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奕北与晓镇搭机直飞蜜月圣地夏威夷,他不记得自己上次度假是在什么时候,好像 是很久远以前的事。 “昨晚睡得好吗?”他向空姐要了一杯苹果汁给晓镇,昨天为婚礼忙了一天,今天 又搭这么早的班机,他有点担心她吃不消。 “好。”她垂下眼睛毛,不自在的吸着果汁。 其实昨晚她根本没睡,奕北睡在她旁边,所以她紧张得睡不着,纵然他只是躺着而 已,仍教她拘谨不已。 她告诉自己别那么紧张,他们已经是夫妻,她要慢慢习惯当他的妻子,她不就是因 为爱他才答应嫁给他的吗?这份爱坚不可摧,她要对自己有信心…… 飞机顺利的降落在停机坪,一部箱型车早已等候在机场外,很快的就将他们送至饭 店。 夏威夷的海滩举世闻名,骄阳炙热、海天一色,高耸迎风的椰子树,洁白的珊瑚礁 石,随处可见躺在沙滩上的半裸游客,准备将自己晒成白带鱼,那份放纵教人叹为观止。 “这里的人每天都这么生活吗?”晓镇惊叹着,懒洋洋的优闲情调让她也跟着放松 起来。 奕北很实际的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眼睛所见,躺在沙滩上的绝大部份是游客, 居民都靠服务游客生活,没有这么优闲。” 她嫣然一笑。“这样还好,否则就太教人嫉妒了。” 他们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饭店房间,稍微整理行李之后,双双换上轻便的情侣服, 奕北打算带晓镇到处走走、逛逛,过一个最不设防的蜜月假期。 但是他这个小愿望在饭店大厅立即被打破,一名中年男子惊喜的看了他一会之后, 便笑容满面的朝他走来。 “屠总,真是幸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奕北淡淡的笑了笑。“何襄理也来度假?” 这名不速之客是杰扬科技的业务部裹理,和屠氏有过一次合作经验,最近急于再度 与屠氏合作。 “这位是……”何裹理饶富兴味地看着站在奕北身边的晓镇,很意外从不传唯闻的 屠氏金量会带着女人一起度假。 奕北淡然的开口,“我的新婚妻子。” 何襄理立即摆出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恭维他说:“原来是屠夫人,难怪气质如此 出众,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幸会,屠夫人,我是杰扬科的业务部真理,敞姓何。” 晓慎微微颔首,客气地笑了笑。“你好。” 何裹理笑盈盈地道:“屠总与夫人是来度蜜月的吧?这里风光明媚、美景俯拾皆是, 最适合新婚夫妇度蜜月了,因为小女与女婿在这里开餐饮店,所以我对这里熟得很,如 果两位不介意的话,就由我作东,当两位的向导,保证让两位玩得尽兴——” 奕北不想多与这种无聊人土废话,一口回绝,“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已另有 计划,失陪了。” “哦!”何裹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多不得体,人家才刚新婚当然需要独处, 哪需要他当什么向导,于是他连忙让开身子,殷勤无比的说:“屠总、屠夫人慢走、慢 走,祝两位水浴爱河,假期愉快哪!” 奕北牵着晓镇快步离开饭店大厅,将何裹理远远甩在后头,他才不满的吟了声。 “连度蜜月也不得安宁,备受骚扰,这就是我的生活。” 晓镇抬头对他一笑,很乐观的安慰他,“不过,这表示你事业成功,否则他们也不 会想来骚扰你。” “你不介意吗?”他蹩着眉心看她,“日后你可能会经常面临这种情况,不预警的 打扰。” “别替我担心,既然我是你的妻子,我就会想办法适应。”晓镇从容地微笑。“凡 事都是如此,有得必有失,你是名人,总不能禁止别人对你的友善,刚刚那位何襄理并 不讨人厌呀。” 奕北看着她。“你真这么想?” “当然!”她肯定的点点头,“如果这几天我们玩腻了,再找他当向导好不好?” 他终于露出笑容。“你喜欢的话,我不反对。” 于是整个下午,他们都徜徉在碧海蓝天之中,冲浪、游泳,无限旖施,金碧耀眼的 阳光汛虫在摇摆的高大椰子树之间,海洋像宝石般蔚蓝,空气中尽是椰子油和海风的味 道。 夜晚,晓镇换上印花及膝的短洋装与奕北一道进入饭店的露天餐厅用餐,除了精致 的海鲜珍馐之外,海上暮色也是公店的卖点之一,游客无不沉醉在这种惬意的享受之中。 “瞧,那桌有个女郎一直在看你。”她微笑的告诉他,这些外国女郎十分大胆,尽 管她坐在他身,她们还是看得目不转睛。 “无聊。”奕北根本不理艳女,眼中只看到他的小妻子。 蓦然,他的表情僵住,连举杯要喝白酒的手也停顿在半空中。 晓镇见状,摇头失笑,“怎么突然不喝了?” 奕北蹙起眉心,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是她—— 晓镇奇怪的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优雅的女子正翩然朝他们走近,她面带微笑, 清亮的大眼炯亮有神,高佻的身材非常窈窕,身着无袖露肩黑色上衣和一条黑底印花长 裙,显得很有异国情调。 “奕北,很久不见了。”她停下脚步,在对奕北问好之余,也对同桌的晓镇点头表 示友善。 “伊莉莎……”奕北皱着眉头,他从没想过会再见到她,剑桥一别,他还以为今生 不会再见。 “好巧是不是?”伊莉莎微微一笑,“我跟先生、小孩来度假,没想到会碰到你,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是我太太。”奕北不自在的说。 “哦,你结婚了。”伊莉莎的笑容更深。“我们住在希尔顿,有空的话欢迎你们来 找我,大家可以叙叙旧,好吗?” 奕北眼光复杂的看着她。“好。” 伊莉莎再对晓镇一颔首,就风姿绰约的走回去。 晓镇看着许久不说话的奕北,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奕北的表情这么奇怪?这个伊莉 莎究竟是谁? “奕北。” “她就是让我跟司徒剩昊抢到翻脸的女人。”不等她询问他便说了出来。 “她……”晓镇相当惊讶,因为伊莉莎看起来比他大多了。 奕北完全知道她的想法,缓缓地开口,“伊莉莎比我大九岁,她是剑桥附近一家小 咖啡店的老板,是个华人,来自新加坡,父亲是古董家,她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学历 极高,我被她的聪明、幽默和优雅深深吸引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完全征服年轻 又傲气十足的我。” 晓镇突然感到有一点不舒服,她从不知道原来奕北的初恋情人比他大,而且还是那 么成熟、优雅又迷人的女子,她一直以为他的初恋情人是他的同学。 其宜她早该猜到,奕北是如此自负又狂傲,怎么可能看得上与他同龄的女子,那只 会令她们显得更加无知幼稚罢了,他会喜欢成熟的女人一点也不奇怪,那止符合他傲然 的个性。 那么她呢?她是他喜欢的女子吗?她够成熟、够迷人吗?虽然她比同龄的女孩早熟, 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经历风霜的女人来得有吸引力,若是伊莉莎可以得到一百分,她充其 旦也只有五十分罢了,连及格都谈不上。 顿时,晓镇的自信心被击溃了一半,直到晚餐结束,回到饭店房间之后都还若有所 失。 两人分别沐浴过后,就熄灯上床,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然瞒不过奕北锐利的眼 睛。 他的小妻子是怎么啦?为什么闷闷不乐? “晓镇。”他忽地一个翻身将她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晓镇吓了一大跳,她局促的望着在晕黄灯光下的他,从他眼里 看到疑问。 “怎么了?”她挤出一抹笑容,力持自然的问。 奕北看着她不会演戏的眼睛,眉毛高高的扬起。“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 了?” 晓镇勉强的微笑了下。“我没事。”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她不该再乱想,他与伊莉莎早已经分手,对方也结了婚、有了 孩子,一切根本就再也不可能,现在奕北的妻子是她,她还介意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释怀,他乍见伊莉莎的表情是那么复杂,说不介意根本是骗 人,但与其说介意,不如说她是怯懦,怯懦年轻的自己比不上伊莉莎,生怕他会对她厌 烦,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他。 “你不说?”奕北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早就知道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在餐店开始就不对动了,餐间,她很少说话,总是沉默的吃着东西,发生什么 令她不开心的事吗?明明下午还好好的… 餐厅? 蓦地,他脑海掠过一抹影子。 “你在吃醋?”他笑了。 还是被拆穿了,早知道他的精明在何时何地都派得上用场,晓镇苦恼的看着他,轻 叹一声。“我很小器,对吗?” 奕北摇摇头,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他一本正经的说:“不,我喜欢你小器。” 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嘴唇,绵密又深长的吮吻着,他的气息浓烈的包围着她,让她几 乎透不过气来。 “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坚定的在她耳畔响起,瞥见她困惑的眼眸,他飞快的保证, “我和伊莉莎之间的恋情都过去了,相信我,现在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晓镇的心狂跳着。“奕北……” 他没给她开口的余地又堵住她的唇,且清不自禁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完全 放松,不再紧绷为止。 晓镇几乎深陷在他激狂的抚弄中,他的撩拨燃烧她每一寸肌肤,带来漫天灾人的热 度,她想喊停,因为那烧得她胸口几乎喘不过气,但她不行,因为她无法抗拒,她内心 深处最深切的渴望正熊熊的被燃起…… 她的衣物在他温柔的手中被褪去,娇羞的她动了一下身子,脸红的模样令他呼吸加 速,喉间不由得送出低沉又沙哑的咕哝。 他的大掌复上她粉红色的蓓蕾,轻捻搓弄惹得她一阵娇吟,如雷击般的震颤直袭她 心窝,她虽然不解人事,但她知道她爱这种感觉,而且无法自持…… 她甜美的反应让他更有股男性的尊严浮现,他分开她质地滑嫩的双腿,将自己置身 在她最柔嫩的私处,惹来她一阵惊呼… 裸露让晓镇有些羞份,但奕北一次比一次火热的欲望撩拨让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反 正她已是他的妻,豪放一下的欲望又何妨,伸手游移至他的肩头,用力的抚摸呻吟,她 知道奕北一定会带她到天堂…… 他眼里燃起两簇烈火,再也无法忍耐,体内翻腾的欲火借着抽送传送到她体内,正 式、急切的与她会为一体…… 结束八天的蜜月假期,奕北恢复正常工作,晓镇也回学校赶着借同学的笔记补齐这 些天的缺课。 “晓镇啊,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才好。”芳嫂端着她刚炖好的人参莲子汤,说什么 也要她喝一碗。 晓镇笑盈盈地婉拒,“我不瘦啊,芳姊,现在的女孩子流行瘦,太胖了不好穿衣 服。” 闻言,劳嫂级起眉头,不认同地直摇头,“哎呀,你现在的情况当然要胖一点,哪 里有瘦的道理,来,快把这碗汤喝了,我明天再炖腰子给你喝。” 其实在她心里仍然不相信奕北的话,还是固执的认为晓镇怀孕了,所以她才会每天 各式各样的汤汤水水炖得那么高兴。 晓镇好脾气的笑允,“好、好。我现在就喝。” 自从她搬进屠家之后,家里的人都对她好极了,连中中也每天跟前跟后的叫四艘, 日子像是永无止境的快乐,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奕北待她当然是好的,现在他不假司机之手,每天亲自送她上学,又每晚推掉所 有应酬只为了陪她吃晚饭。 饭后就是他们夫妻独处的时光,有时他会带她去看场电影,有时则逛逛百货公司, 为她添购所缺少的四季农物,星期假日则一定带她到处游山玩水,如果凑巧有三天以上 的连假,他就会安排到邻近的国家旅行,有夫如此,她夫复何求? “喂,甜蜜的小妇人在想什么?又在想你那位帅又体贴又阔绰的老公吗?” 一阵戏谑的声音在晓镇耳畔扬起,她回过神来,看见她的死党林佳蓓正笑嘻嘻的拉 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调侃的盯着她。 她嫣然一笑,“你不是去社团讨论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佳蓓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社长临时有事,会议取消,喏,我刚刚在便利商店买 的茶叶蛋,我们一人一个,还有鲜奶,也一人一瓶,这顿我买,你的午餐费省了。” “谢谢。”晓镇微笑着开始剥蛋壳,她再次茶叶蛋那股特有的茶叶香味,以前赶时 间的时候,她常常是一颗茶叶蛋便打发一餐,怎么吃也吃不腻,经济又实惠。 晓镇如常的咬了一口茶叶蛋,可是刹那间,一阵恶心的感觉冲上喉间,她连忙捂住 嘴巴奔到教室后头的垃圾筒旁,难受的干呕几下,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徒然惹来其余 同学注目的眼光。 “你怎么了?”林佳蓓关心的拿了面纸奔过去递给她,看着她那难受的表情,若有 所思的挑挑眉,很直接的问:“晓镇,你该不会有了吧?” “有了?”晓镇一愣,想起每夜与奕北的缠绵,真是糊涂,她竟从没问过他是否有 做避孕措施。 “对呀,我看你得找个时间到妇产科检查检查。”林佳蓓很坏的取笑她,“新婚夫 妇的热情挡都挡不住,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做啊?” 晓镇两颊燥热了起来,真被林佳蓓给猜对,她确实与奕北每天晚上都有亲密行为, 奕北的挑逗总让她热情相迎。 可是会吗?有那么容易受孕吗?几率怎么会那么高?她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她真的 怀孕了吗? 按捺不住好奇心,晓镇下午向社团访了假,直奔妇产科检查。 忐忑不安的验完尿之后,当医师告诉她已怀孕六周时,她当场欣喜若狂激动得不知 如何是好。 她怀孕了,怀了奕北的孩子,他们爱的结晶,哦,这太重要了,她要赶快告诉奕北 才是,他要做爸爸了,他会开心吗?他喜欢小孩吗?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几千几百个疑问在晓镇心中泛起涟漪,她太意外了,这真是个意外之喜。她招了辆 计程车直奔屠氏大楼,打算亲口告诉奕北这个好消息,当然,也要告诉姊姊,要做阿姨 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像奕北知道她怀孕时会是什么表情,他会很震惊吧,或许,他会取 笑她这个小妻子都还没做好便要升格要当小妈妈,更可能他会急着布置婴儿房,再召告 天下这个好消息,而最乐的肯定会是芳姊。 想到这里,晓镇不由得奇起嘴角微笑起来,她已经可以预期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 有一大堆场汤水水要喝,因为她知道芳姊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喂养她的好机会。 下了计程车;她迫不及待往屠氏大楼走去,招摇的尖塔型外现出色无比,这是奕北 的骄傲,他的心血结晶,他创造的屠氏奇迹坚不可摧,她真的以他为荣…… 蓦地,她的脚步顿住了,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奕北正步出屠氏大楼,身畔还 有一名妖媚的短发女郎,他们有说有笑,姿态亲呢,正肩并着肩过马路,进人屠氏大楼 对面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晓镇急忙后退,退得那么急、那么快。那么莫名其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 让奕北发现她! 她也不知道心底那份慌张从何而来,此时她的心就像挨了一棍般难受,痛楚的在泣 血,可是她却没勇气走出去兴师问罪,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不想让奕北看见。 那是他的情妇吗?天可见怜,他一直在她面前演得那么好,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唯 一,让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他心有所属,又为什么要娶她? 由于她退得太急,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自己已经置身在车道上,当尖锐刺耳的煞车 声响起,她瘦小的身子就像风中落叶般卷起又坠落。 晓镇的身子应声倒下,肇事的机车逃逸了。 “好痛……”她痛苦的闭起眼睛,额心冒着冷汗,脸颊也苍白得可怕。 车潮来往,可是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拧起眉心绝望的想,自己快死了吗?是 的,她快死了,快与她在天上的父母见面了…… 蓦地,一部黑色房车在她身旁停下,一名男子疾步奔到她身边,关切、焦急的问: “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帮忙?” 晓镇抚着肚子,感觉下腹传来巨大的痛楚,黏稠的液体正顺着她大腿流下,她惊恐 的抓紧那名男子的手,哀求着,“送我去医院…珠求你……送我去医院……” “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男子答应得干脆,扶起她,打算将她抱进车内,不意 他愕然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晓镇?!” 奕北奔到医院的时候,晚镇已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尚未退的她呈现昏迷状态, 她眉心轻颦,苍白的年轻脸庞楚楚动人,嘴唇毫无血色。 “我太太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激动的问。 他正和金海恬吃饭,不意却接到芳姊打来的电话,焦急的说有人在路边救了被机车 撞倒的晓镇,要他快到医院。待他扔下金海恬奔到医院,晓镇已动完手术,他完全不能 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医师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屠先生,你先别激动,尊夫人流产,情况危急,我们 不得不先替她动手术,现在她已经渡过危险期了,你可以放心,休养几天就没事。” “流产?”奕北脑中倏地轰然一响。 晓镇怀孕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医师早已看惯这类事件,淡淡的说:“很遗憾孩子流掉了,不过你们还年轻,等夫 人的身体情况不错,日后要再受孕并不困难。” 医师走了,仍震惊于晓镇怀孕的的奕北不由得握紧双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该死!一千个该死!晓镇太不懂事、太不成熟了,这么重要的事,她该告诉他不是 吗?他可是孩子的父哪。 然而现在,当他知道时却已经失去当父亲的资格,孩子没了,原本属于他的孩子没 了…… “咳!”顾非凡轻咳一声,“屠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先去看晓镇才对,她会需要 你的关心。” 当他在屠氏大楼旁救起被撞伤的晓镇之后,便心急的想要通知屠家人,无奈屠氏把 关甚严,他动用许多关系才问到屠家的电话,无法在第一时间通知屠奕北,以至于屠奕 北赶来时,她已经动完手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奕北盯着他,神情古怪。 早在他还没与晓镇结婚之前就已调查得非常清楚,这个姓顾的富商对她非常有好感, 甚至在他们结婚之后,商场上都还流传着顾非凡因遗憾不已,连绩几晚往酒店买醉的谣 言,而现在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跟晓镇的流产有关? “是我救了晓镇。”顾非凡坦然的看着他,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 “这么巧?”奕北冷嗤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 冷然的说完,他转身随护士进入病房。 病床上,晚镇依然面无血色,护土为她换了瓶点滴便退出病房。 充斥着药水味的静谧空间就剩他们夫妻,他在她床沿坐下,拨开她前额的发丝,耽 心疼又气恼的看着她。 他是她的丈夫,难道不是她最亲密的人吗?她怀孕,他不知情。她入院,却是由另 一个男人送来,甚至他会得知,也是辗转送过那个男人,究竟她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婚姻? 她不爱他吗? 奕北守着病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直到晚镇缓缓转醒,他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 责备的话顿时吞了回去,眼底一片苦恼。 “奕北……”看清楚自己身在病房之后,晓镇的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完全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兴冲冲的跑到屠氏要告诉奕北她怀孕了,不意却撞 见他与一名妙龄女郎相偕进入饭店,一时情意退到马路上,机车却飞驰而过将她按倒…… “医师替你动了人工流产手术。”他很平静的告诉她这个事实,既已是事实,他再 激动也没用,只会惹她更伤心,在她刚动完手术的情况之下,他不愿增加她心里的压力。 晓镇心痛的闭起眼睛,她没留住孩子,竟然没能留住孩子! 老天究竟对她开了怎么样的一个玩笑?让她拥有怀孕的喜悦,却在同一天剥夺走她 当母亲的权利。 都怪她,这都要怪她,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在兴奋之余,不要那么冲动的想跑到屠 氏告诉奕北就没事了,为什么她要那么鲁莽?如今错已传成,她要怎么弥补奕北不能当 父亲的遗憾! 她好后悔、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晋江文学城 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