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好久不见! 呃……最近好像总是以“好久不见”做开头…… 各位好吗?欸——这似乎也经常在说…… 嗯,好吧!这回采开门见山法,宜接跳入重点好了。(话虽知此,还是给他 重复说出来了不是吗?切!) 上回在《认栽未婚夫》中提到,最让晨希我觉得头痛的,莫过于任性矫蛮、 凡事情绪化,又老是需要男主角来解救的女主角。 延续这个话题,仅次于赵柔柔小姐的,就是这位傅惜容小妹妹了。 没错!继娇矫女之后,让我头大的第二种女主角类型,就是那种“隔壁小黄 病死是我的错”、“对街夫妻吵架是我害的”、“楼上阿炮考零分是因为我住在 他楼下”……总之,就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的自我谴责型人物。 这种人物,还没看清楚事情始末,就把所有的间题归咎在自己身上,哭喊 “对不起某某某”、“请谁谁谁原谅他”之类的话。夭晓得,很多事根本与他无 关。 别不相信,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说穿了,就是“没自信”三个字,因为对自己没自信,所以 什么事都往最坏处想,什么间题都往自己身上揽,久而久之,养成凡事先怪自己 的习惯。 惜容妹妹就是这样的人物。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在经历过一些事、遇上一些人之后,总会成长、会有 所转变,我希望自己笔下的惜容,不单只是和原老兄谈恋爱,也能从爱人的过程 中成长,学会自立自强。 不只想写爱情,也想写主角的成长。 年纪愈长,愈发相信每个人都是以毛毛虫的姿态来到这世上,在经历过生理 的成长与心理的茁壮之后,会蜕变成属于自己形态的蝴蝶。 而且,是世上仅有一只的珍贵品种。 是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光是这点,就足以让我们抬头梃胸,为自 己感到骄傲。 当我们为自己感到骄傲时,自信,油然而生。 小小想法,与君共享。 晨希。笔于二零零五。八。十五 凌晨·二时零一 《女论语》有云: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播裙。 打从七岁起,傅惜容便熟读所有女子典籍且身体力行,从不违背,直到堂姊 进门,送来令她错愕的消息—— “不好了、不好了,惜容!大伯千辛万苦找来的黄金连理枝不见啦!” 傅香秀的声音从花间小径杀人堂妹闺房,声调之紧张慌忙,惊得并膝而坐的 傅惜容掉了正在绣制的绢帕,整个人猛地跳起,裙摆翻飞到膝边,再缓缓垂落。 “什么?”怯柔的声音如蚊般细小,掺杂七分的懵懂,著实不明白堂姊为何 如此紧张。 “黄金连理枝啊,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黄金连理枝?傅惜容在心里头默念一遍,茫然摇头。 “就是四川总督大人请大伯差人寻找,好不容易在川西山境找到的珍宝黄金 连理枝,那是大人准备呈献给皇上的宝物啊!”傅香秀神色惊惶。 堂姊的紧张终于感染了傅惜容,微微下弯的眉扬了起来。“若、若是找不回 来,那——” “我们就完了!”傅香秀尖呼,“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总督大 人,想想看,总督大人打算拿来巴结圣上的宝物在我们府里不见了,大人一气之 下,倒楣的会是谁?” 傅惜容侧首想了想,惊呼跳起:“是我爹!” “正是大伯。”许是担心过头,傅香秀忍不住哽咽,滑下珍珠泪。 “可是这不太可能啊。总督大人他——” 未竟的话被傅香秀忧心的话语打断:“大伯待我甚好,可恨我不是男儿身, 不能为大伯分忧解劳……” “堂姊……”傅惜容羞愧地偎向堂姊,小手拍抚她背脊,安慰道:“我才是 最该内疚的人,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疼我怜我,可我知道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 就是膝下无子,若我生做男儿,爹在生意上多个帮手,家业也不愁后继无人,是 我不肖,帮不上爹爹的忙……”说著说著,她也跟著热泪盈眶。 “现下怎么办才好?”傅香秀问著堂妹。 “我、我也不知道……爹、爹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大伯心疼你啊。”傅香秀拍拍堂妹的手,叹了声:“你是他唯一的女儿, 怎可能让你知道这事,让你担心呢?我还听说总督大人限大伯在四个月内找回黄 金连理枝,偏偏……你知道的,年关将近,各行各业正忙著结算盈余,我们珍芳 斋也不例外,这时候大伯根本走不开,更不可能抽身去寻宝物,而那寻得黄金连 理枝的人早就离开四川,唉,真教人不知该怎办才好……” 傅惜容贝齿忧心地折磨起淡红的下唇,堂姊的话令她心慌意乱。“堂姊,你 可有办法?” “要我一时间想出个法子,实在太难了。”傅香秀秀眉微蹙,美人即便苦恼, 仍有惑人心神的美态,让人忍不住想呵怜疼宠。 相较之下,相貌平凡的傅惜容苦恼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有让人大叹东 施效颦的份了。 “对不起……”傅惜容怯怯地道歉,为自己的无能深感自责。“我太没用了, 什么都不会,帮不上忙……难怪爹爹什么都不告诉我……” 如果她像堂姊这般美丽又聪明——不不,她不求貌美,只希望有堂姊的聪明, 甚至只有一半也成。 若有堂姊一半的聪明才智,至少能帮爹分担些辛劳…… “傻瓜,你说这是什么话。”傅香秀拍拍堂妹的手,爱怜道:“你是大伯的 心肝,大伯疼你自是理所当然,你也很孝顺大伯啊,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可我就是没用啊,这种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别想太多,你有这份心就好——啊,有了!”傅香秀灵机一动。 “有?有什么?”傅惜容会意不过来,怔怔问道。 “我想到法子了!” 傅惜容呆茫的眸绽出希望的光彩,喜不自胜地拉著堂姊的手。 “快告诉我。”她催促道。 “可这……”傅香秀秀丽的娇容透出为难。 “无妨,只要我能做到——不,我一定做得到。”傅惜容平凡的小脸写著从 未有过的坚决。 无论多么困难,她都要帮爹度过这次难关!她在心中暗暗立誓。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