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处女座:恋爱是甜蜜的糖果,结婚是苦涩的果实,但若让他真的爱上且付出 感情时,会自然而然的想要结婚,憧憬纯纯的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依芸对于展影没有将东西带走就离开伊裴斯感到十分不 解,刚开始她还以为展影是因为怕见到送行的场面,所以提前搭飞机离开,可是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她一直都没有接到她报平安的电话,心中不免感到怀疑 与生气。 “伯母,我是依芸啦,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 您,我想找展影,不知她 在不在?”扯着手中的电话 线,依芸微愠地噘着小嘴,心中早把这个一回台湾 就 忘了朋友的展影骂的臭头。 “什么?展影没有回台湾?”听到这个消息,依芸吓得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了 下来。 “展影临回家前一天,在伊裴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回来,说她在伊裴斯还有 一些事需要处理,怎么?难道阿影没跟你说吗?”电话那端传来展影母亲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依芸会不知道展影有事还需留在伊裴斯一段时间,话中开始透露 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喔……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依芸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又怕展影的母 亲担心,故赶忙将问题揽回自己身上,“呃……怕母,对不起,是我忘了,展影 有告诉我,是我记性不好忘了,对不起喔。” “没关系,有机会要来台湾玩喔,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经过依芸 的解释后,展影的母亲不疑有他。 “好,我会的,那……伯母再见了。”依芸赶忙挂断电话,怕再说下去自己 会穿帮。 天啊!展影没有回台湾,而且还是透过别人告诉在台湾的家人,这……是不 是意味着她的失踪,是一桩有预谋的事情? “对了,找她的上司。”依芸跳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电话。 “喂,对不起,我是展影的室友,我有事想找严诘圣严总编,什么!他已经 辞职了!那……穆言临穆社长在吗?什么!他也辞职了!喔,好,谢谢,不用了。” 依芸惊愕的放下手中的电话,对展影的无故失踪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天啊!该……该不会是跟那篇报导有关?怎么与那个报导有关的人员,全 都莫名其妙的辞职了?”望着窗外,依芸喃喃自语着。 她烦恼的在房内走来走去,像只无头苍蝇似的。 “完蛋了,这件事一定跟殿下脱不了关系,这 ……这要上哪儿找人呢?“皇宫又不是一般人能接近 的了的,这又要如何 找展影的下落? 不管了,身为展影的好朋友,纵使龙潭虎穴,总也得闯上一闯。依芸一决定, 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走 出门。 她耐心的守候在萨伊最常出现的经济部,只是一连等了好几天,扫视着进进 出出的人员面孔,却没有一张面孔是和萨伊·莫尔凡相似的。 “该死的,他到底到哪里去了?难不成这经济部另有通往外界的地下道不成?” 几天的守候却毫无进展,让依芸在焦急中更显得难熬。 蓦然,她看到殿下身旁的贴县侍卫——禄尔,从经济部内走了出来,她想也 不想的冲上前去,高喊着:“禄尔,禄尔。” 看着突然窜出的人影,疲惫的禄尔错愕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她,记忆中他 似乎不认识这个女孩。 “找我有事?”接连熬了三天两夜,地的精神显得有些不济。 “我要找殿下。”依芸表明了来意。 “殿下他不在。” “几时回来?”她不死心的追问。 “你找殿下到底有什么事?”禄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 跟随在萨伊身边这么多年,他不记得曾帮殿下找过这个女伴,不过或许记忆 中仍有漏网之鱼,但他不会让这种拜金女人黏住主子的。 “如果你是曾经跟殿下有过一夜情,就想巴住殿下,那你可就打锗如意算盘 了,因为一切早在交易之前就已经说好,也立下字据了。” “呸!谁跟殿下有过一夜情来着了?原来殿下身边就是有你这种败类,难怪 他会不想结婚。”闻言被误解成拜金主的依芸万生气的咒骂着。 “唉,你说话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你才要小心一点咧,龟公。”依芸不以为然的再次以最难听的 字眼辱骂他。 “你是哪儿来的疯女人,闲闲没事做存心来这儿 捣乱是不?“禄尔目光一闪,咬牙切齿愤怒的说。 “我才不是疯女人,我要你们将展影交出来。”她 愤恨的说。 展影?这个名字让禄尔心中一凛,正色地看着 她。 “你不用看啦,我是展影的室友,我知道展影是被殿下带走的,如果今天你 不将展影放回来,小心我开记者会告诉伊裴斯的百姓,就说……”她顿了一下, 一个主意在脑子里迅速成形,她冷冷的笑着说:“就说殿下爱上了小记者,还与 小记者欢宿双飞一起去度假。” “该死的女人!”禄尔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如果敢这么乱造谣的话,小 心我将你的舌头给割了!”这女人真是邪恶的令人厌恶! “你敢!”依芸生气的双手扭腰、挺高着胸脯欺向他。 从没被女人如此威胁过的禄尔,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其实他并不是怕 她,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想衍生其他不必要的事端。 “怕了吗?如果怕了就快把展影放回来。”依芸故意将易体贴近禄尔,脸上 的笑容好邪恶。“否则……嘿嘿……”她的手缓缓贴近他。 身后是一根大柱子的禄尔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眼看她的手就快伸到自己胸 前,他尴尬的脸红了起来。 “你……你别过来……” 好一副恶女扑男,依芸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大胆欢呼,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搏 命演出,没办法嘛,为了好朋友,她只有将面子和矜持摆两旁,豁出去了。 “除非你答应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怎肯放人。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吗?”禄尔冷汗涔涔,女人果真是可怕的动物,以前 他怎么一直没发觉到? “可以,哪儿?咖啡厅还是吃茶店?” 禄尔摇摇头。“不好,能选个不是公共场合的地方吗?”报社的眼线俗称狗 仔队,无孔不入,他可不希 望消息曝了光。 “那只有两个选择,不是你家就是我家罗!”为 了能尽快见到展影,依芸 没有多想。 “什么?我家?你家?”禄尔猛咽了口口水,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要不然你说还有哪里合乎你的安全要求?”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依芸气极了,忍不住用指尖戳他的胸膛,禄尔赶忙 反手握住她的手。 眼前这女人凶归凶,却差得今男人心痒难耐,两人身体磋触间,一股强烈的 电流借由手的碰触窜过两人的身体。 “啊!” 两人动作一致的跳了起来,一个踉跄,依芸不小心跌进了禄尔怀里。 这时刚吃完饭回来的同仁正好经过,霎时嘘声四起,有人索性开口对禄尔问 道:“长官,是你女朋友吗?” “该死的!”禄尔脸一红,想也不想的拉着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芸挣扎着。 “哪儿都行。”他吼了回去。 禄尔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赶快离开,谁知一时紧张,他忘了将声音压低, 他的回答落入了其他同事耳中,有人不知死的顽皮接了嘴: “长官,去宾馆啦,安静又隐密。” 天啊!羞死人了。这会儿换依芸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禄尔生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拉着依芸就往停车场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边走边问。 “杀了然后毁尸灭迹!”禄尔不耐烦的吼着。 “啊——” ☆☆☆☆ 失眠地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展影,一早头痛欲裂的出现在饭厅。 而早她一步出现的萨伊,似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心中的最真,他们谁也不敢将视线看向对方,只见萨 伊将视线埋入报纸中,而展影则将注意力移到厨师身上,礼貌的说:“厨师伯伯 不好意思,我今天只要一杯咖啡,要浓一点,不加糖、不加奶精。”希望咖啡能 使她的精神振奋一些,否则她怎么有精神去找寻那个登山队的行程和偷装备。 听到展影的话,萨伊将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可惜将手肘支撑在桌上,托着沉 重的几乎要滚落的头颅的展影,早已将无神的眼眸闭了起来,所以没有看到他投 射而来的关怀眼神。 这女人有那么大的床不好好睡觉,一早精神萎靡的模样像鬼魂似的,看了就 令人生气!于是他给了厨师一个示意的眼神,要他为她多准备一份三明治。 须臾,厨师将早餐摆到展影的面前。 “展小姐,然要的早餐准备好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展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餐盘,她记得没有要三明治的,难 不成厨师将她的早餐和萨伊的弄混了? 取走她要的咖啡后,展影将餐盘推到萨伊面前。“唉,你的早餐,厨师怕怕 搞错了。” 阖起报纸,萨伊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并将餐盘重新推回展影面前。 看见他的举动,知道这份三明治是萨伊帮她点的,一股暖流顿时流进了展影 的心坎,不过心中对他仍有一股怨意,气他昨儿言暴的伤害,还有害她失眠了一 整夜,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不吭一声的将瓷盘又推到他面前。 “不管你有没有饿,我就是要你吃完它。”萨伊生气的将盘子推给了她。 “瘦巴巴的身体抱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话使的她无法言语,心像被撕扯般的疼痛着。 这一刻,她为昨夜的辗转反侧、千回百转下了决定——爱是个虚无缥缈的东 西,她要不起,而像他这种自大孤僻、固执的不可理喻的人,是给不起她这种浪 漫的东西! 她要离去,哪怕要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不要再留在这儿,任由他无情的伤害。 “我吃不下。”展影苍白着脸,委屈的双唇紧抿成一线,又将盘子推到他面 前。 昨夜他和展影一样,为同一件事情所扰,情绪显然不佳,说话的语气无形中 略显粗暴了些。“吃不下也得吃。” 又来了! 他的坏脾气说来就来,那双充满掠夺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生存活剥了似的慑 人,展影赶忙避开他的视线,仓促间将盘子往他面前用力一推—— 谁知一个用力过猛,餐盘跟食物就这么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这样的结果让展影愣住了。 静寂了约莫十几秒的时间,萨伊突然将展影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半拉半扯间 将她拉进了卧房。 砰的一声,他用力的将房门惯上。 他捺着性子等她自白,双眸燃烧着些许的怒火,只要她一个挑衅,星火便会 燎原。 “我只是吃不下。”这么久了,她还是不太习惯和他独处,因为她怕他又会 强硬索欢,她现在真的很累,没有精力应付他的需索。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捏着她的下颔,以两指执起她的娇容。 她极差的气色让他感到生气,一半是气她不知爱惜自己,一半是气自己昨儿 不该放她一个人独眠,应该把握春宵,好好的榨干她的体力,这样她就会好好睡 上一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轻轻拨开他的手,她懒得理他的敛下眼。 她的抗拒令他眉心一蹙,萨伊突然扳住展影的双肩,低头欺上她的唇。 吃惊的张大瞳眸,欲张口抗议,却被他伺机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恣意地在 她唇齿间嬉戏,她使劲的想推开他,他却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这个吻一直持续着,到了最后展影自动放弃了挣扎,因为她早已臣服在他炽 烈的狂吻下,无法反抗,也无力抗拒。接着,她的手像有自我意识的攀上了他的 颈子,令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 ☆☆☆☆ 随着意识的苏醒,疲惫感弥漫全身,双腿间接踵而来的酸疼,说明了他们的 欢爱有多狂野。 慢慢从床上坐起,被子从眉头滑落到腰际,她的身体还是赤裸着,难为情啊 ……无尽的羞涩之情淹没了她。 周遭的气氛是静默的,而萨伊的胸膛,成了展影最温暖的暖炉。 看着她,萨伊的眼神有着以往所没有的温柔,不说话的眼神注满无限的关怀, 温柔多情的教展影快要误以为自己是他的情人。 她疑惑的看着他,眼神审视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眼底的温柔,到底蕴藏了 多少的真心。 萨伊此时给她的感觉,是一种与过去极端不同的感觉,天啊,她的心好乱… … 萨伊用一只手撑着身子,蹙眉凝视着她,脑子里清楚的明白自己恋上了她, 不会对她就此罢手,他要真真买实的拥有她! 他眼神定定的凝视着她,“有些事,是我才刚想明白的,我希望我们之间能 重新开始。” 展影咬了咬了唇,近乎喃喃自语地重复着他的话:“重新开始?” 从来到东馆那天开始,她就没有了任何的自主权,现在他居然要求她重新开 始? “仇恨是把两面刀,而很不幸的,我的心被仇恨给蒙蔽了。”他的手轻柔地 在她脸上轻抚,在她耳边低喃。 她耸耸肩,不做任何表示与回答,不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会怕我或是再报我吗?”不知为什么,他很介意她曾对他说的那句话, 那种感觉令他很难过,他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一个美好的重新开始。 他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说话方式,让她愣了一下,停摆的脑袋瓜一时间无 法从惊愕中恢复。 萨伊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经心的抓了抓睡乱的头发。 “展影,呃……很多事其实……唉,这该怎么说呢?”萨伊难得腼腆地羞红 了脸,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他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尤其是和一个已经在无形中慢慢进驻地心灵的女 人,因为自从生下来,注定自己的身份和被赋予的使命那天开始,他就将自己的 感情隐藏起来,或许是因为隐藏的时间太久了,他无法这么轻易的就卸下冷漠的 伪装面具。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的眉心微微拧起。 他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红光,“天知道感情是来的如此快又急,对你的渴望强 烈到我自己都不明白。” 他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说出这席话,只可惜听在展影耳中,他的言 语近乎于语无论次,她还是有听没有懂,一脸茫然。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世间的事本来就很奇妙的,不是吗?”萨伊低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搞的,要不是苏洛点醒了我,我可能还不自知。” 此时此刻他对她坦白——他爱上她了,爱的毫无理性、爱的毫无缘由,或许 该说是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 他在说些什么?他的意思是……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上她了?噢不!正确的说 法是爱上她了?! 她的脑袋瓜像被闪电击中似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跳却已合她一步了解 事情真相地加速跃动像急速飞驰的火车。 说得太难懂、太复杂了吗? 萨伊索性以最直接的行动,来告诉她他话中的意思,一俯身,他吻上了她, 轻轻柔柔中还带着款款柔情。 一阵天旋地转后,所有疑惑都在这一吻中得到答案,而这个认知震的她险些 儿昏过去。 “这是你报复的另一种手段吗?”展影不敢承认也不愿意相信。 望着她哀伤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抽痛,毕竟自己住她太深了。 他怎么可能再伤害她?他可是费了几乎整整一天,才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萨伊语重心长的回答。 无预警的告白击中了她的心窝,在她心底炸出了一个好大的洞。 展影仰起头看着他,眼睛对上他两眼的深邃,一阵痛意窜向四肢百骸,扯痛 了她的心,牵动了一直被她掩饰的很好的情意,泪水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展影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她的心刹那间直沉无底深渊——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