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劈官轿、大神闹公堂 这时,应文却沉默不出声。其实,他心里很是气愤的,我建文帝批拨的三千两 金银,岂能让你狗县令一口贪污了。不行,非得给我拿出来不可!要不是有这么多 的人在场,他准得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程济看到应文的脸色起了变化,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担心他说漏嘴,就一 口接着说:“当前,天这么的干旱,我们必须分两步走,一是马上设坛求雨,我看 日期定在……。”程济在指头上掐算几下说:“也就是后天中午登坛求雨,求雨之 后,不管下不下雨,这县老爷贪污拉用的三千两金银必须要他交出来。建文皇上批 拨的金银,他也敢贪污拉用呀,欺君之罪,要杀他的头。我想好了,我们采取两个 办法,但都得一前一后进行!” 像是给撑了腰,胡全有些激动,他就很关切地问:“我和乡亲们商量,全力配 合,这儿的百姓都听我们的。” “这我思索一下!”程济拱了拱手,“我看这样吧,此事一要机密,你们几个 务必把县大老爷贪污拉用的事情弄实在,在百姓中广为传播,使这儿每一个人都要 晓得他的罪行……。” 胡全却在嘿嘿笑,“这个事情,这一带的老百姓早就晓得了,引起了好大的公 愤啊。我们就怕闹出事来,所以就一再地劝说,这才勉强平息下去的,要不,早就 闹到县衙门了。” “百姓去县衙门告状,这是名正言顺的,就是要让县大老爷心惊肉跳,要是这 儿的大人娃儿都去,我建文帝也跟着去。我就不相信,我建文帝亲手御批的三千两 金银,胆敢揣进他的腰包呢……。”应文气得怒火满腔,好像自己还坐在皇位上, 口气显得很大。 程济见他说话露了嘴,急忙用手扯他袈裟,可应文却是越说越来劲,他就给打 断话语,急忙给解释,“我这师兄说话急了就这个样子的,话语说得颠倒,啥子我 建文帝哟,你是建文帝呀?开玩笑了!玩笑话,说大了,你们听了莫介意啊!” 胡全也就跟着笑,“我这人急了也是说错话,但不像大师说得这么离奇。不过 呢,县大老爷敢吃建文皇上御批的金银,也实在是狗胆包天,谁听了都是气愤的。 只要我几个人一说话,大伙就会一窝蜂地去县衙门告状……。” 由于两年前设坛求雨显了灵验,当时就下了大雨,随后的一、两年便是风调雨 顺,使得这一带的百姓连年丰收,过上了一、两年的好日子。这件事在沪州府的所 辖县区一传开,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地传说得很神奇,说是有一个应龙和尚能够呼 风唤雨,手舞草把龙腾云驾雾上九天,电闪雷鸣降了及时雨。听说今年天旱又要设 坛求雨,还要舞九龙,治水降大雨。消息一转开,附近几百里,甚至上千里的百姓 也都拿雨伞、带斗篷地远道而来。就连沪洲的知府陆大人也来了兴趣,就想亲眼看 到求雨耍草把龙的神奇。他就提前一天,乘船赶到了沪县,第二天便与沪县马县令 排开仪仗,一路威风凛凛地鸣锣开道,所到之处,把路道两旁的百姓当着鸭子般的 驱赶。他们赶拢时,只见通往雨坛下的路道已被人山人海的民众堵得严严实实,根 本就没有办法进得去。 沪州府台陆大人下轿望了望,不由得皱起眉头,显得很不高兴。马县令心里看 得明白,哼,我们当官的进不了场,这官当得还有啥威信。他变脸变色地心一黑, 就自作主张地叫过衙役头吩咐了几句,转身就请陆大人上轿。 待到陆大人上了轿,马县令随之就上了后边的一乘轿子,他就下令,“排开仪 仗,鸣锣开道,给我往雨坛闯进去。” 马县令的这声令下,只见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挥起马鞭子,举起稍棒逢人便 打,见人便抽,后面就有官差鸣锣叫喊:“府台、县令大人到,闲杂人等回避!” 衙役官差前面开路,中间兵丁护卫,后边还有骑马的武士押阵,他们这伙人凶 恶恶的就像一股逆流直闯人群,赶得百姓潮水般地往两边涌,挤倒地上惨遭踩踏的 老人孩子就不少。稍微退避慢一点的人就被劈头盖脑地挨鞭子,遭稍棒打,有的竟 被打得头破血流……。 这时的雨坛下面,只见身着道袍的程济将佛尘一扬,在锣鼓声中,九条巨龙齐 舞,显得气势雄壮。李亚东舞起领头的黄金龙腾空而起,其余八条白龙、青龙、蓝 龙、乌龙紧跟其后齐整整地横空翻腾。 眼望巨龙腾飞跳跃,乐得百姓欢声笑语一片。转瞬之间,舞起腾跳的巨龙呈现 出了“龙出洞”、“龙夺宝”“龙抱蛋”、“龙跳门”、“龙翻滚”、“龙砌塔”、 “黄滚龙”等等高难绝技,赢得百姓一阵阵的喝彩声。 程济挥起佛尘正在为耍龙的李亚东发号施令时,突然地发现了几十个官府样儿 的人簇拥着两乘大轿横冲直闯往雨坛来,见他们呜锣开道的架势,显然是来耍威风 讨功绩的。又见他们做得太凶狂,已使眼前雨坛附近引起了人群的惊慌和混乱,他 明显地感觉到今天的求雨已是不顺。他就脑子一转弯,马上计上心来,就把手中佛 尘一扬。 舞龙至半空的李亚东向下一望,一眼就看见了闯进雨坛下的两乘官府大轿,并 瞅着了十多个衙役官差驱赶百姓的凶恶样儿。他就将龙头左右一摆,呼地冲天而起, 龙嘴里便是喷出了一股一股的烈火。 此时,程济很是沉着地把拂尘向一个方位一点,好像是给李亚东发出了一道急 令。 李亚东明白,他就舞起龙头跳跃闪动,很快地就与其它的八条巨龙急速地往来 穿棱,速度快得闪电似的。看得百姓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白龙黄龙了。。 府台陆大人虽是悠闲地坐在轿子里,但他却被轿子外面的锣鼓声,喝彩欢喜的 场面吸引,也就卷起轿帘,探出身子观赏雨坛左右以及高空上下的九条巨龙飞舞。 时而也看到县衙的官差衙役驱赶百姓的打人场面,似乎觉得有些不尽人情太过分, 本想制止马县令的这些过分做法,但又想到他是给自己树威风的,也就装着没看见。 这时,只见程济又是挥了挥拂尘,九条巨龙就在两乘轿子的上空先先后后地发 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天霹雳,吓得抬轿的人就在惊惊慌慌地张望。借此时机,李亚 东挥起龙头几舞,发出的霹雳之声惊天动地。他挥起龙头一个虎冲向下,一把抓起 后一乘大轿一甩,吓得几个抬轿的的人丢了轿子就惊叫唤地喊:“雷抓轿子,龙打 鬼啊!” 没待人们反映过来,李亚东舞起龙头之快,眨眼之间已是没入其它八条龙之间。 谁也不明白是咋个的,只见马县令坐的大轿已是破裂开,轿子像是散了架,一片一 块地散了一坝。 这时刻,马县令从破裂开的轿子里爬出来,他惊慌失魄地望了望天空,只见天 空里乌云密布,已是听到远处的雷声传来。直到这时,他才心虚,难道是天老爷报 应我? 知府陆大人看他还傻愣愣地呆着,就喊他说:“马县令咋个了?你叫雷抓了啊?” 马县令一步跪到陆大人的轿子面前说:“大人,这有点怪事哦,咋个的雷抓我 呢,是不是有人在陷害我哟!” “你呀,做事欠思量!”陆大人把指头向他点了点,说:“你怪哪个呵,雷抓 了你,你向青天说呵?你做事太过分,天怒人怨啊!” “我……,我哪点做错了?”马县令强辩着,“我这些都是为了你……。” 此时,只见闪电一晃,一个雷声响起。陆大人把手一招,“你快走啊,天要下 雨了,你就不怕雷再抓你呀!” “那就快走!”马县令只得恹巴巴地喊来一个衙役说:“给老爷牵一匹马来, 要下雨了,我们赶快回去。不摆仪仗了,喊百姓让个道,和气一些呵!” 就在沪州知府和沪县令离开不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应文走下雨坛,虽是觉得 特别的累,但他看见百姓的一张张笑脸,也就跟着的笑了起来。他见百姓千恩万谢 地跪了满山遍坡,他情不自禁地激动万分,心里一热,就忙着招手呼喊:“我的百 姓,快快请起!”这时刻,应文的心里很是欣慰:我虽不在皇位,但我还能为天下 的百姓做好事、做善事,百姓这样的拥戴我,敬重我,都给我下跪了,这表明,百 姓还是承认我这个建文帝的,凭此一点,我朱允炆知足了! 这一次的求雨很是成功,应文和程济受到了百姓的赞赏,同时也燃起了很多百 姓对胡县令、陆大人暴行的气愤。不少的百姓就自发地搀扶着被打伤的人来到庙里, 求应文再给显一次圣,定要好好地惩治胡县令和陆大人的为非作歹,使他们当不成 官,害不了老百姓。 应文就哈哈笑,“要处罚他两个,很容易呀。今天你们看到的,他两个作了恶, 老天爷都不依,一声霹雳惊雷,不就把马县令的轿子抓了,天都要惩罚他的,你们 有状就去大胆告,我就不相信,他还当得了几天官!”略停,又自言自语地说: “怪事呀,这雷,咋没抓府台官的大轿子呢?” 这时,一个挨了打的百姓就给说了一句悄皮话,“我看府台大人的心地还不算 太坏,我听他埋怨马县令,‘马县令,你叫雷抓了呵,你怪哪个?你做事太过分, 天怒人怨啊!’这表明,他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如此这样的话,马县令当官到头了!”程济在心里暗中策划好了,就把胡全 叫到身边说了好一阵的话。 第二天一早,胡全身揣状子,领着白纱包头,布带吊膀,额头脸上起包的二十 多个伤者以及几个能言善辩的百姓,乘船直下沪州府衙去告状,这其中就有程济暗 授机宜的李亚东跟随一路。 到了沪州府衙门,胡全拿起鼓锤就咚咚地击鼓,而且边击鼓边喊冤。 不到片刻,从衙门里走出一个官差,他就凶恶地大声吼,“谁个胆大敢击鼓, 干啥的?” 这些人也是不怕事的,就先先后后地喊:“我们告状的,击鼓又咋的呵?” “胡县令指使人把我们打伤,我们就告他的!”“马县令贪污朝廷三千两金银,我 们要他交出来!……。” 听说是状告马县令,官差虽是吃惊,但他还是装腔作势地吼:“你们都在喊叫, 我听谁的呀,你们领头的说!” 胡全站出手一拱说:“不瞒官爷,我等告的就是沪县马县令,状告他贪污朝廷 拨发的赈灾金银三千两,告他昨日无故指使人打伤参加求雨的民众五十多人,这有 名单和证据。” 官差把胡全打量几眼,对胡全手里的状子和证据盯也不盯,就挖苦说:“哦, 我认出来,那几年不也是你状告马县令么?你告倒没有呀?哼,今天又来告,劝你 莫告了,快回去!”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府衙。 李亚东与胡全并没因这官差的话语丧气,而是商议一阵之后,就采取了新的办 法。这时,只见胡全上前拿起鼓锤把鼓擂得更响。这同时,李亚东就与众人齐声大 喊:“状告马县令,替民讨公道!” 众人合起来的声音很大,这就引起了过往行人的好奇和关注,不一会儿便有很 多的民众围观,有的就在询问,“你们那儿出了啥子事要状告马县令?” 借着这机会,来告状的几十个人就纷纷地向不知情的民众控诉马县令的罪恶, 那些围观的民众听了,也是对马县令很气愤的,于是,也有很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 呼喊。顿时,喊声震天,震得衙门都在震动。 也许看到民愤难平,没一会儿就有另一个官差出来连连拱手:“大家不要喊叫 了,这鼓也不要打了,听我说,你们状告马县令,可有状子么?” 胡全呈上状子说:“咋没状子呢,先前那官差不接呢!” “我接,我接!”这官差接了状子说:“你们就等着,等会儿传唤你们!” 官差把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就直接往里走。 李亚东凑到胡全面前说了几句话,他就走开了。 进到内堂,官差将状子呈给知府陆大人。陆大人把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就把 状子在手里拍了拍,就对坐一旁的马县令发火:“你看这状子,别人告的也是事实 呀!你说,这件事咋办?你也听到外面百姓的呼喊声,要我替民作主,这状子,我 能不接吗?” 陆大人在堂上走了几个来回,然后站住脚步说:“不如这样,我就接了这状子, 你呢,破费一些金银上下打通关节。我呢,案子也要审,但判决就由我……。咳呀, 我都不晓得咋个为你判这个案子了……。” 陆大人又在堂上转了几个来回,像是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说:“不如这样, 我先判你昨天打人的事。当然啰,我要判你马县令输理,要向百姓道歉,话语咋个 说你自己想。但有一条,打伤人的医药费由你出,而且还给包治好,这样吧,每人 发给五十两银子作为安抚金……。” “五十两多了吧?”马县令有点心痛地说:“伤了几十个人,每人五十两,这 要花我好多银子啊!我看这样吧,每人给二十两银子!” “我咋个说你呢?我的马县令、马亲家,我这是替你把事情摆平,你不要钻在 钱眼里出不来。你也是,一钱如命呀!”陆大人又在堂上转了一圈,说:“你呀, 咋不用脑子想一想,好了,好了,每人发三十两,你要让我搁得平呀!” 马县令点了点头,似乎自己很聪明,他就站起说:“我该是息事宁人吧,哎呀, 我把县大老爷的脸皮都放下来了,该对啊!好,你叫这些刁民进来,给宣判吧!” “哼,你以为这就放平了?”陆大人把桌子一拍,“马县令,你给我坐下!” 说着就拿起状子在手里一扬,“别人还告了你贪污朝廷三千两金银的事,你说,这 叫我咋个判?” “这还不好说呵?你对那些刁民说,朝廷根本没发什么赈灾金银,你一口给说 死,他几个穷刁民晓得啥?”马县令以为自己说得很有理,他就显得自作聪明地说 :“我看,你就这样判,所谓朝廷拨的三千两金银,那是建文帝说的一句空话,他 还没拨金银,就滚下了皇位。这,不是事实,驳回!” “你好聪明啊!”陆大人带着讥笑的口气说:“你这话瞒得了我,可蜀王那儿 瞒得了?他们要是告到蜀王那儿去,你马县令就该杀头!” “这……。”马县令语塞,半天没有了言语。 “我说呀,交出这三千两金银好消灾!”见马县令向他摇头,他就把桌子一拍, “你糊涂,我给你坐不平了,先前你可以派人去威胁马全,吓得他不敢再上告,可 如今这么多的百姓告你,众怒难平,你能去威胁所有人吗?” “你这么说,我孝敬你的五百两金子,……,你拿出来,我就交出来!”看到 事情没办法推,胡县令就想给陆大人出难题。 陆大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悔不该得你的五百两金子,好,我如数退给你, 这件案子就好公正判决了!”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这钱咋能要你退呢?”马县令咽了一下口水说: “这样,这钱你不退,案子可以这样判,这三千两金银,就说是三千两银子,放在 县衙库里的,我马县令认帐。至于兴修水利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地提出设 想,然后还要通盘规划,县衙门,府衙门还得审核批准,争取两三年内上马施工… …。” “你不说了,哼,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呵,这是明里拖,暗中还想吞了这笔 巨款。”叹了一口气,陆大人把手往他额头一点,“我的老祖宗啊,上一代的人咋 就结了你这门的亲。要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早就上报蜀王撤了你的县令,至 少这件事就要判你死罪!” “哈哈!陆大人清官啊,你这亲戚县令是应该判死罪啊!” 这声音响亮宏大,且又语气惊人,马县令顿时脸青面黑,陆大人也是惊魂不定, 他就颤抖地喊:“你是什么人,在这屋里什么地方?出来!” “哈哈,本大神在此!”随着这话语之声一停,只见一人从房梁上雄雄壮壮地 落在地上。陆大人见他身着奇异的衣冠,脸上却是阎王爷的样子,手持一把夺魂刀。 见马县令和陆大人惊慌慌地望着他,他一转身,头一昂,阎王样儿的黑脸一下子就 变为了大红脸,吓得马县令一下子瘫倒地上。陆大人坐在椅子上,也像是丢了三魂 七魄一样,直发呆。没等他二人回过神,这大神便把大手几摆,只见屋内刮起一阵 风,把陆大人案桌上的状子吹得直在堂上打旋旋。大神手一招,状子便飞到了大神 的手上。 大神展开状子一观,就把状子从头至尾一读,他就把案桌一拍,案桌立即就散 了架。大神发怒说:“人间竟有如此贪脏枉法的狗官,理应判处死罪!你,身为沪 州府官,竟然包庇纵容,你该当何罪?你不公正审判,本神定要告知阎王爷,拿你 治罪!”说至此,他口里便是愤出了烈火,脚就猛的一踢,堂上的案桌便被踢飞。 吓得陆大人急忙跪在地上直磕头:“大神息怒,本府自会大义灭亲,公正判决!” “好,念你还有一点人性,本大神慈悲为怀,暂且容你改过,如不公正办案, 真心为民,本大神又再找你理论!”说至此,只见大神手一挥,一声惊雷巨响,堂 内便是一片烟雾弥漫。 等到陆大人站起身来四处一望,哪还有大神的影子呢。妈呀,这世上真有神仙 呢,这坏事做不得了!突然,他像是醒悟过来,就大声地喊:“来人呀!” 看见两个衙役进来,他定了定心,就笑嘻嘻地问:“嘿,你们刚才听到这大堂 内有奇异的响声么?” “没听到呵!” 陆大人又问:“你们刚才看到有一个奇模怪样的人从这大堂里跑出去?” “没有见到呵,这大堂里就你二位大人呀!” 陆大人摸了摸脑壳,觉得很是奇怪呢!他望了望房梁,又看了看大堂,一下子 令他好惊奇:我明明看到大神一巴掌把案桌打得散了架,也亲眼看到他踢飞了案桌 的,咋个这案桌摆在这儿好好的,没散架呀!这时刻,他才清醒,觉得今天真是遇 见活神仙了。同时,他也下定了大义灭亲的决心,就向两个衙役下令:“摘去马县 令的乌纱,暂且押至一旁!”接着就喊:“升堂!” 神秘的大神出现在沪州府衙内堂,使得陆大人与马县令正在密谋的丑事败露。 当然,陆大人也是相当的聪明,他就迫不得已的大义灭亲,为的就是自保。在这种 情形下,官位比陆大人低了一级的马县令为了保全狗命,也就忍痛交出了贪污朝廷 的三千两赈灾金银,虽是陆大人替他说好话,但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丢乌纱帽的下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