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哎唷!”被人重重摔入马车中,她吃痛叫了声。 撑着腰,她好不容易坐起,猛一抬头想骂些什么,却在见到他沉脸的恐怖神 情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花姐姐!”小六子见到花无情,开心极了。 她朝小六子挤眉弄眼,小六子也发现玄睿难看的脸色,一路上,大家识相的 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静地到了睿王府。 “喀朗,带小六子到他自己的房里。” “属下遵命。” 马车上就只剩花无情和他,见他靠近,她忙挥手摇头道:“够了,你要我走 我会自己走,别想再把我扛在肩上……啊~~我不是叫你别这样,放我下采!很 难受的耶!” 当她的话是轻烟一阵,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扛着她进了府门。 穿越前厅、中厅、后厅,穿过拱门,跨过一个接一个的山水明园,再拐过好 几处别院,最后终于抵达一扇雕工精细的暗红门扉前。 这一路下来,他肩上挂着一个不断发出嘶吼、男装打扮的女人,还真让府里 的下人们傻了一双双的大眼。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噢!”月眉一拧,她的小脸全皱了起来。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一而再地毫不怜香惜玉,把她随手一扔,完全不管她是否 会被摔着,幸亏这是柔软的床褥,不然她一定疼死了! “我跟你又没有仇,你做什么这么粗鲁对我?”就算他的表情再可怕,她也 忍无可忍了! 她用力大吼发泄完,但迎向她的,依旧是张冷沉不说话的冷凝脸色。 “干么?都说了我不是来缠着你,你还生什么气呀!你这么不高兴见到我, 就快把你的债还了,我马上回无情庄便是!” 搞不懂,他们刚一见面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他还知道要取笑她,怎么才 一会工夫,他变脸如翻书,完全换了副模样。 她是哪条筋不对,为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气?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的舍不得他, 还为了他苦苦像个花痴一样跟来这里,到头来人家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想想自 己实在是太不值了! 越想越委屈,她不由得气起自己来。 “你想上哪去?”用身子挡在她面前,他不让站起身的她有半分移动的机会。 “我要回无情庄行不行?”她朝他大吼。 想到他不希望见到自己,就让她的心一阵紧缩,好难受,她不想再在这里被 他嫌了。 “我有准你离开吗?”瞧她鼻头微红,他猛然回神,不禁懊恼着。 自己到底在闹什么情绪,非得把气氛弄得这么糟吗? “你摆张臭脸出来不就是在表示你的嫌恶吗?好,算我花无情倒楣!怎么会 看上你这种忘恩负义、没心没肺,吃完就想撇干净的大混蛋!我错了,我这就走! 不再想留住你、不再想念你,可以了吧?!” 推开他,她一个劲地跳起身大步往前走,一刻也不想待在他身边。 “你知道吗,就凭你骂我的那几句话,我就不能让你离开睿王府一步!” 被她骂得心情骤然大好,大手一捞,没让她想离去的念头得逞。 他知道自己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了,不就是因为听见她说只是为了讨债而追来, 这会儿终于听见了她的真心话,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竟这么在意她的心中有没有他。 “你放开我!” “别忘了这可是睿王府,你有胆辱骂睿王爷,就要有胆承受后果。” 她吸了吸鼻子。“你到底想怎样,把我关起来吗?” 用力抹去眼角不争气的小泪珠,她不想让他见到她脆弱的样子。 “这主意不错。”他打趣道。 若是关着她一辈子在他的睿王府,他想他是很乐意的。 一直未曾仔细聆听、细想他的内心,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却不知什么原因, 现在他明白了,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想要她,因为喜欢她才不想让她离开身边。 花无情实在想不到世上有这么恶劣至极的人,仗着自己的权势,说他几句就 要将她关起来,实在让她气愤且心寒。 任人牢牢困住走不了,她索性扭转身子,豁出去的大喊:“你还要我怎样做 你才满意?我想尽办法的讨好你、留住你,可你呢?对我却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 样子,一会儿高兴的对我搂搂抱抱,一会儿织着脸什么也不愿对我说,好像我是 多余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啦?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很难受吗?” 说到最后,她的心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渐渐地,她不吼,也不叫了。 “原先我还以为我成功了,至少你心里面应该稍稍的喜欢我了,哪知道你只 是耍着我玩,你甚至就丢下—句你有婚约,然后什么也不解释就这么离开了。” 她自嘲的哼了一声。“也对嘛!你是身分崇高的王爷呢!多的是女人在你身 边打转,不缺我一个,是我自视甚高,妄想——” “对不起。” “你……说什么?”她耳朵出了问题吗?怎么她好像听见了他说对不起? 他轻啄下她讶异的脸颊,并收拢臂膀,将她紧紧困在自己的胸膛前。 “都 是你在说,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大掌覆在她的发上,他享受着贴紧她的柔软身子,诚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歉 意。“你没听错,是我在向你说对不起。” 小小的身子传来一震。 “是我错了,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忘了你也是个女人。” 她瞠他一眼。什么话?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呀! 胸口传来她闷闷的抗议声,他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这点我亲自验过了。我是指,一直以 来,我都认为你很坚强,却忽略了你有女人纤细、敏感的一面,也有柔弱的一面, 一样容易受伤,一样会不安。我不该瞒着你一切,以为只要我处理好再同你解释 便可,结果让你胡思乱想成这样,更不该没对你承认我对你的感情。” “什么……感情?你对我……”他的一番话,让她乱感动一把,但她最在意 的,仍是他话中的意思。 玄睿注视着那张显得不敢置信的绯红小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们两个在感情上都不是个坦白的家伙。” 咚咚……咚咚…… 她的心跳声几乎从胸口逸了出来,他这话,这话……是她想的意思吗? 盯着她一双波光盈盈的眸子看,玄睿故意不再说下去,只是不着痕迹的把她 带回内厅里。 “喂,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都是不坦白的家伙?” 亟欲知道答案的她很自然的搂着他的颈子,将他的脸固定在自己面前。 深瞳中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喊叫 时,整个人压上了她。 “你搞什么?很重耶!快起来啦!”每次都这样,说到重点时,他就会搞些 花招出来。 “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的说话,免得你动不动就说要走。” 她皱眉,拍打着他的肩。“坐着也可以说呀,为什么一定要躺在这里?” 被他压在身下,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笑,一手拨弄她枕在床上的长发。 “皇上喜爱出游,三年前,他微服下江南时,因一时好奇,撇下侍卫,跑去 参加赌坊里的聚赌,结果中了人家的赌术骗局,不但输光了身上所有银两,还被 迫将身上的血珀拿去典当,才好抵清积欠债务。” 她不挣扎了。“你说的是你一直在找的血珀?原来是皇上派你来找的。奇怪, 既然是皇上的东西,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昭告天下随便下道指令,不就会有人 乖乖奉回了吗?” 他的手爬上身下人儿的领口,忙着解她的扣子。 “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偷溜去和人赌博就已有损名誉,还着了人家的道输得 精光,再怎么说都是件不光彩的事;更何况,这血珀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皇上的定 情物,怎么也不好让皇后知道血珀不见之事。” 她点点头,似乎懂了。“所以皇帝要你暗中找寻,也难怪你要如此保密了; 可是,皇上干么还要给你半年的期限找血珀?既然要找,还管你找的时间,这不 是很奇怪吗?” 她只顾着问问题,倒没怎么发现自己的衣扣让人全解了开。 “因为这关系到我和安乐公主的婚事。”他继续用话分散她的注意力,顺手 解着她腰上的衣带。 很明显的,花无情一听见这事,立刻激动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低。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安乐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是不是真的 要娶她?” 忙着卸除她衣物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朝小巧的鼻尖轻轻一啄,引得她瑟缩了 下。 “你很关心我的亲事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的新娘子?” “你 别胡说,我……我哪有想当你的新娘子?”嘴上这么讲,心里却在想像自己为他 披上嫁衣的情景。 暂时饶过她的不坦白,玄睿继续说:“当初因为受了惊吓,皇上早就忘了将 血珀典当在哪家铺子,更认为血珀在三年后可能已不在原处,这才故意订个半年 之约给我,好让我乖乖的去娶安乐公主。”他继续解着她身上的羁束。 “为什么?难道这婚事是皇上逼着你娶的?” “可以这么说,听闻安乐公主对我一见倾心,皇上是有意撮合我们。” 却不管他的意愿,以为两人可以日后再发展感情。 “是唷!王爷您风度翩翩嘛!哪个女人见着你不心动,人家可是位公主耶! 多好,能娶个公主做妻子,可让人羡慕得很呢!”话中泛着酸意。 她的反应,让他极度开心。“我要娶的,是我自己选中的妻子,是让我会想 珍惜、想疼爱的女人,别人硬塞给我的,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堆看不入眼的摆饰品。” “我要去和皇上告密,说你这样讲公主。”听见他这样说公主,她心情大好 起来。 他点着她的唇,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去说呀!搞不好皇上一气,便 要我明日就与公主成婚,到时候某人就不要躲着哭唷!” “我才不会躲着哭呢!”她吼回去。 “我有指名你吗?情儿。”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富磁性,很容易让人醉人他的低喃声中,花无情迷茫 的看着他。 “这桩婚事对我而言本来就可有可无,但是现在……我真的希望能赶快解决 皇上搞出来的闹剧。”见她的衣物已褪得差不多,他一掌覆上雪白如脂的高峰。 冰凉的肌肤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火掌,冷不防,她猛抽口气。 “妻子的人选我己挑好,只可惜她的个性倔强极了,怎么都不肯诚实的说喜 欢我。” 像是逗弄不够似的,他朝那樱红挺立的小点俯脸贴近,伸出舌尖轻点了下。 “你……”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不声不响的就把她的衣服褪去!才想到这, 她立即感受到他火热的唇舌已罩在她的蓓蕾之上。 到嘴边的话逸成一声嘤咛,忍不住如泉涌般涌上的酥麻兴奋感,她扯着他的 发。“你不能这样,我们正在讲正经事……” “那我们就来讲正经事,告诉我,情儿,你为什么这么想我留下来?”他想 要听见实话。 “你先住嘴啦……” “你还不告诉我,嗯?” 惩罚性的小咬了下,他的舌尖再度朝绽开的小花蕾兜转着,而后一口含住, 如此反覆着,吮得她全身力气尽失。 “我……我是来讨债的……”,思绪乱飞,仅存的理智要她这么回答。 “你还在逞强!”他笑了,眼眸里的欲念窜流,另一手开始在她身上滑动, 他卸下碍事的亵裤。 她知道自己最终是难逃那双充满魔力的手,随着他所到之处莫不捻起一把火, 熊熊的将她包围住,令她忍不住喘息着。 “你快说,到底为什么一路缠着我到京城?又是为什么三番两次想留下我?” 他爱怜的抚弄她娇弱的瓣蕾。 “因为……我……我想要你的心……” 难以忍受他手的逗弄,她拱起身,让一阵一阵战栗的浪潮席卷她。 她终于说了! “你要我的心做什么?” “我……喜欢你,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我想要你在我身边……为我留下 来……” 终于有了他想要听的答案,他立即停止了甜蜜的折磨。 “这才是我的好情儿。”属于他的小情人、小妻子。 暂时离开她火热的 身躯,他扒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身躯再度覆盖上两眼迷蒙,正等着他滋润的娇媚体态,他在她耳畔呢喃着: “我向你保证,只有你,是我唯一想疼惜的妻子人选。” 之后,芙蓉帐内,荡漾着一片旖旎之气。 自从住进睿王府,花无情的脸上总是挂着甜蜜的笑容,也难怪,玄睿对她的 宠爱可是有目共睹,只要他—有空,他就会带着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游玩,同 她谈论着小时的种种。 府里随处可见到他两亲密的身影,不过只有一个条件,在他没有解决皇上赐 婚之事前,没他的陪同,她暂时不得擅自离开睿王府一步,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幸福归幸福,但是…… “花姐……娘,你坐在这亭里叹了好几回的气了,是哪里不开心呢?” 爹爹这两天总是很早出去,很晚回府,娘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不悦的? “你这臭小鬼,谁准你喊我娘的!”放开玄睿为她准备的暖包,她赏他—记 爆栗。“要喊我姐姐,听见没?” 拜托!她才多大岁数,蹦出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把她叫老的。 “哎唷!花姐姐,你做什么动手啦!你就要嫁给爹了不是吗?那不就该叫你 声娘?”小六子揉揉被敲的头顶,扁着嘴委屈的说。 现在他已改口,唤玄睿为爹了。 “少罗嗦!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她心情不太好,最好顺她的意。 “好嘛,那,花姐姐,你干么一个人在这里闷不开心?” 她撑着头,又叹了口气。“唉~~这里真不好做生意哪!” 睿王府的人要本不需要典当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薪资优渥,谁会需要当铺 呢?害她第一回打广告便失败。 不成、都没有做宣传的工作,这样怎么到京城来发展呢?她回头得对睿说说, 要他至少到外头的时候,多少帮她提升点知名度,哪天某某官宦之家家道中落, 对她的生意一定大有帮助。 “小鬼,你猜你爹他今天会早回来吗?”他老说皇上找他有事商讨,就不知 道他的婚事到底解决了没? 小六子才想说不知道,有名婢女端了盘茶点走过来。 “花姑娘,府外有个女子说要见你,她说你认识她,也一定会见她的。” “谁?谁要见我?” 婢女偏头想了下。“那位姑娘说她姓沈。” 沈? 难道是表姐?她不是已经田姨娘家了,又怎么会来这里找她? “带她,我要见她。” 纵然对表姐有些疙瘩在,但总是亲戚一场,表姐虽然喜欢的对象与平常人不 一样,对她却从无越礼之举。 看着那抹极为熟悉的身影缓缓来到,花无情喊了许久未曾叫唤的名字。“薏 蓉姐,好久没见了,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她想问的是薏蓉姐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不过一见到那张憔翠的脸色,再多的 话就此打住。 “我来报个喜讯给情妹。”沈薏蓉沉着脸说着。 “喜讯?” “娘已经替我安徘了一件亲事,一个月后,我将嫁入陈家。” 闻言,花无情错愕。以前不论姨娘怎么夫薏蓉姐说媒,她就是不嫁,那时坯 不知道原来她对自己有另一份感情,怎么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决定嫁人了? “呃,薏蓉姐,恭喜你了。”她的公里有些不安,希望薏蓉姐是诚心愿意接 受这门亲事。 听见她的祝贺,沈薏蓉突然笑了。“这不是很好,当初你不是说,我未嫁人 你就不嫁,现在我已决定嫁为人妇,你也可以安心嫁人了,不是吗?” 一瞬间,花无情以为自己看到了以前和蔼可亲的薏蓉姐,正站在她的面前。 “薏蓉姐!”她几乎要冲上前抱住她了。 “不过……” 沈薏蓉敛起笑容,眼底释出寒意,四周顿时降温。 “可惜呀!你与王爷的婚事是无望了。” “薏蓉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现下,薏蓉姐又换上了她陌生的 面孔。 “怎么?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呀!”沈薏蓉迳自在她面前坐下,神情冷森。 “你和睿王爷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你们的事, 说睿王爷居然为了一个民间女子,公然驳回皇上的旨令,惹得龙颜大怒。皇上下 令要把睿王爷以恃逆罪押入天牢,而你居然不知道此事?”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花无情拍桌而起。 她只知道这几晚他特别的忙,总是一回来就累得拥她而眠,她不想吵他也就 没问了,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为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情妹,你别激动,先坐着。”沈薏蓉假意的安抚,眼里却闪着阴险。“皇 上后来下了召书,只要他肯如旨迎娶安乐公主进门,皇上不会追究他的冒犯之罪。” “睿不会答应的。”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唯一想陪伴在身的女人。 “谁说的?你难道没注意到这睿王府里多了许多喜庆用的红布、灯笼和喜庆 用器具吗?王爷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也是啦,冒犯圣上可是死罪,谁不希望自 己能多活点好日子?我想睿王爷也不例外。” 沈薏蓉满意的看着花无情变色的脸蛋,一张俏脸有如白布一样掺白。 “薏蓉姐,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信睿会这么做?” “也难怪他什么都没对你说,王爷难以开口嘛!你想,他要怎么跟你解释自 己为了保住王爷位,情愿牺牲你?恐怕他还打算延到大婚之日,才将实情告诉你, 啁!若真是这样,情妹你实在太可怜了!”沈薏蓉假意的为她把屈。 “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铁青着脸,花无情仍旧相信他。 “男人都是一个样,你又不是什么官宦之女,既没地位又没权势,一时的激 情不代表永远,等到哪天你连累他时,他随时都会把你一脚踹开。” 沈薏蓉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知道已经达到她的目的了。“我是关心你才 同你说这些,信不信随你,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怀中的暖包尽管再熨烫,花无情都觉得暖和不起来,不仅是自己的手脚冰冷, 她的心更冷。 事实真的如表姐所说的那样吗? 终于,让她等候已久的晚归男人推开了房门。 “睿,我问你,睿王府是不是要办婚事了?” 她四处巡过了,府里果然多了许多的喜事用器皿,她还不时听到府里僮婢窃 语讨论关于喜房布置、喜宴准备的细节,只不过一见她接近,全都封口只字不提。 疲惫的玄睿没注意到她古怪的语气。“你都知道了?” 他的回答是默认,花无情大受打击。“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原来,表姐说的都是真的! 钻进温暖的被褥,他拥着她,亲呢的磨蹭了下她的颈子,偎在她的香颈间, 沉沉合上眼。 “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没让人告诉你。” 惊喜,他居然说这是惊喜?想想认识他以来,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劳地早早起 床过,却为了他和公主的亲事,勤快的忙碌着,真是好一个惊喜呀!让她痛心! 当下,花无情作了一个决定,这决定让第二天回府的玄睿发了顿足已掀去屋 顶的天大火气。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