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从之松镇回来的当晚,常隶陪白初蕊用过饭后,便一个人待在书房。 自白初蕊生病以来他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伺候好她的生活起居,然后他便 离开房间,一直要等到白初蕊睡下之后,他才会蹑手蹑脚回房里,睡在她身边。 常隶之所以改变,可不是因为他突然间发现什么工作的乐趣,实在是因为他 自个儿的欲望太过强烈,而白初蕊身体则是过于虚弱,他唯恐自己需索过度又伤 着了白初蕊身子,所以只好夜夜抱着账册消磨时间。 一开头,因为身子仍病着,所以白初蕊也没多细想,常隶怎么突然间变得这 么忙碌。但随着身体逐渐痊愈,再加上丫鬟晴儿转述的传言,她这才知道她生病 这几日,常隶过的是怎样“如火如荼”的日子。 “外头那些大爷啊,真是坏死了!”晴儿一边帮白初蕊摘掉头上的珠翠,一 边数落着;“明知道少爷有了姑娘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每个人上门谈 生意,动不动就要跟少爷提上花楼的事,干么啊!银子多得没处花,非得要当火 山孝子不可!” 听着晴儿气嘟嘟的斥骂,白初蕊低头一笑。“常爷怎么答?” “那还用说,当然是拒绝啦。”说到这,晴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了侧头。 “嗳,姑娘,我刚才突然想到,常爷这一阵子是不是都没来你这儿?怎么我早上 过来伺候您的时候,都没看见常爷身影?” 白初蕊摇头。“他都有来,只是来得很晚,又起得很早!”若不是有天夜里 白初蕊口渴想喝水,起身时就瞧见常隶躺在她身边,她也真当他这一阵子都没过 来她这里! “常爷有来就好。”晴儿点点头。“我只是担心少爷会一个不小心,被外头 那些大爷说动,跟着他们一块上了花楼,不过既然常爷每晚都到您这儿睡,那这 事情应当不会发生才是……” 晴儿无心地喃喃倒提醒了白初蕊,虽说常隶近几日都有进她房里,可他却始 终没碰过她身子。白初蕊记得凝香曾经说过,男子和女子不同,女子只有在喜欢 的人面前才会感觉冲动,但男人——尤其是情欲旺盛诸如常隶此类,两天三天不 与女人欢爱,就已经是极限—— 白初蕊扳着手指算,自她生病至今,少说也有七天—— 这怎么成!一想到这,白初蕊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晴儿吓了一跳。“姑娘怎么啦?” “我要去找常爷。”白初蕊转身拉着晴儿说道:“麻烦你帮我打扮打扮,看 我该怎么穿,才能一举诱得常爷早些进我房里。” 晴儿一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姑娘是说……少爷这几日都没跟您……” 白初蕊一脸羞赧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晴儿喜欢白初蕊,所以一听是这种情况,忙卯足了劲要帮她完 成心愿。“我之前曾听人说有个法子可以让男人一见,便心猿意马——只是做起 来可能有些羞,就不知姑娘您能否胜任得来?” “什么法子?”白初蕊问。 晴儿凑脸在她耳边嘀咕了些话,只见白初蕊一张粉脸倏地涨红。 “这么做会不会太大胆了些?” 晴儿回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冲着她这句话,白初蕊决定豁出去了。 约莫戌时三刻,晴儿领着身上罩着一件白色大氅的白初蕊,来到常隶书房门 前。 主仆俩相对看了一眼,然后白初蕊点点头。“敲门吧。” 晴儿依言行动。“少爷,过来开个门好么?白姑娘她人在外头呐……” 小花儿这么晚还不睡?! 入正坐在桌案后研读的常隶一听,忙放下书卷前来开门,一见白初蕊身上的 大氅,他眉间不由得一蹙。 “怎么穿着这样?你要上哪?” 白初蕊朝他摇了摇头。“你门先闩上,我再告诉你。” 什么话这么神秘?!常隶不明所以,但他仍旧乖乖照做,两手闩上书房门闩, 一回身,他顿时瞠大双眸,忘记了呼吸。 小花儿——全身赤裸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初蕊身上不着一物,一头如云秀发只用一根银簪子松松地绾着,这会她正 伸手将银簪子摘下,然后摇身一甩,长及腰间的秀发,登时如瀑布般落下。 这是晴儿的主意。乍听当时,白初蕊还以为自己定然没办法依她吩咐行动, 怎知一到常隶面前,她却突然勇气大增,表现得比她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好。 她踏出落在地上的大氅,也同时脱掉脚上的凤头鞋,赤着脚往常隶方向走来。 “凝香说过,男人的欲望难忍,可是你却接连几日都没伸手碰我……”说到 这,她人已站到常隶面前,手指搭在他隆隆作响的胸口,媚眼如丝地睇着瞠目结 舌的他。 常隶突然喘了口气,无比艰难地吐出解释:“我是不想让你太累……你大病 方愈,大夫嘱咐一定要让你多休息——” “是这样么?”白初蕊娇俏地嘟起小嘴。“我还以为,是你厌腻了我呢!” “傻瓜!”常隶伸手将她往自己身子搂近。“你不知道我忍着不碰你,忍得 多辛苦,整个人简直要曝炸,你竟还怀疑我对你不感兴趣。” 白初蕊朝他娇媚一笑。“既然这样——就别光说不练,表现给我看呐!” “你这小妖姬!”常隶低吼一声,突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俯头重重吻 住她嘴。“要我表现是吧!”一边说话,常隶同时将白初蕊抱至一旁的贵妃椅上, 这是常隶疲倦时用来小睡片刻的地方,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只见他快速地解开他身上衣袍,一双似燃着火焰的黑眸,仍直勾勾地盯着白 初蕊赤裸的身子瞧着。 仿佛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渴望,斜椅在贵妃椅上的白初蕊身子忍不住轻颤, 随着他目光流连,一道道炙热的暖流逐渐漫过她整个身体,然后从她交叠起的双 腿间滑溢出来。察觉到这点,白初蕊脸儿不禁羞红。 没想到她竟变得如此敏感,常隶手都还没摸上,她便已经湿漉漉地准备好接 受他的亲近了。 脱得全身精光的常隶,爬上贵妃椅来到白初蕊身边。当两人赤裸身子相贴的 瞬间,常隶忍不住闭眼发出一声叹息。“好久了,我等这一刻——” 白初蕊手指轻抚着常隶脸庞,边害羞地坦诚:“其实,我来之前还很担心, 你嫌我这举动太大胆了呢!” “这点子是谁教你的?”常隶一手揉着白初蕊胸脯一边低话。“凝香么?” 被他这么一拨弄,白初蕊差点忘了该回答他的问题。“不,是晴儿。” 闻言,常隶惊讶地一挑眉,然后大笑。“若是我忘了记得提醒我,明天一早 我一定好好奖赏她,竟然想出了这么好的点子……” 白初蕊张着大眼问:“你喜欢?” “爱极了。” 之后,房间里便一阵旖旎欢声,久久不歇…… (全书完) 后 记 这次要在后记里讲的有两件事,第一件(讲之前先要站稳脚步)…… 狂贺狂贺!(用力喊)巴大神的作品《小猫》入围“第二届温世仁武侠小说 大赏”——不是我胡夸,他写得真的是有够好看!当初有幸过目他的初稿,还没 看完我就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小猫》一定可以入选! 为什么我对他的作品这么有信心?第一,当然是因为他是我“挑”的大神 (没三两三,我怎么会叫他“大神”咧)。第二,自然就是因为写得太好了。我 时常在想,该怎么分辨一本小说(不管是什么类型)写得是好或坏?除了看它是 否曾经得过某某奖之外,我想,最直接的,应该是读者的感受。在阅读的过程中, 如果能让读者觉得感动、激励人心,想起而效尤,甚至得到抚慰——我想这一本 书,从读者这方面来说,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当然,上头写的那些一直是我的目标,我想,它们应当也是大神撰写《小猫 》最原始的动机。 第二件事,我想聊一聊一个陪我很久的小读者,我都喊她“贝”,宝贝的意 思。 她十七岁的时候我就跟她认识了,算算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大约啦, 以免泄漏我的真实年纪,笑)。起因当然是因为小说,她读了我的小说,觉得我 写得不错,所以写信给我。当时网路还不甚流行,她只好一字一字,写在她精心 挑选的信纸上头。那至于我就比较偷懒,我回信通常都用电脑打印打字(原谅我 的字丑)。不过她也不嫌弃,我们这就这样一来一往,至今还有在联系。 之所以特别想提她,是因为前一阵子她与男友分开了。 贝她自称不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坦白说,初认识她时她的确是如此(其实我 也是)。就拿我自个儿来说,虽然我的确有双子的开朗活泼,可是眨个眼睛(通 常是环境转换时),却又很容易变得孤僻别扭——坦白说,我这种习性在之前我 并不觉得多奇隆,因为已经习惯了嘛!可是贝不同,贝就会想,她这样,是不是 叫做表里不一呢? 虽然她常会说她不常动脑筋,可是从她的部落格文章里,我常可以发现她特 有的细腻部分。一年两年渐渐过去,我发现她已在我不知不觉间,变得更成熟、 独立了。 看着她的成长,我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尤其瞧她这一回 处理她的感情事件,更是让我觉得佩服。我不晓得大家觉得“分开后不出恶言” 这事难不难做,可是她的确是彻底地做到了。她当然很伤心,也掉了不少眼泪, 甚至是在半被迫的情况下,得一下适应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但对于过去的感情, 对于朋友帮她抱不平(也就是骂前男友),她只是一句——不要再说他的坏话了。 见到她那句话,我突然眼眶泛红。(真想冲过去揉揉她头发!)虽然只是短 短几个字,但我却读出了她对过往感情的珍惜!你真的很棒!贝! 2007年春假,不知道她放几天假,不过我已经从现在开始,怂恿她回南部跟 我一块儿过年,我会骑摩托车载你去玩的!(信心喊话) 一定要来找我嘿! 然就算她不来找我——嘿!没关系,就换我上去!(这算不算变相的强迫中 奖?!) 后记最后,照例请出咱们的准百万金榜候选人,巴大神,来为我们讲讲他心 目中的梦幻侠客列传。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