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芷孃紧帖着冰冷的墙壁,双手仍是抱紧了那个布包。 泪水不断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流出来,沾湿了粉嫩的脸颊,她无法克制地顫抖, 隐约的感觉到属于他的灼热气息缓慢地接近自己。 「睁开眼睛。」他靠在她耳边命令道,带着刀繭的手扣住她顫抖的下颚,轻轻 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用力摇摇头,害怕得无法给他任何反应。她知道他将要对她做什么事情,她 曾经听嬤嬤说过那件事,但是她现在已经嫁人顾家,只有顾炎有权那么做,眼前这 个魅影怎么能够—— 胸前的兜儿被扯紧,芷孃惊慌地喘息,猛地睁开眼睛,柔软的蓮足往上提,想 也不想地往魅影宽阔的胸膛踹去。 「不要!」她喊叫着,用尽所有力气踢中他的胸口,她听见一声闷哼,也看见 了他那双眼睛里有着愤怒的火焰。 她勉强避开他的接近,连忙背转过身去,抱紧了布包在软榻上缩成一团,以为 这样他就无可奈何。她害怕地回想起,刚刚踢踹他时,他脸上还戴着黑丝面具,但 是上衣已经褪尽,裸程着一身黝黑结实的肌肤,就靠在她身边好近好近的地方。 「该死的!」他喃喃咒骂着,一时不察竟然被她踹开。 他握住她修长的腿,罔顾她惊慌的踢蹬,硬是脱下她脚上的软鞋,将她一双有 些冰凉的小巧蓮足握在手里。 「放开啊你!」芷孃踢了几下,却不敢回头看看他究竟想怎么欺负她。 她感觉到他带着灼热高温的厚掌紧握着她赤裸的脚,这样的举动让她的心跳得 好快,像是被他掌握了羞人的隐私。她因为那种背德的氛围而顫抖着。 「转过身来,我会付银两,你总得让我也看看货色。」他邪恶地说道,紧握住 她小巧的蓮足,以粗糙的指尖摩弄着她柔软的脚底肌肤。 一阵可怕的酥麻从他触碰的地方传来,芷孃吓得无法呼吸,因为那突然的刺激, 一声柔软的轻吟无法克制地逸出红唇。她听见自己发出那声喘息,就像是在鼓励他 似的,连忙用力咬紧唇,小脸羞得通红。 「你喜欢这样吗?芷儿?」魅影缓缓地勾起嘴角,那笑容看来格外危险,他没 有再强迫她转过身来。「你不想转过身来也行。知道吗?你这样的姿态,反而提供 我更美丽的景象。」他伸出一只手,以指尖滑过她白皙的裸背。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剝尽,只剩下帖身的兜儿跟褻裤。那件兜儿只能遮住她 胸前的春色,但是当她背转过身去时,她细致白皙的背上,就只剩两条细细的绳结, 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芷孃不断顫抖着,只是缩着身子,却仍然无法躲避他无所不在的手。她想要稍 微挪动身子,但只是轻轻一动,他就扯住她纤细的脚踝,硬是将她留在身边。 「放开我,不然……不然……」她连说出口的话都在顫抖,覆盖在翦水双瞳上 的眼睫不断顫动,两滴水晶似的泪水悄然滴落。 她又怕又慌,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嬤嬤不是男人都好粗暴,推到女人后就 会急着一逞兽欲吗?为什么他反而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她?那双灼热的手 掌有着粗糙的刀繭,每次碰触她,都会带给她好奇怪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他询问着她,不将她顫抖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从没经历过这么猛烈的情绪,彷佛不得到她,他就会被那把火焰给焚烧殆尽。 只是,狂烈的欲望在见到她轻顫的恐惧模样时,竟意外地都转变为难解的温柔! 不论他怎么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惯于送往迎来的妓女,他就是无法 真的伤害她。 她把脸埋在胸前的布包里,半抽噎地喘息,只知道泪水都把布包沾湿了。 「不然……不然我要哭了。」她软弱地哭着,冷不防他的手从她的后颈滑入, 捏住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芷儿,你已经在哭了。」他露出危险的笑容,轻舔她粉颊上的泪水,趁着她 惊慌喘息的时候,灼热的唇封住了她半开的柔软唇瓣。 「唔……」她瞪大眼睛,本能地咬紧牙关。但是他另一手却霸道地环上她的腰, 用力将她往后一拉,让她紧密地帖入他宽阔的胸怀里。 芷孃能够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只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后方危险地紧抵住她羞 人的柔软。 她慌乱地想要摆脱他,但是一时的分神,紧闭的双唇却被他以舌顶开,他灵活 的舌霸道的纠缠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勾引着她与他交缠。她闷哼着,感受到他的 手抚摸着她裸露的背,也没有解开兜儿,就这么从后方滑入,直接握住她胸前的柔 软丰盈。 不可思议的欢愉由他接触的每个地方爆发,她在他的热吻下挣扎,却逐渐失了 神智。 他的双手捧握着她敏感的少女丰盈,捏弄着已经绽放的蓓蕾。 「你是会冷,还是喜欢我所做的一切?」他的食指滑过顫抖的嫣红蓓蕾。即使 结束了激烈的吻,他仍不放开她,持续轻舔着她被吻得红润的唇。她身上有淡淡的 馨香,非关一般女人惯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种更迷人的香气。 「魅影,你不可以……」芷孃勉强地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热烈如火的眼睛。 她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是在强逼她、诱惑她啊!怎么她的心反而骚动极了,被那些 欢愉给迷了神智? 不可以的!她已经嫁给了顾炎,就该为顾炎好好的守住贞洁,怎么可以—— 当他的唇滑落到细致的颈项间吸吮时,她只能发出一声喘息,所有的挣扎又变 得软弱,双手痙攣地交握着,深怕一个松手,会无意识地抱住他高大挺硕的身子。 「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府,记得吗?我是魅影,最无恶不作的男人。」他淡淡地 说道,沿着她纤细的颈子轻啃着柔软的肌肤,换来她不停的顫抖。 若是他不是过于沉迷她芬芳馥郁的身子,他或许会发现事情有些诡异。她的反 应太过生涩惊慌,实在不像是惯于与男人寻欢的女子;那双澄澈的美丽双眸里,盛 满了困惑与不安,像是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只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又被狂烈的情欲蒙蔽双眼,向来冷静的脑子已经难 以思考。 他的唇舌顺着她无瑕的背部滑下,一吋一吋地轻吻舔咬着。她的背部肌肤感受 到他唇舌滑弄过后所留下的濡湿,那种刺痒难耐的感觉,让她觉得又热又冷。 她合上眼睛,原本紧闭的唇因为他缓慢的舔吻而松开,甚至无意识地随着他的 动作,发出诱人的轻轻吟哦。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连恐惧都渐渐变得淡了,她敏感 地知道,他用牙咬住绳结,缓缓地拉开覆盖她胸前的肚兜,丝缎滑过肌肤的感觉, 让她不由自主地喘息。 他的唇已经滑到她纤细的后腰上,粗糙的掌握住她的腰,不怀好意地勾住她褻 裤的边缘。 「不可以!」芷孃猛地半坐起身子,也顾不得要再背对着他。她紧张地瞪大眼 睛,知道再乖乖躺着,只会由得他得寸进尺。 他危险地瞇起眼睛,下颚的肌肉绷紧,黑眸中隐约有着不耐。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的视线接触到她胸前那个布包,霎时由热转冷。 芷孃先前进入陸家的情景又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只要想到她在那些男人怀里婉 转承欢的模样就妒火中烧。 她被他拉进怀里,慌乱不依地猛摇头,修长的腿儿不停地踢踹他,但是踢得气 喘吁吁,一双蓮足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她在无计可施之下,泪水又 泉湧而出。 「嗚……你下流……卑鄙……嗚……」她不清不楚地骂着他,却眼睁睁看着他 将她的腿儿举高,她紧闭上眼睛,为此刻过于羞耻的姿态呻吟。 「老鴇没有教你该怎么骂人吗?」他勾起唇露出邪魅的笑,先是轻轻摩弄她柔 软的脚底,接着低下头以唇舌折磨她脚心最细致的肌肤。 芷孃倒抽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难耐地咬着唇,感觉到他的唇舌反 覆轻啃吻咬着那处,欢愉锐利到接近疼痛,轰然在她脑海中划过。 她从小就养尊处优,一双蓮足十分娇嫩,他的舔吻在她感受起来格外强烈,舌 尖找寻到她最敏感的一处轻弹钻摩,摆布得她全身发抖,甚至如同猫儿般弓起身子。 她用力咬紧贝齒,压抑着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娇软轻吟,随着他的每下轻舔,她 微弓的身子不断轻顫。所有的神智都消失了,她的知觉全集中在他唇舌反覆折磨的 那一处。因为过度用力地忍耐着,她细致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双美丽的眼 眸里有着盈盈的泪光。 他看着她不能自持的模样,几乎要为她激情时美丽的面容疯狂。他的黑眸里早 已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火焰。 「你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她勉强咬着牙说道,但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 是虛软的轻吟。 芷孃软弱地试着想抽回双腿,但他硬是不放,甚至还过分地曲起她柔软的双腿, 以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则隔着菲薄的褻裤,摸索到她羞人的芳泽。当他粗糙 的指摩弄着她时,她全身一顫。 「小骗子!」他低声一笑,隔着布料摩弄她最柔软的花瓣,指尖稍稍陷入布料 中,在花径入口戏耍逗弄,直到泌出的润泽花蜜濡湿了布料。 顾炎的指尖滑过微湿的布料,之后探入她轻顫的花瓣间,放肆地轻摩她最隐密 的少女禁地,食指抵住她脆弱湿软的花径欲进还出,拇指则揉着她的花核。 「啊……不……不可以……」她的身躯不断顫抖,泪水由紧闭的双眼流了下来, 被他引发的种种感觉吓坏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亲密地触摸她;芷孃清楚地感觉着他的指缓缓地探入她的花径, 修长的指拨弄着花径内的柔软湿嫩。 不断累积的快感让她几乎昏厥,她的十指用力地陷入布巾内,本想要忍住不出 声,但是当他的指卑鄙地轻弹顫抖的花核时,她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喊。 「怎么样,想要吗?美丽的芷儿。」他邪恶地低声询问,这一次对她的呼唤, 却没有之前的恶意。在她的美丽之下,他几乎要遗忘这次的诱惑,为了只是要折磨 她。 魅影放下她微曲的腿儿,双眼里迸射出情欲的光芒,别有所图地覆盖上她的身 子。 芷孃听见了他的问话,布着细细汗滴的娇躯先是凍结似地完全静止不动,之后 瞪大眼睛看着地,在他低下头来准备再度封住她的唇时,她突然皱皱小脸,接着哇 地一声,陡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楞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这个哭得像是个孩子的小女人。不是没见过她 掉泪,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她起,那双盈盈大眼就始终泪水充沛,但是他却不曾见过 她哭得这么厉害,像是受了最大的委屈,抱着那个布包哭得肝腸寸断,小嘴里发出 嗚嗚的哭声,让人不得不怜爱。 「别哭了。」他厉声喝道,皱着眉头看她。她只是稍稍停了停,却又哭得更厉 害了。 「你……你欺负我……」她委屈地抽噎着,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他怎么可 以那么坏,剝了她的衣服,又对她做出那么多邪恶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那些邪 恶的举动,竟然带给她难言的欢愉! 她或许也是个坏女人,否则怎么会感受到那些不可思议的欢愉? 他瞇起眼睛,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她这么委屈地哭泣着,教他觉得自己彷佛是 最该死的混蛋! 他用力扯开她怀里的布包,想要看清她的表情。他大手一挥,那布包已经掉落 在软榻之下,上面的绳结散开,十几包用干荷叶綑成的四方形小包滚了一地。 布包一被扯开,芷孃惊慌失措地低叫一声,甚至也顾不得胸前的兜儿已经滑落, 她连忙跳下软榻,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捡着那些四方形小包。 属于药草的香气瀰漫在石室内,他皱起眉头,黑眸里有着诧异的光芒。他原以 为她一心二意护卫在怀里的,会是什么金银珠宝,却没有料到只是一包包的草药。 「这是什么?」他沉声问道,在软榻上坐起伟岸身子,黝黑的肌肤上有着些许 汗水,看来更加危险。 芷孃慌忙地收拾着药包,小心翼翼地护卫在胸前,用布巾包得紧紧的,一脸紧 张地看着他,小脸上泪痕还没有干涸,兜儿轻飘飘地护在胸前,根本遮不到什么, 因为他先前的诱惑,柔软的丰盈顶端,那嫣红的蓓蕾仍旧绽放着,看来格外诱人。 「这些东西不能给你。」她警戒地说道,软软的嗓音里还有着让人心怜顫抖。 魅影单手一场,不知何时长鞭已经回到他的手中,只是轻微地抖动手腕,长鞭 如同黑色灵蛇般飞捲,转眼就已经取了她怀里的一个药包。 「还给我!」芷孃瞪大眼睛,紧张地就想扑上来抢,与先前哭泣的小可怜模样 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接住药包,手上运劲一摸,干燥的荷叶转眼被捏了个粉碎,包在荷叶里的是 许多珍贵的药材,其中几味还是千金难求的稀有良药,全都是止咳养身、补中益气 的药方。他瞪着手里的药材,久久没有言语。 「这些是什么?」他半晌之后才开口,声音有几分的怪异,像是在极力压抑着 什么情绪。 「只是一些药材。」芷孃含糊地回答,怕他又会追问,连忙抢了他手里的药材, 用先前被他扯裂的綢衣里着,之后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一双美丽的眼睛谨慎地看 着他。 「你到陸家去,为的就是这些药材?」魅影在黑丝面具之后皱起眉头,心中翻 滚着某种陌生的情绪。他逐渐明白那些药材代表的涵义,但是却又难以相信。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隐约地感受到他的态度变得好奇怪。她揉揉眼睛, 抹去未干的泪水,有此怕他会来抢这些药材。她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药,听说湊齐一 个方子都要花上好些工夫。 「你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些药,都是为了顾家那个药罐子?」他难以置信地 问道,伸手扬鞭,环捲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子拉到怀中,紧捏着她的下颚, 笔直地看入她的眼睛里。 她保护着那些药材,态度之谨慎,就像是拿世上任何珍宝来,她也不愿意交换; 这样的一心一意,都是为了那个整日咳得快断气的顾炎? 她为了顾炎,在寒冷的天气到了陸家去,在那里待了一整天,费尽心思才求得 这些药材,而他竟还当她是去找男人作乐! 他的胸口一紧,想起自己先前对她所做的种种,刻意以唇舌折磨着她,若不是 她的哭泣让他陡然住了手,他说不定会残忍地要了她。种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自责 淹没他,令他简直想要砍自己一刀。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我的夫君。」芷孃鼓起勇气看着他,不在他的眼光 下胆怯。 天晓得她的心跳得多急,这样被他抱着,闻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她又想起了 先前他在她身上所做的邪恶事情。 「这些药材是你去向陸家求来的?」魅影想起陸家在京城里有着几十间的药铺, 甚至连皇家都是向陸家购药。她是为了顾炎,才会前往陸家,向那些人求了这些药 材? 芷孃点点头。「他们说药方难湊,所以我一直在那里等着,折腾到了天黑。」 想起那些人的霸道,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扣住她的小脸,不许她转开头。「你到陸家去,不是去陪那些男人饮酒作乐?」 「当然不是!」她气得小脸通红,知道他从头到房都把她当成最随便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以为我……以为我……」她气愤得说不下去,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指控 着他。 他松开对她的箝制,紧紧地闭起眼睛,仰起头握紧拳头。他没有体会过这些, 与她的单纯美好相比,他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石室之中,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芷孃瞪大眼睛看着他,既是诧异又是不解, 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看见这些药材,他的态度就突然改变? 隐隐约约的,在遥远的地方有着报更的铁板声响过,传人隐密的石室之中。 芷孃陡然间瞪大眼睛,突然想起夜已经那么深了,小脸上满是惊慌。「求求你 放我回去,我答应过顾炎,一定会乖乖回去的,现在已经那么晚了,他一定会替我 担心。为了出来拿药,我已经骗了他一次,不能再失信了。」她急忙地摇着他的手 臂,焦急地看着他。 她无计可施地求着他,但是看着他那双深邃难解的黑眸,她却半点把握也没有。 「你听我说,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兇,或是打我都没关系,但是求你现在 放我回去,我必须快点回去,不然顾炎会担心的。」 他只是睁开眼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瞪着她,看着她一脸焦急慌乱的模样,那 双眼睛愈来愈阴鷙。 芷孃急得又要哭了, 泪水又在眼里凝聚, 只是几下轻眨,转眼又纷纷滚落。 「你不懂吗?顾炎的身体好糟的,我不能让他担心生气,我——」 魅影低吼一声,发出几声难以听明白的咒骂,之后半裸着精壯的身子往石室的 阴暗处走去,等再出现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件厚重的黑貂毛披风。他走到软榻旁, 看了她半晌,之后将被风轻率地扔在她身边。 「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他咬牙说道,看见她眼角的泪水,皱起眉头替她 擦去,那态度有着意外的温柔。 芷孃呆愣地半张着嘴,之后才听清楚他所说的话。她连忙系好兜儿的绳结,用 柔软的披风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虽然这样的穿着仍太过荒唐,但是至少比先前 半裸的模样好上许多。 她抱着那些药材,小心地滑下软榻,谨慎地看着已经重新穿回衣衫的他。「不 用送我回去,你只要把我送到城里就行了,我可以自已走……」 「你再说话,我就吻你。」他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 芷孃吓得紧闭上嘴巴,腰间只觉得一紧,他已经轻易地抱起她,走上他们原先 走过的石阶。她先是抱住怀里的药材,但是在他行走时,她又有些害怕地抱住了他 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这一次他不再发出轻蔑的冷哼,反而绷紧了身子,吐出口的是喃喃的咒骂,可 那些咒骂却奇异地没吓坏她。她稍微放纵自己,将所有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只觉得他是那么高大挺硕,像是能替她挡去一切的风雨……她的脸又烧红了,在心 里不断骂自己不正经。噢,她一定是最邪恶的女人,怎么可以有那些幻想?他可是 京城里最可怕的魅影啊! 只是,当魅影抱着她,一路施展轻功奔回京城的路上,她真的稍稍地希望过, 期待这段路能够再长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