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柔情蜜意 风行烈步进房内,谷姿仙迎了上来,投进他怀里,在他耳旁轻轻道:「不要大声说 话,两个丫头睡得正酣呢!」他用手托着她的下颌,使她仰起因失血而此平时苍白的俏 脸,吻了她的後,低声问道:「好了点吗?」 谷姿仙用力把他搂紧,眼中射出无穷尽的情意。点了点头後柔声道:「烈郎:姿仙 嫁你的日子虽浅,但已经过叁次生死患难,谁能比我们更知道可如此活着相拥,是如何 令人感到心碎地珍贵。」接着离开了他,拉着他到了床边,另一手揭开帐子,凑到他耳 旁道:「看:倩莲和玲珑睡得多麽动人,多麽可爱!」风行烈握着她的手,绕过她的蛮 腰,把她搂得贴着自己,心摇魂荡地看着床上并肩躺着的一对玉人儿,乌亮的秀发散在 黄地青花的丝绵被外,因受伤而呈素白的玉脸,有种凄然动人之美姿,一时间说不出话 来,满怀感触。 失去了白素香,他再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谷姿仙低声道:「我给她们了药,只要能睡上四个时辰。药力运行,将大有好转, 希望敌人不会这麽快找到来。」 风行烈怕吵醒两女,拉着她到了一角的椅子相拥坐下,吻上她的香。 谷姿仙热烈反应着。 两人抵死缠绵地热吻,都不敢发出任何声息,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恋栈,更具销魂的 动人感染力。 在肉体的摩擦和强压着声浪的喘息呻吟中,这封大劫馀生的夫妻,竭尽所能把爱意 藉这一吻传送去给对方。 这次亲热比之以往任何一吻更具使人心颤神荡的深刻情意。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打击 和患难,两人的感情跨进了一大步,死生不渝。 当欢乐和心中的苦痛均臻至最巅峰的顶点时,谷姿仙美丽的肉体掠过一阵强烈的痉 挛和抖颤後,伏入他怀里。娇喘连连後,修长的玉腿仍紧缠着他的腰际,叹息着道: 「烈郎啊:姿仙心中很痛苦,但又很快乐,素香她……啊!」风行烈用舌头舐去她脸上 的新泪,心痛地道:「倩莲说得对,我们必须化悲愤为力量,坚强地去面对生命,否则 香姊在天之变亦不能安息。」 谷姿仙默默垂着泪,好一会才稍稍压下悲伤,道:「我们应怎麽办呢?离府前我对 追杀年魔的事还抱着乐视的心境,现在姿仙信心尽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风行烈眼中射出凛凛神光,温柔地爱抚着娇妻胴体,坚定地道:「不要失去信心, 敌人的实力虽是强大,可是今次花街之战,将像暮鼓晨钟般启醒了天下武林,使他们知 道若不团结起来,最终会落得逐一被屠戮的命运。」 谷姿仙摇头叹道:「烈郎太乐了,白道的人,尤其势力盛大的八派都是朱元璋得天 下後的最大得益者,他们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再夺取更大的利益,抱着事不关己、己不 劳心的自私态度,最好看到我们和方夜羽拚过两败俱伤,谁有闲情为正义而战,像小半 道长那种想法的人可说绝无仅有。」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鹰刀的出现,吏便他们的 团结再打了个折扣。我们只能倚仗自己的力量了。」 风行烈淡然一笑道:「有了你们叁位。我风行烈便已拥有了整个天下,可横枪无惧 地面对任何恶势力。先师曾有言:成功失败有何打紧,生命的真义在於从逆流里奋进的 精神,那才能显现出生命的光和热。姿仙只要知道我风行烈深爱着你,而我亦知道姿仙 肯为风行烈作出任何牺牲,其他一切再不重要了。」 谷姿仙娇躯一颤,仰起挂着情满的俏脸,娇吟道:「烈郎:再吻你的妻子吧:她对 你的爱超越了世间任何物事,包括生死在内。」 戚长征步出乾虹青的房间,向门外守候着的易燕媚道:「让他独自休息一会吧:义 父在那里呢?」 易燕媚点头表示明白,答道:「城主去了劝慰寒掌门。你不去探视红袖姑娘吗?她 正心焦地等待着你呢。」 戚长征摇头长叹。 易燕媚伸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道:「放心吧:以城主的绝验和智慧,必能开解寒 掌门,何况她仍有你,不会有甚麽事的。唉:人总离不开斗争和仇杀,到现在易燕媚才 明白这是多麽无情。」 戚长征细看了她好一会後,摸头道:「有机会我定要向义父提议,让他老人家正式 娶你为妻,让你为他生个儿子。」 易燕媚俏脸飞红,又惊又喜地垂头道:「不要:我和城主只爱无牵无挂的生活,不 愿受任何束缚,也不想因有了孩子而影响了他傲然而行的作风。」 戚长征摇头道:「人是会变的。你不想为他生孩子吗?」 易燕媚先是摇首,旋又含羞点头。 戚长征乾哑一笑道:「这就够了,此事包在我身上,想不到我不但有了义父,还多 了位年轻美丽的义母。」 易燕媚横他一眼道:「我最少比你大上十年,再不年轻了。」推了他一把道: 「去:红袖姑娘在等着呢!」戚长征犹豫道:「我想先看小半道长。」 易燕媚泛起扰色道:「他内伤外伤均非常严重。若非城主医术高明,怕会成了个废 人,但目下情况仍未稳定下来,幸好他功力精纯,但正在行功吃紧期间,最好不要打扰 他。」顿了顿道:「他亦很关心你和行烈啊!」戚长征摇头轻叹,总步进隔嶙红袖的房 内。 房内静情无声,原来红袖衣衫不解,倒在床头睡着了。 戚长征来到床缘坐下,心想和红袖的发展真是始料不及,竟把她卷进江湖的斗争里 去,谁想得到甄夫人能瞒过他们的侦察网,忽然大军压境,见人.便杀。只从这点推 断,便知甄夫人有展羽暗中动用官府力量的相助。 「戚长征:啊:戚长征!」戚长征从沉思里醒过来,才发觉红袖在梦中叫着他的名 字。红袖当在一个噩梦里。呜咽呻吟,热由眼角泻下。 戚长征激动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感慨道:「红袖红袖:噩梦过去了,我永远保护 你。爱惜你!」红袖一震醒了过来,见是戚长征,凄叫一声把他搂紧,悲声道:「天 啊:我刚看到你给坏人在围攻,幸好只是一个梦,那太可怕!太真实了。」 戚长征找到她的红,疯狂地吻了起来。 纪袖热烈地反应着。娇吟道:「求求你,立即占有我,在敌人再来前,让红袖尝到 你爱我的滋味,红袖离死亦无憾了。」 戚长征喘息着道:「我现在心中充满仇恨、懊恼和痛苦,绝不懂怜香惜玉。你不怕 吗?」 红袖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为他宽衣,娇笑道:「只要是你,我就不怕,无论你 如何狂暴,我也甘於应付。来:把你心中郁结的情绪舒在红袖的肉体上吧!」戚长征在 红袖主动的挑逗下。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灰儿见到韩柏,兴奋地把大头伸入他怀里。 韩柏接着它的长颈,拍着它的头哄孩子般道:「灰儿啊:很快你不用闲了,到了京 师後,我定骑着你四处游玩,唉:我感到对不起呢:自己整天风流快活.却让你孤清无 伴,不用怕:到京後我给你找几位马美人,让你尽情享受.大快心愿!」後面的秦梦瑶 「噗哧」失笑道:「你自己坏还不够?还要教坏这纯良的好马儿吗?」 韩柏哈哈一笑,探手把秦学瑶搂到身旁.又把灰儿的头推入秦梦玛怀里,道:「灰 儿:看我对你多麽好,连这位我不有让任何人稍碰的仙女,也肯借与你亲热一番。」 秦梦瑶俏脸飞红,重重在他背上打了一拳,不依道:「韩柏你检点一下口舌好 吗?」 韩柏故作不解道:「你不是说过没有人时我不用对你检点的吗?放心吧:若有外 人,我自会演戏,教你脸上好过一点。」 秦梦瑶拿他没法,抚着灰儿颈上的鬃毛,若无其事地道:「京师事了後。跟我回静 斋一趟好吗?」 韩柏大喜过望,不住点头道:「好极了:好极了!」直等听到秦梦瑶以这种妻子和 丈夫商量的口气说话,他才真正感到对方确有委身於他的心意。 秦梦瑶叹道:「现在是我嫁给你,还是你嫁给我.不要只懂做应声虫,至少该问问 人家带你到静斋做甚麽,才可以答应啊!」韩柏尴尬问道:「是啊:到那里干吗?是否 让我去参觏梦瑶的香闺,那定是世上最香的地方,尤其是那张床。」 秦梦瑶为之气结。 她自幼静修剑道,连话亦不喜多说一句,偏是遇上这个最爱胡言乱语的韩柏,这位 她命中的克星。 秦梦琨皱起眉头轻柔地道:「柏郎你或者没有注意,自梦瑶陪你睡了一觉後,你的 赤子之心增强,可是魔功却丝毫没有减退的现象,形成一非常特别的感觉。」 韩柏沉思片晌,点头道:「梦瑶说得对,不知如何。我的心中填满了莫名的欣喜和 雀跃.很想向天下公布,秦梦瑶是我的了。嘿:那你究竟是否喜欢我这转变呢?」 秦梦瑶站直娇听,移贴他怀里,仰起俏脸,定神凝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道: 「那不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的问题,而是梦瑶现在需要的不是你那原本的真性情,而是充 横了肉欲的魔性,唉:真是冤孽.人家要的竟是你的侵略和征服,而非你的敬爱和怜 惜,以刺激起一向没有的情绪,你不觉得梦瑶和以前不同了吗?那代表着梦瑶因抵受不 住你的逗弄,逐渐向你开放着自己深藏的另一面。」 韩柏虎目生威。一把搂着她,吻着她的的笑道:「那真好极了:我是奉着仙旨来侵 犯你,可是为何你总是要我检点呢?」 秦梦瑶跺足道:「人家早说过这是场各施各法的爱情征战,你总是没有心肝地忘记 了,让要你听梦瑶的话啊!」韩柏大感有趣。点头道:「以後我绝不会忘记的了,无论 你说甚麽,抗议甚麽,我都不理会,只求我感到顺心快意,唉:想想可如此对你这不可 冒犯的仙子.我的血液便沸腾起来。噢:刚才你求我到静斋去,是否要让师门作主,正 式下嫁韩某呢?」秦梦瑶又羞又喜嗔道:「谁求你了?」 韩柏一双手乘机在她身上活动起来。道:「当然是秦梦瑶呢:现在我对自己愈来愈 有信心了,当我们的肉体结合後,包保你永远离不开我。」 秦梦瑶给他轻薄得混身抖颤,喘吟着道:「韩柏你很坏,你弄得人家脸红耳赤,有 人来看到怎麽办呢?」 话犹未已,脚步声传来。 秦梦瑶猛地一挣,离开他的怀抱。 进来的是谢廷石和马雄。 秦梦瑶忙背转了身,借着和灰儿亲热,避过两人看到她羞窘之态。 谢廷石和马雄看到秦梦瑶美好的背影,还以为是见过的叁位夫人之一并不在意,向 韩柏施礼打招呼。 谢廷石先和他交换了个亲切的眼色,道:「专使大人果然在这里,下官和马守备有 事和大人商讨。」 韩柏笑道:「好:不过先让我介绍这新纳的四夫人。」 秦梦瑶明知他作弄她,却拿他没法.无奈下强摄心神,转过身来向两人裣衽施礼。 谢马两人早由范良极处得知他多了位夫人,知道这专使时有离船上岸猎艳的奇行,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梦瑶,一看下两人立时目定口呆,心中叫道:「天啊:世间竟有如 此动人气质的美女。」 韩柏新受到秦梦瑶的刺激,魔性大发,一手接着秦梦瑶柔软的纤腰,另一手在两人 眼目处挥扬了几下,隔断了他们难以移开的视线,笑道:「你们是来看新娘子,还是来 和我说话。」 两人尴尬地回过神来。 谢廷石身为他的「义兄」.对自己的失态更感不好意思。忙借说诸掩饰:「刚接到 消息,皇上为表示对专使大人的尊敬,由胡惟庸丞相亲自来迎……」 韩柏心中暗凛,想不到一京立要和这权倾天下的奸贼交手,其不知是凶是吉,表面 却若无其事道:「不若我们到厅内坐下才说,有烦守备使人找敝侍卫长来,好让他也知 道发生了甚麽事。」 马守备吩咐下去後,四人往舱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