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立中央专门委员会 聂荣臻有了毛泽东这把“尚方宝剑”,他什么也不怕了。作为“科学司令”, 下一步的仗怎么打就看他的了。他首先确定了作战方案,拿出了12字方针,即“缩 短战线,任务排队,确保重点”。为此,在科研与生产的关系上,以科研为主;在 尖端与常规的关系上,以尖端为主;在导弹方面,以自行设计的中远程地地导弹为 主,争取3 年左右突破中程,5 年或更长一些时间突破远程。对防空导弹,因为当 时台湾国民党的U-2 飞机经常窜犯大陆进行侦察活动,飞行高达20000 米,只有防 空导弹能对付它,所以对防空导弹也决定投入一些力量。在原子弹方面,集中解决 核燃料生产基地的建设和原子弹的研究、设计、试制,争取4 年左右把原子弹制造 出来。 在此阶段,有一件大事应该让历史记住它,这便是中央专门委员会(简称中央 专委)的成立。 1962年11月,刘少奇主持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二机部报告。他在会上说: “我很赞同二机部这个规划目标,即使1965年搞出原子弹来也是好的。” 罗瑞卿在会上说:“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加强对尖端事业的领导,我建议成立 一个中央专门委员会,来组织实施统一领导。” 刘少奇表态说:“我看这个建议很好,现在是真抓实干的时候了。谁来挑这个 头呢?我看这件事还是要请总理来挑这个头才行。” 政治局领导当即表示了赞同。 后来,这次会议的决定报告了毛泽东,毛泽东批准了这一决定。 于是,“中央专委”就这样诞生了,名单如下:周恩来、贺龙、李富春、李先 念、薄一波、陆定一、聂荣臻、罗瑞卿以及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赵 尔陆、张爱萍、王鹤寿、刘杰、孙志远、段君毅、高扬等组成,周恩来任主任。 周恩来作为中央专委的主任,一直鞠躬尽瘁工作到他去世。他对中国尖端事业 的发展所做的贡献是光照千秋的。至今,人们还在念念不忘周恩来,说他抓尖端方 面的故事太多了,上至决策下至每一次试验局部细节都过问到,尤其是“文化大革 命”中,没有周恩来撑着,不知我们的尖端事业会变成什么样子。 钱学森虽然不是中央专委委员,但他几乎每次都列席会议,目睹了周恩来的工 作作风和平易近人的品格。每当意见不统一时,周恩来都能既讲民主,又讲原则, 在复杂的情况下大胆决策。这一点钱学森印象极深。 1964年的春节,钱学森没想到这个时候毛泽东又把他请到了中南海,被请的科 学家还有竺可桢和李四光。 此次会见,毛泽东和钱学森有这样一段对话:毛:我们搞原子弹也有成绩呀! 钱:我有所闻。 毛:怕不止于所闻吧? 钱:原子弹实在只是所闻,我是搞运载工具的。 毛:是的,你们搞了1000多公里的,将来再搞2000多公里的,也就差不多了。 钱:美国在东南亚新月形包围圈上的有些基地有2800公里的距离。 毛:可以到夏威夷? 钱:×××就更远,不止4000公里。 毛:总要搞防御的。搞山洞,钻进去,地下就不怕它了。 钱:我们正在遵照主席的指示,先组织一个小型的科学技术人员的小组,准备 研究一下防弹道式导弹的方法、技术途径。看来第三个五年计划中由于技术条件不 够,还不能开展设计工作。 毛:有矛必有盾。搞少数人,有饭吃,专门研究这个问题,5 年不行,10年, 10年不行,15年。总要搞出来的。 后来,钱学森将这次谈话作了一个回忆记录:“此次参加谈话的还有李四光、 竺可桢。共历时约两个小时,涉及颇广,有农业问题、地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