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赖 爱情, 没有任何理由, 甩不掉也抛不开, 如影随形地赖上你。 隔天下午,羽容去市区的盖帝艺术中心参观,但里头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却引 不超她的兴趣,最后,她跑到楼上望着中央公园发呆。 突然,一双手覆上她的眼睛,她还来不及惊叫,那双手就放开了,只见艾宏棋 从她背后笑嘻嘻地探出头来。 「羽儿,看见我,你觉得很惊喜,是不是?」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厚的脸皮,居 然把人家沉脸瞪眼的模样称之为「惊喜」。 「我问JAMES 才知道你在这里!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顿好料的。」 他兴匆匆地拉起她的手,硬是把浑身僵直的她拖上车。 羽容还在为昨晚的吻生气,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甚至买了个汉堡丢在房里给他 后,自己就跑去外头喝西北风、生闷气。 艾宏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臭脸色,边开着车边把自己求学时期的一些趣事 讲给她听,还自顾自说得兴高采烈的。 他说到有一次,在周末的夜晚,他们几个臭男生胆大包天地跑去学校的游泳池 里裸泳,却被一群常被他们捉弄的女生乘机偷走他们所有的衣物,还叫了好多女同 学站在远处看他们出糗。 显然那些洋妞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让那班顽劣的臭男生出糗,真是大快人心! 羽容暗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 「很好玩是不是?」他咧开嘴凑近她问。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羽容虽然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却依然净是笑意。 艾宏棋嘻嘻一笑,嘴巴咧得更大了,但他却退回身躯,专注地操控着方向盘。 当羽容正想听他悲惨的下场时,他却突然成了闷葫芦,不禁令羽容恨得牙痒痒 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那后来怎么样?」哼!下场越惨烈越好! 「后来,刚好泳池旁边有几块浮水板在那儿,他们几个就拿来遮住重要部位, 然后一个个弯着身子、缩头藏尾地在旁观者的嘘声下,窝窝囊囊地跑回宿舍去了。」 他们几个?那就是说不包括他喽? 「那你呢?」她皱著眉好奇的问。 「我?我有的是本钱,干嘛要遮?」他立刻践得像二五八万似的,臭屁得很! 闻言,羽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却听他趾高气昂地接着说—— 「我赤裸裸的跳上岸,昂首阔步、一马当先地开步走!告诉你喔!我神气的 「风采」可是风靡了全场。一路上,只听见尖叫声此起彼落,许多女生还献上热吻, 把我风风光光地送回宿舍去呢!跟他们几个所得到的待遇可真的是天差地别!」 瞧他一脸眉飞色舞的模样,不晓得为什么,羽容心底的一股气就这么冲了上来。 「第二天,你就被赶出学校,然后被你爸妈狠狠的揍了一顿。」她恶毒地下定 论。 「哎哟!羽儿,我可不许你学那些女生那么坏心喔!」艾宏棋亲昵地用手肘撞 撞她,笑得好不邪气。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学校怎么会计较呢?所以,我连小过都没被记一支呢!」 他才轻轻松松地告诉她这个「没天理」的结果。 这样还无伤大雅?那要怎么样才算?亏他还有脸说得那么自在,真是老天爷没 长眼睛!羽容不由得鼓起双腮,不再理会他。 可艾宏棋当然不会放过她,他接着又说其他的笑话,逗得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羽容终于发觉,面对吊儿郎当的他,要坚持不笑、不回应,真是一件很困难的 事。 @ @ @ 艾宏棋带羽容来到中国城中一家粤菜酒楼,里外皆装潢得古色古香,很有中国 味道,一看就知道是走高格调的路线。 「你怎么会讲广东话?」一进酒楼,便看见他用流利的广东话跟服务生寒喧, 羽容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家酒楼的老板彦哥是我的拜把兄弟,我是跟他学的,他以前在香港曾经是 黑道大哥,后来金盆洗手,就移民来美国。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开这家酒楼只不过 是为了要安置他以前的一些手下。」他带她走到一间贵宾室。 很快的,服务生就把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端进来,而最后进来的则是一个没 穿制服的男人,只见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艾宏棋的肩上,一开口就是羽容听不懂的广 东话。 彦哥长得浓眉大眼,脸颊上还有一条刀疤,满脸霸气,像足了电影上那种很有 性格的黑道大哥。 羽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而那位彦哥也正好看向她。 艾宏棋立即指了指羽容,说了三个宇。 看见他的动作,羽容猜他正在介绍她,于是立即礼貌性地朝彦哥点头打招呼。 「咦!你有点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彦哥用国语问她。 羽容一怔,有点不知所措。 「乱讲!不可能的事。」艾宏棋断然地说道:「欵!你不要把羽儿跟你那些庸 脂俗粉扯到一块儿喔!安分点,别用这种不入流的搭讪法,还有,你别直盯着她看, 她不喜欢的。」 彦哥转头瞪他一眼。「你这家伙,你还有没有人性?」 「现在开始就没有了。」艾宏棋皮皮的撇着嘴摇头道。 「呵!这就叫好兄弟!」彦哥啼笑皆非地说:「好了,我不妨碍你了,这样总 行了吧?」 彦哥离去后,艾宏棋为两人盛了两碗鱼翅羹。 「饿了吧?来,开动吧!」 「我条菜!」羽容偏着头低声念,忍不住被自己的怪腔怪调逗得笑了出来。 「我的名字用广东话念好奇怪喔!」 闻言,艾宏棋「噗哧」一声,一口鱼翅喷了出来,然后趴在桌上吃吃地笑。 「我念错了吗?」 「那不是你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笑,然后夹起一口小白菜送到她 的嘴边,「来,吃了它,我就告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眸中隐隐闪烁着诡 异的光芒。 羽容不禁酡红了双颊,但为了弄清楚自己刚才究竟闹了什么样的笑话,她只好 乖乖的张开嘴。 「「我」——我也!「菜」——」他吃了一口菜,才接着往下说:「菜也!这 个字就是我们说的马子!「我条菜」MEANS 我的马子,YOUSEE?」说完,他再也忍 不住地爆笑如雷,直笑得前俯后仰。 什么?羽容登时被口中的菜给呛着,菜?马子?! 他刚刚说这句话时,她居然还傻傻地朝他的朋友点头,这……这不是承认了自 己是…… 她一边这样想,咳得双颊泛红,眼泪直淌,直到那个笑得快要断气的男人伸手 帮她拍背,她的气息才渐渐平顺下来。 差一点,她这条「菜」就被另一条菜给活活噎死,成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我的乖小菜儿,来,快喝口水顺顺气!」艾宏棋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见她没 事,他才放心,又开始不正经地逗她玩。 羽容别开头。「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他侧着头看她,眼睛无辜地眨呀眨的,「有胡说八道过什么吗?」 羽容气得咬牙切齿。「你……你干嘛跟别人说我……说我是……」她气得说下 话来,只好张大眼怒视着他。 但艾宏棋却咧嘴笑得好开心,用双手捧住她怒红的小脸。 「我说小菜儿,你的小嘴儿都被我吻过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是我的小马子?真 是个小没良心的!」他不只用了「恶心」的字眼,还用了「恶心」的语调。「我可 不许你这么没良心喔!」 羽容羞怒交加地拍开他不规炬的双手。 艾宏棋不以为意地笑着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夹起盘子里翠嫩的豆苗往嘴里送, 然后斜睨着她说:「我这辈子最喜欢吃「菜」了,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腻!」 在他说话间,服务生又陆续端了几盘菜进来,有起司局龙虾、清蒸苏眉、糖心 鲍鱼、一品煲等等,看得羽容眼花撩乱。 艾宏棋很细心地帮她把龙虾壳去掉,又把鲍鱼切成片后,才递给她。 「这两只二头鲍是我从彦哥那里拐来的,这可是他的珍藏,再由这里的主厨特 别调制,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此时,羽容愣愣的感受着他的好及体贴。 跟他吃过几顿晚饭,她知道他向来吃得很讲究,也很懂得吃,甚至连吃什么东 西该配什么酒他都懂,可吃惯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的他,却为了迁就她,每天中 午都陪她吃麦当劳、肯德基。 「干嘛又叫这么多?我们每回都吃不完。」羽容忍不住说,从小到大,她没浪 费过一颗米粒,可这几天却眼睁睁地看著他们吃不完的佳肴被白白浪费掉,她真是 觉得心疼极了。 「这样浪费会让我觉得很罪过。」或许出身富裕的他不会明白她的感受,可她 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怕有些菜你不吃,所以就多叫了几样。」艾宏棋温柔地笑着解释。 他的体贴周到,令羽容动容。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从来都不挑嘴的!」 孤儿院的经费一直很有限,物质自然不可能充裕,所以,孤儿们是没有资格挑 嘴的。 「我现在知道了,往后我会少叫一点。」他了解的点点头。 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为了面子想尽办法要撑场面,故意把排场弄大一点,可 这小妮子却……不过,她若不特别,也不可能令他如此的心动。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每道菜都是绝世的佳肴……」 他深情的看着她。 甚至连喝杯水,她的神情都是那样的满足,看起来性感得令他无法言喻,并强 烈的刺激他的男性,让他情不自禁的冲动起来。 羽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以前在孤儿院时,我总觉得吃得不够饱,可是又不 敢告诉阿姨们……」她并没有发觉自己竟很自然地告诉他她的「隐私」,「后来, 有能力工作后,偶尔会放任自己大吃特吃,而且,总觉得每样东西都很好吃。」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轻松带过,但艾宏棋已可以从中知道她在孤儿院里的日子过 得有多苦,一颗心霎时揪得死紧。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轻揑,心疼得久久无法言语,他决定了! 这辈子,他要带她吃遍山珍海味,好好的宠她! @ @ @ 这天半夜,艾宏棋又将睡着的羽容抱回床上。其实,这几天他都是一等她睡着, 就抱她上床的,而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临出门前才抱她回床。 他隔着棉被拥抱着她,细细的吻落在她粉嫩如婴儿般的娇容上,良久,一声轻 叹自她玫瑰花办般的双唇逸出,激起艾宏棋体内的汹涌浪涛。 他低咒一声,跳下床急步朝浴室里走去。 在冰天雪地的气候下,他冲了这几天来不晓得是第几次的冷水澡,当他再出来 时,虽然全身早已冻得发僵,却不敢再上床,反而信步走出阳台。 不抱她、不吻她,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可一旦抱了她、吻了她,他就想要更 多,但他知道,那样一定会把好不容易才对他解除一点戒心的羽容给吓到。 说不定她还会惊慌失措的给他落跑呢! 六天下来,他们居然只进展到接吻的地步,难怪那天当ANSON 知道他居然多要 了一床棉被时,会取笑他的魅力不再。 唉!在这个小妮子面前,他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确实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啊! 羽容在黑暗中醒过来,却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她不禁吓了一跳,直到发觉自己 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自主地找寻艾宏棋的身影,却看不到他,她想也没想的跳下床来,打开 虚掩着的浴室门,却仍然找不到他。 在那一瞬间,一股惊慌的感觉袭向她的心头。 这么晚了,他究竟去了哪里?她打开一盏小灯,跌坐在床上,却见到他高大的 身影映照在落地窗的玻璃帷幕上,她这才长长吁出一口窒闷的气。 她走过去,推开那扇玻璃门,而听见门声的艾宏棋也回过头来。 「你怎么醒了?」他马上将身上的大衣取下来替她披上。「快进去!今晚很冷。」 「下雪了耶!」第一次目睹雪景的羽容,轻声地喟叹着。 一轮朦胧的月亮挂在天边,细雪如落絮般纷飞,在大地上覆上一层银白,从高 处望过去,天地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苍茫。 「好美喔!」羽容仰高头,伸出双手,想接住自空中飘下的细雪。 艾宏棋则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单纯的神情、飘逸的身影,此刻,她就像个小精 灵般,美丽而细致,需要人小心的呵护。 是什么样的父母狠得下心,将这样柔弱的她遗弃在孤儿院里,让她孤伶伶地在 那种阴暗的地方成长? 每回一想到她的身世,他的心就觉得好痛!她虽然不愿意多说,可他看得出来 她心中有多苦,不然,她的眉宇间不会一直带着浓郁的愁色。 羽容将手中的细雪吹散,看着它们在风中飘散、坠落。 「好好玩喔!」她拍拍手,回首朝他嫣然一笑,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 的浴袍。 「对不起,我穿了你的……」 艾宏棋按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不冷,你穿着吧!」事实上,她那天真的一 笑又击中了他的「要害」,这会儿,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可炽热得很呢! 「我……呃!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别管我。」 见她如此的好兴致,艾宏棋突然提议道:「你若还想玩的话,我带你下去堆雪 人。」 闻言,羽容的双眸一亮,但随即又敛去。「不用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他 总是很忙,有时在带她出去吃完饭,回酒店后还要审阅文件。 「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来,去换衣服吧!」 三更半夜跑出去玩,好像太疯狂了点,可他心甘情愿的意陪她疯…… 羽容只犹豫了一下,就兴匆匆的跑去换衣服了。 @ @ @ 当天晚上,她一直玩到筋疲力尽,才回到房间,一躺上沙发就沉沉睡去。 隔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他的怀里,虽然有隔着一条棉被,她还是不自 在的想推开他,怎知,才一碰到他,就发现手掌下的肌肤热烫得不寻常。 她不由得推推他,却叫不醒他,她又尝试着将手掌贴上他的额头,这才发觉他 正发着高烧。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醒……宏棋、宏棋……」她大惊失色地再度 推他,只可惜他仍然昏迷不醒,而这更让她觉得六神无主。 最后,她想到可以去请ANSON 帮忙,才慌忙地跳下床奔出房去。 ANSON 很快就召来医生,医生替艾宏棋打过针,留下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后,便和ANSON 一起离去了。 羽容不停地用毛巾替他擦汗,且按时地喂他吃药,一点也不敢松懈。 他一定是昨晚在阳台上感染到寒气,后来又为她在雪地里堆雪人……这全是她 的错! 她心里充满了内疚,忧心仲忡地等他醒来,可这一等,竟等了十六个小时。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看见他张开眼睛,羽容终于放松的吁了一口长长的 气。 艾宏棋眨眨眼问:「我怎么了?」 「你发高烧,昏迷了十六个小时了。」他这一病,把她吓得坐立难安,一整晚 都没有合过眼。「对不起,都是被我害的。」 「没这回事,你别自责。照顾了我一整天,一定累了吧?」看着她平常黑白分 明的美眸此刻竟布满了红丝,艾宏棋感到既心疼又窝心。 「我不累。」羽容转身将ANSON 送来的粥自保温瓶里舀出来递给他。 「我浑身无力,你喂我吃,好不好?」艾宏棋有气无力地说。 羽容咬着唇想了想,才低下头用汤匙一匙一匙地喂他喝完整壶粥。 艾宏棋心里乐得几乎要得内伤!事实上,他哪有那么虚弱?只不过是死性不改, 一逮到机会,就又使出「坏心眼」。 羽容在喂他服完药,转身想走开时,他却猝不及防一把扣住她的手,然后将她 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 一阵酥麻感顿时穿透了羽容的全身,她浑身一震,连忙使力要抽出自己的手指, 谁知非但不能如愿,反倒整个人一时失去重心,踉跄地扑向床,被他抱个正着。 「哎哟!投怀送抱来了呢!羽儿,你真是善解人意啊!」艾宏棋眉开眼笑地说, 一翻身,就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她感觉到他硕大火热的男性欲望正牢牢的贴在她的小腹上,可又羞又怒又心慌 的羽容,根本无暇注意到,只是一味地挣扎着,而未经人事的她,当然不懂得贴着 一个性欲勃发的男人扭动,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艾宏棋哪里还忍得住?他一把噙住她细嫩的娇唇就使力地吮吻起来,双手也探 进她的上衣里,虽然她挣扎得很激烈,可经验丰富的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 内衣的暗扣,一双大手随即分别罩上她软热的椒乳,揉搓起来…… 羽容既想拉开他的头,又想拉开他的手,而结果却是上下都顾不得,不但嘴被 他炽热的舌探得更深入,香舌也被他牢牢地缠卷住,令她感到一阵昏眩。 浑圆的酥胸也在他仿佛带有魔力的大手的揉搓下,不断地硬挺、肿胀,像着了 火般令她难以忍受。 艾宏棋放开她的小嘴,转而攻向她的耳廓,轻轻啃吮起她细嫩的小耳垂。 「不、不要!你不能……放开我……」 「不能放开你?羽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太好了,没想到我们竟 然如此心灵相通。」他故意邪恶地扭曲她的意思,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一阵酥麻感透过她的耳朵窜遍她的娇躯,羽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啊!」她哽咽地抗拒着他的「攻击」。 艾宏棋并没有忽略她的反应,充满欲火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对着她的耳廓轻轻 吹着气。 羽容因他的挑逗而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并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好敏感的小东西呵!」艾宏棋惊喜地哑声轻叹,他进一步地将炽烫的舌探进 她的耳朵里,还顺着耳窝旋转舔舐了一圈。 「噢!」猛烈的快感袭向她,羽容止不住地逸出一声低吟,她想要反抗的意识 已渐渐薄弱。 她抓住他头发的左手缓缓松开,终于无力地垂下,而推拒他胸膛的右手也软软 地平贴在他的胸口,抵着他剧烈的心跳。 艾宏棋扒开自己的浴袍,乘机连她的外衣和胸罩一起脱下,眼前的美景瞬间令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雪白的椒乳既浑圆又挺俏,顶端绽放着两朵粉红色的花蕾,他的拇指迫不及待 地覆上那两朵娇蕾,并缓缓地揉旋按压,灼烫的唇也顺着她完美的颈项往下游移, 撒下细密的热吻…… 羽容只觉得体内好似被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咬紧下唇, 努力的想找回力气推开他,可力道却是那样的微弱且不堪一击。 艾宏棋张口含住其中一朵蓓蕾,左手则用力地挤揑揉搓另一方的鲜嫩热乳,右 手往下缓缓地解开她牛仔裤的裤头,拉下拉链,大手探了进去,隔着内裤挑逗着她 全身最柔软、敏感的地带。 「不!」羽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然而,却陡地感觉到一股甜蜜的快感窜进她 的体内,她情不自禁地贴着他扭动了一下。 这微小的刺激对已然欲火中烧的艾宏棋来说,是个严酷的考验,他更紧、更密 地压牢她,让她无法动弹,并仰高头试着调整自己粗重的呼吸。 羽容再度试着想要推开他,可掌心却不小心触到他绷紧的乳头,令艾宏棋倏然 一震,一股绝妙的快感迅速地贯穿他,让他无法再保持想要慢慢来的念头。 「噢!你真会逼疯我!」他低下头攫住她嫣红的嫩唇,探舌进入她的口中,狂 炽地翻搅着她唇齿内的蜜津,双手则合力将她的牛仔裤往下拉,接着是她的内裤… … 「唔……」羽容嘤咛一声,羞怯地夹紧双腿,却抵不住他执意要入侵的手指。 艾宏棋一把覆住她女性的私密地,在她失神时,以拇指寻到她前端的小珍珠, 用力地搓揉起来,又不时地拉扯着它…… 「宝贝,别抗拒,你会喜欢的……来!放松一点……」他柔声在她的耳边低哄,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喷进她异常敏感的耳窝里,激起她阵阵的颤抖。 随着他技巧熟练的逗弄,羽容的两腿间仿佛着了火般,顿时将她所有想要反抗 的意识燃烧殆尽,她的额头渗出细汗,双腿也无力地瘫软,一股热潮倏地涌出她的 私密处…… 「噢……」突然,他灵活的手指顺着热流溜进她湿滑的甬道里,羽容不适地蹙 起柳眉,体内紧窒的肌肉反射性地收缩。 自指头传来的嫩滑触感令艾宏棋倒抽了一口气,他悸动的昂扬呐喊着要立刻占 有她,侵入她的花蕊,感受被她裹紧的销魂,但他的大脑却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是这样的紧、这样的窄,几乎连他的一根手指都容纳不了,更遑论是他粗硬 的巨大欲望…… 「羽儿,放松点,乖!为我放松点……」他粗喘着气,慢慢地旋转着置放于她 体内的手指,而覆在她小花核上的指腹则不停地揉蹭,终于让她渐渐地放松。 「噢……」羽容听到自己情难自禁的娇吟声,她全身的感官都被热浪冲刷着, 只能随着他的韵律蠕动身子。 「是的,喜欢就叫出来……」她蚀人心魂的娇吟让艾宏棋几乎要融化为水,他 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白皙的胴体上。 他再次含住她嫣红的蓓蕾狂吮,并加快指头的动作,快速地进出她柔嫩紧窄的 小穴,让她沁出更多的蜜汁…… 「啊……宏棋……」羽容蓦地进出呐喊,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自身体 深处涌出一股黏稠的热潮,溢满了她的双腿间。 她达到高潮的模样是如此的娇媚绝艳,使得一直牢牢地凝视着她的艾宏棋那盈 满情欲的眸子瞬间迸出火花,自她红肿微绽的唇瓣逸出的呼唤,更成了他致命的催 情剂…… 他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挪移至她细嫩的入口,不同于他急促的手指,他 炽热的巨铁缓慢地前进,一步步探进她的处子之地…… 「痛!」羽容蹙起秀眉,原本红透的脸蛋儿开始因疼痛而泛白。 艾宏棋必须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能暂时止住侵入的动作。 天啊!他已经将她逗弄得如此湿滑了,可才刚进去一点,她依然承受不住!看 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的心中盈满了怜惜之情,可若要他现在退出来,还不如杀了他 比较快! 「我知道,宝贝,对不起!可是,你迟早都必须为我痛上一回……」他急促地 喘息,柔声地安抚着她,边用手指揉搓她小穴前的粉嫩珍珠,边又乖机进入了一点 …… 直至他的硕硬顶端抵住她那层象徵纯洁的薄膜时,他再度咬紧牙停下来,专注 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花办,直至他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想冲锋陷阵…… 「对不起,宝贝,为我忍一忍!乖,只要一下子就行了,我会好好的爱你!」 他歉然地低语,狠下心来挺身向前,一举冲破那层薄膜,直达她花心的深处。 「啊——」羽容惨叫一声,感觉到自己几乎被撕裂成两半,一张俏脸顿时变成 惨白,珍珠般的泪随之滑落在雪颊上。 「我……我痛……痛死了!你……你出去啦!」 「别这样,宝贝,你现在要我出去,我会死的!」他这话并没有夸张,光是这 样静止不动,就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了。 她的窄穴正紧紧地裹住他想要释放的悸动,而那楚楚可怜的摸样,更是挑动着 他的心魂,他心疼地舔去她的泪珠。 「宝贝,乖,别哭……」他哑声贴着她泛白的唇瓣低哄,一双大手也不忘在她 雪白细嫩的娇胴上,再度点燃起情欲的火焰,好让她放松下来。 「羽儿,信任我,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在他深邃的眸光里,羽容看到了温柔和一股她不太明白的情感,随着他柔声的 低哄和煽情的挑逗,她的疼痛逐渐消散,僵硬的身躯也柔软了下来。 「是的,就是这样,现在,好好的感受我是怎么爱你的!」艾宏棋牢牢的盯住 她的小脸,缓缓抽出自己硕大的欲望,再慢慢地进入…… 反覆几下之后,那些剩余的刺痛感终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的舒 畅。 羽容缓缓舒展秀眉,微闭的星眸重新浮上一抹欲火,雪颊再度染上红晕。并慢 慢地往下腹扩散。 一直凝视着她的艾宏棋,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进出她体内的 节奏随之逐渐加快…… 快感像浪潮般向她席卷而来,一波未退、一波又起,羽容本能地配合着他的律 动扭摆起柔软的腰肢。 「噢……」没多久,她就到达了如梦似幻的高潮之境。 艾宏棋低吼了一声,强忍住几欲爆炸的欲望,一次次奋力地挤进她不断紧缩的 小穴内。 在他强而有力的冲刺下,羽容感觉体内的狂喜不断地直线上升,身子也快速的 往上飘,飞越过一层又一层的高峰…… 「啊——」突然,情难自禁的呻吟逸出她的唇间。 「跟我来,宝贝!」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可胯下的火热却更狂野地撞击着她甜蜜的禁地,将她送上 另一层高峰后,才捧住她的俏臀,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花心深处,释放自己灼烫的 爱液……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