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中国神话传说(29) {15}《山海经? 大荒北经》:“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 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是烛九阴,是谓烛龙。”又《海外北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 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 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之下。”二神实是一神,故合写之。 {16}《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记》:“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 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据此,可见盘古和钟山烛龙神的形貌本 领,几乎完全相同,所以说烛龙“很有做造物主的资格”。 {17}如下面就要讲到的人首蛇身的伏羲、女娲。 {18}《荆楚岁时记》;“正月七日为人日。”按《北史? 魏收传》引“董勋 答问礼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羊,四日为猪,五日为牛, 六日为马,七日为人。”这就是“人日”一名的由来。而《太平御览》卷三十引 《谈薮》注云:“一说,天地初开,以一日作鸡,七日作人。”这就关系到原始 开辟神话,有点类似《旧约? 创世纪》所说了。 {19}《旧约? 创世纪》说,耶和华创造天地,在开始六天中,陆续创造了光, 创造了空气,创造了陆地和海洋,创造了树木、青草和菜蔬,创造了日月星辰, 创造了飞鸟和游鱼,创造了牲畜、昆虫、野兽,最后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 到第七天,耶和华造物的工作已经完毕,天地万物都造齐了,他就安息了。 {20}《艺文类聚》卷九二引徐整《三五历记》:“天地之初,有三白乌,主 生众鸟。” 第二章 开天辟地的人物,上章所说,既然都似是而非,那么究竟是谁呢? 在讲到本题之前,还是让我先来讲一个关于一只奇怪的忠勇的狗怎样杀敌受 赏,娶了美丽的公主为妻的故事吧。 据说,在高辛王当朝的时候①,有一年,皇后娘娘忽然得了耳痛病,整整痛 了三年,百般医治,没有效验。后来从耳朵里挑出一条金虫,形状像蚕子,三寸 左右长。虫一挑出来,耳痛病居然刹那间就好了。 皇后觉得奇怪,便用瓠篱盛着这条虫,又用盘子盖着。哪知道盘子里的虫忽 然变成一只龙狗,遍体锦纹,五色斑斓,毫光闪闪。因为是从盘子和瓠篱里变出 来的,所以取名叫做“盘瓠”。高辛王见了这狗,非常欢喜,行坐随身,寸步不 离。 那时忽有房王作乱,高辛王忧虑国家危亡,便向群臣说道:“若是有人能斩 房王的头来献,愿把公主嫁给他。”群臣看见房王兵强马壮,料难获胜,都不敢 去冒这生命危险。 说话这天,宫廷里忽然不见了盘瓠,大家都不知道这狗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一连寻找了好几天,都无踪影,高辛王深以为怪。 却说盘瓠离了宫廷,一直走到房王军中,见了房王,摇头摆尾。房王一见这 狗,高兴非常,向左右臣僚说道:“高辛氏怕快灭亡了吧!连他的狗都撇下他跑 来投奔我,看来我房王是当兴了。”于是便高烧火炬,击鼓撞钟,举行宴会,为 这个好征兆作乐庆贺。那天晚上,欢乐的房王喝得烂醉如泥,睡在中军帐中。盘 瓠便趁这时机,猛地咬下房王的头,叼着它飞快地跑回高辛王王宫。 高辛王看见爱犬衔了敌人的头跑回宫来,不禁大喜过望,便叫人多多拿些剁 得细细的肉来喂他。哪知道盘瓠只把鼻头伸向盆边嗅了一嗅,便走开了,闷恹恹 地去睡在屋角,不吃东西,也不活动,高辛王呼唤它也不起来,就这么过了两三 天。 高辛王心里难过,想了一想,便向盘瓠说道;“狗啊,你为什么既不吃东西, 呼唤也不来呢?莫不是想要得到公主为妻,恨我不践诺言吗?并不是我不践诺言, 实在是因为狗和人是不可以结婚的啊!” 盘瓠登时口吐人言,说道:“王啊,请不要忧虑,你只要将我放在金钟里面, 七天七夜,我就可以变成人。” 高辛王听了这话,深觉诧异;果然将盘瓠放在金钟里面,看它怎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