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每当他的唇一碰上她的,她立刻变得痴呆,脑袋无法作用,跟烂浆糊没两样。 他的气息有淡而甘甜的清酒味,清冽的香味让她有些晕然。 他的唇很有弹性,有些冰凉,可舌头却是火热的,在她口中灵活地翻搅,追 逐著她羞怯的小舌,逗弄得她不知所措。 她的呼吸跟著他一起变深、变浓,垂放身侧的素手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袖子, 指尖捏著柔软的布料,压出椭圆的痕迹。 他手反转,将她紧张的双手拉至他颈后,圈著他的颈,让两个人的距离仿佛 又往前跨了一大步,互相倒在彼此的怀抱中。 左胸下的心脏怦怦跳著,他的大掌就按在这个位置,火烫的温度穿透薄衣料, 熨烫娇嫩的肌肤,让血液奔流得更为迅速,在双腿之间泛起一股热潮。 隔著衣物,指尖按压柔软的敏感点,淡淡的酥麻流窜,她不禁有些瑟缩,想 要抗拒这种难以控制的特殊感觉,抑制小腹下的灼热。 他却不容她退却,撩起浅卡其色T 恤,拨开细致的蕾丝内衣,浑圆饱满的雪 乳被他五指所擒,娇嫩的乳尖盈盈挺立在他的指缝。 他捏挤、扭转起来,她立刻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迅速往后退。感觉到她抗 拒的意图,他立刻扣住她的腰,拉起大片T 恤,一方雪乳在昏暗中显得蒙胧,楚 楚可怜地窝在他的掌心。 他低头含住乳尖,吸吮嘈咬,热潮迅速翻涌而上,她的身体开始沉沦,手心 揉住他柔软的发,弓起了腰,沉重的呼吸转为细腻的娇吟。 她的内衣被解开,另外一只玉乳任由他手指把玩,她绷紧了大腿,不可思议 地发觉她想要他更多的碰触。 不安分的大手沿著玲珑的曲线四处游移,在她深凹的小肚脐妪弄嬉戏,她觉 得痒,小手拉住他的手往下推,没料到反而直接将他带往热潮的起源。 欧烙顺著彭晏耘的手势挤入略松的牛仔裤内,直接攻击柔软花唇,压向圆润 的小核。 碰触的刹那,她仿佛受到惊吓,下意识地夹紧大腿。 「啊……不……」 彭晏耘慌乱地想抗拒那种陌生的感觉,欧烙却恶意地夹弄小核,酥软她的身 子,麻醉她的意识,让她不由自主的下巴靠著他的肩,鼻尖窝进他的颈项,轻咬 著红唇,任由他的手指灵活地操弄,引领她奔向融化她理智的高潮。 那进裂的火花灼烫了她的脸颊,她靠在他身上,害羞地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如何?」他自她轻颤的身躯知晓她刚经历了什么,邪气嘴角上扬,在她耳 旁的低喃充满著恶魔的诱惑。「想在狭小的空间继续,还是要柔软的床?」 她盯著他身后的电动窗控制钮,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答案。 她该说到此为止,可是,他在她身上引起的魔法好诱人,她有些舍不得就这 样结束。 怎么办?在他颈间的两手更为紧缩,她不晓得该顺从欲望,还是理智地喊停。 在彭晏耘陷入天人交战时,欧烙理所当然地替她下了决定。 「柔软的床。」 他刚刚的问题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不会再给她选择权,让她娇气地一而再, 再而三给他钉子碰。 彭晏耘没有回应,她松开他的颈,整理凌乱的衣物。 低垂的小脸被长发披盖,看不清楚表情,但欧烙知道这就代表了默许。 他放下手煞车,右脚施力,驶往柔软的床。 一路上,欧烙从未停止他的挑逗,不让彭晏耘体内的热度有冷却的时候。 他左手稳稳打著方向盘,右手探入她的衣内,摩挲著她幼滑的肌肤。 彭晏耘羞红著小脸,两手拉著一会儿抚摸平坦小腹、一会儿揉捏丰满胸脯、 一会儿又溜到裤子里头抚摸幼软细毛的不规矩大手。 他的抚触让她感觉很舒服,却又觉得难为情。 扯开他的手!否则如果路上行人或骑士往车子里看就糗大了--她咬著唇这 样告诉自己,但握在他手腕上的柔弱小手却始终没有加上抗拒的力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男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一旦她松脱了坚持, 不再用尽全力去拒绝他后,她就像意志被侵蚀的娃娃任由他摆布。 车子行到高雅旅馆的内部停车场,他揽著她的细腰,亲亲密密地挑了一个房 间进住。 进入装潢高雅的房间内,彭晏耘还来不及细看内部的家饰摆设,欧烙的脸就 朝她覆下,那道阴影有如轻柔抚著眼皮的手势,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昂高下 巴迎上他的吻。 他热切地吻著她,因他的挑逗而一直未退去的热度瞬间爬升到最高点,细长 藕臂攀上他的颈项,用力环抱住他,以同样的激情浓度回应。 他近乎粗鲁而快速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边脱边丢,一路蜿蜒至床铺。当她 因膝盖受到床铺顶击而倒下时,身上已空无一物。 天花板上的柔软光线刺激著她的眼,意识到身上的赤裸,她害羞地以双手遮 胸。 「别遮。」他拉开她的手,「让我看你的美。」 他的目光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钜细靡遗地自她清秀的脸蛋、细致的五宫, 下望至雪白纤颈、性感的锁骨凹洞…… 长指忍不住在颈子中央的小水洼画弄,顺著生长的方向延伸至形状完美的圆 形肩膀,再突然一个急转弯,扣住她圆满高挺的胸。 别说他好色,即便她各处都生长得完美,但他最喜爱的还是这对雪白浑圆、 肌肤细致、白里透红的美丽玉乳。 她们完美无瑕,峰顶上的樱办颜色粉嫩,是提早盛开而坠落在雪地上的残樱。 他以指尖轻捏,左右揉转,感觉她在指腹间逐渐硬挺,扎著他敏感的神经末 稍,挑动他激狂的情欲。 「唔……」自他指尖传递过来的电流开启了紧抿的唇,让她张口吐出沉重的 喘息。 「我要尝她的味道……」他深沉低喃,低头一口咬住艳色果实。 「唔呃……」牙齿嘈咬的刹那,她情不自禁昂头轻吟。 他在她身上大施魔法,让她不像平常颇有自我意见的自己,而是挺著胸、弓 著腰迎合他的爱抚,被拉高放在他腿上的长腿夹紧他的劲腰,腹不知羞耻地贴上 他平坦的腹部,感觉到有某种坚硬的东西抵著她柔润的穴口。 她喘著气,抬起头想看是什么抵著她,注意到她动作的欧烙嘴角邪佞地扬起。 「想看吗?」 他抓过一旁的枕头置于她颈后,让她可以轻松看到他与她贴合的地方暗藏著 什么。 彭晏耘微眯著有轻微近视的漂亮眼眸,赫然礁见欧烙昂扬的男性正在她的花 唇狭缝间磨蹭,她吓了一跳,慌忙想移开视线,头刚侧,厚实的大掌就阻断她的 逃避,推正她红通通的小脸,带著恶魔笑意的宽唇轻吐出一句,「你想看我进去 吗?」 「不……」慌乱的眼对上他,「我不要看……」 「不容你拒绝。」他已经给她够多拒绝的机会,从今以后,他不要再从她口 中听到任何一个「不」字。 他更恶意地加高一颗枕头,有力的长指扣住她的双颊,让她亲眼所见他发红 的赤铁挤入她紧窒的花径。 濡湿穴口的春水沾染上他的昂扬,使他毫无阻碍地一点一点进入她体内。紧 实的花径被他的庞然巨物所撑开,她感到些许疼痛,洁白贝齿紧咬住下唇。 那画面好羞耻,她不要看! 眼帘方动,他猛然一个长腰冲刺,瞬间贯穿了她。 猝不及防的彭晏耘意识瞬间空白了一秒,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她全身轻颤。 初初的些许抗拒瞬间转化成期待,她等待著他再在她身上制造奇迹,攀上令 人难以忘怀的喜乐顶峰,然而他却没有接续的动作,反而不晓得在忙碌什么。 彭晏耘张眼定睛一看,发现他正将一枚保险套拉出袋子。 「不用那个。」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不是不喜欢小孩?」欧烙略为诧异地问。 拒绝他主动做怀孕保险的,她可是头一个! 黝黑的眼珠转了转,「我那个刚走,是安全期。」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那方面 的残疾。 既然女方主动要求不使用保险套,欧烙更乐于不戴那薄薄的障碍物。 即便这安全期变得不安全、让她有了孩子也无妨,拥有另外一个有一双巧手 跟细腻脑袋的她感觉更不赖。 欧烙拉高彭晏耘的双腿,脚踝置于他肩上,让他每一下的顶击都碰触到她, 的敏感点。 「啊……」那样的刺激太过猛烈,她情不自禁地摇摆头颅,两手紧紧抓著枕 头,想抗拒他在体内的作乱。 她越是抗拒,他的攻势越是凶猛,总是用一种不准她拒绝的强横决定他选择 的方向,她只能接受、承担,然后爱上, 狂猛的激潮一遍一遍淹没了她,她在欲海中载浮载沉,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时 时将她拉出海面,又总是在她未吸满一口气的时候,再将她推入海面之下。 「啊啊……」春吟是她即将溺毙的呼喊,他置若罔闻,以灼热的尖端不断顶 触她所有快感的凝聚点,她不由自主地尖叫,最后虚软地横陈在雪白床单上颤抖。 扬起长睫,仿佛死过一次的她气喘吁吁地凝视著意犹未尽的男人。 他与她对视,嘴角噙著笑,大掌滑过她透著妖艳粉色的肌肤。 那快感余韵未退,当属于他的体热碰触到她,她很快就又起了反应,有了感 觉。 「你很敏感。」他喜欢如此敏感的女孩。 彭晏耘红著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一直想逃避著不看我,这次如你所愿。」 「我才没有!」她才没有逃避,她只是难为情。 「好爱辩。」他才不管她的否认,收回在她身上抚摸的手,赤铁从她身上脱 离。 离开的瞬间,仿佛有什么自她身上失落了,让她感到空寂。 「怎么露出寂寞的表情?」欧烙笑著捏上她的粉颊,「这么爱我在你身体里 面?」 「才没有!」她很自然地又偏过头去。 「这么爱转过头,就让你转个过瘾。」 彭晏耘眼前突然一花,整个人被翻转成趴在床上。 她挣扎著想爬起来,欧烙顺势抓住她的雪臀,拉往他的方向,等待许久、尚 未满足的昂扬准确无误地刺入春水满溢的玉穴口。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彭晏耘大叫了一声。 「不……不要……」从背后来的姿势比刚才更为刺激,更令她无法承受。 「不要?」欧烙挑高单眉,「你那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紧缩的穴口不断颤动,夹得他好舒服,差点有股冲动就这样直泄在她体内。 「那里又没有脑子,哪会思考?」 「那里不需要思考,只要知道喜不喜欢就好。」 说著,欧烙的手指扣住花缝间肿胀的巧核,指尖激擦,将彭晏耘逼迫到崩溃 边缘。 「啊啊……啊啊……」她的脑子像被腐蚀了,完全无法思考,本能地跟著他 的频率摇摆双臀,让他凶猛的亢挺一遍一遍顶到花壶最深处,将她细致的内壁捣 烂,像任人摆布的娃娃,即便被他玩坏了也不在乎。 狂烈的高潮来临,他感受到她嫩壁的紧迫,紧紧吸附著他的分身,要求著他 的施舍。 他唇角一弯,在一个强而有力的刺击之后,激射出浓浊欲焰…… 整理好紫色流苏,摆上金色抱枕,充满奢华复古的紫醉金迷风格的客厅亮丽 地展现在橱窗内。 今年的秋冬流行紫色,那仿佛鸦片烟环绕的慵懒气息凝聚在橱窗内,久久不 散。 彭晏耘站在店外,以各种角度审视著自己的作品,确定它能达到她心中的完 美无缺,有足够的魅力吸引过往路人的目光。 她的颈项间挂著一只不足掌心大的手机,每一个角度的审视之后,她就会忍 不住去摸摸它,看看视窗,确定上头没有任何来电,才颓然放下。 自欧烙上回强邀她吃饭,接著亲吻、上床一次完成之后,已经过了十天了。 这十天里,她捺著性子等著他来电,可她小巧的手机好像被她设了黑名单功 能似的,属于他的来电从不曾响起。 她不是没想过可以自己打电话过去,可因为心中的不确定感作祟,挣扎了数 次,她始终没有按下他的号码。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像她一样地喜欢上她,不确定他让步不结婚只谈恋爱会不 会只是一时的情绪发言,不确定他们那样迅速的发展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看他先前的积极态度,他应该会是在隔天就来电的人,但她一天失望过 一天,时日拖得越久,她就越没有去电找他的勇气。 他不应该不打电话来,他之前的态度那么主动,已经有点无赖了,怎么会在 她愿意跟他交往的时候,不给任何电话? 一道小小的声音凝聚了她的恐惧,她猜测,他会不会只是玩玩而已?得到了 他想要的,就不用再见面了…… 「喂!」偷偷自她后方接近的阿宝忽地大喊一声,将她的三魂七魄瞬间吓跑 了一半。 「你干嘛吓我?」惊魂未定的彭晏耘白了阿宝一眼。 「你发什么呆?」阿宝瞄了被彭晏耘紧握住的手机一眼,「你最近怪怪的耶! 常常发呆。」 「我哪有?」彭晏耘快步走回橱窗,调整抱枕的方向。 「有!」阿宝尾随彭晏耘进入橱窗,「你发呆的神情我在连续剧里常看到, 是那种失恋人的失魂落魄。」 「我没有失恋。」 「上次那个男人呢?」阿宝可没忘记她亲眼所见的亲吻画面。 「我怎么知道。」 「分手啦?」 「他……」彭晏耘顿了下,抬头看著与她感情最好的同事。「很久没联络了。」 「为什么?」阿宝睁大圆眸。 「他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那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他?」 「没有。」 「干嘛不打?」 「打去说什么?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吗?」 「对啊!」阿宝用力点头,口气天真无邪。 「我才不要打去丢脸。」 「为什么会丢脸?」阿宝搞不懂。 「我……」彭晏耘叹口气,「我跟他上床了!」 「啊?」阿宝原本就大的双眸瞬间有如铜铃大,「然后呢?上过床之后他就 不打电话给你了?」 严格来讲,他们从没有电话联络过。彭晏耘轻轻点头。 「God !」阿宝吃惊地捂脸低嚷,「你被骗了?遇人不淑?」 「也许吧!」彭晏耘耸耸肩,发现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之后,更能确定那男 人的心思,而不再胡思乱想。 「那你更应该打电话给他啊!去跟他讨公道!」 「讨什么公道?」 「他骗了你。」 「不要!我不想让人家觉得我纠缠不清。」 「你不可以这样纵容一个坏男人!」阿宝激动地拉著彭晏耘的手,「你要让 他受到惩罚,最好让他不容于世,要给他教训,让他知道女人是不能玩玩的。」 彭晏耘思考了一会,「也许我应该打电话给婚友社。」 「婚友社?」 「那男人是因为婚友社而认识的,说不定他也骗了其他会员。」彭晏耘在手 机上按下婚友社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去参加婚友社的?」 「两个月前。」 「现在骗人的婚友社很多耶!」阿宝猜彭晏耘一定是被骗人的婚友社派来的 骗子给骗失身了。 「嘘!」电话接通,彭晏耘食指按唇,要阿宝噤声。「请找白静净小姐。」 「白小姐今天休假喔!」接电话的小姐说。 「那没关系,我要揭发贵社一个会员的罪行。」 「什么罪行?」 「贵社有个叫欧烙的会员是骗子。」 「骗子?」小姐显然很吃惊,「请问您说他叫什么名字?」 「欧烙,欧洲的欧,一个火、旁边一个各的烙,跟失落的落同音。」 「请稍等一下。」半分钟后,小姐质疑的声音传来,「我们没有这名会员喔!」 「没有?」彭晏耘大吃一惊,「会不会是他退社了?」 「退社的我们都会有纪录,资料库里头的确没有您说的那位会员。」 「可是当初白静净的确有介绍我们认识!」 「真的没有名叫欧烙的会员。」小姐反覆查了数遍,非常确定。 「可是……」彭晏耘想起那天在会客室介绍他们认识的不是白静净,而是另 外一名小姐,「还有其他的小姐在吗?」 「我们一共有十名服务专员,请问找哪位?」 那天介绍他们认识的不是负责她的小姐,所以她也没记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不然你请白小姐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好,不过她下个礼拜才会回来喔!」 「为什么?」 「她出国去了,去普吉岛玩四天三夜。」 不会吧…… 「请问您贵姓大名呢?」小姐拿出纸笔准备。 「那不用了。」彭晏耘黯然挂下电话。 「怎么样?」阿宝急问。 彭晏耘苦笑,「他不是那间婚友社的会员。」 「啊?」阿宝难以置信地眨眨眼,「那你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彭晏耘解下颈间的手机放入口袋里,「算了,是我一时胡涂。」 反正走到底,也不会有结果。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骗子人人得而诛之,怎可轻易放过! 「等那位白小姐出国回来我会跟她说这件事。」 「那你自己呢?你不去跟那男人讨公道喔?」 「我想……」彭晏耘眼神落向遥远的彼方,「这是上天在告诉我,该坚持原 则。」 她想结婚,想有个伴,但适合她的应该是不要小孩的顶客族,跟这样的男人 在一起,她才不会有负担,不会在心上有愧疚。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满宿命的?」 两年前的痛,彭晏耘不曾让其他人知晓,相识不过一年的阿宝自然也不知道。 「我只是不强求。」她淡淡一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