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1964年,可以说是中国逆境中奋起的最好一年。这一年的10月14日,一个天大 的喜事降临了,中国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 毛泽东一向是反对人们为他拜寿和做生日的,可是这一年他却打破了常规,破 例地请了大家一次。 那天,参加毛泽东生日宴会的人员有: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李富 春、彭真、陶铸夫妇、李井泉、刘澜涛、宋任穷、李雪峰、罗瑞卿、谢富治、胡耀 邦、汪东兴等。另有各界代表钱学森、王进喜、陈永贵、邢燕子、董家耕等多人。 宴会前,江青拟定了一个入席者的名单给毛泽东审定。毛泽东看了3 桌客人的 名单后,用铅笔把钱学森的名字从另外一桌划到了自己所在桌位的名单上,而且钱 学森又坐在紧挨毛泽东的位置上。 宴会开始后,毛泽东致简单的开场白,话锋一转便幽默起来:“我今天特地介 绍一下钱学森,他是我们的‘火箭王’呢!他一发号令,我们的火箭就上天,所以 你们谁想上天就找钱学森。” 众人一齐笑了,钱学森也笑了。 席间,毛泽东还讲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搞建设,农业是个拳头,国防也是 个拳头。要使拳头有劲,屁股就要坐稳,屁股就是基础工业。过去我们有教训,交 了学费就要学聪明,要少而精,集中力量打歼灭战。要有战略后方,从现在起就要 加强‘大三线’的战略后方建设……” 毛泽东生日宴会还有一个重要情节,这情节可以说是中国政治运动“山雨欲来 风满楼”的前兆。 那天席间,毛泽东朝坐在另一桌的李富春大声说:“富春啊!我要对你讲几句, 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不好听你也听着。你们什么事情都不同我讲,啊,什么话都不 说,现在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搞独立王国……” 毛泽东这番话使在场的人愕然了。李富春显得难堪,一言不发。刘少奇、周恩 来、朱德、邓小平等心情沉重,知道毛泽东这番话的含义。 果不其然,时间刚刚过去一年多,席卷全国的“文化大革命”的风暴袭来了。 十年的灾难啊!从国家主席到平民百姓,谁能逃过它呢?这十年的浩劫该有多 么惨重?十年中的航天事业又是怎样一个天地呢? 这首先让我们想到了火箭专家赵九章和姚桐斌之死。 赵九章这个人本文前边已经提到,他是“581 ”小组的副组长,与钱学森一道 最早负责筹建我国人造卫星、运载火箭以及卫星探测仪器等研究和行政组织工作。 他的简历这样写着: 赵九章,男,1907年生,浙江省吴兴县人。193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1935 年赴德攻读气象学专业,1938年获博士学位,同年回国。历任西南联大教授,中央 研究院气象研究所所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所所长, 卫星设计院院长,中国气象学会理事长和中国地球物理学会理事长。 他的主要功绩:中国人造卫星事业的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从1957年起,他就 积极倡导中国发展人造卫星。1958年,中国科学院成立人造地球卫星研制组(581 小组),他是主要负责人。同年10月,提出“中国发展人造卫星要走自力更生的道 路,由小到大,由低级到高级”的重要建议。在他领导下,开创了利用气象火箭和 探测火箭进行高空探测的研究,探索了卫星发展方向,筹建了环境模拟实验室和开 展遥测、跟踪技术研究,组建了空间科学技术队伍。1964年,根据国内运载工具的 发展,他提出了开展人造地球卫星研制工作的建议。他对中国卫星系列发展规划和 具体探测方案的制定,对中国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返回式卫星等总体方案的确 定和关键技术的研制起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