请应文坐下,她与骆寄保就坐在一旁。一阵寒暄礼让之后,三姑就笑 容满面地说:“我与骆儿感激皇上,使我家渡过了这场灾难,解决好了无法面对的 大难题,使我骆家人在后代儿孙中树立了忠、孝、仁、义的典范。今天,我与骆儿 就要去京城,就先来与皇上商议,如不嫌弃大冠堡,我请皇上和程道长担当大冠堡 的主持,我一个妇道人家出头露面不好。” “不,不!”应文摆手说:“还是娘亲来当家,再说我和程道长都是出家人, 打算去南武当山的寺庙里维护我佛。娘亲忙不过来时,就请这几个弟子帮忙。”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