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桑落雪离开尹家的第二天,江慈惠就决定去找尹寒讨个公道。 来到尹寒的公司,江慈惠不顾秘书的阻止,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闯了进去。 正在与几名客户洽谈案子的尹寒一看见江慈惠,不悦的皱起眉。 知道总经理已经生气了,秘书紧张地嗫嚅道:「我已经告诉过这位小姐了, 但她不听,硬是闯进来。」 尹寒点点头,冷静的低头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便叫秘书领他们出去。 直到门紧紧的关上後,江慈惠便开始发飙。「尹寒,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除了会欺负女人还会什么?」 他闻言一挑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她毫不客气的指著尹寒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 个人渣,雪儿是如此好的女孩子,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你居然将她赶出尹家。」 一谈到雪儿,尹寒的脸色顿时变得阴郁。「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放你妈的狗屁!你说得那是什么鬼话?」江慈惠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女孩 子,这会儿因为雪儿所受的委屈,一把怒火早已烧遍心中。 「我很忙。」尹寒冷冶的下逐客令。 「我管你忙不忙!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耗在这里不走。」她气得 卷起了衣袖,一副泼妇骂街模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要你还雪儿一个公道。」 「公道?」尹寒似笑非笑的睇著她。「如果你要公道的话,你找错人了吧!」 江慈惠被他轻浮的举止气死了。「我姑且不论你以前的风流韵事,但你根本 不应该冤枉雪儿,她是无辜的。」 「是吗?」他冷冷的应道。 江慈惠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如果你爱雪儿的话,就应该相信她。」 他终於笑出声。「然後让她在我背後给我戴绿帽?」 江慈惠惊诧的叫出声:「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除了你之外,雪儿根本不 曾爱过任何人,她是那么死心塌地的爱著你,你却这样对她?」 「那是她应得的。」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暖意。 「你太过分了!」她一拳槌在他桌上。「我不允许你如此污蔑雪儿,我要你 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尹寒不发一语地燃起一根菸,阴驽的看著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要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江慈惠捺著性子重复一次。 「你凭什么来为她说情?」他阴沉的开口。雪儿与奸夫躺在床上的那一幕仍 深植他脑海,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痛。 江慈惠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与雪儿一样的哀痛,惊觉 到他应不是如外表所表现出的那般冷酷无情。 「雪儿爱你,就为了这个,我知道我必须来。」 他哀伤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你来替她求情根本没用, 她对我不忠是事实。」 「那当然不是事实!」她愤怒的大吼,就只差没走过去摇醒他。 「喔?」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什么才是事实?欺骗?隐瞒?」 「你所说的全部不是事实。」江慈惠冷静的走到他面前,然後认真的看著他。 「其实你是爱雪儿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呢?」 尹寒突然疯狂的大笑出声,眉宇间有著伤痛。「就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才 无法忍受她做出这种事来。」 「你不应该……」 「够了!」他大声的喝止她。「你不要再为她说话了,她根本就是个婊子。」 江慈惠倏地傻住了。「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他嘲讽的撇了撇嘴角。「比起她所做的恶毒事来,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个大混蛋。」她再也忍不下去了。「雪儿会爱上你这种人真是她瞎子 狗眼,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我是不配,她的爱我根本承受不起。」 江慈惠愤怒的握紧双拳,恨不得赏他一巴掌。「你会为你现在所说的话付出 代价的。」 「我现在就已经在付代价了。」 「你……」她强迫自己深吸了口气,然後愤怒的看著他。「我警告你,等到 你发现雪儿是被冤枉的时候,我绝不会让雪儿回到你身边去。」 他为她的话感到好笑。「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的。」 「噢!你这个天杀的。」江慈惠疯狂的扫落他桌上的东西,一掌拍响了桌面。 「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雪儿的谅解,去死吧!」 骂完後,她将门用力的关上,然後像一阵风似的离开。 江慈惠走後,尹寒顺手捻熄手上的菸,站起身走至落地窗前。 他不懂她为什么还要来替雪儿她说情?这一切本来就是雪儿咎由自取,如果 她当初没有对不起他的话,根本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一想起雪儿伤心啜泣的样子,尹寒的心就揪得死紧。 为什么她要背叛他?为什么? 一个月来,尹寒藉著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不让自己有丝毫停下来喘息思考的机会,结束了手边的工作,他就马上飞 至国外谈论下一笔生意,然後再赶搭飞机回来开会,时间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的忙 碌中度过。 第一个担忧的人就是葛薇雅。 自从雪儿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不曾再看儿子笑过,他每天把自己操到累得 动弹不得,就是绝口不准任何人提起雪儿。 葛薇雅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曾试著开口向儿子询问, 岂料一提起雪儿,他就像发了疯似的大吼,然後硬是将她推到房门外;如此重复 几回後,她就不再问了。 对於儿子,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他永远是那个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公司的人,一成不变的日子、一成不变 的工作量,葛薇雅担心极了,怕他会累出病来。 「小寒,工作虽然重要,身体也要顾呀!可别弄坏了身子。」 「我知道。」母亲总是这么叮咛,而他也总是如此应允。 她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小寒呀!你爸爸说这一阵子公司的一切 都很稳定,不用太担心,他希望你好好休息一阵子。」 「不用。」他的回答是简短而肯定的。 「但是……」 她还正准备往下说,尹寒已截断她的话:「妈,我的事你根本不用操心,我 的身体没问题,不需要休息。」 「可是……」 电话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葛薇雅忧心忡忡的看著尹寒拿起话筒,没多久, 她就听见话筒的那一方传来一道高八度的尖锐女声。 尹寒旁若无人的和话筒里的女人说话。 (好……好的!宝贝,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没问题,我一定买个更大的钻戒给你,好……等我,待会儿见。) 直到他挂断电话时,葛薇雅一张脸早已绿了。 「又是那个女人?」 尹寒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你现在的女朋友?」葛薇雅听得火冒三丈。「你不是答应过不再跟那些不 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你又和她们缠上了?」 「妈。」尹寒望著大惊小怪的母亲。「她们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们是我 的朋友,你总不会阻止自己的儿子交朋友吧!」 「我没有阻止你交朋友,但是……」 尹寒俐落的拿起沙发椅上的西装外套,然後整了整装。「妈,我还要绕到精 品店去,我先走了。」 「小寒……」 望著儿子又回复了原先浪荡风流的生活,葛薇雅不禁满心忧虑。 如果雪儿在的话,她那乖顺听话的宝贝儿子就不会这样了。此刻,她不禁在 心底祈祷著雪儿能赶快回来,如果她回来了,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如果她回来…… 凌晨三点,尹寒拖著一身疲累回到家。 掏出口袋的钥匙打开门,他有些醉意的开了门,然後举步往楼上走去。 在走过雪儿之前住的房间时,他犹豫了一会儿,与理智交战了好久,最後仍 战胜不了对她的思念,他冲动的走进她的房里。 室内仍残留著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再也控制不了,他坐在床沿紧抱住头,强烈的思念著佳人。 雪儿已经离开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他不是疯狂的工作,就是一天换一个 情人,藉以消减自己对雪儿的思念,但事实证明,他根本忘不了她。 他疯狂的想念著她。 他好怀念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他更怀念她对他露出笑容的模样, 以及她温柔的倚偎在他怀中的感觉,所有关於雪儿的一切,他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天,他真的好想她! 每当他在公司的时候,只要一听到开门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期待著她的出 现,直到看见出现的人不是她时,他的心就好像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似的落寞。 有时耳边传来娇柔的呵笑声时,他会像发了疯似的寻找著笑声的来源,在发 现到笑声的主人不是她时,他会发了狂似的摔东西泄愤。 甚至当他回到家,发现满桌可口的菜肴时,会不自觉地丢下手上重要的企划 书走至厨房,以为她会如往常一般围著一条围裙,手上端著香喷喷的菜朝他走来 …… 他掩面苦笑。他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才忘得了她? 而如果她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所有的人都在为她说情。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站在她那一边?毕竟对不起 他的人是她,背叛他的人也是她,他们怎么能奢望他会原谅她? 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在饭店里的那一天,她那苦苦的哀求、哭红的眼及伤 心欲绝的模样,深深痛击著他的心。 他究竟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她匍匐在他脚边啜泣的样子? 尹寒猛槌了下床,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他不能再想,他不能再想著那个背叛 他、把他玩弄於手掌心的下贱女人。 他迅速站起身,却被自床上掉落下来的东西吸引住视线。 他顺手拾起地上的纸张,然後摊开来。 看著印在纸张上的铅字,他捏紧手中的纸,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然後飞快的 步下楼夺门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徐梦嘉的住处,尹寒不由分说的扼住她的手腕,满脸风暴的瞪著她。 徐梦嘉被他的模样吓住了。「寒,你怎么啦?突然对人家那么凶,晚上的时 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不知大祸临头的徐梦嘉仍兀自靠向他怀中 撒娇。 尹寒毫不怜惜的推开她,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纸。「告诉我,这是什么?」 徐梦嘉嘟嚷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的注视下将目光栘向那张纸,在看 到那张纸後,血色立即自她脸上褪去。 尹寒没有忽略她脸上的表情。「这个你打算作何解释?」 「我……」 她这次可是真的完全无话可说了。没想到当初为了欺骗桑落雪而假造自己怀 孕的医生证明,如今竟成为害死自己的证据。 她、心慌的想解释:「寒,我……」 「你怎么样?」他冷酷的抓住她的手腕,表情是令人发寒的森冷。「你八成 就是拿这个在雪儿耳边嚼舌根的吧!」 「我……」她心虚的躲开他的注视。 尹寒瞬间恍然大悟。「饭店的事件也是你的计谋,对不对?」 徐梦嘉在他的注视下瑟缩了一下。「寒,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 我……」 「你住口!」尹寒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眼神里寒气逼人。「没想到你 心机居然如此深沉,为了让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竟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寒……」轻抚著仍热辣辣的脸庞,徐梦嘉此刻真的感觉到害怕了。「我… …我只是想要嫁给你而已,我不要任何人来和我抢你。」 尹寒恶毒的看著她。「你是什么东西?我是你的吗?」 「寒,请你原谅我。」她死皮赖脸的贴住他的胸膛,脸上努力的挤出了几滴 泪。「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爱……」 他狠狠的打断她的话。「自始至终,你从没得到过我的爱。」 「你……」 她原本委曲求全的脸在听见尹寒无情的话後,顿时变得扭曲狰狞。「是,我 是从没得到过你的爱,所以我也不容许任何人得到你的爱。」 「你这个贱人。」他愤怒的又甩了她一巴掌。 「你打呀,你打呀!」她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放声大笑。「就算你打死我也挽 不回桑落雪的心,你以为在你那样的对待她後,她还会回到你身边吗?你根本就 是在作梦。」 尹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缓缓的将手中的纸撕成两半。「三天内,我要 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否则,後果自行负责。」 徐梦嘉根本来不及说任何的话,尹寒就已无情的掉头离去。 原先的美梦成泡影,徐梦嘉悔恨万分的掩面哭泣起来。 早知道自己最後会自食恶果的话,当初她也不会这么做了,眼看她差点就能 飞上枝头当凤凰,先前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踏进尹家大门了。 尹寒第二天一早便赶到江慈惠上班的地方等她。 一看见尹寒,江慈惠嘲弄的扬起嘴角。「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尹大少爷吹到这 儿来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数月前那个信誓旦旦夸下海口的人不正是你吗?」 尹寒後悔万分的看著她。「当初的确是我不对,直到昨天我才发现自己错怪 雪儿了,你能不能让我见见雪儿?」 「唷!你还真是爱说笑。」江慈惠不理会他,迳自做起自己的事来。 见她不睬自己,尹寒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记得你曾说过我爱雪儿, 我就是因为太爱她了,才会让嫉妒冲昏了头,你这个局外人应该比我还清楚。」 江慈惠的嘴角动了动,没有开口。 他认了。「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雪儿的下落?」 江慈惠偷偷藏住笑,但表情不变。「等我心情好一点的时候,我或许会考虑 告诉你,但是现在嘛……我的心情并不算很好。」 早在看到尹寒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雪儿已经得到她的幸福了。虽然她 知道尹寒是真的爱著雪儿,但毕竟他实在是让雪儿吃了太多的苦,她不想这么便 宜的就告诉他。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才会好?」 「时候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看著他心急如焚的模样,江慈惠实在 太愉快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慈惠彻彻底底的贯彻了折磨尹寒的计画,她总是有意无 意的吊他胃口,然後再若无其事的表明时候未到。一个月下来,尹寒已濒临疯狂 边缘。 直到认为他已受够折磨时,她终於松了口。 开心的看著尹寒远去的身影,江慈惠的嘴角不自觉地浮出一抹笑意。 雪儿终於找到真正属於自己的幸福了! [b] 尾声[/b] 和煦的阳光洒在枝头上,一只只白色的鸟儿站在枝桠上合唱著美妙的旋律, 徐徐的微风吹乱了坐在草地上女子的秀发。 「雪儿姐姐,为什么你的肚子奸像变大了?」一个绑著两条麻花辫的可爱女 娃温顺的坐在桑落雪身旁,一双眼直溜溜的盯著她的肚皮。 桑落雪轻柔的抚著小女孩柔软的发丝笑道:「因为雪儿姐姐的肚子里住了一 个比甜甜还要小的小小孩呀!」 她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略带哀伤的笑著。 当初在离开尹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身孕,回想起他要她滚的情 景,她当下决定独立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其实她很感谢上苍送了这个孩子给她。 当初在离开尹寒的时候,她一度想不开的想要自杀,要不是发现这个孩子的 存在,她根本无法独自生活下去。 「小小孩?」甜甜偏头想了想,然後开心的比划著小手。「是不是这么小?」 桑落雪赞赏的摸了摸她红通通的小脸蛋。「是呀!起初小小孩会这么小,然 後他会慢慢的长大,最後就会像甜甜一样大了。」 虽然尹寒误会她,但她从没怪过他,因为她是那么的爱他,毫无保留的爱他; 即使他并未听她解释,残忍的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 甜甜的眼神里充满惊奇。「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呀!」她轻轻的将小女娃拥在怀中,唇边的那抹笑意美得让站 在一旁看了她好一阵子的尹寒都呆住了。 「雪儿姐姐,有个大哥哥一直看著你耶!」甜甜发现了尹寒的存在。 桑落雪随著她的话往左一看,这一看,把她手里的书给吓掉了。 一幕幕屈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她连忙拾起地上的书,然後藉著甜甜的 扶持站起身。「甜甜,我们进屋里去。」 「不要走。」尹寒飞快的挡在她身前。 桑落雪扭开头躲避他的注视,对著身边的甜甜笑道:「甜甜,乖!先进屋子 等雪儿姐姐说故事好不好?」 甜甜听话的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跑向屋子。 看甜甜走远後,桑落雪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她冷冷地道:「有话快说!」 见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尹寒是心如刀割。「请你原谅我。」 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道歉的话,桑落雪愣了一下,然後板起脸孔。「如 果你话说完了,我要进去了。」 「雪儿——」 听见他破碎的呐喊,桑落雪强逼自己狠下心。「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他情急的来到她身前。「雪儿,我知道当时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听 你解释就冤枉你。我只求你能原谅我,即使你不再爱我,不愿再看见我,也请你 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让我照顾我们的孩子。」 桑落雪原先止住的泪水在听见他绝望的告白後,便完全溃决了。「我是那么 的爱你。」她哭得凄楚可怜。「我当时只求你听我解释……」 尹寒心疼的搂紧她。「我很抱歉。」 「你连一个解释也不肯给我,不肯给我……」 她的泪狠狠的揪痛了他的心。「别哭。」他温柔的为她拭去颊上的泪。「请 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不奢望你再次爱我,只要让我守在你身边,只要能让 我看著你,看著孩子,知道你们很好,知道你们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桑落雪无法再拒绝他的真心,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感受他的爱与存在。 「我爱你。」 尹寒惊喜的搂紧她。「我也爱你,我好爱好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两个久别重逢的恋人难分难舍的藉著吻来传达对彼 此的思念与渴望。 而此时,一群小娃儿好奇的躲在墙角偷觑著他们。「原来雪儿姐姐肚子里的 小小孩是亲嘴亲来的。」先前的小女娃甜甜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忙对身旁的好 朋友说道。 一个穿著红衣的小女娃迷惑的搔搔头。「可是我听说男生跟女生牵手就会生 小孩。」 「才不是这样的呢!」一名比其他孩子都还要大的男童自作聪明的拍了下她 的头。「你真笨,男生跟女生只要躲进有著红色帘子的小床里,就会生小Baby了 呢!」 「你怎么知道?」 男童得意洋洋的扬起嘴角。「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小娃儿们的声音掩盖住庭子里的宁静,却掩盖不了那对俪人的呢喃细语;连 枝头上的鸟儿也不甘寂寞的高歌和唱。 而风,仍旧徐徐的吹著—— (本书完) ---------- 晋江文学城