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卫尔斯在机场关闭前回来时,卡斯顿已经等在通关处了。 “我……我还是迟了一步……”卫尔斯看见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时就知道了, 一切都太晚了。“蓓蓓人呢?在卫纳斯那?说啊,她在哪里!” 上帝,求求你,别夺走她的生命!他在心里无声的祈求着。 “在卫纳斯那里,他要袁誫转达你,凌晨前会差人把她送到你家那一间小教 堂给你。”卡斯顿开口,语气里满是责备。“走吧,我送你回教堂去等。” 闻言,卫尔斯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当着卡斯顿的面,眼泪不自觉的掉了 下来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蠢样。 有可原 “你该看好她的。那个女人可是你放在心里,情愿自己憋得半死都不敢碰她 一下的最爱啊!你怎么会这么大意,现在才来后悔?!” “我以为……”疾走着,卫尔斯几乎是拔腿狂奔了。“都是我的错!”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也没用,他的确犯了大错,早该 知道的,冷血的暴君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冒犯过他的人!“这笔帐,我绝不会 轻饶卫纳斯的!” “你不问问那个莫海依?”上车以后,卡斯顿试着转个话题,让卫尔斯冷静 一点。“她让卫纳斯抓回去,铁定有苦头吃了!” “我没空再管他们的家务事!”卡斯顿一提起她的名字,立刻换来卫尔斯怒 目相视。“要不是她,蓓蓓不会有事,我那个白痴弟弟也不会变得逢人就杀!这 个混蛋,我一再警告他,不准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老是叫她’你的女人‘,说真的,你到底爱她什么?“卡斯 顿没见过蓓蓓,却从八百年前认识卫尔斯起,就不断听他提起这个神秘兮兮的完 美女人。 “八年的时间,你不是早就把人家给忘记了?这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神奇的 魔力,再一次相遇,竟然‘又’把你迷得团团转?” “不是‘又’,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已经逃不开她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卫尔斯想起了蓓蓓,又是一阵心痛。“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天。刚 离开她的前两年,我在美国,每天每夜的想着她,想念她的可爱、她的缠人、她 的任性、她那记忆的天真又性感的模样……”不需要刻意揣摩,卫尔斯的脑海里 早巳烙下了她的倩影。 “但每次一想起她,我就愈痛苦!明知自己不能对任何人放下感情,我却在 还当年她只有十一、二岁,我……我甚至就无法控制我自己了,在她每次靠近我 的时候,我都渴望那她具美丽的胴体……”他期待着她的每一次接近,却又害怕 心底无法抑止的情潮。 “为了逃避这样病态的欲望,我强迫自己不再想她,我放任自己在女人堆里 放肆玩乐、发泄快感……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总在她们的脸上寻找蓓蓓的眼睛、 我总在她们的身上寻找蓓蓓的味道,我想要她,从她还只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 就渴望着她。” “那你还能憋这么久?她是个女人,不是女神,不需要你的敬仰和崇拜,她 需要你的怜爱和热情。”看人家痛苦得半死,卡斯顿的话,仍是半点都不客气。 “你是怎么回事?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明白的,我不愿意伤害她!回来台湾、再遇上她,我已经觉得自己太 幸运了,我怎么能在她遭遇这么大变故的时候再对她动手……我需要她的爱来填 补我的空缺和遗憾,但,绝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性感,我爱她,和单纯的想要 她是绝对、绝对不同的!”卫尔斯愤怒的双眸里净是自责,他的每一个心跳,都 让他的呼吸哽咽。 卡斯顿将车子停妥在教堂前。“是是是,全世界就你这个哲学家,能把爱和 欲分得那么清楚,进去吧。” “蓓蓓……”站在教堂门口,卫尔斯嘶声的喊着心爱女人的名字。 “喂,神父,你应该到告解室去等吧,也许身负重任的信差需要你的精神抚 慰呢!”看着好友痛苦,卡斯顿还有心情开玩笑,直到看见卫尔斯眼中流露出无 限恐惧和哀恸的神色时,他才收敛了笑容。 “去吧,我帮你看着外头。” 看着他憔悴的背影,卡斯顿不禁叹息、这爱啊……真是哎、哎啊! 白色的蜡烛燃烧在晦暗的房间里,空气中,有种生命凋零的腐朽气味。卫尔 斯静坐着等待——那个信差、那个需要告解的人。 走进了告解室,卫尔斯在等待时,诚心向上帝喃喃地诉说着忏言。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用不着不切实际的去讨好那遥 不可及的‘神’,甚至,在这虚假的、充满谎言的人生里,我也曾一度自以为是 ‘神’。这就是人类的可悲,因为无知,所以自大、所以自欺欺人——” “多年前,您倾听了我的祈求,在我最孤寂、绝望的青涩岁丹里,赐给我一 位天使,让我一生珍爱。我曾经怀疑过这份爱,直到它轻轻飘落在我的心头,是 那样的沉重,压得我无法呼吸;却又如此的甜蜜,融化了生命里所有的苦涩。” “她是我这一生里头,最美、最温暖的拥有,如今,天使却为了我的愚蠢而 折翼,上主,我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让天使不死、求您让天使常在。活 着,永远可以重新来过,我相信,只要有爱,就有奇迹,而她,就是我的奇迹… …” 他低哑的声音清楚的在教堂中回荡着,每一个呼吸的节拍,都让人感同身受 的沉重。 午夜时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加上金属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刺耳的划破了 寂静的黑夜。卫尔斯武装起自己,准备随时面对突然状况。 男人走进告解室,以极为冰冷的语调开口。 “神父,我有罪。”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上帝会释免你的。”卫尔斯的神情肃穆冷寂,用一样 冷厉的语气回答。 “为了完成好友的托付,我犯了错。”男人的语气仍然未见和缓。 “什么错?你可以说得清楚一点。”终于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卫尔斯的浓眉 紧紧纠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里的怒意。 “我亲手完成了一份杰作,我怀疑上帝在见到这份杰作之后,还能原谅我。” 男人退出告解室,敲了敲神父那一侧的门。“也许在我告解之后上帝会释免我, 但……”他拉长了语调,恼人的回音悬荡在斗室里。 “杰作?”卫尔斯握紧双拳,隐怒的声音里有着几乎按捺不住的杀气。他倏 然拉开门,追逐的目光只见到——卡斯顿远去的背影。“该死的你!竟然是你!” “……卫尔斯会吗?”踏着和来时相同沉重的脚步,卡斯顿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会原谅我吗?” 真是的,他干嘛答应连羿他们来膛这趟浑水?! “见鬼了咧,这年头当月老还得讨皮痛,卫尔斯要是卯起来给我冻结了研究 案……我不是亏大了?!” 他有种极极极不安的预感,等卫尔斯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一定会倒大 霉的! 卫尔斯拉开告解室的门,惊慑的双眼,只看见金属制成的狗笼里,关着一个 浑身赤裸、满是血痕的女孩蓓蓓!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蓓蓓,温柔无比的拭去她脸上的鲜血。“甜心,睁开眼, 不要吓我……蓓蓓,你答应我绝不会离开我的!” 他语气里的焦急和痛苦,让蓓蓓缓缓的睁开眼,那是一双狭长永灿、热情如 火的瞳眸。 当她举手拭去他颊畔流下的泪时,那红嫩的小嘴以几不可辨的瘠哑嗓音轻唤 着他的名字。“卫尔斯,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从来、从来没有离开 过呵……”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痛吗?忍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唔、唔唔……” 急得差点没疯掉的卫尔斯,在蓓蓓的一双藕臂攀附上他时,完全失去了防卫能力 似的,只能无助的任由蓓蓓骄蛮的小舌滑进他苦涩的口中,轻轻柔柔的吮吻他。 她火热的唇,放肆的侵占着他,热情弥漫在他们之间。 “我没事……”她赤裸的身子缠绕上一身保守、整齐衣着的他,那傲慢的、 凌厉的、狂野不羁的小舌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卫尔斯的嘴里恣意撩拨,让他整个 人硬挺、勃发起来。 坐在他直挺挺的某物上,任性的缓慢摩擦,蓓蓓抬起一双为情欲所蒙胧、为 爱情所感动的媚眼。“我都听到了,你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 “对极了!我该死的爱你爱惨了!你们联合起来耍我的对吧?!”不依的卫 尔斯一张俊脸有着欣喜,也有着难堪。“我好担心你……你……” 看着卫尔斯那又气又恼的帅模样,紊乱的气息、沉重的呼吸……引诱着兽性 大发的蓓蓓更加狂野、煽情的侵犯他。 “我我我……我怎样,都怪你一直不告诉人家你的心意!要怪就得怪你自己 不好,让我等了那么久。八年前,你在这座小教堂里抛下了我,现在,惩罚的时 刻到了……我好想吃了你!”蓓蓓将涂满了酸酸甜甜的蕃茄酱的娇躯,恶劣的擦 在他的阿曼尼手工订制西服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什么味道啊!”卫尔斯才要开口抗议,俊逸的唇瓣又被 她邪恶的吞没。 “唔唔、喂……你……别、等等等……”好—会儿,蓓蓓才放 开他,她深情的眸子瞅着卫尔斯,纤指轻轻揩去他真情的泪水,举止之间透露着 不舍——他们的吻、他们的爱情,终于在分离了八年后,重新在这个禁忌的小教 堂里燃起。 那早就认定彼此的热情,自此,再也无须恐惧、再也无须逃避! “别哭,”她给他一抹甜得腻人的微笑。“我没想到你这么入戏……我只是想 试试你的真心……” “解释一下,那莫海依没被抓啰?”卫尔斯一开口,就感 觉到蓓蓓的身体变得僵硬。 “你那么关心海依喔?”蓓蓓也不想吃这种飞醋,虽然刚刚才亲耳听到、亲 眼看到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是……海依不一样嘛! “那当然,你的好姐妹,就是我的好姐妹嘛。”哼!敢整我,我就偏偏要挑 你的弱点下手! 收起突兀的鬼脸,卫尔斯又问:“你们都是骗我的?连卫纳斯也被耍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挫挫那傻瓜的锐气,他才知道“爱情真伟大”! “不,海依 真的被抓回去了,生死未明。我是因为袁誫可爱的新娘海茵帮忙求情,才逃过一 劫,不说你都不知道,她是我还有海依的国中同学呢!”蕃茄酱的凝结开始让蓓 蓓浑身不适,她皱着鼻子向他报告。 “那卡斯顿……嗳,不对啊,你没穿衣服 咧,这不是便宜了那臭小子?!”卫尔斯现在才搞清楚状况。“你有没有搞错啊 你,我……嗯、唔……啊!”他又被她强吻了。 知道他又想啰嗦一整夜的蓓蓓,先发制人的欺上他的身,但那突如其来的触 电感觉使得卫尔斯不自觉的想推开她。 “你你你……在教堂这么神圣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卫尔斯直觉这动作 太亲密,可能会导致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少来了,你的花名在外,哪个地方没试过!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女人可 不全是好欺负的!”蓓蓓加强腿部及亲吻的力道,狠狠的夹住他的腰腹,几乎是 立即的,卫尔斯又陷进她编织的网中…… “喂喂喂,稍等一下下!”冒着生命危险回头猛煞风景的卡斯顿,不好意思 的背对着他们,拿着手机,求救般的双手在空中用力的摇晃着。“出事了、出事 了啦!” “你又想要干嘛?!”卫尔斯都还没开口,蓓蓓就老气横秋、没好气的说: “不是说了吗?刚刚在7 —11买蕃茄酱的钱,等有现金再还你咩,很烦人耶!” “咳——”卫尔斯一听,差点笑岔了气。 “不是啦,是莫海依出事了!她被卫纳斯关进狗屋了。袁誫说,卫纳斯下一 个要找的人,是你们!”卡斯顿真会被这疯婆子气死,开口闭口就提钱! “啊?那怎么办?”蓓蓓想到还得再见那个阴晴不定的卫炘就害怕。 “先回我家吧,你总不会想这么光溜溜的开放大众观、比较?”卫尔斯敲了 敲她的头,用自己的外套将她包得密实,才像抱新娘子一样,将她横抱在身上离 开教堂。 而卡斯顿,自然逃不了充当司机的命运…… 在车上,他不只得忍受卫尔斯严厉的目光、强迫自己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 还得承受蓓蓓腥膻色的恐怖对白—— “喂,我身上的蕃茄酱黏得我好痒,帮我舔一舔?” “不要,呐,卫生纸拿去!”卫尔斯懒得理她。 “好吧,那你帮我擦!” “噢,老天!卫尔斯,你家还要开多远,拜托一下好不好,计程车钱我来付, 你们饶了我吧……” 一路上,只听见卡斯顿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一周后 “你想去哪里?!”蓓蓓火大的声音响在卫家偌大的客厅里,一身红色低胸 小洋装,完全将她的好身材表露无遗。 “拜托……”瘫在沙发上呻吟着醒来的卫尔斯捂住耳朵,像个去掉半条命的 烂酒鬼。“他好歹是我尊贵、高高在上的弟弟,你别老是这么吼他了。”孤枕难 眠的池已经一个多礼拜没睡好觉啦! 他们口中的主角——卫纳斯,则是一脸无聊的瞪着落地窗外的青翠草地,想 起了自己和海依在童年时留下的美好回忆。“没关系,随她。” 卫纳斯回到童年的家,与他们共同生活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他来的目的,就 是想知道——什么是“爱情”。 明人不做暗事的他,一进门,便坦白承认了自引对久别重逢的海依做了多么 过分的事,他更坦承了自己的害怕与不确定感——对于海依、对于爱情、对于自 己的存在。 而他,也立刻得到了蓓蓓的教训——狠狠的一个巴掌,外加一句诚挚的“对 不起”。 那一巴掌,是为了海依所受到的“创痛”打的,至今仍是含苞小处女的她, 猜测那种可怕姿势所造成的痛,大概是跟五爪红印烙在脸上差不多吧?! 而“对不起”,为的则是她过去对他的不礼貌所说。 这就是蓓蓓——赏罚分明,就算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公平,至少,在她的世 界里,是非善恶要有一个公评及标准。 “当然随我喽,我是他‘大嫂’耶,中国人说:”长嫂如母‘,你这个素行 不良的阿豆啊给我听着,你来是要实习什么是爱情的,那你整天懒洋洋的看着那 片草地有什么用?要多看看你大哥跟我的相处才对嘛!“蓓蓓双手插腰,像支小 茶壶似的,一整个早止,嘴没停过半刻。 “蓓蓓……”卫尔斯的语调拉得老长,暗示她对卫纳斯别太苛刻。 “我来这么久,只见你老对我大哥大呼小叫、吵吵闹闹的,这就是爱吗?” 卫纳斯轻描淡写的反讽着回她一句,其实他心底很明白,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从他们互相凝视时,那几乎将对方烧融的同等热情,他就了解了,那无法停 止追逐对方的眼神,这就是爱人之间的暗号。 如果戏谑随性的卫尔斯是风,那么这活泼的疯丫头,就是魅力足以挑起所有 热情的火了——最初始,卫纳斯旁观他们的爱情时曾经怀疑过,当风遇上火,究 竟是他被烧尽?还是她被熄灭?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懂得了——爱不是占有、更不是毁灭对方! 卫尔斯和蓓蓓的爱让彼此圆满、让彼此完美,他的风带着她的火,向所有他 们存在的地方,延烧出热情的火焰、延烧出欢笑和快乐。 那他和海依呢?也可以像他们这样相生相长吗? “不跟你说了啦!”蓓蓓扁着小嘴,准备上街买菜,做饭给她最亲爱的卫尔 斯吃。“对牛弹琴,哼!”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真的发觉,卫纳斯也不是多坏的人,只是过分 缺乏安全感、过分自我保护……所以海依当初为了救他却骗他、伤害了他的天真 做法,在卫纳斯眼里,全成了罪该万死的“欺骗”和“愚弄”! 哎,希望他和海依能和好啊……蓓蓓转身给了卫尔斯一个过分热情的舌吻, 才满意的离开他们。 好不容易,只剩下两兄弟独处,他们终于可以开诚公布的聊一聊心里的话。 “我羡慕你。”卫纳斯一开口,就是令人惊的话。 “我吃错药了?羡慕什么,蓓蓓吗?”卫尔斯绝不相信有人亲眼见证过蓓蓓 的疯癫以后,还会想要的——除了他这个同样疯生的风流神父,谁敢要这个淫荡 小护士?! “羡慕你们的坦然、羡慕你们的互相信赖……我伤得海依太重了,我想…… 她不可能再原谅我了。”卫纳斯痛苦的说,他的眼光定定的注视着草地,像是看 见了当年童稚的他和她。 产她爱我的,从你们在莫家时我就看出来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卫 尔斯走过去拍他的肩。 ”你以为我没有逃避过?我不是一开始就看得见自己的 爱情在哪里的,否则八年前,我不会愚蠢的丢下我的娃娃新娘,荒唐了这么多年、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德伦说的对,没有人谈得出轻松的恋爱,因为我们都是一生只爱一次的人, 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对的人,势必得再来一场水深火热的考验!她不原谅你,你就 求她原谅喽,鲜花、美食、金卡、温柔体贴……哎,她们要的还不就是那些。” 卫尔斯心虚的回头检视了屋内一遍。呼,还好那个大女人主义的疯婆子不在! “你爱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觉跟你们之间这种不一样……”卫纳斯的脸 色发白,一张俊脸紧绷得像是被打上石膏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爱有千千万万种不同的形式,我们这款不一定适用于 你们的嘛,有个人风格是好事,可怕、浓烈的爱也不错啊!”慎重其事的点了点 头,卫尔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听说你老婆很爱看言情小说?有空你也拿 两本来学习、观摩一下,女人的心思,咱们还是多揣摩着点。天有不测风云啊!” 卫纳斯翻了个白眼。“我们的爱并不可怕!我喜欢她对我温柔微笑的样子、 也喜欢她无时无刻端庄、优雅的样子,我喜欢她安安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的样子、 ‘也喜欢她惟命是从、以夫为尊的样子……我……该死的,我是爱她没错!” 卫纳斯得意、骄傲的语气让卫尔斯恶心的想吐。“是喔是喔,那她爱你吗?” “她……她爱我啊,她应该是爱我的,我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卫纳斯 的自由被哥哥夸张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你这万恶的沙猪!”卫尔斯笑得激出了泪光。“要是蓓蓓听到, 不狠狠削你一顿才怪!老弟,床上的爱虽然可以加分,但那毕竟是欲望,是肉体 的吸引,真正的爱还是要靠这里……”他拍拍心口的位置。 “她早在我这里留下了她的印记……”卫纳斯现在才感受到她的用心。“但 我却为了她的所作所为恶意羞辱、残虐了她……天啊,卫尔斯,我该怎么补救?!” “想一想爸留给你的话。那遗书,她收着,不只收在身边,她还记在脑子里、 记任心里了。她没有放弃过你,我们都没有放弃过你,走出那个禁锢你自己的牢 笼吧,她是你的救赎天使,就像蓓蓓之于我一样。” “想想爸的话?”卫纳斯低喃着。 “去他和妈曾经到过的地方走走吧,你去体验一下,缺少了一个相爱的伴侣 在身边的滋味,你就会明白了……无论求饶还是下跪,因为你爱她,你什么都可 以不计较。”瞥见蓓蓓骑着在莫家遭劫中惟一幸存的黑色BhtW机车、提着满篮子 的菜回来时,他又慵懒的坐回沙发上。 “什么都不计较……”卫纳斯重复着他的话,心中像是有了什么主意。 “喂——我回来了,今天中午吃葱油鸡……”蓓蓓娇笑着进门;却被像阵风 般冲出去的卫纳斯吓了一跳。“干嘛干嘛,他要去哪?” “傻小子终于想开了,哎,也该是时候啰。”卫尔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踏 着邪肆、优雅、魅惑的步伐走向毫无危机意识的蓓蓓。 “什么?要走也不讲一声,人家都买了他的菜——啊!”蓓蓓突然被恶狼般 的卫尔斯扑倒在地,手上的大包小包瞬间掉得满地。 “老婆,是时候把那天耍弄我的血海深仇结算一下了吧?!”工于心计的卫 尔斯可是储备了一整个礼拜的战力,要来对抗恶势力的咧!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用偷袭的?”蓓蓓啧道,满脸的笑意。 “谁叫你眼大无神、胸大勾人!竟然穿这种轻飘飘的性感睡衣出去买菜!” 卫尔斯酸溜溜的香了她一记,大手随即探向她的美好曲线。“哇……你!小荡妇, 为什么不穿内衣裤?!” “秋老虎天气热嘛。”她贼兮兮的勾上卫尔斯的脖子,满意他眸底藏不住的 热情。“老实说啊……我从小就不爱穿内衣裤哩。” “你!就知道你当年是故意勾引我的!”卫尔斯打横抱起她,走向两人期待 已久、今天终于要让它名副其实的“双人床”。 “呵,你还没征求我的同意耶,连戒指也没有一个就要哄我上床,我又不是 你的谁!”被扔上床后、又立刻逃开的蓓蓓性感至极的瞅着一双美目看他,瞄得 卫尔斯心痒痒的。 “那你上次怎么不先征求我的同意?好啦好啦,待会去名店街,随便你挑一 只就是了,快点啦,你在那里蘑菇什么?”卫尔斯好像忘了跟她说,连羿他们事 前先约好了,等一下还要去良大医院要卫纳斯咧。 “人家是想嘛,上次买给海依用的小玩具都没派上用场……” 在瞧见蓓蓓从她随身放在机车上的包包里拿出黑刨、皮鞭时,卫尔斯全身不 禁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这玩意儿,看别人用挺过瘾的,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可就不必了吧?! “我……我想……我们的第一次,就玩点正常的吧?”颤抖的咧开一个迷人 的笑,卫尔斯讨饶的问。 “想得美,过来!”不由分说的蓓蓓拉过他来,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热情 款待”。 个中滋味,想来也只有卫尔斯本人才能细说分明啰…… (本书完) 编注: 1.欲知连羿与凌海凝的爱情故事,请看“恶魔的新娘”。 2.欲知袁誫与袁海茵的爱情故事,请看“野兽的新娘”。 3.欲知卫炘与美海依的爱情故事,请看“暴君的新娘”。 2.欲知德伦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岑心新作——“爹地的新娘”。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