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蓝怜闭上眼,羞怯地用自己粉嫩的小舌去响应他,项允冲禁锢已久的热情终 于失控了。 他一翻身,迅速将她压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他捧起她晕红的小脸,认真而 急切地问:「怜,我想要妳!妳也想要我吗?」 「我……我也想要你。」蓝怜一说完,立即将自己烫红的脸埋进他的领子里, 她觉得自己好大胆,居然这么亳不知羞的,坦承自己想要一个男孩。 「别害羞!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感到羞赧的。」项允冲低头吻住她的唇,大手 急促地钻入她的衣服下,捧起她娇小圆润的乳房。 「我很小,对不对?」蓝怜自卑地问。 她的身材虽好,但就是稍嫌瘦了点,而且比一般营养良好的女孩发育得慢。 「不!妳的刚刚好适合我的手,我并不喜欢胸脯太大的女孩。」 他嫌恶地想起曾经交往过的法国女友,他常常被她的巨乳压得差点窒息,比 较起来,他还是喜欢蓝怜这种娇小玲珑的尺寸。 「让我看看妳。」项允冲迫不及待,想毫无阻隔地碰触那柔软的肌肤。 他解开她衬衫的钮扣,拉开她的上衣,露出样式简单但相当洁净的白色内衣。 「别看!我的内衣……不好看!」她羞赧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前。 「我想看的不是内衣,而是其它更美的东西。」他好笑地吻着她的唇,一面 将手伸到她背后,轻松地将胸衣的扣子解开。 他取下那块挡住视线的布条,双眼随即惊艳地睁亮了。 「好美!」 白皙似雪的圆润,完美地座立在纤瘦的胸前,顶端嫩红的花蕾随着她的呼吸 微微颤动着。 他忘我地伸出手,轻抚一只小巧的乳房。 「允冲,别……」蓝怜浑身一颤,忍不住轻喘起来。 「交给我!把自己给我,我也把自己给你,让我们拥有彼此。」 他的唇移到她的胸前,含住一朵初开的蓓蕾,她便再也无法言语,只能紧偎 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将自己带入滚烫的激情火焰中。 「啊!」 突然间,他一个有力的冲刺向前,她感觉他已在自己体内,硕大而火热,而 自己的窄小正努力包容全部的他,他们紧密相连,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坚硬,正在 自己体内颤动。 项允冲激动地在她体内奔驰,并且缠绵地吻遍她全身,用中文、法文、日文 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允冲……痛……」 篮怜修剪整齐的指甲掐入他背上的肌肉里,她咬住他的肩头,随着他激烈的 冲刺动作呻吟、哭泣。 项允冲没有停下来,欲火促使他不断地掠夺,他紧闭着眼,咬牙享受肉体交 欢的快感。 不过他并不是个自私的男人,在掠夺的过程中,他不忘利用他所知道的技巧, 让蓝怜也得到满足。 「嗯……」 蓝怜仰躺在地毯上,美丽的黑发散开,像一把美丽的黑色绸扇,快感逐渐席 卷而来,她以着唇,虚软无力地承受他毫不停顿的猛烈冲刺。 「怜……我爱妳!我爱妳!」 激情很快燃烧到顶点,项允冲仰头低吼一声,然后将滚烫的热液全部注入她 体内。 壁炉的火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花在漆黑的壁炉中闪烁着,山区夜晚的 低温,使仍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不断发抖。 「我们该起来了。」 项允冲自蓝怜体内抽出,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做预防措施。 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可能忘记,但蓝怜实在太美好,竟让他连这个最重要 的预防动作都没做。 他亲吻她光滑的额头,喃喃说:「怜,对不起!我忘了做预防措施,如果不 小心有了孩子,一定要让我知道,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嗯。」蓝怜红着脸点点头,有了他的保证,她便什么也不畏惧了。 就算真的有了孩子,她也愿意为了他生下他。 「我们去冲个澡。」 「好──啊,地毯!」 项允冲一抱起她,蓝怜立即低叫一声,因为她发现洁净的米色地毯,被红色 的血迹沾污了一小块,看起来相当显眼。 「糟了!有没有清洁剂?得赶快洗干净才行,不然可能就洗不掉了。」蓝怜 焦急地说。 「没关系,就让它留着。」项允冲毫不在乎高级的地毯被弄脏了。「那是我 们的初夜纪念,我要永远留着它。」 「不要啦,都丢人!」蓝怜羞窘地捶打他的肩头。 「哈哈哈……」 项允冲不理会蓝怜的抗议,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两人又在浴室缠绵了一回, 才换上干净的休闲服,回到壁炉前。 项允冲重新在壁炉里生起一堆火,然后到后头的厨房,找东西给蓝怜吃。 他端着两大盘食物回到壁炉前刖,发现蓝怜趴在地毯上,不断探头四处张望, 像在寻找某样东西。 「妳在找什么?」他放下食物,好奇地问。 蓝怜美丽的明眸不安地瞟着壁炉旁的圣诞树,红着粉脸狡赖说:「没有呀!」 「还不老实说?看我搔不搔妳痒!」项允冲放下装满食物的大餐盘,扭动的 十指狰狞地向她伸来,当真准备上前「行凶」。 「好嘛,我说!我在找!有没有其它的初夜纪念。」 项允冲听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仰头哈哈大笑。 「宝贝,妳想太多了,我没那么风流!」他停止大笑,正色说:「我只带过 妳一个女孩到这里,所以这间房子里,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初夜纪念。」 他在她面前蹲下,捧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诚挚地说:「我爱妳,我可以对 天发誓,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蓝怜的眼眶红了,她将自已投入他怀中,哽咽地喊道:「我也是!我也发誓, 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男人,除了你,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碰我。」 「那妳要牢牢记住,妳这完美的躯体,全是属于我项允冲一个人的,不但不 许让别人碰,就连牵牵手也不行,知不知道?」 「我知道。」 她仰起头,在他唇上印下保证的吻,而他也热情地回吻她,给予同样的保证。 那时,蓝怜真的以为他们能够天长地久,谁知才过不了多久,这个誓言就全 然破灭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 蓝怜望着验孕剂上浮现的红色记号,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先前的怀疑没有错,她真的怀孕了! 怎么办?她应该告诉项允冲他们有了孩子,但──他人在哪里? 想起他,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寒假结束前,他突然失去联络,几次到他家询问,管家都说他不在,后来甚 至说他出国了。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之间不是一直很好吗?既没有争吵, 也没有第三者介入,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断然失去音讯。 她被拋弃了吗? 蓝怜缓缓蹲下,抱着尚还平坦的腹部失声痛哭。 她才刚尝到恋爱的甜蜜,现实却像残酷的冰雹,转眼间就将她甜美的梦打碎。 不!她不相信,他的誓言那么动听,他的眼神那么真诚,她不相信他所说的 全是谎言。 她倏然起身往外冲,她要再去找项允冲,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 他问清楚。 蓝怜迅速冲出家门,来到项允冲的住处,想再找他问个清楚。 到了项家门口,她发现项家的管家正在围墙外的信箱去信,她想起前几回管 家避重就轻的答复,怀疑他有和项允冲串谋骗她的可能性,所以趁他没发现她之 前,悄悄从没上锁的大门溜进去。 她来过项家几次,对项家的地形还算了解,为了怕被人发现赶出去,她从庭 院里种植的树林间穿过,绕到主屋的后门,再从厨房溜进项家的豪华大宅。 蓝怜一进入项家就拔足狂奔,她已经无暇兼顾腹中的孩子是否会有危险,她 只想尽快找到项允冲,将一切问个清楚。 沿途,几个打扫的女佣看见她,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她却连停下来解释 的心思都没有。 一口气跑到项允冲的房门前,正想伸手去碰他房门的门把,一双白净细长的 手突然从一旁冒出,按住她的手背,阻止了她的举动。 蓝怜侧头一看,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她从末见过的男孩,年纪比她还小,大 约只有十四、五岁左右。清秀的面孔和他手上的皮肤一样白皙,不算长的头发整 齐地覆盖在额前,是个相当灵秀好看的男孩。 「你是谁?」蓝怜皱着眉问。 她和项允冲交往三年,也来过项家好几次,从来不知道项家有这号人物存在。 男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妳不能进去。」 男孩脸上,有着与他的年纪明显不符的沉静。 「你有何资格阻止我?我偏要进去!」蓝怜倔强的小嘴一抿,绕过他的手臂 就想开门进去。 此时她不顾不得什么礼貌,一心只想尽快见到项允冲。 谁知那个男孩也相当固执,俐落的一伸手,再度挡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手拿开!」 蓝怜气坏了,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眼见就快见到项允冲了,他却 一再碍着她的路! 「我说过,妳不能进去。」男孩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与声调。 「让开!」 他愈是阻止,蓝怜愈肯定项允冲一定在房内,于是乘隙一个箭步冲上前,用 力拍击门板。 「项允冲,你出来!项允冲——」 「快住手!如果妳再这么做,我就要请妳马上离开了!」 男孩飞快上前,抓住她拍打门板的手,他年纪虽轻,但力道不小,一握住她 的手腕,她的手就无法动弹,她不禁怀疑他是否练过功夫。 虽然无法继续拍打门板,但蓝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用力扯开嗓子,朝门 内大喊:「项允冲,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项允冲,你出来!」 「请不要这么做!」男孩用力将她往后扯,想将她带下楼,蓝怜两脚紧踩着 地面,就是不肯轻易离去,她非见到项允冲不可! 「雅人,怎么回事?」 房门倏然开启,一个半裸的身影走出来,他赤裸着上身、面孔僵硬冷漠,显 然正为了被打断某件事而感到不悦。 「允冲──」 蓝怜还来不及为了见到项允冲而高兴,就从开启的门缝间,看见一个女孩在 他房内,正遮遮掩掩地用被单藏起自己裸露的身体,蓝怜一眼就认出,她是曾经 公然扬言,要从她手中夺走项允冲的信息系学姐──魏冰兰。 项允冲和她上床了?! 她面孔一白,脑中嗡嗡作响。 她一定神智错乱了,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这如此荒唐、不可思议的事呢? 项允冲明明答应过她,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那么此刻在他床上的人又 是谁? 她拼命摇头,泪水不断飞迸而出,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实。 「妳有什么事?」项允冲满脸不耐,望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有什么事?」蓝怜难以置信,他居然用如此冰冷、毫无感情的语调问她 有什么事? 她是他的女友,他突然不吭一声的消失,连句交代都没有,难道她不该来找 他吗?况且──他还与别的女人上床! 她模糊的泪眼直瞪着门缝内羞于面对她的赤裸背脊,一颗心逐渐冰冷、死去。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你真的和魏冰兰上床了?」她沉痛地问。 「魏冰兰?谁?」他眉头一扭,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一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她?哼,当然!不过妳可以放心,她冷硬得像条死鱼,和她上床一 点乐趣也没有。或许──压根比不上妳!」 他邪佞的眼,上下打量她姣美的面孔与玲珑的身躯,像打量一块美味的甜点, 一旁的男孩露出些许惊慌之色,上前道:「少主,您不能……」 「闭嘴!」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男孩迅速闭上嘴,垂着头退到一旁。 「你变了……」蓝怜心痛地摇头。 望着他冷酷无情的面孔,邪佞的黑眸,她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看见那个宠爱她、 呵护她的男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寒眸一凛,冷冷地说:「我究竟变了多少,得依你了解我的程度而定!雅 人——」他转向男孩,亳不留情的下令。「赶她走!连房里那个女的,也顺便一 起撵出去,如果要假装矜持,就不要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无趣至极!」 他走进房内,不一会儿,裹着被单的魏冰兰尖叫着被推出门外,房门又砰地 合上了。 蓝怜和魏冰兰一起被排拒在门外,她向着紧闭的门扉,心中不禁燃起熊熊的 恨意。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恨得想用尽一切的方法伤害他。 蓝怜眼神冷冽,缓缓将手移到自己的腹部,紧缩成拳。 她的爱情死了,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存在! 她要拿掉这个孩子,薄情寡义的项允冲,没资格让她为他产下孩子! 「蓝怜,妳要不要紧?」 黄色的出租车在蓝怜家门前停下,一个大约长蓝怜一、两岁的男孩,搀扶着 面孔苍白如雪的蓝怜,小心地跨下出租车。 蓝怜虚弱地摇头,眼泪像流水似的不断流出。 大约半个钟头前,她动了人工流产手术,让那个因美丽的谎言而产生的孩子, 彻底自她体内消失。 她好痛! 疼痛的不只是她的肉体,更是她的心,因为是她亲自做下决定,杀死了她的 孩子! 虽然那是项允冲所留下的风流孽种,但那也是她的骨肉呀,她难以相信自己 怎么会如此狠心,扼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她倒在许哲远怀中,失声痛哭。 「哲远,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杀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为了报复项允冲,残 忍地夺走孩子的生命呢?我好可怕!我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蓝怜,别哭!」许哲远紧张哄道:「妳才刚动完手术,千万别掉眼泪,我 妈说女人小产就像生孩子一样,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不然将来会有很多毛病的。」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像我这种狠心的女人,活该受尽折磨。」蓝 怜掩面痛哭。她醒悟得太晚,孩子的性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别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妳才刚才大一而已,就算留下这个孩子, 妳也没有能力养活他,不如早点拿掉得好,免得孩子陪妳一起受苦。」 许哲远是个实际的人,现实永远比浪漫重要。 「可是我还是难过,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呀!」 「别多想,等过一阵子就会好过多了。」许哲远柔声安慰。 「哲远,谢谢你肯陪我,还有瞒着我妈和阿姨,也谢谢你。」蓝怜感激地向 他道谢。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许哲远是蓝怜一位表姨妈的儿子,算是蓝怜的表哥,由于两家住得近,所以 交情不恶,常有往来。 「乖,别哭了!」许哲远轻拍她的背,低声哄道。 她无力将头靠在许哲远怀中,哽咽地啜泣。 男人都是不可信赖的骗子,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蓝怜紧抱着他的腰,放肆地痛哭,她和许哲远都不知道,离她家门前不远处 的树丛后,一双愤恨的眼正冷冷地瞪着他们。 项允冲的双手紧握成拳,冰冷的黑眸直瞪着依偎在陌生男人怀中的蓝怜。 他才刚历经丧亲之痛,如今又得承受女友变心的折磨。 寒假结束前,他接到从瑞士传来消息,他的母亲与继父在一次雪崩的意外中 丧生,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年纪太小,没与父母一起去滑雪,因而侥幸逃过一 劫。 他接获消息,哀痛逾恒,来不及通知蓝怜就匆匆赶往瑞士处理善后,他将母 亲与继父安葬在瑞士,然后将小他整整八岁的妹妹接回台湾。 他那日本籍的生父,得知出事的消息,立即来电要他带着妹妹到日本定居, 但他考虑到蓝怜人在台湾,所以婉拒了父亲的好意。 他万万没想到,离开台湾才不过短短两个星期,她就能迅速勾搭上别的男人! 瞧瞧他们拥抱的亲昵模样! 原以为她是个独特、纯真的好女孩,他才会毫无保留地爱上她,没想到她竟 是这种朝秦暮楚的女孩。 项允冲像折磨自己似的,眼也不眨地直瞪着他们紧密相拥,直到许哲远送蓝 怜进屋然后独自离去后,他才上前敲门。 蓝怜才刚躺下,敲门声便响起,她又拖着虚弱的病体出来开门。 「谁?」 她打开门看见项允冲,立即防卫性地挺起背脊。「你来做什么?」 「妳的脸色好苍白,怎么回事?妳生病了吗?」本来想找她理论的项允冲, 一见她白得吓人的脸色,立即担忧地问。 「不关你的事!」蓝怜想起刚失去的孩子,眼泪立即在眼眶里打转。 都是他这个负人汉的错!若不是他,她就不会被迫拿掉腹中的小生命! 她的反应激怒了项允冲,立即让他将原本尚存的一丝关怀拋到脑后,他铁青 着脸,上前揪住她的手质问:「刚才送妳回来那个男的是谁?」 「你是说哲远?」他看到哲远送她回来了? 「那奸夫叫哲远?」她竟敢这么亲热地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说谁是奸夫?」难听死了! 「难道妳想否认,刚才妳没和他亲热地拥抱?」 蓝怜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来了,却躲在暗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这样的 行径,令她感到气愤。 「我想和谁拥抱,都不关你的事吧?你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你忘了妳正在和我交往向?难道非要我在妳身上烙印,妳才会记得妳是我 的女朋友?」 「原来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嘛!」蓝怜讥诮地说:「在你做了那样的事 之后,还有脸说我是你的女人?」 「那样的事?什么事?」项允冲垂眸略微一想,立即明白了。「你是指我不 告而别,突然失踪两个星期这件事?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我可以解释──」 「你不必向我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听!」她亲眼看见魏冰兰在他床上,事 实胜于雄辩,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你不想听?」项允冲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她知道他有多少话报告诉她吗? 刚逢变故时,他心里痛苦万分,赶往瑞士处理母亲和继父的后事时,他几度难忍 悲痛,那时唯一支持他撑下去的力量,就是她的照片上那甜美的笑颜。 好不容易,他处理完一切,急急忙忙赶回国来见她,她却不耐不住寂寞,另 结新欢了。 「这表示,妳打算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咬着了问。 「没错!」她不可能容许背叛,她痛恨负心的男人。 「我明白了!」 项允冲冰冷地望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愤然扭头走开,从此,不曾再出现在她 面前。 两天后,他带着小他八岁的妹妹搭上前往口日本的班机,前往青森县去找他 的亲生父亲──武居清成。 隔年,他负笈前往法国留学,而这一去—— 就是七年。 ------------ 转自pooh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