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也,你有照我的吩咐通知梓吗?”况甘巯专注地看着里头清醒后的三人。 “当然,老大的话我哪能说不!更何况有梓,这件事也比较好解决。” 上官雪也的回答无非是一记强心剂。以神乐梓与尹天召的能力,要引出隐藏 在暗处的代神职者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 七曜中位居况甘巯之下的神乐梓,如同另一个况甘巯,但他却常被同伴们戏 称为“蝴蝶君”,因为他就像一只扑朔迷离般的幻蝶,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而他的能力却是位居七曜之中最高拥有神媒灵体,也拥有近半神的力量。 “这样就好。” “哇,你们和好了吗?真是恭喜恭喜。”上官雪也对着亲密的两人猛献飞吻。 “死毒虫!如果你敢再这么做,当心我把你的小乖乖送去喂老鹰。”曲游泷 指着缠附在上官雪也颈上的银白蝮蛇。 至于被点名到的小乖则是恶狠狠地怒视着曲游泷,恨不得自己快快长大,好 吞了这每每想要趴了它蛇皮的曲游泷。 “哦,小乖在生气了。小心它长大后会变成一只十尺人高的巨蛇,到时你就 叫天天不应罗!嘿嘿” 上官雪也则在一旁加油添醋。 他期望他们来个人蛇大战,而他就可以来个隔山观虎斗;但他的宠物早就了 解主人的心思,随即反咬他一口。 “耶?”上官雪也则是傻愣着。 没想到他颈上的小蝮蛇竟然生气地往他颈肩一咬。 “哎呀,你这白痴蛇,我是你的主人耶!要咬就咬跟前这只傻泷!真是白养、 白疼你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仍然爱怜地抚摸着小蛇,一种很奇怪主人与 饲物的关系,让瞿旻玥摸不着头绪。 “别管他们,最要紧的事还在后头。”况甘巯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锁定他。 “玥,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我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吕姨,据我了解, 她并不是真心要抛弃你,或许你真的很恨她和父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你们仍是 血缘相连的亲人。” 瞿旻玥在听完后不发一语地低下头。要他现在原谅他们,他真的做不来,这 需要时间来抚平心灵的伤口。 “玥,试着去原谅她吧!”曲游泷紧握住他的手轻诉着。 “她还是爱你,否则她不会替我守护你六年之久,就当她真的是要弥补以前 的错,给她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嘻后面这句话,我好像六年前听过。”瞿旻玥轻笑着。或许吧!他是真该 给吕安亚一次机会,毕竟人不是完美的。“就听你一次,但是你得乖乖听话医生 的话,待在病床上休养。 “玥,全听你的。”他高兴地亲吻着爱人的脸庞。之前对吕安亚的恨也慢慢 消失,毕竟她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说什么都不能得罪,即使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她。 “唷,游泷,你怎么突然变了个样,之前不是恨吕安亚恨得要死,巴不得她 马上蒙主恩召” 害人精花子盱又开始不安分地揭疮疤,破坏意味十足浓厚,至于另一旁看不 顺眼的尹天召马上赏他一记暴栗。 “该说的话之前不说,现在不该说的话反而统统说出来。” “呵对不起啊!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花子盱赶 忙道歉。 现在瞿旻玥的身份可是老大的胞弟,不能乱来,否则那天老大不高兴,把他 派到鸟不生蛋的蛮荒之地,那他可真是欲苦无泪。 “既然你们的病情都趋于稳定就先回况家吧,反正家中空房还很多。”况甘 巯走进尹天召的身旁对着他说悄悄说,声音之小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老大,我也要听。”搞不清状况的花子盱还兴高采烈地跑向前去,但马上 被踢回原处。 “不公平,为什么只有天召能听,我就不能?”他可真是不服气,开始胡乱 地大吵大闹。 他惹得上官雪也马上将一只剧毒狼蛛丢到他身上。 “啊!该死的八脚昆虫,上官雪也,快把它给拿下来!”花子盱边跳边说。 而那彩蓝色的狼蛛则是一步步努力往上爬行,尤其它特别喜欢花子盱的小嘴,、 想要一亲芳泽。 “可儿那么喜欢你,它恨不得和你玩亲亲。”他又不是白吃,待会儿要是小 狼蛛因为亲不到嘴生气的话,花子盱和他能压得住它吗?“求你快把它给我拿下 来。不然我快要昏倒了!”该死的小母狼蛛,他可不是它的同类。要交配找别只 公狼蛛。 他一跳一拨的动作霎时惹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但最后还是免除不了小怒狼 蛛的掠吻,从此之后花子盱又多了一名克星狼蛛可儿。 自从昏迷再清醒后,吕安亚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处于恍惚之中,常常对着没有 人的一处大喊着自己的孩子回来了。而况威群则是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她,毕竟她 也只是这事件的受害者,要不是他的自私,她和瞿旻玥也不会有今天的模样。 “安亚看着我,旻玥已经没事,他没事了。” “没有,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他不要我,不要我了!”吕安亚激动地推 开况威群的手大叫着。“他恨我这个不负责任、狠心抛下他的母亲。恨我这个瞒 骗他多年身分的母亲。他恨我!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不会的,他会原谅你的,毕竟他是你的孩子。”为了再次安抚她的情绪, 况威群紧抱着她颤抖瑟缩的身子。 为什么上天要责罚他所爱的人?这一切的错不应该让无辜的她承担。 为了不吓到吕安亚,况甘巯与瞿旻玥、曲游泷三人静悄悄地走进况威群的卧 房。 “父亲,我把旻玥到来了,让他试试看吧,或许吕姨会清醒也说不定。”况 甘巯轻拍父亲的肩,此时唯有瞿旻玥才能让她真正清醒,这一点他确信不疑。 “嗯”况威群深睇瞿旻玥一眼,然后退到一旁静待。 “玥,你回来妈妈只要你回来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吕安亚仍没有发现身旁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孩子,她脑海中只有瞿旻玥纵 身一跳的情景,一幕又一幕的反复出现,也一次次打击着她原本崩溃残缺的心灵。 “吕姐妈妈,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瞿旻玥伸出双手捧着吕安亚的脸庞 轻声问着。 当吕安亚游移的眼神接触到瞿旻玥时,突然疯狂的抱住他大喊:“不要离开 我,求你!” 她嘶哑的哭声让瞿旻玥觉得心碎,说自己不想认亲身母亲其实都是骗人,他 好想依偎在她的怀中,向她哭诉心中所有隐藏的秘密。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了解他仍渴望着亲情。 “别哭,你看看我没事了,仔细看清楚,现在我已经完全没事了。”瞿旻玥 轻抚着母亲的发丝。 在两人贴近的距离下,他才看清楚母亲的真正容颜。 苍白,脆弱,布满着岁月刻痕的脸庞,眉宇间带着紧锁的忧愁,像是心中藏 有许多不为人知辛酸的一面,但这些仍不减她的美丽,只是他在梦中所期盼之母 的脸庞。 “玥,原谅我,求你原谅我这个不负责的母亲。” 吕安亚在看到瞿旻玥后,已经恢复正常。他是她的心肝、她的宝贝,她心头 上的一块肉。 我因为背叛而怀了你,但却在生下你后对你置之不理,这一切并非我愿意的 “她缓缓道出深埋的心事,记忆如倒带的影片将她拉回过去的时光中。 “那时我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况威群,也就是你的父亲。他的夫人是我从小 到大的好友,但我却背叛了她;爱上她的丈夫而且还怀了你,也因为这个原因, 我两人自此之后变形同陌路。 我知道她恨我,况家所有的人都恨我,因为我是他人眼中勾引别人丈夫的狐 狸精,冲着这一点,况家的长老就可以毁了我;但百合没这么做,她唯一的要求 是要我答应离开况家,永远不再踏进况家大门一步。 为了赎罪及得到她的原谅,我毅然决然答应。但回到台湾后的我却没有任何 经济能力,因为我已经没有亲人。十个月后我生下了你,那时我只有二条路可以 选,一条是让你跟着没有生存能力的我一起离开这个人世;另一条路是将你送给 别人,让好心、有能力的家庭收养你。“ 吕安亚的眼神不曾离开过瞿旻玥身上。 “所以我请求院长收养你,请他代为教育你,只要将来我有能力后,会回来 带走你。” “为什么我们相遇时,你不说你是我的母亲?”瞿旻玥握着她的手问。 “因为我害怕你不认我这个母也没有勇气面对你,所以” “所以你才会让我进入演艺圈,成就我的事业来补偿对我的亏欠。妈你真是 太傻了,我所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而已。” 只见吕安亚泪流满面地点头,他果真猜对了。但她真傻,其实只要她对他说 明一切,他便不会再计较。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死对我来讲已经不具任何意义,既不能减 负担也无法赎罪,最重要的事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虽然这件事来得太突然, 令人难以接受,但我会尝试体会你当时的心情与感受,就像泷对我说的,给你一 次机会,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说完后,瞿旻玥轻吻着她的脸颊。 母亲的香味及温度传达到他的身上,好温暖好温柔瞿旻玥尽情地依偎在吕安 亚的身上,贪婪地渴求着寻找已久的母爱。 “旻玥”一切的误会终于散去,他所做的错事也得到爱子的原谅,只要她能 够求得他的谅解,一切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况威群则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母子俩相拥的情景,他知道自己无法介入他们 之中,只能默默地等待。 “父亲,你放心吧!”瞿旻玥都原谅了吕姨,也一定会原谅你,毕竟血缘注 定你们是父子。“况甘巯将父亲往前一推,暗示他跟旻玥一样得面对这一切该来 的事。 虽然况威群踏出一小步,但仍然裹足不前,心中仍犹豫着,只见善解人意的 瞿旻玥拉着他的手,将自己和父母的手紧紧握住。 今年的圣诞节我们全家人都要在一起,谁都不准失约,否则就是小狗。“他 俏皮地各吻了父母的双颊,这是他小时候所许下的心愿,今年他一定要实现它。 “旻玥”得到谅解的况威群忍不住热泪盈眶,他终于等到这天了。 “喂,游泷,你不是有时要宣布吗?”况甘巯问着身旁早已红着眼眶的曲游 泷。 “甘巯,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件事太杀风景了吗?” 曲游泷这时反而有些羞涩,完全不像况甘巯所认识的曲游泷。爱情的魔力果 然很大,大到足以让眼前这个大冰山融化。 “你不说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哟。”况甘巯戏谑地看着他。 别怪他没提醒曲游泷,之前况家长老才大做文章,说什么他已经二十八岁该 取妻生子,结果害得他常常去见那些打扮成花蝴蝶的名媛,名为约会,实际上却 是相亲。 现在呢?况家多了一个瞿旻玥,难保那几个好管闲事的长老不会替他选合适 的对象。 “你是说长老有可能会为玥安排相亲?”曲游泷看到头儿的眼神马上明了。 因为以前他也赴约过,说是陪况甘巯,但最终目的就是全身散发出冰冷寒气 好吓跑那些自以为是的俗女。 这可不行,旻玥永远是他的!“呃未来的岳父、岳母,请把玥嫁给我,我会 好好对待他的。” 原本高兴重逢的三人因曲游泷突然冒出的话儿给当场吓愣住。 “泷,你这么讲这种话。”瞿旻玥绯红着双颊怒视着爱人。现在是他和家人 的重逢时刻,谈什么结婚!更何况他又不是女孩子,哪能用嫁的。 这小子说什么?要娶旻玥!?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吕安亚此时握紧双拳;而 况为群则想着,真没想到刚认的儿子马上就被人订走。 在众人皆惊讶之时,来了一群年约七、八十岁的老者。 “你就是瞿旻玥?”一名带头老者问着,虽然他年岁已大,但身体仍十分硬 朗。 “是的。”摸不着头绪的瞿旻玥只能傻愣愣地点头。 这几名老伯伯是谁?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打量似的。 刚接获密报的他们得知况家后人又多出一个时,他们赶紧冲到况家,但在一 见到瞿旻玥后,几名老者象是捡到宝似的抢着。 “他是我的,老三,把你的脏手拿开。” 带头老者拼命地抢着,当然其他老者也不肯放手,而被拉扯的瞿旻玥则是夹 在多名老人之间动弹不得。 “喂!长老,快放开!”看着爱人拉扯到快哭出来曲游泷忍不住大吼,伸手 将爱人拉到他身旁,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 “爷爷,你们这样会吓坏旻玥的。”况甘巯赶紧出面安抚。 这个年纪相加起来快五百岁的老人还像小孩一般胡闹,真让他大感吃不消。 “甘巯,你看他像不像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模样,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带头长者的话引来众人的同意。“是父亲的孩子,当然会像父亲,难道像爷爷你 们吗?” 在老者志在意满之时,曲游泷已经照着况甘巯的吩咐偷偷将瞿旻玥带离现场, 以免他受到无端迫害。 “人呢?奇怪?怎么刚刚才在夸着孙子会突然不见人影?” “哦,旻玥想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所以游泷陪他去。各位爷爷们,我有事 先走一步,下次再陪你们去赏花。” 话毕,况甘巯已一溜烟的不见踪影,徒留那些错愕的老人。 “气死我了!这小子还跑得真快。”带头老者摸摸自个儿的胡须说道。 老者们见没有达到此行的目的,转而看向吕安亚,最后他们做出一致的决定。 “威群啊,是该让安亚和旻玥有个名分了,我想百合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在一番谈话后,多名长者才离去,因为他们第二件该做的事已经完成,接下 来就是帮孙子讨个孙媳妇。 “威群,这样真的好吗?”首次,吕安亚开口喊着况威群的名字。 长老虽然认同他们母子俩,但达人跟达也呢?她心中的疙瘩还是存在。 “既然长老都这么说了,我想达人跟达也应该都不会反对的。”况威群轻搂 着她。 他知晓达人已经不再怨恨安亚,但对达也可能需要再多加解释才行,可是他 相信达也最后一定会原谅安亚的。 两人重逢后的时间应该是珍贵且私密的,但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来搅局。在曲 游泷和瞿旻玥才过完几天甜蜜时光,又开始有几名跟屁虫跟在他们身后。 “旻玥,爷爷带你去相亲,我保证你会喜欢安妮。”一名老者聒噪地说着, 还拿出一叠相片,有婉约淑女型、也有火爆辣妹型,应有尽有。 “不,应该是玛利亚比较好,她比较纯情,最适合旻玥. ”另一名老者随即 反对。 “才怪!贞子比较好,人漂亮又善解人意,一看便知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孙媳 妇。”第三名老者也不甘示弱的回应。 之后随即演变成一群高龄老人们斗殴事件,瞿旻玥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过意 见,但也无法表达。老爷爷们的话,他实在无力反驳,他身旁的曲游泷则是将他 拉到身边,以防那些糟老头们又要开始抢人。 什么安妮、贞子、马力呀?什么淑女、纯情、善解人意?在他看来,一个是 长满雀斑的红发安妮,一个是奉天主为一切准则的圣女玛利亚,另一个则是从电 视机爬出来的恐怖索命贞子。这些人统统都别想得到他的玥!他不会答应让自己 的爱人去相亲!曲游泷紧握着瞿旻玥,就是不放手。 “爷爷,你们就别再吵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羞不羞啊?” 奉命保护瞿旻玥和况达也的花子盱一边说着。 他的话惹恼了长老们,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射在他身上,要不是花子盱是宝贝 孙子的好友,又曾救过瞿旻玥,他们一定会将这花痴小子用限时挂号邮寄送到南 极。 至于从头看到尾的况达也则是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只要跟瞿旻玥走在一起, 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股恨意顿时占据他的思维,使他无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大哥要护着瞿旻玥,硬要让他认祖归宗?甚至连长老 都答应让吕安亚的身份透明化,让父亲再续弦。可恶!他绝不答应!偏偏他的双 胞哥哥达人也同意这项决定,这是怎么搞的?他们是亲生兄弟,不是应该要站在 同一阵线?“达也哥”瞿旻玥见到况达也,也晓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仍是一文不 值,更别说会认同他这个异母兄弟。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你凭什么这么叫我?就算全家人都同意认祖一事, 我还是坚持反对,因为是你和你母亲害死我的母亲,我永远都忘不了我母亲在房 间哭泣落泪的模样。如果没有你的存在那该又多好!”忍不住满腔的愤怒,况达 也将所有不满全道出。他才不管瞿旻玥会不会伤心?那全与他况达也无关。如果 瞿旻玥又要因此再死一次的话最好,省得碍他的眼。 “达也,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旻玥是你的弟弟。”面对况达也的无理取闹, 曲游泷选择保护爱人。 这该死的小子!就一定要再刺激旻玥吗?就因为心中的伤痛想毁了他?曲游 泷着实想不通。 “弟弟?我不承认他是我弟弟,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他就永远不是!”他的 愤怒已被曲游泷挑起。 “达也,你难道当爷爷们已经不在了吗?”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老者们不 得不挺身而出,这次达也实在太过分了。 被数落的况达也不发一语地怒视着瞿旻玥. 都是你!要是没有你的存在那该又多好该又多好他好恨!现在唯一所能做的, 就是不要让自己再看到他。他生气地转头离去。 “泷,达也他不会有事吧?”看着况达也奔离的背影,瞿旻玥的心中突然有 种说不出的恐惧,像是有事情将发生在他和况达也身上。 “玥,别管他,达也只是在闹脾气罢了。”曲游泷轻松地说着。 “不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瞿旻玥赶忙追了出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其他人摸不着头绪,更让曲游泷错愕。 “玥等我?”此刻他也有些许紧张,像是要永远失去瞿旻玥一样,让他的心 肝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喂,你们怎么统统跑了?”见到三人连续离去,花子盱也想脱离老人们的 魔掌,只见他赔笑着脸道:“亲爱的爷爷们,我先去追他们,待会儿会把小玥玥 带回来。”说完他马上拔腿就跑,把后头老人的叫嚣声抛在脑后,要是谁现在还 敢留在这些老头子的身边,无疑是自找麻烦。 “这些可恶的混小子!统统都跑光了,怎么去相亲呢?” 天空飘下毛毛细雨,本来只是一滴滴小水滴,后来愈下愈大,也渐渐阻挡奔 跑的两人。 “滚开!你不要再跟过来了!”怒吼的声音显露况达也的愤恨。 “请等一等,可以请你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吗?”瞿旻玥只期盼能唤住况达 也的脚步。 “我就看你要说什么。”他突然停下脚步。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应该要听况大哥的话。乖乖接受花子盱的保护。” 瞿旻玥说、着事实,如果况甘巯得知花子盱怠忽职守让况达也出了差错,那回去 后就很难交待了。 “谁管这么多!就算真的要受罚我也甘愿,只要这世间没有你和吕安亚的存 在,我愿意用这条命去换!”在况达也的心中永远不认同瞿旻玥,每句重话都撕 裂着瞿旻玥的伤口。“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况达也永远都不会认同他的,瞿旻玥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取得况达 也的认同一辈子的兄弟。 就在瞿旻玥倍感伤心之余,他突然看见一辆高速行驶的大货车向况达也直驶 而来。此时况达也正要跨越过护栏到对街的马路上。 “达也,快闪开!”瞿旻玥来到他身边将他推开。 “好痛!”莫名其妙被推离马路而弹至另一个车道的况达也,触摸到因擦伤 所留下的血渍。“瞿旻玥,你做”当他抬起头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 只见刚才和他说话的瞿旻玥被货车一撞弹离数十尺,殷红鲜血不停的从他的 全身流出,他一动也不动地像是个破碎的娃娃被抛在地上。 从后追赶而来的曲游泷目睹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不要!”曲游泷疯狂地冲到大马路的中央,紧抱着身体逐渐冰冷的爱人。 “醒来!快醒来!快醒来!”他只是不停地呼唤着爱人,企图唤醒他。 况达也见状,只能傻在一旁陪曲游泷,知道有人大喊快送医院时,他才清醒 过来。 “曲大哥,快将他送到医院,快啊!”怎奈他如何劝说,就是无法让曲游泷 移动半步。 “醒来、快醒来!玥,我们不是说过永远都要在一起吗?”曲游泷呆滞地低 喃,紧拥着受伤的瞿旻玥,完全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 “你们别跑那么快,我”至于最后赶来的花子盱,话还没说到一半,就看到 许多围观的民众以及熟识的三人。 不久,远方传来一阵阵救护车的声音。 “游泷,快放开旻玥,不然会耽误救治的时间。”花子盱死命地拉开曲游泷, 企图将他与伤重的瞿旻玥分开,但仍然是徒劳武功,最后他只能试着对曲游泷大 喊:“笨蛋!你难道要让旻玥死吗?你还想要重蹈覆辙不成?再这样下去,他真 的会永远离开你的!” 他的一句话震醒呆滞的曲游泷,也唤回原本属于他的冷静。 “对!不能让旻玥死掉,子盱,你会救他的是不是?” “没错!但前提必须先将他送往医院,否则以他目前的情况,真的会像我刚 才所说的。”见到曲游泷清醒过来,花子盱才放心下来。目前他唯一所能做的, 就是尽全力救活瞿旻玥,因为死神不会为谁留情,他正一点一滴掳走瞿旻玥宝贵 的生命。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