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载人航天情结”又被唤醒 邓小平复出后,他知道伤痕累累的中国该向何处去。 一切都要拨乱反正,但最要紧的还是要抓科技工作啊!所以,他在中央主动承 揽了这个责任。 1977年8 月8 日,为他平反不到一个月,他就召开了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 会上他说:“这次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主要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向大家 学习,外行管内行,总得要学才行。我自告奋勇管科技方面的工作,中央也同意了。 我们的国家要赶上世界先进水平,从何着手呢?我想,要从科学和教育着手。” 他在回忆中国科技道路时,并没有以怨抱怨,而是公正地评价毛泽东,说: “毛泽东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以前的大部分时间里,对科学研究工作、文化教育工作 的一系列指示,基本精神是鼓励,是提倡,是估计到我们知识分子中的绝大多数是 好的,是为社会主义服务或者愿意为社会主义服务的……” 聂荣臻回忆:“邓小平同志找我,在询问了我的健康情况以后说,对你的工作 安排,中央设想了3 个方案,由你自己选择:一是中央已决定调陈毅同志专搞外交 工作,他分管的科学技术工作由你来抓;二是彭真同志因为工作太忙,中央想让他 免去兼北京市长;三是继续主管国防工业和部队装备。我当时就表示说:”我不想 当市长。对科学技术工作我倒很感兴趣。我们国家太落后,也迫切需要开展这方面 的工作。国防工业与科学技术有密切联系,可能的话,将来兼顾也可以。但是,还 是请中央决定。‘小平同志作风历来果断干脆,当即表示同意说,那就这样定了。 不久,中央就任命我为国务院副总理,党内科学规划委员会党组书记,主管科学技 术工作。“ 就在当年,聂荣臻建议在航空工业委员会下设导弹管理局,由钱学森任第一副 局长兼总工程师;并建议建立导弹研究院,由钱学森任院长。中央书记处很快批准 了聂荣臻这个报告。当时,总书记邓小平表了这么一个态:“大家放手去干,成功 了,功劳是你们的;失败了,责任由书记处承担。” 1978年,是中国科学振奋的一年! 3 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 在大会的开幕式上,邓小平作了重要讲话。他说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 术的现代化”。他讲的第一个问题,便是“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认识问题”。他特 别提到了“宇航工业”在今天的重要作用。并在会上重申了毛泽东22年前在《纪念 孙中山先生》文章中说过的“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这句名言。还指出 :“我们现在在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同我们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地位是很不 相称的,我们要努力追赶世界。” 就在这一年,中国人的“载人航天情结”又被唤醒。 最近,上海作家叶永烈撰文,披露他1978年率一个摄制组到北京拍摄《载人航 天》科教电影的情况。他登在2003年1 月台湾《科学月刊》的文章比较详细地讲了 拍摄的经过和内容,即航天员在地面模拟太空生活的一系列训练。但这篇文章容易 让人产生误解,以为训练的这些人就是预备航天员,其实不是。前边已经谈到,1970 年从空军中选出的20名预备航天员才是准备上天的,但好景不长,1971年的林彪事 件后,这些人便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部队待命。当年被选上航天员,如今已成了军 长的方国俊回忆说:“刚回去那些天还老打电话,问问情况,有时去人顺便也了解 一下。开始几年还想着航天的事,慢慢没了消息,就忘了。1986年某报登出中国又 要搞载人飞行的消息,心里又动了,是不是自己还要被召走?没想到又没动静了。 后来年纪大了,才彻底不想了。啊,一晃都20多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