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男人看不出她很伤心吗?在这种伤心时刻逗人笑,很缺德的。 是,是他无聊没事找事做总行了吧,不知感恩的女人!维庸耸了耸肩。 就在维庸也没好气的回敬了她一眼时,他赫然发现这个又哭又笑的小女人, 唇角微微漾起的小梨窝,令她显得特别可爱。 「钦,你笑起来真漂亮。」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她懒懒的睇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恭维我,还是损我?别忘了,刚刚你才骂 我装鬼吓人而已。」 他扯开痞痞的笑。「谁叫你刚刚把头藏在两脚间。」 「我没要你看。」她气闷的说。呵,可撇的真干净啊,好像错的是她似的。 「没办法,看了碍眼。」还是那句老话,他这是普渡众生。 「你……」真会被他气到吐血!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该怎么吼下 去。 「慕维庸。」他邪气的瞥了她一眼,报出自己的名字。「很好记的,四维八 德的维,中庸的庸。」 「我没问你的名字。」梵依的表情很不屑。 「脑袋瓜不用会锈掉,能多记住一个名字,这才能证明自己没有得老年痴呆 症。」他挑眉,笑的好邪魅。 「你……我没有得老年痴呆症!」梵依嘶吼着。 「唉,你怎么又忘了,慕维庸,记着了没?」他不厌其烦的再次提醒。 「慕维庸,你不说话会死喔。」真是令人气到胃痛的家伙!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不但没计较她恶劣的口气,反而还笑的很开心。「哈, 你终于记住了,我没说错吧,这三个字很好记的。」 这是不是该感谢他的爷爷,帮他取了这么好听又好记的名字?下次回祖宅时, 记得给爷爷上炷香。 「钦,你每天都这么高兴吗?」看着他笑的灿烂的脸,梵依险些儿看痴了。 「当然。吃的好、睡的饱;事业得意,虽然有时候忙了些;性生活美满,过 剩的精虫都能适时得到解放,没什么好不开心的。」维庸学着她将两只手垂在身 体的两侧,荡呀荡的。 精虫!?解放!?天啊!这种话亏他也说的出口,还说的这么自然,知不知 羞啊? 「你说话都是这么直接?」凝视着他,她摇摇头,浅浅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说:「还有更直接的。」在骂下属的时候,不只难听,还挺伤人的, 不过谁叫他们欠骂。「你要不要听?」 梵依立刻露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谢了。」刚刚已经领教过了,不需要 再来一次。 「好了,看样子你的心情应该好些了,我也该走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维庸站了起来。日行一善,可真不容易啊,下次记得去跟童子军要个奖章才是。 「不,别走。」她突然拉住他的手,低低的说。 看着她拉着自己的小手,维庸的表情诧异,「你该不会是煞到我这个超级无 敌大帅哥吧?」西装裤下又多了个崇拜者,伤脑筋喔!不过,人帅嘛,没办法。 「你很自恋喔。」梵依轻嗤了声。 「没办法,本钱好嘛,想不自恋都难。」他笑的夸张。 不理会他夸张的笑,她扯了扯他的手,低低的说道:「今晚陪我好吗?」 「陪你?」他大叫一声。她这是在邀请他与她来段浪漫唯美的一夜晴? 「有问题?」酒醉的脑子显得迟缓,无法细思他言中之意。 「当然有问题。」维庸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他紧拉着自己的那只小手,嘴里 发出啧叹声。 蓦然发觉自己突兀的行为,梵依慌忙的将拉住他的手给松开,并像掩饰犯罪 似的赶紧将它藏在背后。 「你还有约会?」她只不过想有个人陪,可是又不好意思打扰楚娇,这才勉 为其难的问他,不过她不会强人所难的。 「没有。」他摇头。「不怕我变成大野狼?」 她很美,一头俏丽的短发,白色紧身T 恤、紧身牛仔裤,将她姣好的曲线勾 勒无遗,令人看了血脉偾张。 「我不是小红帽。」她只是尝够了孤单,不想今晚又让孤单找上门。 「可是男人的雄性激素分泌多了时,那股野性冲动是很难控制的。」尤其在 她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下,要他控制男人的兽性实在很难。 「我相信你行的。」 他哀嚎。「啊!你这不是存心荼毒我?」美色当前,能看不能吃,苦喔! 好人果然是当不得,她不仅爱看他血肉馍糊,还爱看他欲求不满。 「不要就算了。」撑起摇晃的身子,她转身想走入后方的长巷。 台北市这么大,她的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连找个谈心的人都没有。 看着她萧索的背影,他那少之又少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将她这么可人的女人 放在外面不管,他实在狠不下这个心。唉,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欵,我又没说不答应。」他轻啐了声,反驳着。 不就陪她嘛,只要她不乱来,他应该还不至于兽性大发、失去理智的吞掉她 这只小绵羊。 她定定的凝视了他数秒,浅浅的笑从唇边漾开来。「谢谢。」 「上车吧。」维庸伸手扶住她就要倒下的身躯。「你想上哪儿?」他够仁慈、 够大方了吧。 「都行。」只要不是放她孤单的一个人,去哪儿都行。 将身子窝进他的怀里,一股阳刚气息袭了上来,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像记忆中窝在爸爸怀里的感觉一样的舒服。 他打趣的说:「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她这么漂亮,是可以卖个不错的价 钱。 「不怕。」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唉,她还真会看人,知道他做不出这种坏事情,心头突然漾起一股被吃定了 的感觉,真不舒服。 维庸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油门一踩,车子驶上了马路。 这女人真的把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猫咪,竟然在他车上睡着了。 维庸摇头轻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客房,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在昏暗不清的街灯下跟她聊了那么久,这还是维庸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着她。 她很美,美的令人心动,但绝不是欢场中女人的历尽沧桑,也不像叛逆逃家 的女孩野荡不驯,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她应该是属于乖乖牌的女孩,令人疑惑 的是,这么晚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还哭的那么伤心? 沉睡中的她,比醒着时恬静多了,温驯的就像小白兔,惹人无限爱怜,只是 紧拧的眉心,并没有因为她的熟睡而松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又藏着多少烦恼? 看着像谜一样的梵依,维庸停下离去的脚步,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凝视着她的娇颜,头一次发现,女人睡觉的模样也能如此的娇媚迷人,不受 控制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顺着她脸部的线条走,最后来到她的唇上,那微 翘的小嘴似红透了的小樱桃,诱人得令人想尝一口…… 「嗯……」 像回应他似的,睡梦中的她轻吟了声,微抿的红唇也微微开启,还不时的吐 出小舌头舔舐着乾涸的唇瓣,那模样说有多勾魂就有多勾魂。 「欵,你这简直是在引诱我犯罪。」猛咽了口口水,维庸低声咕哝着。 标准的引火自焚,错不在他,他只是那个无辜的被引诱者…… 紧接着轻叹了口气,一个俯身动作,他的唇欺上了她的唇,顺着她微启的双 唇,他的舌顺利的滑进了她口中,尝到了属于她的女性甜美。 维庸的侵入,引起梵依下意识的反应,她像小孩喝奶似的吸吮着他的舌头。 「噢……」维庸呻吟了一声。她果然是在引诱他犯罪。 女人要挑起男人的欲望,十分容易,可是要熄灭这把情欲的火苗,可就不是 那么容易。 「醒醒。」他轻声低唤着她。「告诉我,你的名字。」没有跟不知名的女子 做爱的习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依、依……」梵依下意识的低喃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身旁窝了过来, 想撷取他身上传来的温热。 当她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后,还满足的扬起唇角,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 的小梨窝。 「依依你的名宇叫依依?」对一个酒醉的人问话是一件很傻的事,不过他就 是想确定。 「不要叫了。」一直依依的叫个不停,就像苍蝇似的扰人清梦,这让梵依微 蹙起了眉心,索性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用唇封印住他的嘴。 呵,想跟他来个一夜情,她的邀请也未免太直接了点,不过他一点也不反对, 如果她事后不会「哥哥缠」,那就更棒了。 梵依浑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挑起了维庸男性的欲望,他几乎是着火了般 的渴望着她的身体。 倾身躺在她身边,将软玉温香搂入怀中,双手不住的来回探索着她的身子。 向上扯高的衣服,露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顺手将她的衣服褪去,他的手跟 着揉上了她胸前的浑圆,细致而柔软的触感引发他体内强烈的欲望,手往自己胸 前一收,将她更拉向自己,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 他缓缓的解开她牛仔裤上的钮扣,拉下拉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薄薄的丝质 内裤,而她那女性的神秘之地,若隐若现中更添诱惑之意。 「依依……」见她还醉着,维庸以充满情欲的低沉嗓音轻唤着她。 「不要吵。」她挥挥手,想赶走耳畔扰人的声音。 自从奶奶过世至今,难得有一天能好好入眠,她实在厌恶死耳边这只嗡嗡叫 个不停的苍蝇。 「那么我用做的喔。」瞧她娇憨的噘高唇,他笑着轻啄。 他的话达不到梵依的脑子,无法思考言中之意,她随意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回 应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要来吵我,这句话隐没在她呢哝不清的 呓语声中。 她好累喔,身子又传来凉意,幸好身旁有个暖炉,她又将身子窝了过去,紧 紧的贴住热源,又将微凉的双手探入他的衣服内,汲取这温暖又舒服的感觉,几 秒钟后,梵依满足的扬起唇角,并发出幸福的喟叹。 「你说的喔。」他笑着警告。 是啦,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没有人会阻止你。 梵依下意识的点点头,最后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以阻隔扰人的噪音侵袭, 须臾,阵阵平稳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得到了许可,维庸迫不及待的用行动来安抚体内骚动的欲望,他的吻像雨点 般落在她的脸上,顺着她脸部的线条滑向耳际,一路往下游移,在颈间的洁白肌 肤烙上一个个玫瑰色的印记。 当他的唇来到她胸口间雪嫩处,他发现了梵依双乳间的那颗小巧红痣,于是 舌尖在红痣上勾勒地画着圈圈,然后隔着胸罩在顶上的凸起处咬舐着。 「痛……会痛……」梵依敏感的乳尖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她本能的轻扭着身 子想要避开,置在他胸膛上的手也改为推挤。 但维庸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他的手伸向她背脊后方,将雪嫩的酥胸解放。 将她的双手往上举,扣压在头顶的上方,他一次一只的捧举着随着呼吸而颤 动的圆润,轮流的品尝着这份甜美,以舌尖轻轻在峰顶勾勒旋转,直到雪丘上的 红梅挺立、绽放,他这才满意的放开。 维庸的手继续的往下游移,抚过梵依平坦的小腹,他的舌顺着肚脐画着一个 又一个的圆,最后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仍在梵依的身上造成些许的疼动与不适,她本能的皱 起眉头,螓首频频的摇晃,一串串呻吟娇喘声逸口而出。 紧接着,他的手来到她的私处,轻捻慢捏地逗弄着花瓣,指尖在泌着汁液的 蕊房间嬉戏,直到它淌出更多的花蜜滋润了整个花房。 他的逗弄在她身体制造出一阵阵的悸动,激起她的热情,让她的身子因欲望 而颤抖。 骚动的欲望激发着体内的渴望,当他的唇再次往上移与她的小嘴相印合时, 整个身体随即压上她,火热的坚挺也抵住了她的私处,然后挺身进入她体内。 不曾被侵犯过的神秘地带,突然被异物侵入,紧接而来的是一股身体宛如被 撕成两半的剧痛从双腿间往上窜升,教醉酒昏睡的梵依痛的睁开眼睛。 「痛……好痛……」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梵依,轻扭动着身躯想摆脱 压在身上的重物,反而让维庸挺进的更深入。 当自己的巨昂穿破薄膜挺入她体内的那一刻,维庸感到十分的诧异,她的纯 洁无瑕在他意料之外。 「别动!」由女孩转变为女人的痛,是避免不了的,维庸压低声量,定住身 体不动,想给她更多适应的时间。 这时的梵依总算是清醒了些,下半身被强势撑开的疼痛,让她不安的开始挣 扎。「不要……好痛……」 「不痛、不痛。」他捺着性子极力的安抚着。 在床上只有女人迁就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安抚女人。柔着声音、捺着性子, 还得强忍着体内已经澎湃汹涌的欲火不让它烧了理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不知怎地,他竟然忍住了。 「不要,不舒服。」被紧扣在他身下的纤细身子根本无路可退、无处可躲,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梵依一再挣动,让欲火狂烧的维庸捺不住的缓缓抽动。 来不及再发出声音抗议的小嘴,忍不住的逸出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呻吟声, 惊的她赶忙咬住下唇。 「别,别咬着它。」他的舌强势撬开了她紧咬的唇瓣。 在他吻上她的同时,她发现他的手竟然滑向了她双腿间,在两人结合处挑逗 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不……啊……不要……」她皱着眉头,羞涩地红了脸。 感觉她的退却,维庸只手滑向她腰际,将她紧紧扣住,他加快速度,一次又 一次的探入她体内,在盈与虚之间充分的挑逗她体内的欲望之火。 「……求你……」 不明白自己要什么,不知道体内在陡然而来的空虚中竟如此难耐,而在盈满 间却幸福的想要哭泣,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令她无法负荷的。 「求我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紧紧攀住他的双臂,她螓首无助地左右摇晃。 「没关系,我知道。」他笑着,一记猛然的贯人,他的巨硕将她身体充塞的 满满的,然后定住不动,等待她的抽气、她满足的喟叹,然后再以极快的速度撤 回,然后再刺入,迅速地贯穿她的身体。 他给的甜蜜太多了,他给的震撼太大了,大到她有些无法负荷,想要他停止, 却又希望他给的更多,她只能随着他放肆的狂猛喘息、呻吟、高声呐喊…… 「喜不喜欢?」明知道她颤抖的身子将要承受不住,但他的摆动却更加狂猛, 还不停的加重冲刺的力道。 「喜欢……啊……」伴随着一声忘情的呐喊,一阵颤栗迅速地窜遍全身。 酒精的作用使梵依失了理智,纵情于维庸制造的欲海狂涛之中,口中不断逸 出的是令人销魂的呻吟,一声声、一句句…… 宿醉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使梵依睡的很沉。 而早上安排了签约仪式的维庸等不及她清醒,只好在梳妆台上放了一张纸条, 要她务必等他回来,然后就急着出门到公司。 不可否认的,这个名字叫依依的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并不排斥和她有后 续接触,也愿意为昨夜的缠绵负起责任,提供她一个避风港,倾听她诉说烦恼, 扛起照顾她的责任。 只是,这些愿意在他回到家时,全落空了。 她已经走了,并没有按照他纸条上写的,留下来等他回来,更没有留下任何 可以让他找到她的蛛丝马迹。 诧异吗?很诧异。 女人通常都很在乎第一次,他认为她应该也不例外的。可是他失算了,那个 名字叫依依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失落吗?有一些。 毕竟能找到感觉如此契合的异性,并不容易,何况昨夜的记忆是如此的美好。 原以为还会有机会在那条路上、或是在人群中看到她,所以每当晚归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会将车子开到那条路上。 只可惜三年过了,记忆淡了,两人的交集也仅止于那一次、那一个夜晚……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